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白胖书生李焘见一群捕快被打得哭爹喊娘,真是大快人心,暗暗喝彩,等捕快们都被绑在了路边树上,这才赶到周宣面前深深施礼道:“周公子,还认得小生否?”

    周宣笑着还礼道:“李焘公子,没想到会在信州相遇,难得难得。”古代交通不便,尤重离别,能在旅途中遇到以前相识的人更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

    李焘没想到周宣还叫得出他的名字,白胖面颊一红,解释道:“好教周公子得知,那日在谢眺楼小生并非有意剽窃公子的妙词,实在是爱那两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请周公子不要误会。”

    周宣爽朗一笑:“无妨无妨,李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咦,半月不见,我看李公子比在宣州时消瘦了不少,的确是衣带渐宽人憔悴了,莫不是相思使人瘦?难道李公子是为那宣州花魁而来?”

    李焘赶紧摇头:“不是不是,小生,小生已经有妻子了,小生是投奔信州上饶县崇善乡的舅父而来,乡民说小生舅父搬到永丰镇去了。”

    周宣喜道:“那我们就是半个老乡了,我便是祖籍永丰镇的。”

    李焘在宣州已经听过周宣的传闻,又在信州遇到了周宣,更确信了,小心翼翼问:“周公子莫非便是那信州侯——”

    周宣打断道:“我们以朋友论交,不提那些——李公子何以要来投奔舅父,是否遇到什么困难?说出来,能帮忙的我自会尽力。”

    李焘一听,又是高兴又是尴尬,近前低声道:“不瞒周公子,小生这娘子就是在赛诗会上相识的,一见倾心。小生家境贫困,我娘子却是官宦人家小姐,其父是宣州府孔目官,因担心其父嫌小生家贫。我娘子便悄悄随我私奔了。”

    周宣大笑:“好事,好事,奇缘佳话,李焘兄要好好爱护你这娘子啊。”

    李焘腼腆道:“是是,小生明白。”

    周宣心道:“一场诗会,私奔了两对。李焘娘子是真心,夏侯流苏是假意,有意思。”说道:“李焘兄,来,一起上路吧,到永丰镇我做东,请贤伉俪小宴。”

    众人纷纷乘车、上马,把那伙呻吟哀嚎的捕快弃在路边,茶摊老头也急忙收了摊推着独轮车走了。

    林涵蕴不坐马车了。戴着帷帽骑着“云中鹤”与周宣并骑,说:“周宣哥哥,你那些捕快乡亲好象不是好人哦,就想敲诈你这个大盐商的钱,唉,人心不古啊,周宣哥哥兴冲冲回乡却挨了当头一棒,小妹我深表同情,嘻嘻。”

    周宣瞪了她一眼,说:“到我马车上去。我有话对你说。”林涵蕴道:“你又想打我,我才不去呢。”

    周宣压低声音道:“我教你一个好玩的法子,包管你玩了还想玩。”

    林涵蕴表示怀疑,也低声道:“你有这么好?你肯定是想骗我上车打我**,哼。”

    周宣便不理她,自顾赶路。

    不一会,林二小姐就耐不住好奇心了,问:“周宣哥哥。到底玩什么,你先说。”

    周宣目视正前方,故意不理她。

    这些日子林涵蕴和周宣也不知道亲了多少回嘴了,觉得真是好玩,周宣哥哥花样真多。真喜欢偷偷和周宣哥哥呆在马车里。现在听说还有好玩的,不禁心痒痒。道:“那好吧,周宣哥哥我先上车了,你快上来。”

    林涵蕴说得没错,一回乡就遇到官差敲诈的确让周宣很郁闷,看来得雷厉风行根治一番,他是钦命地六州巡察使,信州就是这六州之一,他有权整顿吏治,不过这得等回到出生地祭过祖再说,现在呢,去逗逗林二小姐玩,也算是一大趣事,何以解忧?唯有泡妞。

    周宣下了马,将“黑玫瑰”缰绳递给一府兵,然后上了他专用的那辆马车。

    林涵蕴脱了绣履,布袜也脱了,光着脚丫子盘腿坐在那,一见周宣上来就急不可耐地问:“周宣哥哥玩什么,快说。”

    周宣笑道:“玩打**。”

    林涵蕴抱怨道:“周宣哥哥你太过分了,逼我喝那么难喝的粥,还当着和尚的面打我**,我可是都护府小姐哎。”

    周宣道:“那好,私下里打吧。”一把将林涵蕴按倒,就在她小圆臀上打了好几下。

    林涵蕴挣扎着坐起来,象小兽一般凶猛地在周宣身上抓挠。

    现在是单衫,抓到身上好痛,周宣抓住林涵蕴两只手腕,压在她身上,强吻她小嘴。

    林涵蕴习惯性地张开嘴放行,周宣舌一入口她又醒悟了,想咬周宣,却又知道不能重咬,就用牙齿轻轻咬住周宣舌尖不放。

    周宣怕她重咬,伸手在她胸脯上一揉,隔着薄薄地心字罗衣,感觉*活泼泼跳动,虽然不大,却活力十足——

    林涵蕴“啊”的一声松开嘴,那只得了自由的手使劲打周宣。

    周宣又将她那只手按住,说:“我再问你一句,你要不要嫁给我?要嫁的话,回江州我就向林伯父提亲了。”

