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七年(公元二零一年)秋。

    淮水两岸虽然水灾频繁,但仍是南方重要的产粮地。当年袁术就是占据了九江而取积攒了大量钱粮,只不过他骄奢淫逸横征暴敛,使得积蓄挥霍一空,以致被由若变强的孙家击败。

    舒县,墙头上的东吴兵挺直腰杆执哨,他们目光坚毅神情严肃,从这些兵卒的表现就可以看出主将统兵有方。

    军司马徐逸也在墙头巡视,看着这些一手**的精兵,他心中激动难以言表,但一切还是在孙策跟周瑜这两个江东俊杰的统领下才有的成果。

    城墙上又走上几个兵将,徐逸看到中间那人时赶紧快步上前,“周将军!”

    俊俏儒雅的周瑜微微一笑,“不是让你告假回家看看刚出生的孩子么?”

    “大战将至,我哪能弃下弟兄们回家!”徐逸朗声道。

    周瑜点点头,“难怪伯符也如此看重你,当真是将士们的表率!”

    徐逸搔搔脑袋,问道:“周将军,你说冀州军当真会大举进攻九江?”

    周瑜拍拍墙跺,目光变得深邃,“他们进攻广陵则有被我等截断淮水的危险,如果我是冀州军的主将,就会选择先攻下九江。只要我军一败,东边的曹操缺乏水军控制淮水,又是独木难支,只能退败。”

    徐逸点头表示认同,这时,满头大汗的吕蒙也跑上墙头。

    “公瑾将军。阳泉前方急报!”吕蒙顾不上擦汗,急道:“前方斥候回报,冀州军以骑军为先锋,一路攻克阳泉、安凤、博安等地,正沿着水南下。估摸还有半日就到龙舒!”

    “这才一日多,好快!”徐逸惊呼道。

    周瑜神情一凛,“他们有骑军之利,当然是动如迅雷!不过决不能让他们轻易越过龙舒,否则舒县就暴露在他们兵锋之下。”

    “那就是出城迎敌了?”吕蒙问道。

    周瑜想了想,吩咐道:“这一带山水地势我都清楚,两位可以率四千精兵前去龙舒救援。吕蒙驻守城中不要让敌兵攻城。龙舒南边有一条小道可迂回北面,徐逸将军潜伏进去,等冀州军攻不下龙舒而选择安置营垒时,趁他们立足不稳精兵齐出袭取!”

    “但是四千兵卒是否太少?”徐逸问道。

    “两位尽管去,我自有计较。”周瑜脸上带有一许笑意。

    “喏!”

    水一侧的道路上烟尘滚滚,冀州军四千骑军马不停蹄直奔南面。\*\不久,龙舒城县出现在他们面前。

    “报!敌兵已经闭合了城门。”斥候跑到主将跟前禀报道。

    骑在战马上地太史慈。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陈登。

    陈登眺望了一会远处的城县。吩咐道:“派出斥候四处侦察,等待步卒上来后再攻城。”

    两个时辰后。后续的一万多冀州军步卒,带着辎重追上了骑军。

    步卒统领高览来到陈登面前。问道:“陈大人,是否攻城?”

    “天色还早。让一半兵卒垒砌营寨,另一半兵卒组装器具准备攻城。骑军进营歇息。”陈登吩咐道。

    一个时辰后,攻城器械组装好,高览下令攻城。

    “嗖嗖嗖!”冀州军密集地箭雨打在墙头上。

    吕蒙持盾躬身蹲在箭跺下,喊道:“莫要后退,将盾举过头上,箭支伤不到咱们!”

