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头言重了!”

    见得林冲如此,柴进笑笑,急忙上前扶住林冲说道:“贤弟昔日蒙难,但凡我辈之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岂能坐视不理!愚兄不过正好与贤弟相识一场,何故如此多礼节?”

    “柴大官人大恩,却教林冲如何敢忘!”,林冲唏嘘一声,冲着柴进再度抱拳施了一礼,继而在柴进连连推辞之下落座。

    见得林冲说完,晁盖知道,该是自己说话的时候了,继而也站起身来,对着眼前的柴进一抱拳:

    “晁某今日此来,是向柴大官人请罪!”

    “晁某昔日本为郓城县东西村保正,后来见得梁山在王伦率领之下,欺压乡里,荼毒百姓,百姓与路人实不堪其扰,故而晁盖一不做二不休,便于几个兄弟上山灭了那王伦,杜迁与宋万,后来房方才得知,此三人与朝大官人交情甚笃,晁盖此举,实在是有些唐突了!”

    “晁天王说得哪里话!”

    见得晁盖如此说,那柴进急忙对着晁盖连连摆手:“我柴进虽说与那王伦相识,但那王伦其人如何,我柴进也心知肚明。若不是先前那时候林教头不愿在庄上久留,左右又无合适的落脚之地,我也断不会举荐他前往梁山”。

    “先前我以为那王伦只是啸聚山林,不曾扰民,不曾作恶,不想后来方才得知,此人实乃是卑鄙小人!晁天王取了梁山泊,正式众望所归,我柴进如何敢置喙”。

    “再者说来,如今的梁山泊,早已今非昔比。在当今江湖之上,若提起梁山泊,哪个不知,哪个不晓?晁天王在梁山泊力主打出那‘替天行道,为民请命’的口号,却是让柴进佩服得五体投地。”

    “想来柴进自诩为前朝皇室后裔,衣食无忧,但却无丝毫报复,整日里只贪图快活逍遥,何来此等抱负?对于晁天王,我柴进是打心眼里十二万分的敬重!也唯有晁天王此等人杰,方能成就大事啊!”

    “柴大官人言重了”,晁盖见得对方如此说,微笑着摇摇头:“晁盖不过是一介布衣,怎得柴大官人如此夸赞。柴大官人为前朝皇室后裔,血统高贵,平素又扶危济困,广交天下英雄好汉,江湖上谁人不知柴大官人名讳!”

    “柴进蒙祖上恩德,有些家业,平日里也无甚爱好,虽是有些声名在外,但广交天下英雄之语,柴进实不敢担!”,柴进唏嘘一声,滔滔不绝地说道:

    “若论天下英雄,倒还是晁天王领导下的梁山泊人才济济,我柴进庄上,却大多是一些寻常的庄客,难有什么英雄之辈”,说道这里,柴进猛然想起什么,继而话锋一转:“说起来,倒是险些忘了。如今在这庄上,倒是有一人,想来是有些本事,只是这性子,却是有些与众不同!”

    “哦?”

    晁盖闻言,不由暗暗诧异,不禁问道:“不知是何人,居然教柴大官人如此烦恼?”

    “唉”,听得此话,柴进不由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说道:“说起来倒是惭愧,此人月末一年前来到庄上,我本敬他是条汉子,但是这性子却是有些过于洒脱不羁,与众不同,时常与其与庄客闹一些纷争,故而引得大部分庄客都有些不待见。怎奈此人倒却是有几分本事,动了几番手,其与庄客敌不过,故而一般都是远远地避开他!”

    “竟有此事?此人倒是有几分奇怪,不知是何方人氏!”

    “具体姓名我却也不知,只知他乃是清河县人,因家中排行老二,故而人都唤作清河武二!”,柴进淡淡说道,脸上却是透着一股无奈之色。

    若不是他柴进名声在外,广交天下豪杰,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他柴进早将这武二赶出庄去了。

    果然是他!

    听得柴进此话,晁盖心头狂喜不已,而表面上却是镇定自如。谁都以为这晁盖前来是奔着柴进,是为了前来与柴进结识一番,而事实上,与柴进结识固然是目的之一,而晁盖最主要的目的,却是为了这清河武二前来。

    晁盖先前还不确定,但是柴进说道清河武二四个字,晁盖便可以断定,此人赫然便是自己此行的首要目标——武松。

    晁盖先前只怕武松不在此处,自己空跑一趟,毕竟他也只是按照前世对水浒的印象猜测武松可能在此,然而此时,听到武松果在此,不由有些不胜之喜。

    甚至,从柴进的话语中,晁盖可以听出,似乎这柴进与武松的关系也正如他记忆中那般,有些不太感冒。

    “怎么,难道晁天王对此人有兴趣?”

