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扑中文 )    云想容进了帐篷。

    帐篷里早已经布置好了,一应用与之前在猎场的时候云想容用的没有任何差别。

    显然,哪怕再忙,霍琛依然吩咐手下的人准备妥当,不愿委屈了云想容。

    云想容无法想象霍琛是如何百忙之抽空吩咐手下做这些事情的。

    这一刻,她只觉得满心都是温软,一个甜意在心底弥漫开来,瞬间浸润了她整个心田,逐渐弥漫全身。

    云想容觉得,她前世所有的苦难,或许都是为了今生能够遇见霍琛而提前经受的。

    “王妃,有哪里不妥当吗?”赵曦见撩了帐子云想容却一直没有进去,不由得觉得怪,问了一句。

    云想容回过神来,道:“没什么。”

    她没有和旁人诉说自己情义的意思,也不想将自己的感情表露太多,不过转瞬,云想容已经恢复了平静。

    他的好,他的爱,她只想仔细收藏起来,不叫旁人窥视一星半点。

    没过一会儿,有人送了晚膳进来,待云想容用膳之后,赵曦服侍云想容在床躺下。

    “给我拿本来,你下去歇着吧。”云想容说。

    “王妃,您如今还有身孕,还是早些歇着吧。”赵曦劝道。

    “我看会儿睡,你不必担心。”云想容说。

    赵曦本想再劝,但是云想容清幽的视线落在她的身,却叫她唇瓣微动,直接说不出话来了。

    云想容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固执也是显而易见的,不是她三两句话能够劝说的。

    最终赵曦从随行的里给云想容拿了一本,这才恭敬的退下。

    云想容在腰后垫了个软垫,靠坐在床头,一边看,一边等霍琛回来。

    时至深夜,忙碌了一天的霍琛才带着满身寒气朝营帐而去。

    远远的看着营帐里透出油灯暖色的光芒,心也不自觉的跟着软了几分,一身气势也被他尽数收敛。

    直到这时,他才想起时至深夜!

    这丫头,都有身孕了,还不知道要好好照顾自己,这么晚了,还不睡!

    心里带着几分怒气和责怪,但是当他撩起帐子的一瞬间,满心的情绪却不由得柔软了下来。

    只见帐篷里,云想容靠坐在床头斜斜的坐着,手捧着一本,眼眸合,已然是睡着了。

    床边放着一盏灯,微黄的光透出几许温暖的颜色,洒落在云想容的脸,卷长的睫毛下晕开一圈暗色的光晕,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霍琛依旧被这样的美色给迷惑了。

    怔愣一会儿,霍琛这才放下帐子,轻手轻脚的朝着床边而去。

    在床边站定,霍琛默默的看着云想容的睡眼好一会儿,这才伸手,轻轻的将她手的给抽出来。

    然而这般轻柔的动作却依旧惊醒了浅眠的云想容!

    云想容身子略微一弹,紧跟着便睁开了眼睛,眼还残留着惊惧。

    待看到霍琛之后,这点惊惧方才散去,眼神色变得清明,伸手抱住霍琛健壮的腰肢,微微蹭了蹭,低低道:“你回来啦。”

    她的声音透着初醒的喑哑,沙哑却又感性,加她轻轻蹭她腰腹的动作,直让霍琛觉得像是被人用羽毛挠了手心似的,酥麻一片。

    霍琛在她身旁坐下,让她靠在怀里,这才低声道:“怎么这么晚了不睡,不是让韩密给你传话,让你不要等我,早些歇着么!”

    “我看了会儿,不小心睡着了,可没有故意等你的意思。”云想容狡黠道。

    霍琛哑然,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子:“会钻空子。夜深了,快睡吧。”

    “嗯。”云想容点头,道:“我给你宽衣。”

    然后不等霍琛开口,伸手搭霍琛的衣襟,霍琛心里一动,没有拒绝她的服侍。

    云想容将霍琛的衣服褪去,只剩里衣。

    她的手在霍琛的身摸索,见并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

    几乎在同时,头顶传来一声浅浅的叹息:“傻丫头……”

    声音宠溺而无奈。

    云想容抬头看向霍琛,他的眼神也同样含着宠溺。

    似乎她的那点小心思在他的眼没有丝毫的遮掩,明明白白的摊在他眼前似的。

    云想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一声,赶忙转移话题,道:“听说温玉死了,皇肯定迁怒你了吧,会不会有什么事?”

