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穿梭的人群中,丁忧深深地吸了口充满人味的空气,丁忧心底升腾起一种早就没有的平和安详的味道,之所以丁忧会闻到这样的味道实在是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在素不相识的人群中自由自在的行走并且不用动手杀人了,丁忧觉得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要是心儿在自己的身边现在他们应该在互相开着玩笑吧。

    丁忧嘴角微微笑了笑,然后看到身边硕大的身影和那个换了一身朋克狂野暴露服饰的米沙,丁忧的笑意瞬间变成了苦意,他们这三个人走在大街上就像是一块磁石掉进了铁渣中,周边人的所有目光都凝聚在他们身上,以至于身后竟然开始有闲散没事的闲汉跟在后面,当然从他们的目光中丁忧可以看到他们的眼中只有米沙那快要把两颗红丸都露出来的白花花的胸部和短得就像是三角内裤一样的牛仔裤,要不是顾及他们之中还有一个身高两米五的铁塔壮汉的话说不定这些闻到腥味的种狗们早就扑上来了。

    其实米沙这样的衣服要在平时也算是大胆暴露,尤其是现在的季节已经是深秋了,几天前刚突如其来的下了一场雨夹雪,现在的温度虽然还没有到结冰的程度,但是已经相当的寒冷了,整条大街上所有的女人都是裹得严严的,唯独米沙基本上等于什么都没穿一样,别说那些种狗了,就连丁忧都觉得自己的目光一旦碰触到米沙那冻得微微红的粉嫩皮肤就有种陷进深渊之中拔不出来的感觉。

    其实丁忧本想先带着米沙和王五解释一下,可惜王五因为冬图临时想要将混血儿安置在蓝家里面的想法去和俄罗斯政府交涉去了,不过不用问最终的结果肯定不乐观,连丁忧都知道冬图对比上蓝家两方面在俄罗斯政府那里只会是偏向冬图。

    不过丁忧其实有点妄自菲薄了,他大闹俄罗斯红场之后,俄罗斯总统已经将他也列为了最危险的人物之一,仅次于冬图之下,再加上蓝家还有强殖生化液的销售渠道,蓝家在俄罗斯的份量和混血儿几乎是一般轻重,之所以前段时间俄罗斯总统梅捷耶夫会将蓝家的位置出卖给冬图完全是因为梅捷耶夫的判断认为丁忧和冬图彼此之间要开战了,所以他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态静静地等着两败俱伤的消息,可惜最后的结果很叫他失望,丁忧冬图非但没有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反而似乎十分要好,冬图竟然破天荒的离开了混血儿跟着丁忧住进了蓝家,梅捷耶夫不得不重新考虑对于他们两的态度,他知道自己已经得罪了一次丁忧,他可不想再次得罪丁忧,但是好不容易冬图答应了他们的谈判条件,这实在是一件功在千秋的大事情,梅捷耶夫现在正在两头为难,脑袋顶上的头一把一把的掉,估计三天之内再想不出一个好主意的话以后他就再也不要想长出头来了。冬图的要求确实给俄罗斯出了一个大难题。

    冬图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给一个国家造成了极大困扰并且将一位世界上领土面积一个国家的总统逼得快要成为秃头了。当然即便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放在心上,俄罗斯总统的烦恼还是街边乞丐的烦恼跟他都没关系。

    米沙走在大街上是这样的惊奇,现在正是中午,外面的一切在阳光下都闪闪亮,每个人身上都穿着漂亮的衣服,虽然在她眼中这些衣服都太过简单了些但是并不妨碍她的目光感受那些衣服面料的高级,街上每个女人身上都带着闪闪光的各式各样的珠宝,而且她们身上散出的香气简直叫米沙感到迷醉,那一座座的看不到屋顶的高楼还有街边各式各样的广告街拍,广场上的巨大雕塑,各式各样的小吃玩具,你永远无法想想一个人从十七世纪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会有多么的震惊,“这里是天堂么?”

    冬图摇头道:“你错了,这里是地狱。”

    这时刚好走到一条宽阔的马路上,马路上一辆辆的汽车飞驰而过,米沙两眼傻的指着汽车道:“那些大家伙是妖怪么?”

    冬图依然摇头道:“不是,那东西里面坐的才是妖怪。”

    米沙显然信以为真,不住的点头道:“不错,肯定是妖怪在里面要不然那么大的东西不用马拉怎么会跑的那么快。”

    丁忧吐了吐舌头。

    虽然冬图嘴里面说着似乎很有哲理的言语,但是他的表现比米沙好不了多少,他的大脑袋左看看右看看的不过他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人的身上,他似乎很愿意观察人,“我还是头一次融入到人类中来,丁忧,你知道么?我刚从天海地下的永不打开的牢房中出来的时候收了一个奴仆,那个奴仆是专门看管我们的,我没花什么力气就让他帮我打开了那个永远不可能打开的牢房,呵呵。”冬图得意的笑了笑,这样的得意表情在他的脸上很少看到,冬图平时一般都是无视一切的样子,很少喜形于色。丁忧没有问话因为他知道冬图既然说了就一定会继续说下去。

