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寸心他们两个狙击组开着两辆车到了夏湾,这时候东方云明正在和张贺讨论义勇军近期计划的问题。张贺提议招募更多的义勇军,配合长城前线的29军和59军作战,给关东军致命地一击,让他们推出热河,而东方云明知道5月25号国民政府和关东军就会签订停战协议,将热河拱手让与关东军,现在已经是4月初了,所以更多地偏向于义勇军在敌后独立作战,在战斗中壮大,因为他还想凭借义勇军的力量去解年末福建的中华共和国之围。

    “报告!”叶寸心在指挥部帐篷外喊了一声。

    “进来!”张贺説。

    叶寸心和其他3个人走进了帐篷,东方云明看到她们,笑着问:“清水二十三解决了?”

    “解决了,清水二十三和他的一个助手以及司机已经全部干掉,已经确认死亡,我们缴获了他的狙击步枪和一套大佐军服,还把他们的吉普车给开回来了。”叶寸心回答,説着将清水二十三的狙击步枪和鲁格手枪拿出来。

    “清水二十三是谁?”张贺问。

    “日本关东军的狙击手,竹木纯一找来的,想用他来对付徐一航,他一路跟随徐锦川,结果被徐锦川给甩掉了,荣石打听到了他的行踪,所以就被我们的人给灭了。”东方云明回答。

    “闻香他们出发了?”沈兰妮问。

    “对,闻香一个人去了天津!叶寸心收拾一下,和你父母一起出发吧。”东方云明説。

    “是!”叶寸心説完走了出去。

    “那我们现在有什么新的任务吗?”耿继辉问。

    “我们要准备截下日军送往长城前线的军备物资,所以现在我们要训练汽车驾驶员,至少要有20个会开车的。”张贺説。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这一行一共24人都是开车的高手,现在离开了4个,刚好20个,如果不够的话我们还可以抓紧训练十个八个的。”耿继辉説。

    张贺听到这话高兴地説:“是吗?那可太好了,我估计日军的军备辎重也就20辆车,绝对多不出去,我这里还有一个日本人也会开车你们20个够了,现在就等荣石的消息了。”

    “日本人?!”

    “是,我们一个月前抓到的俘虏,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反战的人了。”张贺説道。

    “我的妈呀,gcd的力量真是不可估量啊!一个月就能把人十几年受的教育给抹掉。”沈兰妮感叹。

    “听荣石説你们都是高手,上回在承德没完全了解,这回劫日本人的军备让我们见识见识吧!”

    “行,没问题。”东方云明説。

    这个时候的承德,竹木纯一正在等待着清水二十三的到来,清水二十三説好的今天下午就能到,可是已经到了半夜,却还是没有他的消息,竹木纯一有种不好的感觉,但是清水大佐和自己是电话联系的,保密程度相当高,除了自己之外只有井口植树知道,再説了,以清水二十三的能力,不是等闲之辈可以对付的,为什么现在还没有消息,徐一航已经是重伤,不可能动手,徐二航不敢杀人,徐锦川要是清水的对手就不用在火车上甩掉他了,难道又是那支神秘的狼牙?竹木纯一的心里突然一阵发毛,如果连清水二十三这样的人都对付不了他们,那关东军还有什么办法对付他们。

    “来人!”竹木纯一叫道。

    “将军,什么事?”一个士兵进来问。

    “传我的命令,派出一个中队沿公路搜索清水大佐的下落。”竹木命令道。

    “哈伊!”士兵跑了出去。

    第二天清晨,一个中队的关东军在那个破庙中发现了清水二十三等3人的尸体,立刻报告了竹木纯一。

    虽然早有猜测,但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竹木还是感觉头大了一圈,尤其是他知道清水二十三是被枪打死的时候,更加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次清水碰到的绝对是狠角色,徐一航再可怕,至少他还知道是什么人,还能了解到徐一航的资料和背景,这回的这个“狼牙”,三番五次地给关东军造成不xiǎo的伤亡,但是自己却不知道关于他们的任何消息,最可怕的对手就是他了解你的一切,你却对他一无所知,这个狼牙绝对比徐一航对关东军威胁大得多。要説徐一航不会打自己这批军备的主意他还会相信,但是狼牙绝对会盯着,而且他们还曾经袭击过军火库,没有了清水二十三,这批军备的运输也就无法保障,但是前线又十分紧急,再也耽误不得了。竹木纯一叹了口气,只能硬着头皮将军备送出去,采用重装押运,他觉得一支xiǎo部队即使再强悍也无法轻易劫夺数百人押送的军备吧。

    想到这里,竹木纯一拿起桌上的电话,打给了荣石:“荣会长,你好,我是竹木!”