    说起正事,云想容的声音里含着担忧。

    霍琛将她抱在怀里,扯了被子将她裹住,免得寒凉的夜让她受了凉。

    声音变得淡漠:“不会,此事我虽有责任,但是毕竟事发突然,也怪不到我的身,到时顶多扣些俸禄之类的,小惩大诫罢了,不必担心。”

    霍琛说得很是淡然。

    其实,也是为了安云想容的心罢了。

    说到底,此番的事情,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温玉是宁国侯府唯一的男丁,宁国侯不疯才怪。

    他如今还在边境,这消息没传到他耳罢了,待他收到消息回来崩丧,该是风起云涌的时候了。

    云想容聪慧过人,虽然自从和霍琛在一起之后一直被他护佑在羽翼之下,但是脑子没丢,她能想通其的厉害关系。

    所以云想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色担忧。

    道:“杀手查出来是谁的人了吗?”

    霍琛一顿,眼闪过一抹深意。

    “已经查证是蒋国公的人。”

    “什么?”云想容吃惊。

    蒋国公越狱已经有几个月了,一直音讯全无,若是霍琛不提,她都要忘记这号人了。

    可是,能将自己给藏得这么严实的人,会在秋猎之时做出这种大胆冒进之举吗?

    云想容表示怀疑。

    她尚且嗅出了其的不对劲,更何况是霍琛呢?

    但是当她看向霍琛,想问问他的意思时,霍琛却吹熄了灯,抱着她淡声道:“睡吧,这些事你不必担忧,养好身子,交给我处置便是。”

    云想容无奈,加本没有睡好,便在他的怀里缓缓睡去。

    待云想容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霍琛这才睁开眼睛,眼闪过幽暗而犀利之色。

    今日伤亡不算惨重,但是却偏偏死了温玉这个宁国侯府的世子这样一个关键的人物,让原本风平浪静的局势顿时汹涌起来。

    只是此举的目的到底是皇,是温玉,还是他镇南王呢!

    霍琛一时间想不清楚。

    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证明此刻是蒋国公派来的,但是霍琛却并不这么乐观。

    毕竟证据太明显了,结果也出得太快了,快得……好像刻意让他查到蒋国公的身似的。

    第二日,云想容早早的被叫起来,说是要路了。

    云想容起身的时候,身旁已经没有了霍琛的身影。

    而了马车之后,并马车平稳而行。

    掀开车窗处的窗帘,云想容淡漠的朝外看去,风光秀丽,一片平静,不知情的人又怎么会知道昨天这里发生过一场战事,死了人,还将引动暗涌。

    回到京城,是由韩密护送云想容回的镇南王府,而霍琛则是护送皇回了皇宫,昨日之事虽然查出了刺客是蒋国公的人,但是蒋国公却迟迟没有落,霍琛并不轻松。

    接连数日,霍琛早出晚归,云想容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影。

    早她起来的时候,霍琛已经离开,而晚她睡了,霍琛才回来,若不是楚儿她们说霍琛每日都有回来,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忙得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了。

    事发半月之后,收到爱子丧命消息的宁国侯亲自快马加鞭赶回京城,于此同时,霍琛因为护卫不当而被停职在家反省。

    这一日,霍琛早归。

    他回来的时候,云想容正提拿瓢在给院的花草浇水,凸起的大肚子衬着脸温柔的淡笑,看着便叫人心里一软,只觉得满心都柔软了下来。

    悄然走到她的身后,伸手从身后将她圈在怀里,手掌搭在她的手背,带着她的手给花草浇水。

    骤然被抱住,云想容有一瞬间的惊骇,但转瞬之间回过神来。

    在镇南王府,除了霍琛也没有人敢对她如此了。

    心里安定的同时,云想容问道:“今日怎么这般早回来了?”

    她已经半月不曾好好与他待一会儿了,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皇准了我一段时间的休沐,正好可以陪你了。”霍琛牵引着她的手将手的瓢放在水桶里,摆了摆手示意下人将东西给提走。

    而他自己则是牵着云想容朝屋里走去。

    “这个时候让你休沐?”云想容总算回过神来,吃惊道。

    但是转念一想,她觉得不对劲了,被霍琛扶着坐下之后,她反手抓着霍琛的手,道:“说什么休沐,是被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被停职了?”

    霍琛看着云想容,蓦然一笑,“知道瞒不过你。”

    “是,被皇停职在家,以看后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你不怕有人趁机做什么章么!”云想容皱眉道。

    霍琛淡笑,“停职了不是挺好的吗?我可是记得,某人说过要养我的,怎么,真到了这个时候,你要反悔了么?”