    米沙只顾着对从她身边经过的女人出赞叹。

    冬图果然接着道:“那个家伙很有意思,他胆小如鼠,真的,比老鼠好不了多少,我一个喷嚏就会使他受到严重的惊吓,但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一听说有垂手可得的权势财富立刻变得胆大如天,甚至能够站在天底下所有人类的对立面,这真是叫人感到惊奇。我看了很多书但是说实话我依旧觉得人类这种动物不可琢磨。”

    丁忧鼻子里面哼了一声道:“你说的是那个全人类的叛徒被誉为世界上最后的犹大的家伙吧?他不是一直帮助你们掌管人类的军队么?他那去了?”

    冬图淡然道:“不错,人类军队都是他掌管,我们基本上不插手,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很奇妙的是他杀起自己的同类来比我们还要残忍。我们混血儿就绝对不会自相残杀。”

    丁忧对于冬图的说法嗤之以鼻道:“当然你们才多少只啊,要是世界上只有一百个人类的话,人类也不会自相残杀。”丁忧听到冬图他口口声声的人类人类的叫就特意加重了只字的音。

    冬图那里不明白丁忧实在讽刺他们是非人类只能用只来形容,不过他笑了笑不屑于和丁忧玩这种没意义的文字游戏接着道:“他应该死了吧,我们走的时候他想要跟我们一起走,我们混血儿为什么要带着他走?所以我们将它留在了那里。估计他已经被暴乱的军队撕成碎片了吧。”

    丁忧咬了咬牙道:“但愿他已经死了,要是没死蹦到我的话我绝对会叫他生不如死。”说实话丁忧恨透了那个将冬图放出来的家伙,要不是他将冬图放出来,那么说不定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世界上只有强殖生化战士的话汉唐也不至于死那么多人。自己的生活没准也不会被打乱到这个地步,自己现在也不用为了混血儿们要来蓝家的基地而感到烦恼,更不会被那个身上几乎不穿什么东西的女人跟着。

    不得不说俄罗斯的治安不是怎么好,尤其是在这种混血儿横行的年代中,俄罗斯很多产业都被破坏出现了大量的失业青年,这些青年平时的消遣就是喝酒,喝烈酒,喝完酒当然是找乐子,现在一个穿的如此暴露就像是冬天里的一把火一般的长得还不错的女人在他们面前搔弄姿,他们当然要有所表示才对。

    丁忧扫了眼周围不由得笑了起来,一群青年正在将他们围起来,他们的目光都定定的盯在米沙的大腿上胸脯上,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上。

    米沙似乎很享受这种被众人注视的情况,虽然她知道这些人没安好心,不过她却并不害怕,她是一个绝对独立的女性,要不是因为误认丁忧是个巫师的话说不定丁忧现在就被她捅了十几刀然后割断了脖子正在恢复中。

    冬图看了看周围的人群道:“他们要干什么?似乎对咱们有敌意。”

    丁忧被问得一窒,仔细看了看冬图确认他不是开完笑,想了想终于明白,冬图之所以一直没有表现得太过于稚嫩完全是因为他看的书比较多。实际上冬图和人接触的十分的少,不过书上的东西有些不经过实践是永远无法吸收的,现在这个情况书上对然都被写烂了但是冬图却对这些人的想法一无所知。

    丁忧想到这另一个问题马上冒了出来,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冬图的下身皱眉想道:“这些混血儿没有母的都是公的也不知道有没有生殖功能,有的话去跟谁生殖呢?难道是要杂交么?”丁忧立时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龌龊,连忙收敛了心神,将目光重新对焦在这些小流氓的身上。

    这些人有十七八个,其中有些是一只跟在丁忧他们后面的,明显是因为害怕冬图才一直隐忍着,等到他们的人都到了的时候才准备下手。

    丁忧用略微嘲弄的语气道:“你不知道吧,这些种俄罗斯狗是看上了你的干妹妹,他们想对你的干妹妹做很不好的事情。”

    冬图眉头皱了皱,他自然早就看到了这些男人将目光都盯在米沙身上,想了想冬图恍然大悟道:“难道这些家伙就是书上说的调戏妇女的流氓?”

    丁忧大大的点头,旁边的那群俄罗斯流氓们见丁忧和冬图两人看向他们的目光明显带着藐视的神情,立时不爽起来,其中一个光头身高接近两米的家伙闷声吼了句什么,丁忧觉得自己耳朵里面的耳屎都被震得掉出来了,问冬图道:“他说什么?”