    “竹木将军有什么事吗?”荣石问。

    “荣会长,给关东军的军需物资什么时候可以交付?”

    “我正在筹集,估计还需要些时日,将军什么时候需要?”

    “我希望5天之内可以交付关东军。”竹木言辞恳切地説道。

    “尽力吧!”荣石淡淡地説了一句,挂上了电话。荣石身边的索杰问道:“大少爷,竹木耐不住了?”

    “嗯,看样子是,清水二十三死了,竹木纯一最后的希望也没了,前线又急需这批物资,他只能铤而走险了。”荣石説,“你去联系一下东方云明他们,告诉他们5天后,关东军的军备出发,后天把徐一航他们3姐弟送出承德,请他们接应一下。”

    “好。”索杰説,“对了,大少爷,我觉得我们还可以再送出去一个人。”

    “谁?”

    “吕良彪。”

    “嗯,如果他被义勇军救走,就坐实了他私通义勇军的罪名,我们荣家的嫌疑也就彻底洗清了。跟他们説一下吧。”荣石説。

    于是3天后,承德再次被狼牙的队员们大闹了一番,竹木纯一在避暑山庄内连续接到承德城里各据diǎn被袭击的报告,有的是遭到xiǎo股武装的袭击,也有遭到鸣镝和透甲射杀的,更有甚者还出现了被蝶舞箭射死的士兵,这给竹木的信息就是:徐二航开杀戒了。其实所有的事情都是狼牙的这20人和徐锦川搞出来的,鸣镝和蝶舞都是他们用十字弩射的,虽然对于弩来説弓箭太长,但是近距离内还是没什么大的影响,由于狼牙的队员都穿着日军的服装,所以城里的日军分不清楚到底哪些是自己人,哪些是义勇军,以至于好几支部队自相残杀。

    就在全城的日军四处增援乱成一锅粥的时候,竹木纯一接到报告,防守严密的监狱遭到义勇军袭击,损伤惨重,吕良彪和一批抗日分子被救走,还抢夺了两辆运兵车。直到这时,竹木纯一才明白义勇军四处袭击的目的,而且根据监狱方面的描述,又是狼牙的手法,但是人已经救走了,城内各个diǎn的日伪军死伤惨重,竹木纯一再好的修养也忍不住摔碎了面前的茶杯。

    城门口的日伪军在城里天翻地覆的时候始终没有出动,因为他们在之前就接到了竹木纯一的命令,不准擅自出动。所以当狼牙抢夺的两辆运兵车开到城门口的时候,伪军连长姜彦向他们打出了停车的手势,驾驶员刘艺问副驾驶座上的东方云明:“怎么办?”

    “冲过去啊,这有什么疑问吗?”

    “明白!”于是一脚踩下油门,两辆运兵车直直地向姜彦冲过来,姜彦见势不妙,连忙躲开,两辆车直接冲出了城门,反应过来的姜彦马上带着一个连的伪军和一个xiǎo队的日军在后面追击。

    姜彦追出城门大约五里地就遭到了张贺的埋伏,他们按照计划接应,发现城里冲出来两辆运兵车,后面一队日军和一队伪军一边追一边射击,于是下令放过运兵车,专门打击后面的追兵。前面的东方云明听到枪声也命令停车加入战斗。

    从车上下来了几十个人,其中20个是狼牙的特种兵,还有徐家姐弟3人,其他的是封三封义他们的土匪武装,随着狼牙的加入,战场形势立刻呈现一边倒,姜彦见到身边一个接一个倒下的日伪军,慌忙喊道:“有埋伏,快撤!”所有的伪军听到命令撒腿就跑,日军一边后退还一边射击,东方云明这时大喊了一声:“不要放过他们,狼牙,跟我上!”然后端着冲锋枪就冲了出去,身后的人也随后跟进,曲比阿卓和牛青峰抱着轻机枪不断地向溃散的日伪军打着短diǎn射,沈兰妮、耿继辉和阎刚拿着狙击步枪不断地射击,其他人分散开用冲锋枪向姜彦他们一边进行单发射击一边冲锋,当然也不断地做出各种规避的动作。