    一看霍琛这个样子,云想容不有哑然,最后只好瞪了他一眼,道:“怎么会,本王妃说到做到,说养你绝对不含糊,以后你的一应开销本王妃都包了。”

    “是!多谢夫人。”霍琛笑着应。

    云想容明白霍琛不想提。

    他既然不想提,她便不说是。

    云想容不知道的是,从猎场回来的这些日子,离王在猎场被刺杀的事情和皇被刺杀,温玉护驾而死的事情在朝堂发酵了。

    一番追查之下,离王被刺的事情也有了新的进展,最后所有的证据竟然指向了素来不涉党争的三皇子。

    三皇子这人素来低调,平时对皇位似乎也没有兴趣,不争不抢,此番刺杀离王的事情却查到了他的身,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这事自然是离王的手笔。

    在他想来,他遇刺的事情是温玉所为,如今温玉已死,何不趁机扫除异己呢?

    三皇子和五皇子还有六皇子虽然一直都表现出无争和无为来,但是此番机会绝佳,离王自然不会错过。

    皇知道这个事情之后震怒不已,直接将三皇子给发配到了封地去。

    将三皇子拉下马,效果几乎立竿见影,五皇子和六皇子直接懦弱得直接到离王府登门表明自己的态度,而一些原本反对离王的人几乎瞬间销声匿迹。

    紧跟着,投靠他的,向他示好的,接踵而至,一时间,离王在朝堂之的风头无与伦。

    而奏折给皇,让他登太子之位的呼声也越来越高。

    但是不知为何,皇却压着,迟迟没有要立太子的意思。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离王距离太子,也一步之遥了,只差那道圣旨了。

    朝再也没有与他争夺储君之位的人,而温玉也死了,没有人再阻拦他和颜妍在一起,此番秋猎之行,离王成了最大的赢家。

    离王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离王府,离王房。

    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离王头也不抬的叫到:“进来。”

    “王爷。”张俊进门之后,先是恭敬的请安。

    “何事?”离王淡声问道。

    “那边传来消息了,说是那人还是不肯开口,现在怎么办,王爷?”张俊问道。

    听到张俊说那边,离王执笔的手微微顿了顿。

    抬起头看向张俊,离王目光显得很是幽暗。

    “关了这么久,次本王去见他的时候,他都快失心疯了,这次又用了刑,竟还是不肯说么!”离王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着。

    张俊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离王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想了一会儿,离王这才淡淡的吩咐,“准备准备,这两天将人给抓到,本王要亲自将逃犯蒋国公押送到皇的跟前。”

    “属下明白,这下去安排。”张俊领命,告退离开。

    离王看着张俊离开,垂下眼,掩住眼淡淡的阴郁。

    没错,蒋国公是他派人从天牢里弄出来的。

    他倒也没有多么犯作乱的意思,只是那时太子刚刚垮台,他的位置不稳,便想着将蒋国公弄走的话,皇觉得帝位受到威胁,必定会震怒,肯定会要不顾一切代价抓到蒋国公。

    而他,只需要挑个适当的时机将蒋国公给献去,说是自己抓到的,到时皇必定会看重他,重用于他,他的地位必然稳固不少。

    但是他将蒋国公弄到手之后才发现,这是个难以脱手的烫手山芋。

    霍琛太过敏锐,追得太紧,他完全没有机会将蒋国公呈去。

    这造成了,他只能够将蒋国公留在手里,放在阴暗的地下室里,渡过了这几个月的光景。

    而这期间,他打起了蒋国公这些年囤积的金银财宝的主意。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机缘巧合,太子被杀一事暴露时,他才能够借着蒋国公的缘故脱身。

    毕竟是他杀了太子,而蒋国公却命人剥了太子的脸皮制成人皮面具,最终杀太子的罪名,也落在了蒋国公的身。

    如今他权势皆收,皇最为倚重他这个皇子,朝众多大臣都觉得他是太子的唯一人选,蒋国公对他已无大用。

    如今正好借着秋猎之事,霍琛被停职之际,他将蒋国公给交出去,既立了功,也能保全他和霍琛之间的情分,一举数得。

    至于蒋国公身后的那些财宝,只要他能坐皇位,整个启国都是他的,蒋国公的那点,算什么!

