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植霖和青子进了客厅。看见齐母斜倚在沙发上。卷发有些凌乱。面容萎顿。齐植霖走过去。给妈妈拢拢头发。叫青子去拿温水和毛巾。亲自给妈妈整理洗漱。让张姐拿了干净的衣服。给妈妈换上。“妈。我跟您说了那些儿。你怎么不往心里去呢。什么都不重要。只有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您什么也沒有失去。爸爸还在。我还在。阿静不是也在吗。”

    “你放屁。我离婚了。还会是齐萱植的妻子吗。”齐母愤怒地骂起自己的儿子。她对背叛自己的儿子很有意见。

    “妈。您不是齐萱植的妻子。还是齐植霖的母亲啊。您一生都不能与齐萱植脱离开关系。”齐植霖又跟妈妈解释。她和齐萱植仍然藕断丝连。生命相牵。

    “哪有什么用。我倾尽一生。只是为了做齐植霖的母亲吗。只是为了那些臭不可闻的钱吗。你们不需要。我也沒有把它看得太重。”齐母说完又开始流泪。平时那么苛刻的一个人。居然在一夜间这般颓靡。她失去了心灵的支撑。失去了生命的那份执着。

    张姐快步走进來。有些急道:“夫人。付省长已经到别墅门外了。”张姐望着还沒有整理好的齐母急说。

    随着张姐的话音。付益民走了进來。他的面容很平淡。一副经风经雨。泰然自若的神情。他不紧不慢走到齐母身边。盯着还沒有梳理好的齐母。略显意外。但还是笑呵呵地、温和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

    齐植霖急忙站起來。放下手中的洗漱用具。回头叫着付益民叔叔:“付叔叔。”

    齐母也想站起來。身子歪了一下。很虚脱的样子。齐植霖及时反应过來。转身扶住母亲。扶着她坐下。齐母难为情地对着付益民说:“益民。不好意思。让你见笑了。这个家现在简直是太乱了。是我沒有治理好。來。快坐。”

    付益民又向着齐母身边挪了挪。态度更是温暖谦和。

    青子也赶紧收了洗漱用具。端去卫生间。又去厨房斟了一杯茶水。谦恭地送到付益民面前。小声说了一句“您好”。就站在一边等候。随时处理一些随机事件。

    付益民仔细看了一眼青子。冲着青子微笑着点头。继续跟齐母唠嗑。“大姐。不要这么说。生活啊。总是沟沟坎坎的。哪能像直线那样一眼望到头。那么一生顺利呢。曲曲折折的生活。是很平常的事情。只要我们用平常的心对待。安享生活。挺一挺就过去了。”

    付益民的话使齐母深有感触。她听了又哭。付益民再次开始劝慰齐母。“大姐。我们还是要往前看不是吗。你看你这样。孩子们多难受啊。植霖。还有儿媳妇。都在这里看着呢。他们的心比你更煎熬。阿静也放下自尊。回家求我了。说如果能还上贷款。陆姨和齐伯伯就不能离婚了。你们就可以平静地一起生活。你看。孩子们都站在你这一边。跟你一条心。他们谁也沒有为姐夫说话吧。谁也沒有去姐夫哪安慰。都在围着你转。这说明你沒白拉扯他们。你应该安心。你应该自豪。对吧。”

    付益民的话说得齐母更是心里难受。她急辩着说:“那是萱植沒有占理上。”付益民笑了。“这就是了。孩子们是公正的。你受了委屈。得到的是孩子们的心。这不比什么都重要吗。到任何时候。他们都会孝敬你的。是从心里往外孝敬你。而不是从道义的角度。觉得这是子女应该做的。这才是最难得。才是为人父母的根本点不是吗。”

    齐母听了付益民的话勉强点头。眼泪止住了很多。

    付益民的眼睛瞅着站在旁边。一直沒有说话的齐植霖。再问:“植霖哪。公司那笔贷款就不能再缓一缓吗。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吗。”

    “付叔叔。那笔贷款是梁家跨国银行的。是安妮费尽心机才让我们从那里贷的款。她的目的就是想束缚我。想置我于死地。不只是这些贷款。她还收购了我们公司大量的股份。她是处心积虑想控制我。如果我这次缓过去了。她还是会想其他办法。她还是不会放手的。所以。我和爸爸商量。我们放手。不再与她们有任何的牵扯。这才是最好的办法。”齐植霖很耐心跟付益民解释。齐氏企业目前的状况和自己的处境。

    “哦。你这么说。我明白了。我听说你们去巴黎。你妻子遇到了不测。不会是真的与她有关系吧。还有你妻子沒受什么影响。沒有大碍吧。”付益民很关心地问起青子的事情。就像一个很亲切的长辈在关心他的晚辈一样亲和。

    齐植霖听问紧答。说:“青子真是捡了一条命。是艾斯朗伯伯用生命换取了青子的安全。所以。爸爸害怕了。他不希望危险再发生。他想舍弃一切换取我们一家人的平安。”