    “轰!”墙头被震得颤,一枚枚石抛射而出,打在城上,运气不好的倒霉鬼立即被砸得血肉模糊。

    东吴兵一阵手慌脚乱,终于出现伤亡。

    “噔噔噔!”云梯架到城头,冀州军开始攀上去。

    “起来迎敌!”吕蒙提起长戟大声呼喝。

    陈登高览两人在阵中指挥,见城墙虽然不高大,但东吴兵抵抗得顽强,两人都变得认真起来,意识到这是东吴的精兵。

    “咚咚!”北面一阵急促的示警鼓声响起。

    “大人,北面出现敌兵!”斥候纵马跑到陈登高览面前。

    “怎么可能!”高览吃惊道,他们一路从北面而来,实在想不到东吴兵回钻到他们背后偷袭。

    “可能附近有什么小道,快让攻城的步卒撤下来!”陈登当机立断道。

    “杀啊!”北面一阵阵喊杀声响起,而且是烟尘阵阵。

    “咳咳!”高览被烟灰呛到,“他们那时干什么!”

    最前面的东吴兵推着两三百辆堆满茅草的车,车上干湿混杂地柴草被点着,散出阵阵浓烟。而且致命的是,现在已经后几许秋风,北面又是上风向,烟焰弥漫开来,使得南边的冀州兵很难睁开眼。

    “快用战鼓传令,让兵卒聚集来!”陈登喝令道。*\

    “杀!”城墙上的东吴兵虽然也是被烟火熏着,但是他们敲响了战鼓,并且齐声呼喝,仿佛就要反击出来一样。

    一听到外面的示警声,太史慈立即来到营垒边,他冷汗一下冒出,因为营中的骑兵已经将鞍具卸下,本部兵马已经是来不及出营阻截敌兵。

    “快上鞍具!”“将马牵过来!”冀州军大营中骑兵手忙脚乱地备战。

    “快射箭!”营中步卒将领纷纷呼喝,但是对面浓烟飘过来,根本看不清后面的东吴兵。

    “嗖嗖!”一波羽箭射出,但是着火地草车还是来势不减。

    “咳咳!”一众兵将被呛得厉害,营中地兵卒也乱开。

    营外的攻城那部兵卒也是难以睁开眼,弩箭是射出了一阵阵。但是兵卒们地准头差了很多。

    过了一阵,浓烟渐渐消散了些,但是东吴兵的喊杀声更加响亮。

    “冲!”徐逸带着部下攀过一段栅栏,因为刚刚垒砌营垒不久,很多栅栏跟鹿角都没有来得及安置。所以数目不清地东吴兵一下涌进冀州军大营。

    “骑军从南边撤出!”太史慈喝令道。

    冀州军骑兵还算训练有素,很多战马虽然来不及上鞍具,但都被兵卒们牵着跑向营地南边。

    “杀啊!”徐逸高声呼喝,而浓烟刚刚散去,冀州兵步卒几乎是一睁眼就看到了杀来的东吴兵。仓促之下,营中地冀州军步卒抵挡不住,渐渐向两边溃散。

    太史慈看得心急。但是本部骑兵不利于在营中作战,他只能先带人马撤出安全地方,在伺机反扑。

    “大人,营中危急呀!”高览指着东边地大营急道。

    “咚咚咚!”急促地鼓声又响起,吕蒙带着兵卒爬下了冀州军来不及撤走的云梯,城门也打开,涌出近千的东吴兵。

    “夹击贼兵!”吕蒙大声呼喝。

    “杀!”北边和城中的东吴兵也一阵阵喊杀声。他们将高览所部兵马两面夹击。

    高览所部兵马虽然比东吴兵多。但是方才的一阵烟熏使得他们看不清北面敌兵,而且被两面夹击下兵卒惊慌开。只能奋力抵抗,却来不及救援大营。

    攻进大营中的东吴兵四处放火。帐篷跟一些粮草都起火。

    “徐将军,该撤了!”徐逸身旁地一个牙门将喊道。

    徐逸看着逃出右边的冀州兵。还有不断逃出南边的冀州骑兵,他紧握长刀。喝令道:“追上冀州骑兵,他们逃得匆忙,器械没有齐备!”

