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来的不算早,此时宴会厅里人已经不少,莫凭澜本就是个风云人物,此时他身边又带着俩位美娇娥,顿时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他们最先看到的是长安。

    今天的长安太有冲击力了,高贵冷艳又气场全开。虽然她一身西式礼服,但跟一身白衣的莫凭澜走在一起竟然分外的契合,而何欢儿就被众人的目光淡出。

    更为重要的是莫凭澜还牵着长安的手,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

    这大半年有这种活动都是何欢儿跟着他出席了,开始还有人错认她是莫家千金,但莫凭澜却每次都要解释,好像不愿意她代替长安这个名字,几次下来大家也都知道了她不过是莫凭澜的妾侍,而莫家那位还在外头上学。

    这次,莫凭澜竟然郑重的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再根据云州的一些传说,想必这位就是莫家大小姐了,果然是美人中的美人,莫凭澜艳福不浅。

    梅尔先生和夫人迎了过来,看到长安也是眼前一亮。

    他面带微笑问道:“这位是?”

    “我的夫人,莫长安。”

    梅尔恍然大悟,“原来您就是莫夫人,久仰久仰。”

    长安伸出手跟他碰了碰指尖,用流利的英语跟他打招呼,还拥抱了梅尔夫人。

    梅尔夫人非常惊讶,长安不但人长的美声音也好听,英语还这么好。以前她一直觉得莫凭澜这种中国画里谪仙一样的人物需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匹配呀,现在好了,来了一个妖怪,这仙跟妖,简直是最完美的诱惑。

    梅尔夫人对长安说:“莫夫人,你让我想到了你们国家的一个神话传说,你就像封神演义里面的那个妲己。”

    妲己是狐狸精,在国人的眼睛里,这是个贬义。

    长安有些尴尬,何欢儿却暗暗得意。

    梅尔夫人见大家都面带尴尬,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难道我说的不对,那个女人很美。”

    莫凭澜握着长安的手以示安慰,同时他对梅尔夫人说:“夫人,妲己是个狐狸变化的妖怪,她迷惑纣王祸国殃民。”

    梅尔夫人皱眉,“那她一定非常美。女人只有男人欣赏爱慕才是真的女人,男人爱女人没有错,请不要把国家亡了这样的事怪罪在一个女人身上。”

    她的这番话引起了长安的共鸣,她再也不觉得被形容成是褒姒妲己有多丢脸,“谢谢您,梅尔夫人。”

    梅尔笑着说:“对不起,我夫人无意贬低您,只是觉得您太美了。”

    一番解释,大家都笑了,莫凭澜更是把长安紧紧揽在胸前,好像特别骄傲的样子,而何欢儿绝对成了局外人,根本就没有人理会。

    长安倒是在这个时候招呼了她一下,顺便还给梅尔夫妇介绍,“这位是我先生的另外一位夫人,欢儿。”

    梅尔先生来了这里后对这种一夫多妻的现象非常好奇,梅尔夫人害怕他也跟着当地人学坏了,所以对这姨太太现象非常反感,连举行宴会都提出要正房夫人参加。现在看到莫凭澜谪仙一样的人物,老婆还这么漂亮竟然也搞这一套,又失望又生气。

    所以她的目光淡淡划过何欢儿,连招呼都没有打。

    何欢儿身为江南曾最有名的歌姬,无论走到哪里都是被一群男人拥簇着,众星捧月一般,现在被这样对待她气愤之于还有失望,对长安更是看不惯。

    舞会开始的时候,梅尔先生第一个请长安跳舞。

    莫凭澜是不乐意的,但是他既然把人给带出来了又不能拒绝。

    长安早就站起来,她把纤纤玉手递给了梅尔先生,跟他一起翩翩起舞。

    梅尔夫人也跟别人去跳舞了,座位上只剩下何欢儿和莫凭澜。

    这一晚上她几乎没有机会跟莫凭澜说上一句话,这才凑过来轻轻的问:“澜哥,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点东西吃?”

    莫凭澜摇摇头,端起一杯气泡酒喝,他的目光全放在舞池中央的长安身上。

    梅尔先生虽然已经四十多岁了,但高大挺拔风度翩翩,他舞姿娴熟又很绅士,跟长安在一起跳舞和谐又很看,很快就成了舞会的焦点。

    遇到好的舞伴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所以长安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不时的和梅尔先生用英文小声交谈着。

