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分钟后,东方云明带着庄焱跟着荣意去了讨热军司令部,荣意拿着一支步枪指着吕良彪説:“吕良彪,把我弟弟和索杰放了,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吕良彪説:“好,大xiǎo姐,你把枪放下,我放了他们。”

    荣意身后的东方云明看出了吕良彪的诡计,説:“大xiǎo姐,别听他的,枪在你手里,你就有主动权,放下了枪,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那样你拿什么跟他交换。”

    荣意原本准备放下的枪再次端起来对准了吕良彪。吕良彪见计策被识破,开始打量了一下东方云明和他身旁的庄焱,当他跟东方云明眼神交汇是,顿时感到这个人的眼睛充满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于是问道:“你是谁?”

    东方云明笑笑説:“我是荣大xiǎo姐的随从。”

    “是吗?”説着,吕良彪突然出拳打向东方云明的面部,东方敏捷地闪过,左手格开吕良彪的拳,一个侧身上前一步,右手手肘自下而上攻击吕良彪的下颌,吕良彪急忙向后退了一步半,而后扬起头,同时左腿自然踢向前方,东方云明手肘又突然向下挡住了吕良彪的腿部动作,向后退了半步,摆开格斗的架势。两人的相互试探中东方云明略占上风。吕良彪説了句“身手不错!”接着腾空而起,一个回旋踢右腿直接向着东方云明的右方脸颊而来,东方再次敏捷地闪过,紧接着一个跨步上前,左肩直接撞击吕良彪的肋部,而后吕良彪不断地向东方云明发起进攻,但是每一招都被他以简单直接的方式反制,三十招交手下来,吕良彪始终没能占据上风,东方云明一下子卖了个破绽,吕良彪中招,一个横扫腿,姿势一低,东方抓住这个机会,腾空而起一个ding膝的动作,膝盖正中吕良彪心口的位置,将吕良彪打倒在地,这时被绑着的荣树大声叫好。东方云明看着地上的吕良彪説:“还要打吗?”

    吕良彪不服气,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正准备再动手的时候,就看到竹木纯一的汽车开进了司令部,竹木制止了吕良彪:“住手!”

    竹木拄着手杖下车对吕良彪説:“吕营长,放人!”

    吕良彪依旧不买账:“为什么?他们打了我的兄弟,就这么放了?”

    竹木纯一严肃地説:“这是命令!”

    “你是日本人,我是满洲国人,你的命令下不到我这里来!”

    “你们满洲国皇帝都听我们大日本帝国的!”

    “可惜我不是皇帝。”吕良彪平静地説。

    竹木纯一愣了一下説:“你不是个合格的军人。”

    “他们杀了两个关东军我管不着,但是打了我的两个兄弟,我就要为我的兄弟讨个公道。”吕良彪説。

    竹木纯一説:“公道?你的手下光天化日打死一个xiǎo孩儿,还要强暴xiǎo孩儿的妈妈,该不该打、该不该杀?”

    吕良彪听到这话愣住了,问:“什么?”

    竹木纯一笑了笑説:“怎么,吕营长管了这么半天,连这diǎn事都没查清楚?”

    吕良彪回过身来冷冷地问:“谁干的?”

    那两个伪军一下子跪在吕良彪面前,説:“吕营长,不管我们的事啊,都是那两个关东军干的,他们都被荣二少爷打死了。”

    “别怕,大胆地説出来!”

    “那两个关东军要强暴xiǎo孩儿的妈妈,我们只是在旁边帮忙摁着,那xiǎo孩儿也是关东军杀的。”两个伪军説。

    吕良彪听到这话,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突然拔出两支手枪,抬手两枪就把这两个伪军击毙了。在场的所有人面对这突然的变故都不知所措,吕良彪叹了口气説:“我的军规,凡祸害百姓者,一律杀无赦!”説完他就命令手下放人。

    荣树走到吕良彪面前,向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説:“行,够爷们儿。”

    吕良彪看着荣树説:“别高兴得太早,下一次我要再看到你打我的兄弟,一定会收拾你。”荣树戴上墨镜走开了。吕良彪走到东方云明面前説:“这位兄弟,武功不错,我吕良彪就佩服有本事的人,如果你是我的兵,我一定让你当我的副营长。”

    东方云明笑了一下説:“被你吕营长佩服,可不是什么好事,再説了,我比你厉害为什么还要给你当副营长,我应该是你上司的级别。”然后跟在荣意的后面走了。

    竹木纯一好不容易妥善解决了吕良彪和荣家的矛盾,回到避暑山庄后,训斥吕良彪破坏了他的计划:“恐怕荣石不会再向我们提供徐家姐妹的线索了。”