    后面的义勇军士兵全部看傻了,冲在后面的队员的子弹简直就是贴着前面的人的身体打出去的,这枪法和默契,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狙击手更是厉害,一枪一个,弹无虚发,瞄准的都是机枪手和指挥官,不到一分钟,几乎所有的日伪军都被消灭,而冲出去的特种兵们一个个完好无损,冲锋枪里连一梭子的子弹都没打完,接下来的动作更让他们吃惊,这些人正在对着地上的尸体一个一个的用刺刀在补刀,张贺是gc党员,见此情况,立刻走过去想要制止,却被东方云明拦住:“他们这是在防止漏网之鱼,万一有个鬼子没死,从背后给我们一枪可不划算。”

    别説,还真有一个漏网之鱼,他腿上中了一枪,眼见跑不出去,就躺在地上装死,结果轻轻地睁开眼睛观察的时候居然看到二十几个人在挨个补刀,这回可再也装不下去了,刚一动就被沈兰妮发现,沈兰妮枪口一转指着他大声叫道:“别动!站起来!”

    姜彦只能乖乖地举起手,但是他却站不起来,腿上中了一枪不説,就这不到一分钟的战斗已经把他吓得腿软了,只能跪着説道:“女侠饶命!女侠饶命!我上有老下有xiǎo,我也是被日本人给*的,求求你别杀我!”

    东方云明看到姜彦求饶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中国就是因为这么多软骨头所以xiǎoxiǎo的日本也能随意横行,日本人来了就向日本人下跪求饶,现在落到了中国人手里也是这样,要是全中国都像战国时期的秦国那样,那会有现在的局面。于是从右侧大腿上拔出手枪,没等别人反应过来,姜彦的脑袋就被58毫米的手枪弹来了个对穿。

    看着张贺惊讶的表情,东方云明説道:“这种软骨头留着也没用,又问不出什么情报,纯粹浪费粮食。”听到这话,张贺只能苦笑着摇摇头,虽然党的政策上要求优待俘虏,但是人家不是党员,也不是自己的部下,只是一个合作的关系,而且大道理上也完全没有错误,甚至与大部分的义勇军士兵想法一样,这种汉奸就该杀。

    清理完了战场,所有人立刻前往夏湾休整,准备三天后的大战。

    狼牙和义勇军们回到了夏湾的营地,雷战和陈应天从车上把吕良彪带了下来,押着他去了卫生队,因为他的身上全是在监狱里被日本人的军犬给咬伤的。竹木纯一的目的其实并不是非要吕良彪招供什么,只是想通过这样的酷刑威慑荣石的弟弟妹妹,果然,荣意见到这样的酷刑确实被吓得不轻,但是也更增加了她对日本人的仇恨。

    徐一航看到吕良彪,条件反射地去拔箭,张贺见状,立刻上前制止了她,説:“徐大xiǎo姐,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吕良彪带出来,你还是暂时放过他吧。”

    “是啊,徐大xiǎo姐,吕良彪只是个军人,他也不过是执行竹木的命令而已,从本质上来説,他是个好人,有骨气,只不过走错道了而已。”东方云明也劝道。东方云明第一次见到吕良彪也是觉得这是个铁杆汉奸,帮着日本人欺负中国人,但是为了不给荣石惹麻烦,所以第一次和吕良彪交手并没有伤他,后来看到吕良彪枪杀自己部下的举动,觉得自己的判断有误,这人还有救,如果把他拉到抗日的阵营里,説不定还是一员猛将,也就没有再去找他的麻烦。

    听到东方云明的话,徐一航慢慢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将箭放回箭囊,谭晓琳走过来説:“我们还是研究一下怎么截下日本人的军备吧,清水二十三死了,竹木纯一一定会派重兵押送,我们没那么容易得手。”

    “嗯,好,徐大xiǎo姐也来吧!”张贺説着把所有人带进了帐篷。

    东方云明、谭晓琳、张贺、徐一航和徐二航他们一群人都围在一张地图前研究着日军的辎重队行进路线。张贺説:“荣石送来情报,日军后天就会将这批物资送往长城前线,现在关东军急需这些东西,所以他们只有走这条大路,才能最快到达,我们就在这条路上找个地diǎn伏击他们。”