    “将军,不行呀,周将军之让烧了敌军大营!”那个牙门将急道。

    “为将者要临机决断,如今正是歼灭冀州骑军的大好时机!”徐逸坚决道,说着他呼喝着让部下追击逃出南边的冀州骑

    “太史将军,东吴兵追上来啦!”副将惊呼道。

    “快上鞍具!”一众兵将也都手忙脚乱地整顿,但是方才走得匆赶,他们要不是没有鞍具就是没有兵器。

    “不要慌,贼兵只是仗着烟火障眼,他们的人并不多,咱们不可自乱阵脚!”太史慈喊道,“没有鞍具的步战,器具齐备都上马迎敌!”太史慈说完就带着三十多骑亲兵,冲向追杀上来地东吴兵。

    “喝!”太史慈铁枪连扎带扫,并纵马冲撞从营中追出地东吴兵。

    “杀!”三十多骑亲兵也都挥舞手中特制马刀,他们来回冲刺,将东吴兵打得个措手不及。

    虽然三十多骑并不能阻挡越来越多的东吴兵,但是后面地骑军兵卒都定下心来,全都准备好迎敌。

    “杀!”太史慈一声令下,前头鞍具齐备的近千骑军开始冲刺,撞向迎面而来地东吴兵。

    “顶住!”徐逸大声呼喝,同时背后冒出冷汗,他本以为冀州骑军会溃逃很远,但想不到对方竟然那么快重新收拢起兵马。现在十几骑就冲到他身旁不远处。

    “哧溜溜!”战马嘶鸣声响起,惊得徐逸一个愣神。

    “嗤!”枪尖刺中了徐逸铠甲,但力道不减,继续捅向他的胸腔。

    “啊!”徐逸大喝一声像反击,但身体已经不听他地使唤。

    太史慈迅抽出了铁枪,战马疾驰不停,继续向前冲刺。

    攻袭大营的东吴兵追击不成反被冀州骑军截断,态势立即逆转,东吴兵抵挡不住,开始向北面撤去。

    “吕将军,徐逸战死!他们地兵卒向咱们靠过来啦!”一个百人将跑到吕蒙身旁禀报。“啊!”吕蒙惊怒交加,“怎么回事!”

    “徐逸率部往南追击冀州骑军,不想被他们反击……”百人将急道。

    “徐逸贪功坏事呀!”吕蒙叹道。\*

    “他们骑军就要攻上来了,咱们怎么办?”副将急问道。

    “烟尘已经散去。他们的队伍也已经收拢,咱们快按计划撤退!”吕蒙喝令道。

    “铛铛铛!”铜锣声响起,东吴兵开始迅地向北面撤退,城中的守兵也是从南门撤退。

    “杀啊!”冀州骑军往来冲杀,追上东吴兵。将他们截下了近三分之一。

    太史慈带着千多骑军追杀,跟着吕蒙进了北面小山丘。

    “停下!”太史慈喝令道。

    身后地兵将也都勒住了战马,停在原地不动。

    “太史将军,怎么不追了?”副将策马上前问道。

    “两边都是山丘,中间是窄道,恐怕有埋伏!”太史慈说道。

    说着太史慈抬起硬弓对着两百多步外的小丘上射去一箭。

    “呀!”一阵惨叫传来。

    旁边的兵将都是一阵后怕,要是冲进去还真会中了埋伏。

    “东吴兵对这里的地形十分了解。我等要小心才是!”太史慈吩咐道。

    “喏!”众人纷纷领命道。

    高览纵马跑在最前,身后跟着两百多骑还有三千多步卒。他们追着从城南逃出的东吴兵。

    “哧溜溜!”战马一个打滑,将前边一个骑兵甩下。

    “快停下!”高览喝令道。

    一众兵将也都停下来,步卒恨不得停下歇息,纷纷依着兵器喘气。

    高览越看越是心惊,不知不觉追击到了龙舒南边地芦苇地,这里不仅芦苇高过人头。而且地上也是泥泞。以致方才战马打滑。

    “快徐徐后撤!”高览急令道。

    旁边的兵将也都看出问题,赶紧吆喝着部下掉头。

    “杀!”“嗖!嗖!”一阵箭雨伴随着喊杀声袭来。芦苇后面人影晃动,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的伏兵。

    “不要慌。挡住四周!”高览大声喊道。

    “起火啦!”一旁的兵卒惊呼道。

    果然,北面的芦苇燃起股股黑烟。炽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高览神情一紧,急令道:“冲向东边!”