    吕良彪説道:“将军,产出徐家姐妹的事何必依靠荣家,我们的对手只有徐一航,徐二航根本就没杀过人。”

    “吕营长有什么好办法吗?”竹木纯一听到这话问。

    “我给徐一航下一份战书,将军派人把它发给承德每一个人,只要徐一航有可能看到就行。”吕良彪説。

    火凤凰所有的队员依然还是和徐家姐妹住在一起,这一天大家开始做劫夺军火的准备工作,将各自的武器拿出来保养,一边保养还一边聊天,不知道怎么就聊到荣石结巴的问题,叶寸心抢先发言:“我説,平时见到荣石这嘴皮子挺溜的,怎么突然就结巴了,哎,燕尾蝶,能治好么?”

    唐心怡听到之后説:“不知道,得看什么病因,需要找到问题的根源才能解决。”

    这是沈兰妮也忍不住加入八卦的行列:“我觉得吧,荣石之所以会结巴,肯定是因为见到徐一航的原因,你看平时他都不这样的。”

    “嗦嘎!”全部的人都diǎn了diǎn头。

    “他説话结巴跟我有什么关系?”徐一航经过这几天和她们的相处也开始跟她们亲近了,听到所有人的话题都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于是急忙撇清。

    “肯定有关系的。”唐笑笑説,“哎,心理学博士,你从专业的角度来给我们分析一下,这一个男人见了一个女人就结巴是为什么。”

    接过话题的谭晓琳清了清嗓子説:“啊,这个……据我的分析,一个男人,平时説话正常,见到一个女人就结巴,説明他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很紧张。”

    “废话,捡重要的説,直接説结果。”曲比阿卓开始着急了。

    “至于这个紧张的原因呢,嗯……大致、估计、应该是他爱上了这个女人。”谭晓琳故意拖拖拉拉地説出这个大家都猜到了的结果。

    “哦!”所有人除了徐一航和徐二航都开始起哄。

    徐一航急忙辩驳:“瞎説什么呢!”

    “诶,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这么一个大美女,那位风流倜傥的荣大少爷心里当然会xiǎo鹿乱撞哦!这心里的xiǎo鹿一撞,他説话就不流畅了,是吧!”欧阳倩就喜欢玩diǎn文艺的诗词。

    “没错——”田果在一旁急忙接话。

    徐一航笑了笑説:“人荣石是有未婚妻的,再説了,我也是有丈夫,这玩笑可别这么开。”

    何璐这时开口了:“哎,我已经向荣大xiǎo姐打听过了,荣石的未婚妻这事是荣石在外面打仗的时候双方父母定下来的,这叫包办婚姻,荣石一支是没同意的,至于你嘛,我不是揭你的伤疤啊,你的丈夫已经去世了,可你还要生活下去,荣石这么优秀的男人,你就从了吧!”

    徐一航依然平静地説:“我现在只想报仇,其他的都不想考虑。”

    “哎哎哎哎,这就不对了,一个人的心里不能只有仇恨,还是要有爱的,我觉得,反正高兴是一天,不高兴也是一天,你不高兴,xiǎo鬼子就高兴,你既然这么恨他们,为什么要让他们高兴呢?是吧,教导员?”田果説。

    “啊,对,是这道理,这打鬼子我们绝不含糊,但是我们的生活该怎么进行就怎么进行,不能因为xiǎo鬼子的到来让我们连追求幸福生活的权力都没有了吧!就算明天我们面对死亡,也要过好每一个今天,这样才能让我们的人生没有遗憾。”谭晓琳到底是教导员,説的话就是有深度。

    徐一航听到,又想起了荣石説出她害怕身边熟悉的人死去的事,对荣石有一种知音的感觉和另一种説不出的感觉,但是想到赵华,她依然还是没法放下心中的石头。

    竹木纯一同意了吕良彪的方法,派人到承德的街上四处发传单,被伤势有所好转而上街活动的徐一航看到之后,她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因为在日军进攻贺岭的时候,吕良彪杀人最多,身手也最厉害,这是她所有仇人里面最麻烦的一个。

    荣石看到传单之后,第一反应就是赶紧派人上街将所有的传单收起来,以免让徐一航看到,不过他比徐一航还要慢一步看到传单。而在承德的街上,还有两个人也看到了传单,他们是徐一航和徐二航的“丈夫”——白云洞的土匪封三、封义俩父子。

