张浪急忙叫道:“我妹妹呢?”

    柯日勒没有理会他。

    不久之后,那个丰盈一些的女郎把李怜月送来了。张浪看到李怜月无恙,心里悬着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张浪关切地问道。

    李怜月激动地摇了摇头。

    张浪看向那个女郎,见她居然隐隐对李怜月流露出嫉妒的神情,不由的心头一动。走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感激地道:“谢谢你把我妹妹送来。”女郎眼神有些惊慌,抽了一下手没能把手抽出去,便由得张浪继续握着。垂下头,娇艳通红,“我,我走了。”随即转过身,逃也似的跑掉了。

    张浪叫道:“等会儿别忘了给我送饭啊!”

    那女郎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答,转眼就奔出了门,消失了。

    李怜月见张浪还在那看着对方跑掉的方向,气恼地道:“还看?人都已经走了?哼!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思沾花惹草?”

    张浪转过身来,笑呵呵地道:“吃醋了?”

    李怜月一愣,大声道:“谁会为你吃醋?”

    张浪心头一疼,叹了口气,“是啊!你是有情郎的,怎么会为我吃醋呢?累死了,我先去躺一会儿!”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朝楼上卧室走去。

    李怜月看着张浪的背影,不禁有些自责,责怪自己不该说那样的话。

    张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做?那个女郎的表现令张浪有了一个想法,虽然这个想法卑鄙了些,但如今似乎并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张浪叹了口气,“哎!只能做一回牛郎了。呵呵,没想到我居然也有勾引到女人的时候!”

    那女郎从张浪的院子里跑出来后,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害羞,满脑子都是刚才两人之间身体接触的情景。她从小就生长在巫医神殿,过着禁欲的生活,如今一遭被男性触碰了身体,压抑在心底的那团火焰无法抑制的汹涌起来,她不禁想要那个男子再碰一碰自己的身体,这个念头一起,自己吃了一惊,又是羞涩又是不知所措。

    黄昏时分,她的师姐准备去给张浪、李怜月送饭。她赶紧过来揽事,那师姐本就不想做这些琐事,很爽快地将食篮交给了她,然后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捧着食篮,一颗心激动得砰砰直跳。

    白衣女郎提着食篮,穿过重重高手的警戒,来到软禁张浪和李怜月的小院。白衣女郎在小花园里没看见张浪,不由的向楼上张望起来。

    李怜月没好气地道:“看什么呢?”

    白衣女郎瞥了李怜月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往楼上去了。李怜月气得要死,贝齿咬着下唇,高耸的胸部剧烈地起伏着,心里有一种抓狂的冲动。

    白衣女郎来到二楼的卧室,果然看见了张浪,他正坐在书桌前考虑着什么事情。白衣女郎的心脏不由自主地跳了跳,下意识地捋了捋鬓角的秀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来到张浪身后。犹豫了一下,呼唤了一声:“喂!”

    张浪转过身来,看见她,双眼一亮,立刻站起走了过来,一把就握住了她的左手,“你来了?我还担心你不会来呢!”

    白衣女郎垂下头,娇颜已经泛起了动人的红晕,又是羞涩,又是开心,这样的感觉是她过去从未有过的。

    张浪看了一眼她右手上的食篮,笑问道:“有什么好吃的?”

    白衣女郎赶紧把食篮放到了一旁的书桌上,偶然间看见桌上放着一张写满了字的纸,不禁好奇地拿起来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词,低声念道:“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不由的芳心微颤,这样一首柔情似水的诗词拨动了她的心弦,一种从未有过的冲动和感触涌上心头,难以排解。

    张浪走过来,微笑道:“这首鹊桥仙是我送给你的。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前世的缘分吧!说不定上辈子你就是那位偷下凡间洗澡的仙子,我就是那个幸运地看见你洗澡的砍柴的樵夫,所以我一见到里就忍不住心动了!一见钟情,原来是真的!”

    张浪的一番柔情蜜语令从未接触过男女之事的白衣女郎如痴如醉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张浪握住她的手,将她搬转过来,白衣女郎怔怔地看着他,有些羞涩,有些迷茫,还有些情动的味道。

    “让我看看你!也许上辈子我就是这样看你的!可恨过奈何桥之时,喝了那碗孟婆汤,我都不记得你前世的音容笑貌了!”

    白衣女郎激动不已,忍不住扑进了张浪的怀中,回想张浪刚才的那些动人话语,只感到自己前世真的和他就是一对情侣。

    李怜月躲在门口,将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张浪说的那些话她也都听见了,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脸上流露出气恼之色,赌气似的跑开了。

    跑到小花园的栏杆边,不由的拿出严藩送给她的那块玉佩,也可以说是定情信物,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张浪搂着这个情动的女子,自己也有些被自己的一番表演搞晕头了。扶起了她,她眨着亮晶晶的双眸看着张浪。张浪的心中不禁升起些愧疚,如此骗一个女孩子,实在有些卑鄙啊!

