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羞恼,管青面颊通红,高耸的胸口也在一起一伏,水汪汪的眸子内,蕴满了羞涩、嗔怨,更是比平日多出了几分娇美。

    双手撑在地面上,刘辩的上半身稍稍仰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管青。管青那红红的脸蛋儿,皮肤就犹如一层薄薄的蝉翼,好似只要伸手轻轻一碰,都会破了;水潭般清澈的眸子,带着几分薄薄的怒意,越发使得那眸子更加清澈、透亮;可能是太过紧张,小小的嘴儿协助鼻子呼吸着,每吹出一缕气息,都带着犹如兰花般的芬芳;让刘辩一时竟是看得痴了。

    被刘辩压在身下的管青,从他那渐渐迷蒙的目光和越发粗重的喘息,能感觉的到他体内此时正喷薄着高涨的**。

    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管青的下身,让她感到很是别扭。她扭动了两下身子,可那根如同棍子一般坚硬的物事,却随着她的扭动,越发坚硬。

    “殿下!”虽是从未经过人事,可管青毕竟是个女儿家,女儿家对男女之事总要比男人开化的早些,她自是晓得那是什么,也晓得若任由刘辩胡来,那根坚硬的棍子会对她做些什么,她俏脸羞的通红,猛力朝刘辩胸口一推,将他推了开来。

    压在管青身上,刘辩大脑一片空白,呼吸也急促了许多,正想俯下身子,去亲吻管青那已通红的颈子,胸口却被猛力一推,身体一侧,翻到了一旁。

    被管青用力推开,刘辩陡然一惊,被**冲昏了的头脑才清明了一些,顿时对方才的举动悔恨不已。

    “殿下何时也如此不堪……”推开刘辩,管青猛的站了起来,紧蹙着眉头,愤怒的冲刘辩喊道:“若是殿下日后再有此举,末将便……末将便……末将便走了!”

    话说道最后,管青连着说了几个“末将便”,才羞恼的一跺小脚,甩下了这么一句不疼不痒的威胁,把身子背了过去,不再去看刘辩。

    “本王错了!”刘辩心知方才的举动着实过分了些,他很是尴尬的咧嘴陪着笑,站起身走到管青身后,伸出双手想要去扶管青的手臂,可想到管青刚才的那句威胁,他又赶忙将手收回,小声对管青说道:“本王只是听闻管将军对本王有些误解,特来向将军解释!”

    “殿下乃是末将主公,甚事需向末将解释?”管青没有回头,她背对着刘辩,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羞恼的说道:“即便解释,殿下也无须把末将……把末将……压在身下……”

    提及被刘辩压在身下,管青顿时想到了刚才顶在她下身的那根坚硬小棍,俏脸又是一红,把小脚一跺,身子一扭,背对刘辩娇嗔道:“不跟殿下说了!”

    刘辩与管青才起身,管青还在满面娇羞的背对着刘辩,一队数十人的骑兵从远处赶了过来。

    除了领先的赵云和太史慈,这队骑兵都穿着火红的衣甲,冲到距离刘辩和管青还有四五十步的地方,赵云手提缰绳,勒住战马,抬起一只手臂,止住了众人。

    “怎了?”与赵云一同追出军营寻找刘辩的太史慈勒住马,扭头看着赵云,向他问道:“殿下与管青将军就在前方,赵将军如何不走?”

    “殿下只是与管青将军叙旧,我等前去作甚?”看着四五十步开外的两条人影,赵云翻身跳下马背,对太史慈及跟他们一同出营的数十名骑兵说道:“我等且在此处候着,待到殿下与管青将军叙旧罢了,再上前迎接便是。”

    扭头朝远处的刘辩和管青看了一眼,太史慈有些将信将疑的下了马,走到赵云身旁,对赵云说道:“赵将军可谓深知殿下心意,竟是连殿下为何出营,也看得如此通透。”

    “坐吧!”伸手拉了拉太史慈,赵云先席地坐在生满了碧草的野地中,望着远处刘辩和管青那小小的身影,对太史慈说道:“眼下并无战事,有你我在,即便吕布出城,想来也是奈何不得殿下。太史将军只管放心,待到殿下与管青将军叙旧罢了,自会前来寻我等。”

    太史慈点了下头,在赵云身旁坐了,双手抱在脑后,仰头躺在草坪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叹了一声说道:“许久没如今日这般惬意了!”