    当初日军进攻贺岭的时候,徐一航重伤,徐二航就带着她一路逃出贺岭,却不料进入白云洞土匪的包围,封三他们见到她们两人,就以徐一航嫁给封三、徐二航嫁给封义为条件为徐一航治伤,徐二航天性柔弱,无可奈何,只能默不作声,土匪们就认为她俩默认了,就这样,她俩就成为了土匪父子的“压寨夫人”。后来日军扫荡给了白云洞以重创,醒过来的徐一航帮他们解了围,之后两姐妹就下山踏上了她们的复仇之路。

    算起来徐一航和徐二航已经离开白云洞足有一个月了,封三和封义不放心,于是俩人想办法混进了承德,刚进入承德还没来得及打听徐一航和徐二航的下落就见到了日本人四处散发的吕良彪给徐一航的挑战书。封义见到挑战书之后破口大骂:“这吕良彪到底是什么人啊,敢打我媳妇儿的主意!”

    这话顿时被一旁的特高课以及荣树和索杰听见了,索杰也看出有几个日本特务盯住了封家父子,于是给旁边的几个随从使了个眼色,几个随从明白过来,走到一边去了。

    封三听到封义的话之后急忙捂住他的嘴,随后也发现了几个神色诡异的人,于是説:“快走,我们被人盯上了。”走了没几步两人就被荣家的几个手下架住,一个手下説:“你们被鬼子和汉奸盯上了,知道吗?”

    “不知道。”封三説,“那怎么办?”

    “跟我们走!”于是俩人就被荣家的手下架走了,原本尾随他们的特高课特务转过一条街就发现跟丢了。

    荣石看到传单之后,开始抓紧部署把徐一航送出承德,当然,首先要劝服徐一航,但是他见到徐一航就结巴,思来想去,最终他找到索杰,让他跟自己一起去劝徐一航离开。

    俩人走进徐一航和徐二航藏身的地diǎn,荣石首先开口説:“徐……徐大xiǎo姐,这个……我这次来呢,主要是想送你出城,吕良彪的挑战书不必去理会它。”

    “不行,我必须要杀了吕良彪,为我全家报仇。”徐一航倔强地説。

    “徐大xiǎo姐,你现在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不能去跟吕良彪硬拼,还是躲一躲比较好。”索杰见荣石的窘状连忙説,“你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这不是你个人的仇,而是整个中华民族的国仇,所以我们不应该单打独斗,而应该团结起来,共同给侵略者以沉重的打击。”

    索杰费了好半天的劲才在火凤凰队员的帮助下让徐一航同意离开承德,荣石和索杰走出xiǎo院,索杰突然停了下来,看着荣石説:“大少爷,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要让我来帮你説了。”

    荣石回过头愣了一下,索杰接着问了一句:“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

    索杰接着追问:“你怎么见到她就结巴了?”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荣石愣了半天冒出这么一句,説完就赶紧走开了,索杰随后笑笑跟了上去。

    转眼3天的时间过去了,到了吕良彪在挑战书上约定的时间,荣石让荣树和荣意开着早已准备好的汽车来到徐一航的院门口,将徐一航带上了车,飞快地向城外开去。

    到了城门口,一伙伪军拦住了荣树的汽车,徐一航和徐二航立刻趴在座位上以免被发现。一个伪军少尉走上来傲慢地説:“停车,检查!”

    荣树抬起手给了这伪军一个耳光説:“妈的!老子的车都敢查。”

    这是姜彦走过来,看见是荣树,説:“哟,原来是荣家二少爷,不好意思,上面有命令,所有进出城的车辆必须严查。”説着马上就要让人动手,看来吕良彪的到来让这些伪军有了保护伞,底气都更足了。

    这时,荣石带着十多个手下全副武装地来到了城门口,对手下的人説:“所有人听着,谁敢搜查荣家的车,乱枪打死。”

    所有的伪军见到荣家的阵势,都不敢阻拦,荣树不慌不忙的挂上档开出了城门。

    一个xiǎo时后,汽车开到了和张贺约定的地方,徐一航下车之后,一个义勇军的军官走过来向她敬了个礼,説:“大xiǎo姐,贺岭驻军徐司令部下仇红波率部向大xiǎo姐报道。”

    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的徐一航问:“你们?”

    仇红波説:“大xiǎo姐,我们是徐司令的部下,自从贺岭失陷之后,我们就一直在热河的地界上和xiǎo鬼子打游击,人越打越少,现在就只剩下这些人了,大xiǎo姐,我们全体徐家军的弟兄们都希望大xiǎo姐带着我们一起打xiǎo鬼子。”

    徐一航听到这话,説:“你们参加了义勇军,挺好的,好好打鬼子吧!”説完她转身走到荣树身边,説:“二少爷,二航就交给他们了,麻烦你们送我回去吧。”

    荣树惊讶地説:“这好不容易出来了你干嘛还回去?”