    “你这一世叫什么名字?”张浪柔声问道。

    “乌兰。”女子有些羞涩地回答道。

    张浪笑了笑,“我叫张浪。”

    乌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那认真的模样,似乎是要将这个名字铭刻在心一般。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张浪柔情蜜语,乌兰羞喜交加。

    “乌兰,你还在上面做什么?”楼下突然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乌兰惊醒过来,慌忙站起,急声道:“是师姐,我得走了!”看着张浪,脸上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张浪站了起来,拿起她的纤手,轻吻了一下,乌兰只感到一颗心就好像小鹿般乱撞起来,羞涩地垂下了面庞。

    张浪微笑道:“走吧。今天晚上做个美梦,我想我们能在梦中相见。”

    乌兰痴痴地看着张浪。

    “乌兰,你没听见吗?”随即楼梯处传来了脚步声。

    乌兰慌忙抓起张浪写的那首诗,藏入袖中,恋恋不舍地看了张浪一眼,慌慌张张地离开了。张浪听见她在楼梯中和师姐说了一番话,接着两人的脚步声便远去了。张浪走到窗边,看到两个白衣女郎正朝外面走去,身材最动人的那个女郎回头看了张浪一眼,羞涩地一笑,张浪也微微一笑。

    等乌兰和她师姐离开后,张浪不由的长叹了一声,苦笑了一下。

    走到食篮边,打开食篮,不由的眼睛一亮,食篮中的食物还真是不错,一盘色泽诱人的草菇炒竹笋,一碟削好的烤牛肉,一碗奶酪,还有一大盘草原难得一见的馒头。张浪忍不住抓起一块烤牛肉塞入嘴中,只感到牛肉独特的香味充盈在口腔中,刺激着味蕾生津,咀嚼了几下,咕噜咽了下去。

    拿起一只馒头塞进嘴里,提着一篮子的食物兴冲冲地下楼来,看到站在栏杆边的李怜月,笑着扬声道:“开饭咯!”将一样样食物拿出来,放在花园中间的石桌上。却发现李怜月依旧站在那里,一点没有要过来的意思。

    张浪心里奇怪,走上前去。“怎么了?”看见她竟然在偷偷地流眼泪,大感疑惑。李怜月扭过头去,没来由地感到特别伤心,抽泣起来。

    张浪看见她握在手中的玉佩,明白了,苦笑了一下,安慰道:“你别太难过了!我们会没事的!你一定会再见到你的那位情郎!”

    李怜月转过身来怔怔地看着他。张浪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下巴,笑问道:“怎么了?”

    李怜月扭过头去,“没什么。”

    张浪感到莫名其妙,拉住她的纤手准备拉她过去吃饭,却不想她突然情绪失控,猛地挣开了,怒气冲冲地道:“别碰我的手!”

    张浪愣了愣,心里不禁来了火气,没好气地道:“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爱吃不吃!”自个儿过去坐下,吃了起来,不过由于心情不好,食物虽然是好的,却味同爵蜡一般。

    李怜月只感到无比伤心,站在那哭泣起来。

    张浪见状,心软了,走了过去。李怜月赌气似的转过身去不理他。

    “对不起,我刚才不应该那么对你!”张浪真诚地道歉,他确实感觉刚才自己做的有些过头了,眼前这个女子原本是公主之尊,却不得不舍弃情郎远嫁异域,如今又落难如此,情绪有些波动是很正常的,自己一个男人居然跟她这么计较,实在差劲!

    张浪的道歉令李怜月更加难过了,泪水止不住地涌了出来。张浪不禁慌了神,连忙拿衣袖给她擦拭,李怜月呆呆地看着张浪。张浪忍不住感慨道:“难怪有人说女人是水做的!原本我还不相信,现在总算是相信了!”

    李怜月娇颜微微一红。

    张浪见李怜月不哭了,笑道:“既然不哭了,咱们就过去吃饭吧。”

    李怜月看了一眼石桌上的食物,赌气道:“那个女人拿来的东西,我不吃!”

    张浪大惑不解,“你这是在生哪门子气啊?犯得着拿自己的身体赌气吗?”

    李怜月觉得张浪说的有道理,拿自己的身体赌气真是最愚蠢的行为!转身朝石桌走去,坐了下来,拿起馒头咬了一口,又吃了一筷子笋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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