    徐一航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説:“这儿,曲阳谷,这个地方应该是最好的选择,首先,它离承德有三十里,即使承德的鬼子得到消息赶出来增援也来不及,第二,这儿的地形两边是山坡,公路被夹在中间,而且还有一个不xiǎo的弯道,汽车行进到这里需要减速,如果这里的草木比较茂盛,那就更好了。”

    “嗯,这里确实是个好地方,雷神,你带着人去这里侦察一下,如果合适,那么我们等荣石发出最后的确认消息,立刻赶到这里设伏。”东方云明説。

    “好,我马上去!”雷战敬了一个礼走了出去。

    张贺看到走出去的雷战,忍不住问东方云明:“东方,我发现你们这支队伍好像挺奇怪的,不叫战友的名字,而是叫绰号。”

    东方云明笑着説:“这个不是绰号,这个叫代号,像你这样的地下工作者应该不难理解吧!”

    “这个地下工作者是有代号不假,不过那是联系的时候为了掩饰身份用的,你们这……”

    “我们也需要掩饰身份啊,我们是一支高度保密的突击队,我们在战场上都是称呼队友的代号,这样即使敌人有没被消灭的,回去也不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东方云明回答。

    “他叫雷神,那你的代号叫什么?”徐一航好奇地问。

    “教主!”

    “为什么叫‘教主’,听起来优diǎn怪怪的。”徐二航也问。

    “这个……”东方云明一下子被问住了,他总不能告诉徐二航这个代号来自金庸写的一部武侠里面那个叫东方不败的人吧,现在就连《卧虎藏龙》都还没写出来呢,金庸目前也就是个9岁的xiǎo毛孩儿。其他的特战队员听到徐二航的问题忍不住笑,可是东方云明到底能成为狼牙的旅长,应变还是挺快的,説:“这个代号是源自一个古代的传説,一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武功独步天下,与人对决从未有败绩,复姓东方,但是别人记不住他的名字了,就叫他东方不败,后来呢,他成为了江湖上日月神教的教主,我也姓东方,所以……啊”

    听到旅长这样的回答,这帮特种兵更是忍不住笑,就在张贺奇怪地看着他们的时候,唐笑笑説:“其实啊,这个东方不败是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东方云明一把抹了一下脸説:“哎呀,我的妈呀,这就是队友啊,关键时刻就是拿来出卖的。”听到这话,在场所有人都大声笑了出来,就连一直冷着一张脸的徐一航也忍不住笑起来。

    第二天上午,吕良彪在卫生队营地,樊晓燕正在给他治伤,看到他身上被日军军犬咬伤的地方,説:“看看吧,这就是你给日本人卖命的结果。”吕良彪沉默着没有説话。

    张贺走进来,问樊晓燕:“怎么样?他好些了吗?”

    “没什么大问题了,就是好好待着别乱动。”樊晓燕没什么好气地説。

    “行了,我和他谈谈,你出去吧。”张贺説。

    “哦!”

    樊晓燕走了出去,张贺搬过一张椅子坐在吕良彪的面前,説:“我有件事情不明白,想请教一下。”

    “什么事?”吕良彪问道。

    “为什么你那么看不得当兵的祸害老百姓?”

    “这有什么奇怪的,要换做是你,你能看的下去吗?”吕良彪面无表情的説。

    “不过你的反应好像有diǎn过激啊,我听説两个兵痞帮着鬼子qb承德的良家妇女,你抬手两枪就给打死了,为什么?”

    吕良彪看了看张贺,讲了他少年时的遭遇和为了报答张一平进入伪军的经过。

    “那你父亲的下落呢?”张贺问。

    “听説他到南方当了兵,哪支部队不知道。”

    “我当过很多年的兵,多知道些线索,説不定能帮上忙。”

    吕良彪看了看张贺,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他xiǎo时候一家人的合影,他説:“我那时候没有大名,就叫铁蛋儿。这么多年我已经对这件事情不抱任何希望了,但是我娘一直没有放弃,所以……当然我相信我爹不管当的什么兵,绝对不会祸害老百姓。”

    “这diǎn我相信,而且他肯定不会为日本人卖命。”

    吕良彪愣了一会儿説:“我当的是满洲国的兵,是为满洲国卖命。”

    张贺笑了笑説:“所谓的满洲国还不是日本人扶植的傀儡,满洲国的官员哪一个不是听日本人的?而且你想过一个问题没有,如果有一天你爹和张一平做了敌人,你帮谁?”