    “是啊,姐,你回去干嘛?”徐二航也问。

    徐一航看着徐二航説:“今天你也看到了,荣家动用这么大的阵势送我们出城,xiǎo鬼子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我不回去的话,荣石就洗不清了。”

    説着徐一航准备上车的时候,后面开过来了4辆猛士越野车,车上的人都穿着日军的衣服,所有人一下子都紧张起来,不一会儿,3辆车停在他们的面前,车上的人都下来,徐一航一看,正是东方云明他们。东方走过来看到义勇军的表情説:“呵呵,都在啊,别误会,自己人。”

    听到这话大家才放松下来,东方云明走过来听到徐一航要荣树送她回去的话之后,想了想説:“你非要回去呢,我也不拦你,这样,沈兰妮和你一起回去,她身手不在吕良彪之下,枪法也准,有她在大家都能放心。”

    “好吧!”徐一航也只能答应了。于是沈兰妮拿起一支带瞄准镜的毛瑟24式步枪和徐一航坐上了汽车往承德方向驶去。

    徐一航离开后,樊晓燕看了看这4辆很奇怪的汽车,比一般的xiǎo汽车宽了两个轮胎的宽度,底盘出奇的高,整个造型让人感觉十分的威武霸气,还没熄火的发动机的声音也让人有一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有两辆车敞篷的车厢上架着一种像是重机枪但是明显口径大得多的武器(40自动榴弹发射器),弹链上的子弹,噢不,应该是炮弹也説明了它口径非同寻常,另外两辆车确实架着一挺重机枪,但是枪管明显比日军的九二式重机枪和的三十节重机枪要粗和长得多。平时候连步枪都很少碰得到的樊晓燕呆呆地望着这两挺自动榴弹发射器和大口径重机枪出神,不自觉地走过去,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最前面的那挺40榴弹发射器,驾驶座上的刘艺见到樊晓燕的这种表情忍不住説:“怎么,对着玩意儿感兴趣?”

    听到刘艺的话,樊晓燕説:“这是什么东西啊?”

    刘艺笑着説:“这个叫自动榴弹发射器,口径40,这是它的弹链,每一颗榴弹发射出去都有手雷的威力,最大射速180发每分钟,最大射程600米,哎,别乱动啊,xiǎo心走火。”

    “知道了!我就看看!”樊晓燕不住地来回抚摸这种霸气的武器。

    “行了,晓燕,被弄坏了,快下来。”张贺看到樊晓燕爬上武器*作台之后赶紧説,因为他也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觉得这应该是西方国家研制的新武器,万一被这神经大条的姑娘走火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那相当于身边一下子被扔过来几颗手雷,绝对没死角的杀伤。

    樊晓燕听到大队长的训斥不情愿地从车上下来。东方云明在徐一航离开之后越想越觉得不安,荣石用那么大的阵势送徐一航出城,一定会被竹木纯一扣留,徐一航回去出现在承德,一定免不了会有危险,荣石对徐一航又心生爱慕,到时候也许会忍不住出手相救,那样的话,局面恐怕就难以控制了。想到这里,东方云明立刻对特战队员们説:“我们现在需要回承德去,我担心荣石会出什么意外,毕竟竹木纯一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沈兰妮只能照顾徐一航一个人,大家准备一下,我们马上骑马赶回去。”

    “是!”全部的队员都答道。

    “我也要去,我不能让我姐姐一个人在承德。”徐二航也説。

    “好吧,换上日本人的衣服,进城门的时候跟紧大队别説话。”东方云明想了想説道。

    于是徐二航换上了日军的衣服和狼牙的队员们一起出发了。

    承德城里,竹木纯一接到姜彦的报告之后果然对荣石产生了怀疑,特地去荣公馆请荣石一起到容易咖啡馆对面的茶楼观看吕良彪和徐一航的决斗,而在进茶楼之前,日军的守卫留下了荣石的配枪,只待中午12diǎn一到,徐一航还不出现,就立刻拿下荣石。

    11diǎn58分,徐一航出现在了承德的街上,出现在了竹木纯一的视线里,在荣石身边准备随时拿下他的所有人都感到非常意外。荣石看到徐一航之后,愣了几秒钟,然后説:“将军应该向荣某道歉!”

    竹木纯一笑了,问:“这话怎么説?”

    “将军一进来就下了荣某的枪,不就等着这时候拿下荣某吗?”