    冬图笑着道:“他叫咱们把米沙留下来然后快滚。我就说么观察人类永远充满了乐趣。”

    丁忧开心的一笑摸着下巴道:“你说我是不是给俄罗斯总统打人打个电话,告诉他有些流氓要找我们的麻烦,他要是五分钟内不摆平这些流氓你就将整个丘米坎给屠了。我真想看看梅捷耶夫那家伙对于俄罗斯的控制力究竟有多强,我更先看看这帮流氓们见到全副武装的战士将他们包围时的那种表情。”丁忧边说边笑,不由得悠然神往,人都是喜欢特权的,不喜欢的都是因为他们没有特权。能随便调动一国总统当然是特权中的特权。

    冬图似乎比丁忧还坏,摇头道:“我觉得应该叫梅捷耶夫亲自来解决这个问题,限他两个小时到这里来解决问题,我的那些弟弟们肯定喜欢将这座城市变成寂静的森里中的一部分。”

    丁忧后脑勺一麻,看来仗势欺人这种事情不光是人类的爱好。丁忧环视周围的流氓种狗们露出一口微尖的森白牙齿刚要开口,就听见米沙当先开口尖利的带着贵族权威的生意:“你们这群野狗要干什么?趁老娘没法火之前赶紧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要不然我把你们这些蠢货统统抓去‘种地’!”

    谁都没想到米沙这个女人居然先开口,而且气势汹汹的样子,丁忧立马觉得自己的风头被人抢了,这样的碰到流氓挑衅的场景自从他现自己有能力之后就经常幻想着,今天正要好好过过瘾谁知道却被抢先了。

    那群流氓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瘦的跟风干的火鸡似地男子猥琐的笑道:“老娘?你是想给我的儿子当娘么?哈哈,我这人大都,可以让你给我们一群人的儿子当娘,每天当一轮,哈,两轮也成啊哈哈。”说着走上前来一伸手就去捏米沙的脸蛋。

    丁忧在旁边听的干着急就是不知道他们说什么,现在他才知道会一门外语有多重要,你不会外语碰到流氓想装逼都装不成。

    当然丁忧可并不是想要制止那个风干鸡流氓捏米沙脸的行动,他乐不得的有人教训米沙,再说了有冬图在场也用不找他出手。

    就在丁忧看着那只手就要捏在米沙的脸上的时候,丁忧看了看冬图那眼神就是在说:“该你上了。”

    那知他这一个眼神还没有甩完就听见风干鸡杀鸡般的叫声,就见米沙的一个膝盖已经牢牢地固定在风干鸡的下体上,丁忧甚至都听到了鸡蛋破裂的声音,风干鸡一双眼睛突地好想要自己蹦出来一般,叫了一声后就再也叫不出来了,一张嘴张得大大的,就是一丝声音都不出来,一双手捂在自己的要害上,后背弓的就像是小日本在给上司行礼似地,丁忧此时恶意的想到,小日本的鞠躬动作是不是就是像专门踢人裆部的高手致敬演化而来的。

    风干鸡嘴中也没有叫出一声身子一软口里面吐出几个泡泡后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知了。丁忧很同情她的遭遇,也就在这时丁忧想起来了,米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这女人是见人就放枪放箭而且心狠手辣脚底下的鞋跟敢死死地往人手指头上跺的主。

    短暂的寂静之后那十几个流氓震怒了,纷纷上前动手去扯米沙。丁忧索性抱着膀子站在一边看热闹。既然风头已经被抢光了丁忧也就懒得出力了,反正有冬图这个家伙在谁都不能够将米沙怎么样。

    米沙也不是善茬靠近他的几个男人记下就被她收拾了,冬图见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猛的走上两步挤进了流氓和米沙他们中间。

    那帮流氓早就在防范着冬图,此时见他果然要阻止他们的**好事,他们自然不干,其中两三个家伙猛的从后被抽出一把枪,指着冬图叫道:“叫你滚你没听见啊!”

    冬图看了看就快要贴着他的心脏的手枪,嘴角含着笑意,也不说话大手一挥就将手枪抢在自己手中,就见他好像玩面团一般的将枪在手中揉来揉去,不一会一个铁坨子出现在众流氓的眼前,是那把枪。”

    要知道做成手枪的枪管枪身是非常坚固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光用双手揉捏就能够将一把好端端的枪团成这样。

    那些流氓们一个个就像是傻了一半,好半天后才缓过神来,其中一个似乎是为的,连连叫道:“假的,肯定是假的,咱们一拥而上我就不信他能在人山肉海中把咱们怎么样。”

    这人一声喊后流氓们立时士气又起,露胳膊挽袖子的就奔着冬图去了。

    丁忧像极了街头无所事事的闲汉,抱着肩膀等着冬图开始表演。

    冬图对这些流氓根本提不上什么精神,一只蒲扇大的手掌上下翻飞,丁忧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流氓们就被撂倒在了地上,哀声不断。

    米沙却不同,一双眼睛好似放光一般,指着其中几个流氓手中的手枪道:“我要这个还有那个。”米沙虽然没见过手枪,但是凭借她的直觉,她知道那个很短的带着一个轮盘的闪烁着金属光芒的东西就是她们以前用到的长枪的缩小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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