    看着晁盖,柴进似乎觉察到晁盖有些好奇。话音落下,柴进又自顾自地一笑:“晁天王若是有兴趣,不妨见见此人”。

    “来人”,说着,柴进继而对门口的下人吩咐道:“去唤那清河武二前来”。

    “且慢”,晁盖闻言,却是站起身说道:“常言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既然此人性情不同,那我便自己前去会他一会也好”。

    “也好”,柴进见得晁盖如此说,当即又想到武二的秉性,若是自己当真教他前来免检晁盖与林冲,说不得这厮又冒出什么叫自己难堪的话来。想了想也只好说道:“既然晁天王真有兴趣,那便柴进自不敢打搅了晁天王雅兴,只是勿要教那厮冲撞了晁天王才是!”

    “无妨”,晁盖摆摆手一笑:“林教头且陪柴大官人吃吃茶,晁盖自去会一会此人”。

    晁盖出了门,自有下人引着晁盖前去到了院中,晁盖问清楚了旁边的小厮哪个是武二,继而便有意无意地在院中闲逛起来。

    柴进庄上,自然有不少的庄客。此时见得晁盖独自一人出来,对着眼前的他们打量着,不禁再度窃窃私语起来。

    毕竟,先前那柴进的神态举止之间,谁都能感受到,眼前这个汉子绝对是一尊大人物。

    晁盖倒是没有伪装,而是直接对着那斜躺在厢房门口台阶上的武松悠然而去。

    晁盖远远看去,只见那角落的厢房边上只有两个人,武松斜躺在台阶上,一脸悠然,口中叼着一根茅草,看上去颇有几分放 荡不羁的样子。而他身边那个汉子,只是十分自然地坐在台阶上,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着,眼见晁盖似乎朝着自己这个方向前来,便一脸笑吟吟,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来的晁盖。显然,他对眼前晁盖的身份,也是颇为好奇。

    晁盖来到跟前,对着眼前台阶上躺着的武松,只见那眼前的武松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一双眼睛犹如寒星,两弯眉浑似刷漆。虽只是躺着,表面不羁,但却是不免透出一副凌凌之气来。

    “清河武二?”

    晁盖见状,不由暗暗点头,这武松果然不凡。继而开口对着武松说道。

    不想,听到这话,那武松紧闭着地双眼看了一眼眼前的晁盖,扫视了一番晁盖,又一言不发地将双眼闭上,一副自在的神情。

    晁盖见状,不由一笑。敢情这武松以为自己是前来受了柴进的意思来试探他的?以武松这等个性,若是一般人遇到了,尤其是那些高门贵第的人家见了,非气得七窍生烟不可。怪不得这柴进话里话未,对着武松有些不满。

    “武松!”,晁盖索性直接喊道。

    闻言,那武松一脸诧异,顿时睁开双眼,吐掉自己口中的那根茅草,站前起身来看着晁盖一脸诧异之色。

    “你是何人?如何知晓我姓名?”

    武松盯着晁盖,确定对方绝对不是自己熟食的故人,当下心头更加疑惑。即便是那柴进,也不知道自己的本名。自己为了逃祸,方才只身前来则沧州柴大官人府上,便是为了隐姓埋名,在此一年多了,别人丝毫不曾知晓,眼前此人从何处听说的。

    “我不仅知晓你姓名,还知道你家中另有一个兄长,唤做武大郎。武松,你在家乡打死了人,为了躲避官府追捕,便前来沧州柴大官人府上避祸,你可知你兄长武大郎却因你而受连累?”,晁盖没有回答,反而再度看着武松问道。

    “你……你究竟是谁?你怎会知晓得这般详细?”

    听得眼前的晁盖这般说,武松神色顿时有些慌张了。眼前的汉子居然对他如此知根知底,可是自己却丝毫不认识此人。而且他所说的句句属实,自己也时常挂念兄长,但又觉得若是官府只拿真凶,若是捉不到自己,想必也不会过分为难兄长。但是眼下听得这汉子这般说,武松心底,顿时便没底了。难不成自己真害得哥哥前去顶罪了?

    “武松兄弟莫急”,晁盖见状,顿时一笑:“据我所知,你当日下手只是打在那人的气穴之上,那人暂时昏迷而已,并无大碍!你兄长武大郎,也正好端端在家中过活!”

    “当真?”,武松一听,顿时身体瞬间前倾:“你莫不是故意前来消遣于我?”

    “当真”,晁盖忍不住莞尔一笑:“若是故意前来消遣与你,我晁盖倒是没有那份闲心!”

    闻言,武松长长舒了一口气。回想当日,自己只是一时气急,下手也并不重,不想对方便昏死了。若是对方无恙,自己岂不是在此白白呆了这一年多时日。忽然,武松一怔,继而回想起晁盖适才的话语,一脸震惊地看着对方:

    “晁盖……你……你是梁山泊主,晁盖?”

    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语话轩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气。

    心雄胆大,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pi xiu)临座上。如同天上降魔主,真是人间太岁神,浑身上下有千百万斤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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