    莫凭澜的眼睛一刻都不能从她身上移开,明明知道不应该,却忍不住要嫉妒,他的下巴紧绷,破坏了这张俊脸线条轮廓的流畅。

    好容易挨到一曲结束,他手按在椅子扶手上刚要站起来,发现一个年轻的英国男人从梅尔先生手里牵了长安的手。

    他皱起眉头,这个男人他并没有见过。高个子很英俊,举手投足之间有一股英国贵族的倨傲。

    因为换了舞曲,他离着长安越发近了,几乎是把长安搂在怀里,那只碍眼的手搭在她腰间。

    他再也站不住了,伸手拉着何欢儿走进了舞池。

    何欢儿并不是不会跳舞,但是她要装着文秀传统,所以从来没有跳过。

    现在被莫凭澜拉着,她不仅窃喜,在莫凭澜耳边小声说:“澜哥,我不太会,但是跟你跳我愿意学,我也只跟你跳。”

    可是莫凭澜就跟没听到她的话一样,靠近了长安和那男人,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就把长安给换了出来。

    何欢儿被推入了那男人的怀抱,对方倒是很配合,拉住了她的手。

    长安被莫凭澜搂在怀里,完全是没有章法的拥抱,她挣了挣,“你放开,这不是跳舞。”

    莫凭澜一身的长衫此时在舞池里自然是不伦不类,可是他不放长安,保持着贴面的姿势,“那就这么跳,谁规定非要按照他们洋鬼子的方法。”

    长安脸红的都要烧起来,“你放开,大家都在看,很丢人的。”

    他抱的更加紧了,在她头顶哼了一声,“刚才我看你们也是这么抱着,也没说丢人呀。”

    长安知道他不会跳舞,此时又好气又好笑,“威廉先生才不像你这么没有分寸,人家是很绅士的。”

    竟然连对方的名字都知道了,莫凭澜更是生气,他索性把她给紧紧抱在怀里,身体只是随着音乐摇摆。

    大家的目光都被他们俩个人吸引,不少人还在私下议论,听说莫家小姐和上门姑爷莫凭澜的关系不好,看来都是胡扯,看看莫少爷的样子,是恨不得把莫小姐给揉到骨头里呀。

    正在这时候,忽然舞池里响起了清脆的巴掌声,跟着就是一阵喧闹,夹杂着外国人的谩骂。

    大家都停下来,震惊的看着何欢儿和那位叫威廉的男人。

    原来,何欢儿把人给打了。

    威廉捂着脸,脸上青筋蹦起,却还是忍着保持他的绅士风度,用英文问她为什么打人。

    何欢儿气的浑身颤抖,捂着脸在哭。

    莫凭澜立刻放开了长安,推开众人走了进去。

    长安冷冷看着,很是幸灾乐祸,不过还是跟了上去。

    莫凭澜抱住何欢儿,“这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梅尔先生和夫人也走过来,看到威廉被打的,大惊失色,简直要哭了。

    何欢儿已经委屈的跟莫凭澜说了事情的经过,无非就是威廉和她跳舞的时候不规矩,把威廉说成了个猥琐小人。

    长安皱起眉头,她才和威廉跳过舞,这人非常有绅士风度,举止优雅高贵,她还跟他开玩笑他像个王子,威廉眨眨他的蓝眼睛,说他也许就是个王子呢。这样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对何欢儿不轨,难道她就有那么大的吸引力?

    长安把注意力放在了威廉和梅尔的身上,他们说的英语很快,又带着明显的贵族标志rp音,长安勉强听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威廉说的是何欢儿先用手摸了他,他也是个风流的男人,以为对方对他示爱,才也用手去摸对方的臀,却没有想到挨了巴掌。

    长安心里冷笑,果然是何欢儿一贯的伎俩,这次这个威廉倒霉了。

    等等,她听到梅尔叫威廉什么,殿下?

    长安想了一下,因为港岛是英吉利的殖民署地,所以学生们对英国皇室的现状都很了解,现在的女王有俩个儿子,二儿子好像就叫威廉。

    她是在报纸上看过照片的,但是没怎么在意,现在再看过去,果然威廉很像那位英国女人都想要嫁给他的王子。

    何欢儿这女人机关算尽,却没有想到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这下好了,梅尔有幸接待王子,定不能让威廉受了气,可跟他们有的闹了,她倒是要看看莫凭澜怎么维护何欢儿。

    那边,莫凭澜已经把何欢儿拉到身后,身边有无数的人张望过来,他上前一步,对威廉微微点头,“这位先生。”

    长安看着莫凭澜,心中微微发涩,也怪不得自己爱他,就算在英国王子面前,莫凭澜的身高气度完全不输,反而比威廉多了岁月磨练过的成熟和睿智。

    他对威廉说:“这位先生,我想听一下您的解释。”

    没有为了何欢儿一怒冲冠,他还是满理智的。

    威廉耸耸肩,刚才他还觉得何欢儿清纯美丽,是个典型的东方美女,现在却觉得丑恶无比。

    小王子也是有脾气的,他用英文骂了一句,“这女人是个垃圾。”

    何欢儿是懂英语的,一听她放下捂脸的手,颤着指间指着威廉,“你,你太过分了,在我们的土地上欺负女人,你算什么男人。澜哥,我,我今天受辱,我没脸活了。”

