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了一间高级的西餐厅,订了包厢。

    “你这么早就预定好了,你怎么知道我会跟你来吃饭?”我边吃边问,从刚才经理的语气听得出他早就准备了。

    “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king慵懒地说。

    “切,那你就没有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过吗?”

    “有,只有一次。”

    “什么啊?”我好奇地问,能让king后悔的事情可不常见。

    king放下刀叉,托着下颌望她,慵懒地坐着,语气透露着懊恼,“那件事就是离开你跟韩明珠订婚,这是我活到现在最后悔的,也许也是我这一生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吧。”

    我怔了一下,放下刀叉,“过去的事情我已经忘记了,king,我不想欺骗你,不管crystal曾经怎样对我,我爱的是他,爱他爱得太深了,深到我无法接受任何人,你懂吗?”

    “我也一样,晞,我不会放弃的,我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晞,你是我的!”king背靠着沙发,双手环胸,坚定地说。

    我皱着眉,“我是人,不是物品!”

    “我没有把你当成物品!”

    我冷笑,“king,没有爱的婚姻是不会长久的,你知道?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能容下一个人,我的心已经有crystal了,就算跟他没有未来,我还是爱他。”

    “没关系,我会让你爱上我的。”king不在意地说。

    “你,你太固执了!”我真的是无话可说了,对king,我很无言。

    “晞,别试图劝我,我是不会放弃你的。”king喝了一口红酒说。

    “你喜欢吧,反正到最后弄得遍体鳞伤的不是我。”

    “没关系,伤过才会成长,我不在乎。”king笑着说。

    我挫败地趴在桌上,天啊,这人太犟了!!!

    king脸上的笑意减退了,凝视着易暖晞。

    他也尝试过放弃,但是做不到,他更不想又后悔了,他何尝没有想过到最后也许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今天走到这一步,已经不能后悔了。

    king送我回家,当我准备进家门时,一个无比熟悉的人进入我眼帘,思念涌上来,眼泪模糊我的视线。

    “小晞!”crystal一直在一个角落等着她回来,当看到king送她回来时,他恨不得上前把king揍一顿。

    “小晞~~~”

    “停!”crystal向前走了一步,我大声叫住他。

    “小晞~~”crystal又叫了一声,似在试图用深情的声音让她动容。

    “crystal,现在,我们之间的距离是三米,可是这三米,的距离却成了我们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彼此的心已经走远了。”

    “不,我可以上前一步,把距离拉近,就像这样。”crystal说着,向前一步。

    我倒退一步,“你会向前,但我会后退,crystal,你不是很爱韩明珠吗?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我爱你!!!”crystal大声地说。

    我闭上眼,让眼泪不流下,听到这句话,心还是会悸动。

    “我爱你,易暖晞,比起韩明珠,我更爱你,这几天我反复想了又想我才发现,我对明珠的只是习惯的爱与保护,而对你,是最真实的。”

    “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我朝他大声地说。

    “难道,我们没有未来了吗?”crystal忧伤地问。

    我眼泪从眼角滑下,“crystal,你知道吗,每当我一闭上眼我都会想到那段录音还有你在别墅里说的话,它就像一个魔咒,总是在我脑中盘旋!!!”

    “魔咒是可以解除的,小晞,我没想过可以把你伤得那么深。”

    “你是没有想过我会爱你那么深吧,crystal,这个魔咒没有任何人可以解除的了,就像你沿着路拔下鸡毛再捡回一样,你不可能捡回那么多,就算你跟在它后面捡,你也不可能,因为他们有些会被风或者各种因素而吹走,我的心也一样,就算你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将它掉下的碎片一一捡回,你懂吗?”我忧伤地说。

    “小晞,我真的很爱你,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为了你做任何的事情,包括,不再理会韩明珠。”crystal认真地说,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鱼和熊掌不能兼备,只能选取一个。

    “现在说这些已经迟了。”

    “为什么?错了连一次改正的机会都没有吗?”

    “你爱我吗?”

    “我爱你,全世界最爱的人就是你了!”

    “好,那我跟你讲一个故事。”我用手擦干眼泪,然后望着脸上带着些许困惑的crystal,缓缓开口。

    “那个故事我在一本书看的,你知道中国有个地方叫峨眉山吗?那里有许多猴子出没,那些猴子都很大只,作者到了峨眉山看猴子,买了很多喂养它们的食物,每当作者看着猴子的眼睛时,后者都威胁地冲作者挥了一下手臂就走了,作者很不开心,导游告诉作者,它对人的眼睛很敏感的,只要你与它对视,即便你是出于好意的,也会惹得它生疑,它认为你不会平白无故地看它,看他就是冒犯它的第一步。

    作者由此想到了他母亲和野鸭子的事,作者家有一个不小的院子,院子北头有一个水龙头,水龙头旁边的低洼处总是积存着一些水,有两只野鸽子习惯高歌之后在那里饮水,有一年暑假他回去看母亲,见鸽子好看就一步步靠近它,它们发现后就飞走了,三四天没出现,母亲有些责备他,他十分内疚,觉得把母亲的小伙伴们都吓跑了,直到后来,又听到有‘咕咕咕’的声音,他母亲猜到鸽子来了,果真如此,作者端着簸箕正要倒垃圾,可见到眼前鸽子在喝水的一幕不敢动了,他母亲笑着从他手中个拿过簸箕,就从鸽子旁边经过,它们没反应,作者见了吃了一惊,问了母亲,他母亲告诉他,你要假装没有看见它们,忘了它们的存在,这样它们就不会怕你了。

    其实大自然怀抱里的动物原本活得那么好,它实在不需要你或恶或善的注视,如果你爱它,就不要拘谨它,折磨它,也不要挖空心思地保护它,爱护它,峨眉山猴子一身赘肉是游客畸形好奇心的导致的,争先恐后投食却扭曲了一只猴子的形象。

    ——如果,你真心爱它们,那就请你忘了它们的存在,因为它们最好的祈愿,就是,与你相忘!”

    易暖晞讲完后,两人对视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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