    “不嫁!不嫁!”林涵蕴身子扭动,小胸脯起伏不休。

    周宣咬牙切齿道:“你敢不嫁给我,我就咬死你。”将脑袋埋在林涵蕴胸前,嗯,雏菊的香味更浓郁了。

    林涵蕴知道周宣不会咬她,格格直笑,但胸脯被热烘烘的脸贴着,感觉好奇怪哦,*麻酥酥地,心里莫名的有点害怕,说:“周宣哥哥别咬我。”

    周宣道:“那我们玩个游戏,你不许再抓挠。”

    林涵蕴点头,周宣便放开她的手,两个人侧躺着。

    周宣看着林涵蕴因为侧卧而挤出的一痕乳沟,心道:“还真是挤挤总会有的。”揉着自己肩头说:“你下手可够狠的。我是伤痕累累了,晚边洗浴时小茴香若问是谁抓的,我该怎么说?”

    林涵蕴说:“谁让你打我,哼!”

    周宣坐起身。解开襟扣,左袒,左肩上果然好几道红色地抓痕,瞪眼道:“你说怎么办吧,我告诉道蕴姐姐去。”

    林涵蕴坐起身,双手抱膝。笑嘻嘻道:“你敢在我姐姐面前这样衣衫不整我就服了你!”伸手在周宣肩上抓痕摸了几下,说:“好了,没事了,现在开始玩游戏吧。”

    周宣心里暗笑:“小东西还想不嫁给我,哪天糊里糊涂就大了肚子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嘿嘿。”正要花言巧语骗得林涵蕴和他比胸肌,忽听范判官在外面叫道:“公子,范某有话要对公子说。”

    周宣赶紧穿好衣袍,命马车停下。林涵蕴跟着他一起下车,明显有些鬓乱钗横,范判官装作没看见,心知这林二小姐太子妃是做不成了,不过做信州侯夫人也不错。

    周宣戴上范阳笠,上马与范判官并辔徐行,两个人落在了车队后面。

    范判官问道:“侯爷,昨晚殴打上饶县令之子的会不会就是那夏侯流苏?”

    周宣点头道:“很有可能,估计是她出了客栈遇到那县令恶少想调戏她,是以出手惩治。这个没什么说地,夏侯流苏做得对,我要包庇她。”

    范判官道:“是是,但侯爷准备让夏侯流苏跟到几时?有这么个人在,下官心里不安哪,侯爷和大小姐、二小姐可都是千金之体哪。”

    前面马车里的夏侯流苏先前见周宣痛打捕快,这等于是给她出气、为她撑腰嘛,心里暗自欢喜。这时见周宣与范判官落在后头密谈,心知肯定与唐国皇帝李煜地密旨有关,但隔得远,又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很是着急。下决心。今晚一定要侍寝,舍身探取密旨之秘。

    午后未时。周宣一行以及书生李焘的马车来到了永丰镇。

    永丰镇周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但现在看来,还是无比陌生,只有西边那座山依稀有点旧貌,广丰西山啊,读高中时他曾多次与同学登临,嘿嘿,现在提前了一千多年回来了,算是少小离家老大回吗?周宣对李焘道:“李兄,在下请贤夫妇到镇上小楼小饮,算是给两位新婚贺喜,大家都是诗会旧相识,不要拘泥,我请诗魁宁夫人相陪尊夫人如何?”

    一行二十余人来到镇上最大的客栈“永利客栈”,客栈冷冷清清,店主人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大喜,赶紧准备酒菜去,不移时,端上当地特色菜——清炖白耳黄鸡、红烧银鹅、瓮焖山羊肉、水煮花鹘鱼,还有其他农家菜蔬,酒是永丰谷酒,醇香、后劲大。

    李焘的夫人含羞向周宣等人施礼,周宣在“谢眺楼”上见过她一面,身材苗条,容貌娇羞,没想到内心那么浪漫而且有勇气,就敢和李焘私奔,当即举杯为她二人祝福。

    吃着家乡菜,周宣感觉很不错,酒到杯干。

    白胖书生李焘也很高兴,带着宣州孔目家的小姐私奔风险可不小,还好一路顺利,终于来到永丰镇了,他舅父是当地一个小财主,收留他这个外甥应该没什么问题。

    李焘酒量不行,没两下就喝醉了,周宣便安排他夫妇及其婢仆在“永利客栈”住下,明早再去寻他舅父,而周宣明天还要继续往东南方向行三十里,那是他的出生地——沙田,即便如今是一片荒野,他都要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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