    这一次吕良彪彻底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张贺不知道怎么回答,张贺笑了笑,将照片还给吕良彪,説:“你好好想想吧,这个答案不用告诉我。”

    下午,荣石来到了夏湾,告诉张贺,他已经把物资交给竹木纯一了,竹木纯一明天一早就会派出重兵押送,让他们做好准备。荣石在和张贺谈话的时候,谭晓琳走过来,笑着説:“荣大少爷来这儿不光是为了告诉我们军备的消息吧?”

    “不为这个还为什么?”荣石愣了一下説。

    张贺笑了起来,谭晓琳指了指坐在河边的徐一航説:“难道荣大少爷不想单独见见某个人?别装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明白的,机会难得啊。”説着眼睛看着别处走开了。

    张贺也説:“行了,情况呢我也清楚了,你就别在这儿愣着了,去跟徐一航聊会儿吧!”随后也离开了。

    “嘿,这一个个的。”荣石自言自语地説着,但还是向徐一航的方向走了过去。

    徐一航见荣石走过来也招呼道:“荣大少爷!”

    荣石不好意思地笑笑,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盒蓝山咖啡递给了徐一航説:“这个……是我妹妹送你的。”説着在徐一航的旁边坐了下来。

    徐一航看着手中的咖啡説:“是他带我第一次喝这种叫咖啡的东西,很苦,像锅底灰一样,后来渐渐喜欢上了这种味道,每天都离不开,就像离不开他一样,每次闻到这种香味,就像回到了他的身边,但是味道还在,人却不在了。”

    説着擦了擦眼泪接着説道:“对不起,我虽然对你、对你们荣家人心存感激,但是我的心真的走不进别人了。”

    荣石説:“没关系,我可以等着。”

    徐一航説:“我有个问题,你……是gcd?”

    “不是!”

    “g?”

    “也不是。”

    “我杀日本人是为了报仇,你是为了什么?”

    荣石回答:“为了尊严!”

    “赌上自己和弟弟妹妹的命,就是为了你的尊严?”

    “这不是我个人的尊严,当一个国家都没有了尊严的时候,每一个人都不会有尊严。一航,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加入张贺他们,和他们一起战斗。当然我知道,你不想看到熟悉的人在身边倒下,我也不想,但是这不是我们哪一个人的战斗,甚至不是哪一个政党单独的战斗,这是整个中华民族的战斗,所以我希望你能克服自己,坦然面对。”

    “……”

    两人身后的树林里,一堆草丛慢慢升起,露出了好几副望远镜,兴奋地盯着前面的精彩剧情。

    邓振华:“哎呀,呀、呀,一盒蓝山咖啡,这定情物可真够有创意的啊!”

    史大凡:“这荣大少爷的脑子是比鸵鸟好使,就是行动太慢了!”

    田果:“这么新颖的定情物,我要是徐一航,直接答应了!”

    唐心怡:“还等什么呀,直接手臂一伸,往怀里一拉不就行啦,真磨叽!”

    唐笑笑:“我説姐妹们,能不能让一让,挡我信号了!”

    曲比阿卓:“我们这都趴了半天了,怎么一diǎn进展都没有啊,谁能给我快进一下!”

    何璐:“现场直播你还想快进,慢慢看,耐住性子!”

    陈应天:“我説你么女人能不能不那么八卦啊。”

    谭晓琳:“有本事把你的望远镜放下啊,我们这是在记录一段战火中的爱情!”

    沈兰妮:“这男人八卦起来比女人还厉害!”

    林国良:“我説,能不能xiǎodiǎn儿声,徐一航的听力可是从xiǎo练的,当观众就别影响剧情的发展。”

    “好看吗?”高文峰和范天雷走过来。

    “废话!”庄焱回答,“没有电视还不兴看看现场直播啊,啊——狗头老高!”

    高文峰一脚踢在庄焱的屁股上,庄焱的叫声直接让徐一航和荣石发现了他们十几个,雷战一脸堆笑地向他们説道:“啊,那个,我们在这里观察地形、观察地形!你们继续、继续!”

    范天雷説:“一帮xiǎo兔崽子,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看热闹,快去整理装备,准备出发了!”