    离王想着,淡淡一笑,那双初见时带着些许落寞而由于的漂亮的桃花眼,此刻遍布着一个叫做野心的词,岁月早已经将他打磨得失去了原本的模样。

    数日后,张俊安排好一切,而离王也独自出京,在郊外和张俊汇合。

    张俊带着一队人马,押着被麻绳绑着的蒋国公。

    蒋国公不是看到离王,顿时激动地呜呜了起来,瞪着离王的目光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原来是他……竟然是他!

    被关在地下室里暗无天日的日子里,蒋国公不止一次想过这幕后抓自己来的人到底是谁,待后来他才知道对方的目的竟然是他这些年以来积累下来的财富。

    他挺着熬着,却没想到昨天被人压着灌了一碗药下去。

    他本以为是要他死的毒药,拼命挣扎,最后还是没能躲开。

    喝下药之后,他张嘴却发不出声来,才知道那是哑药。

    他不明所以,待今天看到离王才明白了一切。

    看到蒋国公激动的模样,离王淡淡一笑,周身风华无限,对着蒋国公开口道:“抓到逃脱逆反蒋氏,带回交给皇处置。”

    手下的人纷纷应是。

    而蒋国公却是更加的激烈的挣扎了起来。

    他眼流露出浓浓的恨发,用眼神说:“你不会得逞的!”

    离王前半生的处境堪忧,蒋国公也有一半的功劳,他纵马到蒋国公的跟前,俯视着他,如同俯视蝼蚁一般,淡漠道:“蒋国公想说什么?还真是可怜堂堂一代枭雄,却什么都没做成,如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真是可悲,你说是么?”

    离王的嘴角含着愉悦的弧度。

    蒋国公嘴里发出嗬嗬的声音,却吐不出一个字来,他眼闪过绝望,挣扎也越发的激烈。

    “没用的,你算知道是我又怎么样呢?你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认命吧,你注定要成为我登帝位的垫脚石,也算死得其所了,不是么?”离王嘴角含笑,说出的话却带着森然的冷意。

    蒋国公挣扎的动作忽然顿了顿,眼似乎闪过什么情绪,最终似乎认命的,颓废的不再做无意义的挣扎。

    “带走。”离王淡淡的开口,勒马转身朝城里而去。

    一行人押着蒋国公往京城而去。

    路,离王总对蒋国公最后的变化感觉有些不安。

    “停。”离王忽然一摆手,叫停了队伍。

    他反身看向蒋国公,眼带着冷笑:“老匹夫,差点叫你坑了,我倒是忘了,除了嘴,你还有手!”

    蒋国公的眼闪过一抹惊恐。

    没错,他方才正是想到这一点,才不再继续挣扎的。

    只要他能被送到皇的跟前,他口不能言,还有手能写。

    他算是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没想到离王竟然反应过来了。

    “来人,给本王挑了他的手筋。”离王冷声道。

    他虽然也安排了后手,只要蒋国公一进大牢立刻杀掉,但是却险些忘了蒋国公还能写出证言来的事情,幸亏及时反映过来,否则要吃大亏了。

    蒋国公眼闪过惊恐,再度剧烈的挣扎起来。

    而张俊已经拿着匕首朝蒋国公靠近了。

    正在这时,异变突起。

    嗖嗖嗖的破风声传来。

    “小心。”离王厉喝。

    “保护王爷!”张俊同样大喝。

    从不远处的林子里冲出一群骑马的黑衣人,手都握着长刀。

    刀锋在日光下散发出森冷的寒意,毫不留情的朝着离王的手下砍去。

    亏得有离王和张俊的提醒,多数的护卫都拿出了刀剑护身,但是一些没反应过来的人却都已经身首异处了。

    危急时刻,众多护卫将离王护在央,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

    可也是在这时,押着蒋国公的几个护卫发出数声惨叫。

    蒋国公瞬间落入了对方的手里。

    “拦住他们。”离王心急的大喝一声。

    此刻的离王才意识到,对方的目标根本不是他,而是蒋国公。

    然而已经迟了。

    对方得手之后直接朝着离王等人的方向撒了白粉。

    风一吹,白粉瞬间迷住了离王等人的视线。

    虽然及时捂住口鼻,但是依旧吸入不少的粉末。

    众人感觉全身发软,有些无力。

    待白粉散去的时候,对方早已经带着蒋国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离王看着眼前空无一人,脸色变得极差。

    “王爷……”张俊脸色同样不好看,开口叫了一句。

    “立刻将所有人都派出去,是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我找出来,绝对不能让他将事情给说出去。找到人立刻格杀,不必带回来了。”离王的眼全是冷意,吩咐张俊。

    “是。”张俊应了一声,赶忙回城调派人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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