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天颉急步走过来,其他弟兄们相互掩护着,向四下警戒着。文静传的身边,连同重伤员,还剩下不到二十人了。常天颉默默地看着残存的弟兄们,竟然一时哽咽无语,只能紧紧地拥抱着文静传,久久地,不能自抑。

    “到底是什么人,大哥?”常天颉从悲痛中缓过一口气,问道。

    “不知道。”文静传摇摇头,“从战斗模式上看,对方绝不是一般的军队。从单兵作战技术上看,我感到更像雇佣兵。”

    “会不会是纳国的特种兵部队?”李寻欢在旁边问,他手里拎着一支ak系列的冲锋枪,可是旁边的黄药师手里拿着的,却是最先进的美制突击冲锋枪,甚至还有人拎着一把二战时期最流行的毛瑟步枪。装备如此参差不齐,如果不是敌人有意为之,那么,就是敌人的兵团性质决定的。

    “不用猜测了,我们还是先找个安全落脚的地方,给弟兄们治疗为上。”薛衣人在旁边劝道。

    马诗云这时,才走过来,紧紧地扑进常天颉的怀里,全身颤抖,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来。

    常天颉默默地拍拍她的后背,将司马诗云从怀里扶起来,“不用怕,我们很快就能找到他们的。”

    “中校,是不是立刻联系我们的军舰,我们需要补充。”教授看着常天颉问。

    “不行。我们的军舰还在赤道附近的海域,要赶到这里,最早也要晚上了。我们要设法立即给弟兄们治疗。”常天颉眉头紧皱,看看西门庆,“最近的比较先进的医院,在什么地方?”

    西门庆看着他,“温德和克。不过,我们如果贸然前往的话,很可能会被人现,就算上将他们不打算为难我们,也不好处理。”

    常天颉仰头看看天空,心里一下子空了很多。现在。他竟然到了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地步了。

    “中校,”总统先生走过来,伸双手紧紧地握着常天颉地手,“中校,不管你们前往的结果如何,我心里还是很感谢你们的。中校,如果相信我,我有个地方。可以给你们的人提供治疗,不过,不是现代化的医疗手段。而是,我们国家中最古老的一种治疗方式。很神奇,和我们现在所信任地治疗手段是完全不相同的两种思想。或许,您不相信,可是,它的确是很神秘的一种思想体系。”博达里加总统热切地看着常天颉,眼里闪着激动的目光,很希望能够帮上常天颉一点忙。

    “总统先生,它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一种方式?”教授看着博达里加总统,“是不是巫术治疗?”

    “巫术治疗?”博达里加总统看着教授。笑了笑,“如果非要找个词的话,大概也只有用巫术来解释了。可是。跟一般的巫术,是不同的一种。”

    “好吧。”常天颉看看周围,知道现在危险仍在,挥手让弟兄们抬起受伤地人上了飞机。

    “沿着这条山谷向前,一直走。”总统跟着常天颉上了飞机,看看地上狼籍的样子,心里很是不忍。

    常天颉知道,只有等局势稳定了。才能将这些弟兄们的尸体运回家。现在。根本就不敢再多呆了,毕竟不知道地那股敌人。让人心里很没底。

    从飞机上看山谷,就像一个铺了绿毯子走廊,两边很柔和地向上弯曲而去,是树木,点染了这里,将自然的雄伟柔化成如水之波浪,绵延不绝。山谷变得宽大了很多,高山翠立,空气也清新起来。飞机沿着山势往前,一直看到一道绝壁当在了前面,总统博达里加才指着绝壁说:“从这里上去,沿着山梁飞,看到一条河流,左转,就能看到那个村落,村口有很大的草坪,是他们举行盛典仪式用的。”

    飞机一路上飞,果然,从绝壁上拔出之后,就是一个绵延的山梁,低缓而粗犷。直飞过去,很快就看到了河流,左转。

    而一边的西门庆,则用卫星开始定位。很快就找到了总统所说的那个村落。常天颉在旁边看着村子的俯视图,“大一些。”

    西门庆很快将图像点大,村子里一条狗很悠闲地在河边走动着,在狗的旁边,是一个人,躺在那里。

    “再大,清晰点。”常天颉看到那人有问题。

    “出事了。”西门庆也看出了问题,图像一下子真切起来,果然,躺着的那人,身下一片红红地,是血。很快就看到在浓密的树林掩映下,到处都是持枪走动的人,正将村民赶到村口地草坪上。

    “检查弹药,准备战斗。”常天颉通过耳麦,对飞机上的弟兄们下达了命令。

    刚刚补充了一点东西的弟兄们,精神一振,开始检查弹药。

    飞机很快就到了村子的上空。总统从机舱里看了一眼,说道:“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西门庆嘴角一冷,笑道,“我们的老对头,地狱门的人!”

