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您也不用逼我,您的心意我也非常明白,无论如何对于您来说哪都是一种奢望。您怎么阻挡,杨青子依然是我的女朋友,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您是我妈,我会维护您的尊严和权利。如果不是您做得太过份,我也不会伤任何人的自尊,我会和青子维持现状,不给任何人添麻烦,讨没趣。所以您就别费那个心了。”这是齐植霖决绝的声音。他要让母亲彻底打消她的念头,他太累了。没有精力去为她们舔舐伤口,他的伤口还没有止血。

    “我都不明白了,我的选择和用心为什么就得不到你的体谅呢!你和阿静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八年,一张饭桌上吃了十八年的饭,内衣内裤,鞋子袜子我买了十八年的一对对,一双双,为什么我就不能如愿以偿呢!阿静有什么不好,你怎么就不能接受她呢?阿静要模样有模样,要文凭有文凭,要家世还是副省长的女儿。她家要是和我们家联手,那是真正的门当户对。对你的事业会有很大帮助的。你的心里在想什么呢?你在和我置气吗?”是齐植霖母亲怒问责骂的声音,青子侧耳倾听。

    “妈!您的选择没有错。您的用心良苦我也懂,但是阿静永远是我的妹妹。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感情上也是这么认可的。山水不在意,云雨自多情。妈!你走的路比我的长,难道没有悟出什么道理吗?难道您觉得您这辈子跟我爸真的幸福吗?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如果没有真爱硬绑在一起,谁都不会幸福。”齐植霖说的这句话让青子的睡意彻底地抛进了九霄云外了。原来他妈和他爸也有故事啊。

    “幸福是我自己感受到的,其他人怎么看与我无关。”齐母强词夺理,骄傲地分辨。

    “妈!您和爸即将迎来花甲,岁月也给了你们太多的不舍和遗忘。您将手中的那份 不舍,牢牢抓在手中,我却只能将不舍竭尽全力去遗忘。妈!您知道这有多辛苦吗?我的心要忍受怎样的煎熬吗?您能体会得到那份伤与痛吗?妈!儿子这些年过的也不容易。”齐植霖的话语中是对母亲的乞求。

    “植霖!妈经历过伤与痛,也忍受着煎熬,感受着生命的辛苦。现在,妈一生只剩下看着你和阿静幸福生活的日子,其他与我已经无关紧要了。金钱、权利、身份、身价这些或许在我的晚年能够起到一丝陪衬,让我的晚年舒坦荣耀,但它也只能是我一生的缩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能看到我养育的儿女一起陪着我,在我的身边与我一起变老,欢笑声洒满我的床前。”青子听,是齐母动情地期盼声。

    “妈!你要我和阿静的欢笑声,很容易,我们也给得起。只是呈现的方式会不同,兄妹般的情谊会伴随着我和阿静生命终了。无论我们相隔多远,您给我们的亲情会永远呵护着我们。”

    “我不要你们相亲,我只要你们相爱!”齐母大声怒视着自己的儿子,说出她的愿望。

    “我们是兄妹!兄妹怎能相爱?我做不到。妈!您太自私了。”齐植霖也执意地冲着母亲喊。

    “为什么不能?就因为我看到了一段青梅竹马的爱情,所以我才会让你们住在一起,过着两小无猜的生活,成就一份诗意爱情。难道我做得不对吗?我有错吗?这能算自私吗?”齐母大声跟儿子喊。

    “妈!我是一个吝啬鬼,这份爱情我无法馈赠,也无法成全。”齐植霖同样大声对着母亲喊。

    “不成全你就过着王老五的生活吧。”齐母愤恨地结束对儿子的宽容。

    “风流半生的男人怎么还能过着王老五的生活。妈!您如果不同意青子和我在一个房间睡觉。今后您就看不见您的儿子了。”齐植霖的语气强硬起来。

    青子躺在床上,听着齐植霖和母亲的争吵,大致了解了一些齐植霖带自己这个多余的人回家的因由。

    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接受齐母让自己住在客房的事情。这样子对自己比较好。齐植霖也完全可以顺水推舟,让自己生活在客房中,等待时间和时机,让齐母放弃自己的想法。然而齐植霖一直在阻拦母亲的合理要求,想着,或许是齐植霖要彻底毁灭母亲心中的希望吧。亦或是齐植霖真的暗藏心机,想争取自己的爱情吧!说好听是爱情,不好听是同居,自己还不想这么不清不白地生活。刚才齐植霖明明说的是,只要自己听他的话,他就保自己的安全。还是别出去招惹他了。最好与他选择同一条路走。