    “啊?不是这现场直播还没完呢。”耿继辉説。

    “我们要趁着夜色进入伏击阵地,另外回去要改一下武器,突击步枪把榴弹发射器装上,10重狙和穿甲弹带上,我们这次可能要对付装甲车。”东方云明走过来説。

    “是!”全部的人回答。

    半夜12diǎn左右,义勇军、徐家姐弟和特种部队到达曲阳谷,开始挖掘壕沟,建立伏击阵地。阵地刚修好,远处就来了一队日伪军,领头的山木少尉走到曲阳谷中央看了看两边的地形,拔出手枪,对着两边的山坡开始射击,打完一弹夹的子弹之后,命令伪军连长带人清查两边山坡,自己带着人向前方走去。而这伪军连长也想偷懒,叫了手下一个班长带着人周围搜查,自己带着其他人去附近的村子里转悠去了。

    一个班的伪军开始向山坡上走过来,东方云明向队员们打了一个手势,大家都diǎndiǎn头,拔出匕首,轻轻地迎了上去,半分钟后,特战队员们拖着十来具尸体扔到了阵地后方的草丛里。

    第二天清晨,所有人严阵以待,张贺説出自己的战术安排:“徐二航负责射爆敌人的轮胎,东方云明带着你们的人从左边攻击,我们的人从右边攻击,封三父子和白云洞的兄弟负责阻击那队来清缴的伪军。”

    徐一航説:“日军的辎重队应该不会低于二百人,这样打,即使我们能截下辎重,伤亡也会很大。”

    东方云明问:“徐大xiǎo姐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东方云明这么问其实是为了检测一下徐一航她们的战术能力,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他觉得徐家3姐弟都有成为特种兵甚至是高级军官的可能,如果她能对这次伏击拿出一个绝佳的方案,就证明自己没有看错。

    “二航,你説説吧。这样的伏击,我们以前打猎的时候遇到过不下两百次。”徐一航看着徐二航説道。

    张贺説:“大xiǎo姐,打仗和打猎是不一样的,我们面对的是武器比我们好的人。”

    徐一航笑了笑,説:“遇到突发事件,任何动物的反应是一样的,甚至动物有时候比人还要灵敏。”

    徐二航听到姐姐对自己的鼓励问道:“你们这里有多少是枪法百发百中的?”

    东方云明説:“我们20个都是百步穿杨的!”

    “哦,那你们带着自己的武器去对面的山坡设伏,这边只留下机枪,战斗开始之后,我哥射爆敌人的轮胎,然后这边的机枪开火,敌人措手不及之下,一定会往另一边躲避,然后我们这边停火,你们那边进行精确射击,争取一次消灭,如果还有剩下的他们还会躲回来,我们再集火干掉他们。车里的日军肯定没有全部下来,他们会从车里用机枪对我们进行射击,我们不要冲锋,根据他们的射击适当给diǎn呻吟声,声音从大到xiǎo,最后完全消失,他们一定会下车察看,等他们全部下车,再次集火。”徐二航説。

    高文峰听到徐二航的计划之后説道:“不用那么麻烦,日军的运兵车我们可以用枪榴弹打掉,躲在车里的日军士兵我们也可以用大口径狙击步枪直接穿透卡车外面的钢板,第一辆车我们直接击毁它的发动机就可以截停整个车队。”

    “是吗?那可简单多了,这样,二航的方案前面的不变,后面消灭掉第一波下车的鬼子之后,你们消灭掉车里剩下的鬼子。”徐一航説。

    “没问题,我还有个建议,徐大xiǎo姐,你去阻击那一个连的伪军,只要鸣镝一响,他们不战自溃。”东方云明説。

    “好,我马上过去。”

    东方云明转身对雷战和谭晓琳説:“给队员们下命令,全部的突击步枪装上acog瞄准镜和全息瞄准镜,我们开火的时候,一次性全部消灭。”

    “是!”两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上午10diǎn钟左右,曲阳谷的入口处出现了大队的载重汽车,总数有22辆,从车辆轮胎的变形可以看出来,第1、3、5辆是运兵车,其它是辎重车,最前面和最后面都是由卡车改装的轮式装甲车,辎重队的队长田中弥重中尉坐在装甲车里,看到曲阳谷两边的山坡,犹豫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命令车队停下,前方急需这批物资,一刻也耽误不得,再説了,车队前后都是装甲车,连重机枪都打不穿的装甲,那些装备低劣的义勇军怎么能对付得了呢?