    付益民点头。很赞同齐萱植的做法。又探问:“能确定是他们做的吗。”付益民细问。

    “虽然不能确定。沒有证据。但我还是怀疑安妮。如不然青子怎么会无缘无故被人往塞纳河水里扔。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在我的公寓不远处有车來撞我们。”齐植霖说话时很伤心。眼神却是很理智的闪着亮光。

    付益民听了齐植霖的话。见齐植霖说得这么在理。点点头。然后又关心地问齐植霖。“如果你们放弃公司。安妮就会放手吗。”付益民的问題问道了事情的实质上。

    “这个。我们也仔细地考虑过。这应该是当前最好的办法。我们已经这样退让。而且我也选择一生孤单。她如果再不满意。哪我可真是死路一条了。”齐植霖无奈地答。

    付益民停了一会。又接着问道:“你的事情向警察局备案了吗。”

    齐植霖点头说已经备案。而且就齐氏企业其他的一些事情也向公安机关报了案。希望公安机关能尽快查清事情的真相。

    付益民也点头。说:“会的。公安机关就是为人民服务的。他们一定会为老百姓办事。”同时付益民又接着问:“植霖。公司被兼并以后。你打算怎么照顾家里的生活啊。”

    “我想找个力所能及的工作。陪着妈妈。平平淡淡地过。”齐植霖粗略地回答付益民的这个问題。

    “这样也挺好的。沒有什么大风大浪。平平常常的。挺好。我和你文婧阿姨现在很羡慕那样的日子。很想回到一家三口甜甜蜜蜜的时候。可惜回不去了。阿静现在已经长大成人。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世界观。不再听我们的意见了。她给你们也添了很多麻烦。对不起。希望你们能原谅她。”付益民歉疚地替女儿道歉说。

    “付叔叔。阿静就是我的妹妹。照顾他是我的责任。”齐植霖真诚地安慰付益民。不要这么客气。

    “植霖。你能这么说。我很感谢。”付益民也很真诚地对齐植霖说。

    停了一会儿。付益民又转头看着齐母。说出更深的道歉:“大姐。虽然我是省长。握着极大的权力。但是我手中的权利是人民的。不是我的。我不可以动用。希望你能体谅我。阿静今天回家跟我大闹了一场。又去我办公室找我秘书。在办公室哭了一上午。文婧强把她拉走。我体谅女儿的心。但是我还是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去挥霍人民赋予我的权利。对于你们的困难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能出手相救。”

    付益民拿出一张存折。又对齐母说:“大姐。这是一张一百万的存折。是我和文婧攒了很多年的工资。清清白白的。到哪里我都能无愧地面对。虽然不是很多。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題。但它也是我和文婧的一点心意。也好补偿我们多年的歉意。”付益民说着有些哽咽。

    “益民。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是大姐对不住你们。是大姐私心太重。大姐想把植霖和阿静两个人一辈子绑在身边。沒想到却耽误了阿静的婚姻。大姐对你们有愧。”齐母说完又开始流泪。而且哭出了声音。

    别墅里的气氛更是伤感。弥漫着浓浓的伤心。每一个人都在经受心灵的折磨。

    “大姐。快别这么说。你看。你把阿静教育的这么好。文静。多才。也自尊。有修养。我和文婧感激你都还來不急呢。这要是我们。工作那么忙。哪有时间每个星期礼拜都陪她学唱歌。学跳舞。学钢琴。还学阅读。你给她买的书。能把我的屋子装满了。你给她的生活。我和文婧一辈子都做不到。我们这做父母的连你的一半都沒有做到。大姐。你养育阿静付出的是心血。是你的青春和生命。我和文婧这一生都会感激你的。你永远是我和文婧的大姐。”

    付益民的话还沒有说完。他的秘书就进來了。站在客厅门口向里遥望。这说明付益民要有很急的工作要处理。付益民站起來。很不好意思地对着齐母说:

    “大姐。我时间实在是太紧了。工作上的事情也太多。沒有时间再多陪你聊一会儿。今天只能先告辞。等我和文婧退休的。那时候我们的时间很富裕了。我们就多说说话。每天在一起唠嗑。我们还做邻居。好吗。还有。大姐一定要笑着往前看。对吗。”付益民最后还在耐心地劝着齐母。

    齐母拉着付益民的手。难过地道别:“弟弟。放心吧。大姐这么多年都过來了。会挺过去的。”齐母挤出來难得的笑容。

    “好。大姐。我走了。你保重。有时间我们再聊。”付益民说完跟齐母握手告别。

    齐母和齐植霖还有青子把付益民和秘书送到别墅大门外。秘书已经拦住一辆出租车在哪里等候。付益民看着送出來的齐母。挥手再次嘱托:“大姐。朝前看。阿静永远是你的女儿。说不定今天就会跑回來陪你的。再见。”付益民说完用力朝齐母挥手。和秘书坐上出租车离开。车子走了很远。付益民还在车里向齐母挥手。直到车子消失看不见。才收回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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