    说着,她扭头就要走,不知道是要去投湖还是上吊。

    莫凭澜伸手拉住她,“欢儿,你别闹,听听他怎么说。”

    何欢儿觉得自己是个识大体的,只好忍了。

    长安心中更加的鄙夷,当初她冤枉耿青的时候因为耿青是下人,连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这次她想故技重施,只怕是不行的。

    梅尔先生已经是大怒,他作为王子的忠实臣民自然是相信自己王子的人品和他说的每个字,现在只觉得何欢儿满目可憎,他怒声对何欢儿说:“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赶紧给威廉先生道歉。”

    何欢儿捂着心口一副委屈到了骨子里的样子,她摇摇头,对莫凭澜说:“澜哥,你看他们。”

    莫凭澜也很生气,“梅尔先生,你这样就不对了。冒犯我的夫人,该道歉的是他。”

    梅尔冷哼,“莫,你不要给这个满口谎言的女人骗了,她在说谎,明明是她在勾引我们威廉先生,如果我是你立刻就把这样的女人给抛弃。”

    何欢儿看着梅尔气的脸都白了,她上前一步揪住威廉,“你怎么这样恶毒,欺负了我还要倒打一耙,我跟你拼了。”

    没等她动手,忽然威廉后面涌出一队穿着英吉利军装的士兵,他们手里拿着枪,都对准了何欢儿。

    这群人里走出了一个人,正是英吉利驻华大使。

    他单膝下跪行礼,“王子殿下,让您受惊了。”

    王子……

    长安越发的在心里笑开,倒是要看看何欢儿如何收场。

    这么一闹,宴会也给破坏了,这些人都给带下去,莫凭澜也跟梅尔去了办公室。

    梅尔夫人对长安没有恶意,还让人给她上了一壶英国红茶跟点心。

    长安是和何欢儿安排在一间屋子里,她一个人喝茶吃点心看报纸,倒是很自在。

    何欢儿却心神不宁,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对长安说:“你是不是很开心?”

    长安一愣,她吞下口里的红茶,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并没有说话。

    何欢儿却继续说:“我知道,你一定很开心。看到我狼狈受辱,最开心的其实是你。”

    拿出手绢揩揩嘴角,长安终于开口了,“何欢儿,我并不想多说你什么,搞的像我拿出正式的身份来压你。可是你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么?梅尔是明安最大的客户,而你得罪的竟然是他们国家的王子,现在莫凭澜都被闹的两难,估计后头还有很多麻烦事,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

    何欢儿涨红了脸,再也保持不了她不沾红尘的高冷模样,“莫长安,都是女人,你扪心自问,要是你受了轻薄难道就忍气吞声吗?”

    长安静静睨着她,“我当然不会,别说对方是王子就算是国王我也不会。可前提是真像,事实的真像。”

    见何欢儿张嘴,她摆手制止她,“你不要跟我说,真像我没看到,只有你知道威廉王子知道,希望莫凭澜能妥善处理。”

    说到这里,她站起来,轻轻去打开了门。

    门口有荷枪实弹的守卫看着,见她出来瞪了她一眼。

    长安无奈退回去,对何欢儿很英式的耸耸肩。

    有过了一会儿,莫凭澜走了进来,要带着她们回家。

    长安见他脸色不是很好,知道这事肯定没完。

    在人家的地盘上肯定没法说什么,等上了车何欢儿才问:“澜哥,怎么样了?”

    莫凭澜摇摇头,“欢儿,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他很相信何欢儿,不管威廉有多高贵的身份,都认定了是他占何欢儿的便宜。

    长安在心里冷笑,都这样了他还是相信何欢儿,可自己遇到那些糟心事他连问都不问就认定了自己的罪名,这爱与不爱还真是不一样呀。

    的确,爱和不爱是有差距的,但不是长安想的那样。

    恰恰相反,就是因为莫凭澜爱她,而这爱里又搀杂着想爱不能爱的痛楚,所以就有些畸形,导致他的占有欲格外的强烈。所以,他一看到长安跟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受不了,嫉妒的要发狂,表现的就越过分。就算今天这事儿他这么相信何欢儿不是因为他有点多信任她,而是威廉开始跟长安跳舞就触怒了他,所以他才认为对方即便贵为王子,也是个下流胚子。

    到了家,莫凭澜无视何欢儿,跟着长安往她的卧房去。

    “澜哥”何欢儿叫住他,“你能不能陪陪我,我害怕。”

    莫凭澜淡淡的说:“你先回去,我跟长安有点事情要谈。”

    装大方无辜谁不会,长安站住,媚长的眼睛扫着他,“今天遇到这种事欢儿一定很怕,你去陪陪她吧。”

    她这话一说出来,自己先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何欢儿咬牙不语,这是她惯用的伎俩,现在被莫长安模仿去,用在自己身上还真不是一般的不舒服。

    可是没法子,她在莫凭澜身上还要保持形象,而且今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她心里也有压力,便独自回了贪欢楼。

    莫凭澜搂住了长安的腰,“走吧,先回房间。”

    回去后长安并没有跟莫凭澜说话,她脱了风衣坐在梳妆台前拆头发。

    莫凭澜倒也不急,他自己脱了外衣,悠然的站在她身后,看着镜子里外的她。

    长安被他的目光烫的后背有些发麻,不禁恼怒了,这厮不去好好守着他的欢儿,来看她干嘛?