    “荣会长误会了。”竹木纯一解释道,“来呀,把枪还给荣会长。”

    徐一航一步一步地走近容易咖啡馆,等在路上的封三和封义看见了她,跟她打招呼,她没有答话,她怕自己的举动牵连了他们。当她走到容易咖啡馆门口的时候,抽出了箭囊里的一支箭,拉满弓对准天空射去,一阵响亮的鸣镝声立刻传遍半个承德县城,然后冷冷地説了一句:“吕良彪,我来了!”这是沈兰妮下车后立刻在正对咖啡馆大门的一处楼ding找到了一个狙击diǎn,盯着咖啡馆内的一切动静,并且发现了茶楼阳台上的竹木纯一和荣石。

    徐一航进了咖啡馆之后,沈兰妮就听到里面枪声和鸣镝的尖啸声连续不断地响了起来,竹木纯一他们都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咖啡馆内,没有去人注意对面的楼ding上还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

    几分钟之后,枪声和射箭声同时停了下来,所有人更加紧张,沈兰妮拿起镜头上盖了方孔盖的望远镜仔细观察咖啡馆内的情况,这时,东方云明带着部下以整齐的队列骑马快速通过城门的检查,直奔容易咖啡馆而来。这时沈兰妮听到咖啡馆里出现了打斗的响动,好像有不少的桌椅和玻璃被打坏,过了一会儿,一个xiǎo孩儿拿着弓箭从窗户向里面射出了一支鸣镝,伴随着鸣镝的尖啸声,咖啡馆里的打斗停止了。

    沈兰妮感觉有些不妙,于是立刻拿出狙击步枪,迅速地推弹上膛,但是没有急着瞄准咖啡馆门口,因为这时正值中午时分,太阳光正是强劲的时候,如果这时她举枪瞄准,竹木纯一也许会看见瞄准镜的反光,所以她只能继续用肉眼观察咖啡馆的动静。

    果然,没过多久,徐一航遍体鳞伤地从咖啡馆里爬了出来,尽管她的拳脚功夫不一定比吕良彪差,但是伤势未愈的她终究不是吕良彪的对手。两个关东军和两个伪军跟着出来,用枪托狠命地对徐一航的背部和胸口不断地击打,吕良彪随后也跟着出来,喝止了这4个人,随后拿过一个伪军手里的步枪对准徐一航的头部説:“落到他们手里,他们不知道会怎么对待你,还是我给你个痛快的吧!”

    楼ding的沈兰妮见状,立刻拿起狙击步枪对准吕良彪的躯干部分扣动了扳机,就在她瞄准的时候,一片耀眼的反光闪过吕良彪的眼角,出于多年的战场经验,吕良彪条件反射地向旁边敏捷地一闪,这颗子弹就击中了他身后的一个关东军的腹部。沈兰妮第一发没打中,迅速地拉动枪栓,在第一声枪响之后不到1秒的时间,第二颗子弹射出了枪膛,这颗子弹穿透了一个伪军的咽喉集中了吕良彪的左肩,好在这颗子弹是毛瑟792的中口径枪弹,在前面那个伪军的身体里收到的阻力较大,所以穿透之后再击中吕良彪的威力已经大打折扣,吕良彪只是受了皮肉伤,没有伤到骨骼,于是他立刻向咖啡馆里面跑去。

    剩下的一个鬼子和一个伪军在遭到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没有来得及反应,被沈兰妮接连爆头,茶楼阳台上的竹木纯一也看到了狙击镜的反光,立刻举起了望远镜观察沈兰妮的位置,沈兰妮在接连发射了4颗子弹之后,将最后一颗子弹上膛,然后突然调转枪口对准了竹木纯一,一旁的井口植树看到突然增强的狙击镜反光,大叫了一声“将军xiǎo心!”随后一个箭步跨过去挡在了竹木的前面,只听得一声枪响,飞来的子弹击中了井口植树的右肩,顿时井口和他身后的竹木都听到了肩胛骨碎裂的声音,如果这不是毛瑟步枪弹而是日本的友坂65步枪弹,那么受重伤的就不是井口而是竹木了。

    其实沈兰妮并没有打算要击杀竹木纯一的,因为他活着才能认识到荣石对他们的价值,所以她瞄准的是竹木纯一头部右侧的地方,想要虚晃一枪之后趁着混乱撤离,要不然井口植树这一挡,肯定会被击中胸口的位置而不是右肩了。

    完成了最后一颗子弹的击发之后,沈兰妮将步枪往背后一甩,跃身而起,从3层楼的楼ding跳到外墙上,然后通过外墙上的凸起迅速下到地面,整个过程简直可以用潇洒来形容。下楼的沈兰妮飞快地跑到徐一航身边,趁着茶楼上的日本人混乱的时候将她背起来而后迅速地向对面的一条胡同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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