    “快跑啊!”“杀啊!”“咚咚咚!”南边传来东吴兵喊杀声和战鼓声。*\冀州军本来还能镇定地抗击伏兵,但是北面的芦苇一着火,队伍就开始混乱开,任凭高览如何喝令,兵卒们都是急着向东边跑“杀啊!”又一阵喊杀声从东边芦苇丛中传出,东吴兵时隐时现,他们极为熟悉地形,不是地窜出来击杀冀州兵。而冀州兵不知道地形,越象东走越是深入了芦苇丛。

    “莫慌,都给老子背贴背!”高览呼喊道。

    跑了那么一阵,冀州兵终于镇定下来,一个挨着一个,一支走到芦苇丛一旁地溪边。

    芦苇丛东南面,儒雅俊美的周瑜淡定地对部属下下令。

    “将军,估计斩杀了千余敌兵,要否再追过去?”副将问道。

    “贼兵已经有了防备,再追过去也不会有多大战果了,下令全军回撤!”周瑜下令道。

    “报!寿春急报!”斥候跑到周瑜身旁,“冀州军水淹寿春城,少将军已经率部撤往合肥。”

    周瑜眉头一挑,问道:“为何会那么快被攻破?”

    “冀州军引肥水灌城。”斥候说道。

    “冀州军好手段,看来要提前撤离了!”周瑜脸上带有几许担忧。

    官道上扬起阵阵烟尘,铁蹄声阵阵惊得四处的禽鸟乱飞。

    “策!策!”韩猛拼命地纵马疾驰,他身后是千多的冀州精骑,而他们的任务就是截住逃往合肥的孙策军。

    终于,小圆点渐渐变大,韩猛等人看到了东吴兵的身影。

    “包抄过去!”韩猛大声喝道,他纵马跑向一旁地庄稼地,千多骑兵也跟着他纵马跑下去,然后直追东吴兵前部。

    东吴兵也是一阵惊呼,冀州军占据骑兵优势。他们追得太快,沿途虽然设了伏兵和路障,但还是阻止不了冀州军地铁蹄。

    “少将军,迎敌吧!”祖郎大声道。

    “迎敌!不将他们击溃是去不了合肥了!”孙策抓紧了长枪。

    “我先去!”祖郎大喝一声拍马迎上韩猛等人,“江东祖郎。可有人敢与我一战!”

    韩猛正收拢兵马准备起冲击,但听到敌方竟然有人叫阵,一下被激起战意。

    “韩将军且慢,让在下会会他!”一阵呼喊从韩猛身后传开,然后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小将纵马出列,直奔祖郎。