    站在管青身后,刘辩已是看到赵云等人远远停了下来。原本他还有些担心,担心与管青还没把话说开,赵云等人便来请他返回军营。

    待到并未见赵云等人上前,而是在四五十步开外停了下来,刘辩不由暗暗在心内向他们挑了下大拇哥。

    “管青将军!”背对刘辩的管青,羞红着脸,却并未走开,刘辩又朝她身后靠近了一些,双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柔声问道:“听令兄说,你是因本王与安阳公主结为兄妹,才……”

    这句话恰好点到了管青心内最不愿被人触碰的角落,若是她承认回避刘辩是因为貂蝉,那便是承认刘辩已叩开了她的芳心。

    纵使管青武功高强,在战场上不输于男人,可她终究还是个女儿家。羞赧之心,是女儿家与生俱来的品质,刘辩提起貂蝉,管青羞红着脸,低垂下头,喃喃的应了句:“殿下莫要胡说……”

    “本王没有胡说!”双手搂着管青的肩膀,刘辩将她的身子扳正,要她面朝着自己,直视着她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对她说道:“本王与貂蝉结为兄妹,乃是因貂蝉一心顾念大汉社稷,彼此情分,仅为兄妹而已……”

    说这番话时,刘辩心里也是没有多少底气。毕竟当日他把貂蝉搂在怀中,感受着貂蝉的体温,闻着她发间的清香,他也确实心旌荡漾过。

    面朝着刘辩,管青微微仰起头,看着刘辩那张棱角分明,早已脱了稚气的脸,她的眼窝中竟不知不觉的漾起了泪花。

    可能是觉着有些失态,管青把脸扭向一旁,随着她把头低下,两颗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如玉般洁白的脸颊滑落。

    一身戎装,本是给管青增添了几许威武,使得她浑身透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可泪水却洗刷去了这股英气,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妩媚。

    看到管青落泪,掩藏在刘辩心内的温柔也被勾了起来,他伸手把管青揽进怀里,让她的小脸紧紧的贴在他的心口。

    脸颊贴在刘辩胸口,管青甚至能听清刘辩心脏跳动的声音。她轻轻的蹭了蹭脸颊,像是想要把脸挪开,可不知为何,却又始终难以下定从刘辩怀中挣脱的决心。

    被刘辩拥在怀中,渐渐的,管青下意识的伸出双手,搂住了刘辩的腰。

    当那两条玉臂搂在腰间,刘辩才彻底明白过来,经过在卢县、渔阳以及军都山发生的事情,管青对他已经有了一种不同于麾下将领应对主公该有的情感。

    微微仰起头,望着天际那片如羊毛般洁白的白云,刘辩心内是一阵澎湃如潮。

    来到这个时代,他遇见了许多女人,甚至还娶了三位王妃。可真正在他心中留下深刻印象的,却是这位身为麾下武将的管青。

    当初与管青一同从军都山返回安邑,被唐姬等人簇拥着,刘辩曾无意的瞟了一眼驻马立于不远处的管青。

    那时的管青,脸上带着浓重的失落,就好似一个孩子,突然被人夺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

    这一次返回军营,当刘辩被官兵们高高举起、奉若神明时,他看到了管青。那时离管青很远,可刘辩却分明能感觉的到,在管青的脸上,应是流露着为刘辩自豪的感动。

    可当刘辩在军营中见到她时,却从她的眉宇间,看出了失落。那是一种近乎绝望的失落,或许管青躲避刘辩,并非只因貂蝉,只不过是她羡慕貂蝉、妒忌貂蝉,至少貂蝉还能与刘辩兄妹相称。

    而她,却什么也不是!

    依偎在刘辩的怀中,管青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的身量很高,比刘辩也矮不了多少。

    唐姬等人依偎在刘辩怀里,还可说是小鸟依人。而搂着管青,刘辩却只能感觉到鸵鸟依人。

    可他偏偏喜欢被管青这高大的女子依偎着,他喜欢这种把她搂在怀里,将她保护起来的感觉。

    “不离不弃!”双臂紧紧的搂着管青,刘辩将脑袋抵在她的头上,二人的额头轻轻的相互摩擦着,不知为何,从刘辩口中竟蹦出了这么四个字。

    他的声音并不大,可被他拥在怀里的管青,却是听的真真切切。管青身躯微微一颤,仰起俏脸,凝望着刘辩,小巧红润的唇儿蠕动了两下,却是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搂着管青,闻着她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芬芳,刘辩缓缓俯下头,想要去亲吻她那红艳艳的嘴唇。

    “殿下不可!”起初管青也是一脸的痴迷,将嘴唇朝刘辩的唇凑了上来,可是俩人的唇刚碰到一起,她才从刘辩的唇上感觉到异性的柔软,却又如同触电一般,赶忙把脸扭向一旁,抬手挡住了刘辩的嘴唇,柔柔的对他说道:“殿下乃是主公……”

    “本王也是人,也是男人!”从来没有对任何女人太过主动的刘辩,这一次却是一改常态,双臂猛一用力,将管青又搂紧了一些,让她的酥胸紧紧贴在自己胸口上,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对管青说道:“你是本王的女人,从我们离开军都山时,你便已是本王的女人……”

    “不是!”刘辩话还没有落音,管青已是用力的扭动了两下身躯,从他怀中挣脱,红着脸对他说道:“殿下乃是主公,管青只是殿下帐前一武将而已,还望殿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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