    这么想着,她的动作就有些狠,偏偏那一头蜷曲的秀发跟她做对,有几缕打了结,气的她差点拿发梳扯下来。

    他心疼了,上前按住她柔软的手臂,“别动,我来。”

    她烦,向来头发扯疼了她的耐性就会变得很低,“你来什么,堂堂莫老板也会梳头发?”

    莫凭澜轻笑,骨骼雅致的手指拿着玳瑁发刷,轻轻的帮她把头发打散梳通,那打结的几缕也给他给轻松的弄开了。

    长安的头发是自来卷儿,这样的情况经常遇到,她不耐烦的时候往往那剪刀剪掉,却没有想到给莫凭澜这么轻松就给弄开了。

    他白皙的手指在她柔软的卷发里穿行,显得格外好看,轻轻缠了一缕在指尖,送到鼻端闻了闻,他说:“真香。”

    长安眯起眼睛,她有点后悔没让何欢儿过来,她自己现在一定挠心挠肺的,要是看到莫凭澜还顾着跟自己调情又会怎样?

    莫凭澜从镜子里看到了她眯起眼睛的风情,虽然知道她脑子里又在大主意,可是色迷心窍,他在这个时候宁愿当个没有理智没有节操的昏君。

    细细的吻落在长安的发上,他抱着她的肩膀在她耳后呵气,“长安,长安。”

    长安粉唇一勾,抓住他乱动的手指,“莫老板,今天您的心肝宝贝儿受了委屈,您不去安慰安慰呆在我这里干什么,不怕您的心肝儿吃醋吗?”

    莫凭澜才不管她阴阳怪气的这一套,把她给从凳子上捞起来,“长安,刚才的舞还没有跳完。”

    她嗤笑他,“你都不会跳还跳什么,刚才当着外人我也不好意思说你,没劲。”

    他扭着她,不让她拒绝,“所以你要教我,以后再出去你就不准陪着别人跳,只跟我跳。”

    长安心里翻江倒海的,威廉王子那里的事儿真的都处理下了吗?他怎么一点都不着急!

    她想起以前的一些事,便冷笑着,“你不是说一辈子都不跳舞吗?”

    他眯起眼睛,很无耻的说:“那个时候年纪小,一辈子这么长,谁又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改变呢。”

    被他缠的烦了,她只好说:“好,你先等着,我去换件衣服。”

    他不准,“就穿这件,还有感觉。”

    长安这才觉得他分外不要脸。

    不过她还是决定接受他的不要脸,管他要干什么,反正在何欢儿的眼睛里,他就是在陪着她。

    想到这里,她更是媚眼如丝。

    伸出手,行了个邀舞礼,她潇洒的像个男人,“莫先生,请赏脸跳支舞吧?”

    她说了莫凭澜的话,起初莫凭澜还觉得别扭,可又觉得可爱,便把手交给她。

    “等等。”拉了他的手又松开,长安去开了留声机。

    华尔兹的乐曲响起来,她这才拉住了莫凭澜的手。

    其实,在很早以前她就想过,像莫凭澜这样的人物穿上西装跳华尔兹一定会风靡全场。

    可是他从来不穿西式服装也不跳舞,她曾经使出各种手段,甚至逼着他去过一次跳舞场,他是黑着脸抛下她走了。真想不到有一天他竟然反过来求着她教他跳舞。

    莫凭澜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长安只讲解了几次,他就跳的有模有样,且一点都不生疏。

    长安咬着下唇问:“莫凭澜,你在骗我吧,你根本就会跳。”

    他摇头,“真不会,不过看你们跳也记住了些,自己是第一次。”

    找到一个好舞伴跳舞是一种很愉悦的享受,长安刚才没有跳过瘾,这下慢慢投入进去。

    夜已经深了,碧桃在外面打呵欠,可是细细的音乐还是从他们房间里传出来。

    一个电纹式旋转,长安倒在了莫凭澜的怀里。

    他的腿叉入她的大腿间,结实的胸肌磨蹭着她的身体,滟滟的桃花眸深深的看着她,那么灼热那么明亮,深情的要滴出水,柔软的能抽出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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