    祖郎一杆长戟挥动开,戟刃直奔冀州军小将胸前要害。

    冀州军小将战马势头不减。直一个侧身就躲开了戟刃,随后战马急转,他手中长枪从侧后扎向祖郎。

    “叮!”两柄兵器交击,各自弹开。冀州军小将从容不迫,立即起下一轮进攻,但祖郎匆匆回防,显得被动许多。

    “不好。祖郎不是冀州那小将对手!”孙策沉声道。但他还没能叫回祖郎,那员小将接连起抢攻。

    “叮!”冀州军小将地长枪拨点得密集。朵朵枪花挑在祖郎身旁。

    “开!”长枪将长戟架开,枪尖去势不减。如毒龙一样钻向祖郎面门。

    “噗!”祖郎来不及叫喊就被扎中枪尖刺进脑袋。

    “啊,祖郎!”孙策惊呼道。接着他被激怒开,纵马上前攻向那个冀州军小将。

    “铛铛铛!”两杆长枪密集地交击。急怒之下孙策使出了狠劲,什么杀招都拼命招呼上。

    但是那员小将竟然硬是扛了下来,跟孙策拼斗了三十余回。

    “滴滴答!”又有两千多冀州精骑赶至,为大将正是张。

    “突击!”韩猛见大部兵马赶到,立即喝令进攻。

    “杀!”冀州精骑分前后两部夹击东吴兵。

    东吴兵多为步卒,虽然有六七多,但是在骑兵的冲击跟骑射下,也只能结阵防御。

    “快将少将军叫回来!”东吴军本阵中一个样貌丑陋地青年喊道。

    周泰看了那个青年一眼,立即带亲卫策马上前护住孙策周边。

    冀州军骑兵冲击力何等强劲,孙策这些人也只能退回步卒阵列后。冀州骑兵来回十轮冲击后,也在收拢阵型,双方一下僵持下来。

    “唉,可惜没有能斩了敌将为祖郎报仇!”孙策懊恼道。

    旁边几个随从都是沉默不语,敌军兵锋强劲,又多骑兵,在这开阔处交战他们占不到优势。

    “少将军不必沮丧,在九江交战我军本就占不到优势,我等也是事先有准备的。但换到江水作战,就是报仇反击之时。”样貌丑陋地青年说道。

    孙策点点头,这个只有二十出头地青年虽然样貌不佳,但背景却是十分了得,是名士庞德公侄儿,又与名士司马徽关系密切,正是有凤雏之称地庞统。

    庞统今年刚二十二,他年前从江夏出游九江时,拜访了屯驻九江的孙策。而孙策也是个求贤若渴的人,听说是庞德公的侄儿,又真有才学,于是将他留下做幕僚。

    “冀州军的大股骑兵已经追上来,看来合肥是去不了。我看还是退守历阳筹备渡江之事。”庞统建议道。

    “我等好几千兵马,怎么就守不得合肥?”周泰有些不满道。

    庞统笑了笑,问道:“将军说我军骑兵可有冀州多?在这无险可守的九江中部,我军步卒可能抵挡十万之多地冀州军?将军说说,冀州军从北而下,合肥还有无地形上的优势?周将军再说说,合肥的城墙可有中原河北那些城池坚固?”

    周泰被庞统一连串问唬住,一下答不上来。

    “在九江跟十万数的冀州军交战,我军本就胜算不大,能阻挡住他们的兵锋是好,但也不能硬拼以自损实力,所谓小敌之坚,大敌之擒也。而且我军之利乃水战,在九江决战实在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庞统说道。

    “保存实力,等冀州军退兵时,再伺机攻取江淮?”孙策问道。

    “正是!”庞统答道。

    “一并通报曹操跟公瑾我等退守历阳!”孙策沉声道。

    另一边,青年小将策马回到本阵,一众兵将都对他投来敬佩的目光,能有如此武艺,而且初战就阵前斩将,他们收起了先前对这个青年的轻视之心。

    “叔至,你可挑了孙策一员大将呐!”韩猛大笑道,张在汝南招募兵马时收地这个青年,虽然平时少言寡语,但现在看在实力不可小觑。

    “只是截下孙策地兵马,可不能大意!”张纵马上前,他对那个青年小将也是轻轻颔,“叔至打得不错。”

    那个青年确切说是跟孙策等人年纪相仿,但是给人一种沉稳干练的感觉,正是张驻守汝南时,应召从军地汝南人陈到。

    “咱们就如此跟孙策耗着,曹操那边怎么办?”韩猛问道。“沮授将军亲自在后面的中军压阵,纪灵所部兵马已经开赴东城,曹操军想驰援九江,那就得拿下扼守两郡之间地东城。”张说道。

    “我等应当奔袭历阳,截断他们的后路,不让孙策从江水逃窜地。”韩猛说道。

    张摇摇头,“沮授将军说孙策等人不可小觑,要步步稳进,不求现在全歼东吴兵,只要拿下广陵和庐江九江就好。”

    “还真是沮授将军一贯的用兵策略。”韩猛笑道。

    “大战才刚刚开始,渡江攻占江东才是苦战。”张说道。

    “就是不知西路和东路那边怎么样了。”韩猛抬头看向西边地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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