    青子忽然记起齐植霖说过,她就是哪惹眼的风筝,齐植霖就是那条牵挂风筝的线,他怎样牵,自己就应该怎样随它飞。青子打定主意,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现在乖乖滴听他的话,才是出路。

    齐植霖与他的母亲,两个人正吵的不可开交,谁也不让谁时。齐霸天的声音传了进来:“娘俩个一见面就吵。你们犯的是那处邪?前世是冤家彼此讨债来了吗?今天这事我说了算。植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随他的意愿。”

    “你想让他们未婚先孕,奉子成婚吗?”齐母质问齐霸天。

    “有你在。植霖奉子也成不了婚啊!”齐霸天不满。

    “你!”齐母被噎住了。声音卡的要命。开始咳漱起来。

    “植霖!别管她。现在爸爸想明白了。只要你高兴,愿意跟谁结婚就跟谁结婚。你的婚姻你做主。”齐霸天像发号司令似的通融了儿子的无理要求。

    “你有什么权利一个人替植霖的婚姻做主。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他从粑粑堆里拉出来,一口饭一杯水地把他拉扯成人,写字画画读书哪一样不是我亲自陪着他和阿静,我的心血为什么没有人看在眼里,记在心中。我的辛苦就不是辛苦,我的煎熬就不算煎熬,我的疼痛就不是疼痛吗?没有感动也没有恩情吗?”齐母转头向着齐霸天大声申辩。

    “这是出自一个母亲的口吗?难道植霖不是你亲生的吗?难道你是他的后妈吗?”齐霸天愤怒地反问齐母。

    “你!你胡言乱语什么。”齐母语气低沉,十分伤心。

    “我不是在胡言乱语,我是给你讲解法律和道义。植霖的婚姻植霖自己做主。这是法律赋予他的权力。法律没有给你控制他的婚姻的权利,只是给了我们建议的权利和义务。你这样做是违背道义和良知的。陆琳!你怎么越老越无知了呢,太不可理喻了。”

    齐霸天说完,喊着卫东,说要离开齐家别墅。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咳嗽声也渐渐消失了。外面开始安静起来。

    过了好一会。青子听到有上楼的声音。是齐植霖的脚步声。这些日子青子跟齐植霖住一个房间,她已经有些熟悉他的脚步声了。

    推开门后,齐植霖随手开了灯。然后轻轻地关了门。令青子奇怪的是,齐植霖把门轻轻地插上了。青子开始多了心眼,怕生出事端,齐植霖假戏真做。

    齐植霖站在床边对着青子说:“起来!洗漱完才能睡觉。”

    青子没动。心想:“你不是说,只要自己听话,我们就相安无事吗?但这话不能说破。只能无声地耗着。”

    “杨姐!跟你说话呢?给我准备睡衣。我要睡觉。”青子懒洋洋地坐了起来。小心谨慎地看着没有礼貌的齐植霖。

    “别激动!我不能把你怎么样!我们就像在h市一样。” 齐植霖小声说。“在没人的时候!”说完他又补充一句。这人说话怎么大喘气呢!

    青子赶紧接上他的话茬说:“我住哪?”齐植霖故意笑了一下。调笑着说:“你住这屋里呗!”

    “我是说我在哪睡觉,去客房吧,好吗?”青子跟他商量着。

    “那是不可能的!”齐植霖肯定地答。继而叹了一口气说:“你在床上。我睡沙发。”

    青子听到这急迫地说:“你长的个头高,睡沙发多不舒服啊,还是我睡沙发,你睡床吧!这样也方便。哎!如果我睡客房,大家不是都好过吗?”青子向着齐植霖投去渴望的目光。

    “别在哪想入非非的,忘了你的身份,事情搞砸了,我们白辛苦。”齐植霖提醒青子。“好吧!你是老板,只能按你的计划行事。”青子勉强她自己。

    齐植霖想了一会说:“以前我爱睡懒觉。每天我妈都进来叫我。所以我才插门。怕她发现我们的秘密。”

    青子知道齐植霖锁门的目的,讨好的说:“也是啊!我不爱睡懒觉。每天起的也早,我睡沙发最好不过了,这样子大家都方便。”

    “你起床后不要老是走来走去的。先整理好房间,别让我妈看出破绽。”齐植霖有开始指教青子如何演戏迷惑母亲。

    青子点点头。表示竭尽全力配合齐植霖演好他老婆的角色。保证让他的家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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