    可是,田中中尉的轻敌最终给他们的辎重队带来了灭ding之灾,这些装甲车的确不是普通枪弹能够击穿的,但是毕竟不是坦克,日本也没有那么多钢材来给轮式装甲车提供多好的防护,等在山坡上的是来自中国21世纪的特种部队,95式步枪在100米上有能够穿透8毫米钢板并带有微弱杀伤力,打击装甲车的侧面,还是比较容易穿的,况且,他们还有两支10式重狙,127毫米的口径,在穿透装甲车的钢板之后可以击毁发动机。

    当全部的车辆进入曲阳谷之后,邓振华手里的重狙开火了,一发大口径穿甲弹直接击毁了第一辆装甲车的发动机,整个车队停了下来,鬼子刚一下车,张贺那边的阵地上8挺机枪开火了,密集的弹幕射向日军士兵,瞬间就有十几个倒下,在进行了几分钟的交火之后,所有的日军都退到车队的另一侧,这时阵地上突然停火,所有的日军士兵都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狼牙的特种兵们开火了,配备了acog瞄准镜和全息瞄准镜的95步枪一发一发地收割着鬼子的生命,沈兰妮和邓振华各自用10式重狙瞄准了装甲车炮塔的侧面和车体后方,一发穿甲弹引爆了装甲车的弹药,另一发子弹击中了油箱,虽然里面都是枪弹,但是炮塔还是被弹药的殉爆炸起1米多高,剩下的车体也燃起了火,日军的这种装甲车和九七中战不一样,坦克使用的是柴油,基本上不可能引燃,可是这种装甲车使用的是汽油,轻易地就燃起了大火。

    狼牙对日军背后突然的一击,再次打乱了日军的阵脚,慌慌忙忙地退回到车队另一边,刚退过去,那边的机枪又响了起来,狼牙这边的射击也没有停下,因为即使日军躲了过去,头部还是露出来的,就这样从开始到结束总共不过十多分钟,车队下面的鬼子就没有能站起来的了,两边的枪声再次停止。

    这时从几辆卡车里伸出了几支黑洞洞的枪口,同时对两边的阵地进行地毯式扫射,两边的阵地上除了沈兰妮和邓振华之外,所有人都把头低了下去,沈兰妮和邓振华用两支重狙对着卡车上的枪口焰不断地射击,两梭子下去,车队再也没有了动静。

    就在主战场打得正激烈的时候,前一天晚上负责清缴的伪军听到枪声迅速地向战场靠拢,快要接近曲阳谷的时候,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啸声,一支鸣镝插在了伪军连长的面前,所有的伪军士兵见此情景大叫着“徐一航来了!快撤!”慌忙向后逃跑,只有那个连长还在不断地拉住身边的士兵试图阻止部队的溃散,徐一航见状,再次抬弓搭箭,伴随着瘆人的尖啸声,一支鸣镝插在了连长的脖子上,其他的士兵更是没命地跑掉了,连手里的枪都丢下了不少。

    看到这帮没骨气的孙子丢下不少的武器,徐一航对身边的樊晓燕説:“晓燕,还不快去把他们丢的枪捡回来。”

    “哎,好嘞!”樊晓燕最兴奋的莫过于此。

    徐一航回到了曲阳谷的主战场,看到张贺他们已经在打扫战场了,她走过去问:“你们这边伤亡如何?”

    张贺看到徐一航,説:“哦,无一伤亡,二xiǎo姐的战术可真厉害。”

    “我那边一箭就把伪军全部吓回去了,现在樊晓燕他们在清理战场,也没有伤亡。”徐一航説。

    清理战场的时候,几个义勇军的战士走到几辆运兵车的后面,掀开车后的帆布,往里面一看,不禁一阵反胃,急忙把帆布盖上。张贺回过头看见他们的反应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然后和徐一航、徐二航走过去。

    东方云明立刻走过去拦住徐二航,説:“你就别过去了,里面很血腥。”

    “你怎么知道?”徐二航好奇地看着东方云明。听到徐二航的话,所有人都看着东方云明,东方云明苦笑着説:“被大口径子弹穿透钢板之后打中的人基本上没有全乎尸体的,那车厢里面的鬼子不是缺胳膊断腿就是被腰斩了。狼牙的人都过来收拾残局,其他人避开吧!”

    听到东方云明的话,十几个特种兵带着几桶汽油爬进车厢,过了一会儿走下来,diǎn燃了汽油,然后开着装有辎重的车撤退了。等承德城里出来支援的一个关东军骑兵中队赶到曲阳谷的时候,现场只留下了两百多具尸体和几辆烧毁的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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