    天颉应了一声,细细地看看地面上,果然,和那次绝密押运中遭遇的人一样,他们地军装,是一种很特别地样式。

    “攻击!”常天颉下达了攻击的命令。飞机一压机头,向着地面上负责警戒地站在制高点上的匪徒开火了。

    几个匪徒躲在汽车后面,被飞机上的机关炮连同汽车打穿,击爆。爆炸的汽车将匪徒掀翻在空中,翻滚着摔死了。门口的匪徒,被机关炮硬硬地将门柱打烂,拦腰打死在门边。躲藏在树后的匪徒,举枪还没有来得及还击,被一火箭弹击中树身,拦腰炸得没影子了。一座高大的竹楼里,匪徒们企图在楼顶上反抗,被一火箭弹连同楼房掀起,楼房呼呼地燃烧起来,将里面的人一下子砸塌在大火里。子弹嗖嗖地横飞直撞,只要有匪徒的地方,遭到了恐怖的射击。很快,就有匪徒支持不住,开始向外逃跑。村口草坪上的村民,看着飞机驱赶着他们周围的人,都惊恐地趴在地上。

    “快救下老巫师。”总统惊呼一声,指着地面上两个企图要夹持着一个长胡子的老黑人上车子的匪徒,“那人就是救命的医师。”

    “我来。”薛衣人抱着狙击步枪,一下子锁定左边的人,扣动扳机,地面上却是两个人同时倒地,老巫师一下子栽倒在地上,惊慌地向人群爬去。

    “掩护他!”常天颉叫一声,一梭子扫了下去,几乎同时,汽车里也射出一梭子子弹,噗噗噗地射进老巫师的身上和身边的土地里。鲜血立刻染红了大地。飞机一个盘旋,从正面对着汽车一阵狂扫,将汽车打成马蜂窝。擦着汽车,飞机缓缓地降落下来,常天颉带人快步跑下飞机,向老巫师跑去。

    人群里已经有人跑出来,将那个长袍长胡子的老巫师簇拥在中间,一个年轻人,急忙从老巫师的怀里,掏出一个黑黑的小陶瓶子,倒出几粒黑色的小药丸,给老巫师喂进嘴里。老巫师的脸上虽然很虚弱,可是却没有一点惧怕,反而很高兴地指了指人群背后。

    人群一闪,常天颉带着众人过来。

    老巫师高兴地扭头对给他喂药的年轻人说了一句什么,只见那年轻人恭恭敬敬地过来,给常天颉他们跪下,长跪磕头,嘴里哇啦哇啦地说着什么。

    常天颉看向总统,“总统先生,他说什么?”

    老巫师才指着总统,脸上笑已经很痛苦了,很虚弱地说了一句。总统恭敬地说道:“我来了。”

    老巫师看着他,慢慢地闭上眼睛,眼角却淌出两颗大大的泪珠。

    总统博达里加回头对常天颉等人说道:“老巫师已经预测到这一切,也预测到了他。”总统一指常天颉,“刚才乌干达说,昨晚上,法器上就显示出他的图像来。”

    常天颉他们一下子愣住了,“真的?”可是看那年轻人激动的样子,似乎不是说谎。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预测呢!如果事情能够预测,那是不是说明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个不可改变的未来呢?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村民们开始救火,有人将伤员抬到村口的草坪上,有人收拾着战后的残局。

    那个年轻黑人,给每个伤员都喂了那黑色的小药丸,然后恭敬地请常天颉跟随老巫师走进一个大大的依山而建的房子里,说是山洞,也不为过。里面很黑,只有在迎面的墙壁上,点着两株粗大的蜡烛,火苗跳跃着,冒着黑烟,将屋子里照的有点光明。而房子外面,却是一片艳阳高照。

    黑与白,就如此鲜明地在门口对比着。阴暗中的屋子,竟然有些阴森森的;就在门口一步远的地方,光明如此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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