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无忧伸出手,贴在秦蕊初的后背上,因为内力将她的衣裳都烤干了。此时她的后背上仿佛空间扭曲一般,一阵阵的内力游走在她的经脉之中。

    随着内力的流转越来越快,司马无忧的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

    他用内力将秦蕊初的经脉穴位封住了,可却发现这毒素好像十分顽固,不怕烤也不怕祛,就那么粘在经脉中,还有一点点渗透的趋势。

    这下司马无忧是真的慌了,他虽然略懂医术,可这样顽固的毒素,他还是第一次见。

    心中虽然迟疑,但手中却不停,司马无忧用内力将毒素驱赶到经脉的一处,最后用自己的内力给封锁起来。

    猛地在秦蕊初的后背上拍了一掌,这一掌让秦蕊初喷出一口黑色的血,看着黑血中的点点红色,司马无忧稍微安定。随后又用如此办法催化了三四次,直到秦蕊初不再吐出黑色的血迹后,才缓缓收回了手掌。

    失去支撑的秦蕊初软踏踏的躺在地上,司马无忧看着她的侧脸,最终叹了口气,将她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不知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但是居然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看来只有宫里头那位大国师,才能救你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秦蕊初是被干醒的。她感觉自己的四肢都十分无力,胸口处一阵火辣辣的疼。

    随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忽然发现她好像躺在一个柔软的地方。

    忽而侧眸,她看见了一张近在眼前的俊脸。

    司马无忧靠在神台上,身体保持着一个姿势,此刻正把秦蕊初抱在怀里,还用手扶着一边,一面秦蕊初掉下去。而自己却靠在木头的台子上,狭长的眉毛因为睡得不安稳而有些蹙起。

    虽然这场面看起来很让人感动,但是显然秦蕊初不属于那一类人!

    正想发火的秦蕊初忽然想到,昨晚好像是中毒了,看来司马无忧应该是救了自己一命。这么想想秦蕊初就感觉好多了,不过下一刻她猛地反应过来,锦盒!

    目光在四周搜寻,最后落在不远处的地上,那个锦盒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登时叫秦蕊初心头猛跳。

    “别过去。”

    正在秦蕊初想要起身的时候,司马无忧的声音却突然响起,让秦蕊初起来一半的身体僵硬在空中,司马无忧慢慢的起身,甩了甩酸麻的胳膊,这才懒洋洋的说道:“那盒子有毒,须得小心一点。”

    秦蕊初闻言站起来,盯着那锦盒愣愣的出神,“里面的东西,有毒的?”

    司马无忧反而看了秦蕊初一眼,是你自己拿来的东西,现在倒是反问上自己了?

    “ 你当真不知道,这东西来自何处吗?”

    秦蕊初一脸怔忪,来自何处?她好像真的不知道,她甚至不知道那个送信的将军姓氏名谁,到底是受了谁的命令,又要把帛书送给谁。

    秦蕊初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把怀里的帛书拿了出来。

    “这是?”司马无忧在看到那帛书的时候,眼神一下子亮了起来。他一把夺过那帛书,也不管秦蕊初惊诧的眼神,就自顾自的打了开来。

    看到那帛书上记载的事情,司马无忧的表情变得极为精彩起来。秦蕊初看着倒也十分好奇,正要把头凑过去,却被司马无忧一下子给挡住了。

    “这可是重大机密,除了皇帝以为,其他人不能再看。”重新将帛书封好,放在锦布绸袋里。

    秦蕊初看着司马无忧,忽然就嗤笑了一声,“你不是也看了?”

    司马无忧淡然的耸肩,“我是皇帝的弟弟,有什么不能看的。”这话说完秦蕊初的嘲讽更大了,不过现在秦蕊初没心思和他拌嘴,三步两步的走到那锦盒边上,查看那已经破碎了的锦盒。

    盒子的机关完全被破坏,就算见多识广的司马无忧也不能看出这盒子的秘密,但是此时那盒子里,有一个被黄布抱着的东西,上面因为毒气而产生了一些斑驳的痕迹。

    秦蕊初伸手去摸,却被司马无忧给打掉了手掌,“别碰。”

    秦蕊初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只见司马无忧拿着一个小树枝,轻轻挑开了那盒子里的黄布。

    黄布之下是一块小小的四方形的玺印,大概有孩童拳头那么大。上面雕刻着秦蕊初未曾见过的神兽的样子,怒目圆睁,鼻带铜铃。看着倒是十分威武霸气,只是不知道是何来历。

    司马无忧将玺印拿出来,放在手中查看半响,“没毒,看来是很贵重的东西啊。”

    秦蕊初将那玺印抢夺过来,仔细的看着玺印上刻着的自己,“天马?”

    司马无忧听见这两个字后,神色微不可查的闪烁了一下,却没有被秦蕊初发现,随后更加疑惑的问,“天马是个什么东西?”

    秦蕊初直摇头,这字不太能看懂,只是隐约觉得像这两个字,可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也不知道。

    看来这玺印对于那个小将军,哦不,应该说是对于淮南王,十分重要吧!

    可现在落在了自己手里,秦蕊初可不会傻到将玺印随便的暴露出来,谁知道这深宫里头,谁是敌人,谁是友军呢?

    秦蕊初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将玺印包起来放在怀中。谨慎的看了司马无忧一眼,可碍于昨天晚上他救了自己一命,那些警告的话终究是没说出口。

    “王爷为何会在这哆兰县的小庙里面,还睡在神台下面,难道王爷还有这等闲情逸致?”

    说起昨晚的事情,司马无忧没有半点意外的解释道:“本王近日在哆兰县调查一些事情,昨夜偶赶大雨,便进来歇息一阵。”

    秦蕊初撇撇嘴,都说逍遥王爷洁癖严重的很,怎么会谁在那灰突突的神台下面呢。

    下意识的秦蕊初就将目光移动到了神台下面,可没等她再细想,司马无忧的问话便岔开了她的思绪。

    “那不知皇后娘娘又为何会形单影只的到这庙里来,你的护卫和丫头呢?”

    秦蕊初谨慎的看了司马无忧一眼,没有和他解释遇见公良涧的事情,只是将自己到哆兰县寻找绣娘的事情给说了一遍。

    司马无忧闻言双眼一亮,“正巧本王在哆兰县认识一人,不若让本王带娘娘过去吧。”

    秦蕊初思考了一下,天梭被公良涧缠住,而红襄又彻夜未归,自己必须尽快到哆兰县和他们二人汇合,得知道下一步应该如何才行。

    这么想着秦蕊初倒觉得和司马无忧同伴而行,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当下便点了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庙里,清晨的空气带上一丝清冷,让秦蕊初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司马无忧见状,重新将披风给秦蕊初披了上去。

    但是这一次秦蕊初拒绝了他的好意,“我还有个问题,昨天可是你救了我?这毒是什么毒,为何我现在仍旧感觉昏昏沉沉的。”

    司马无忧在领口打了个结,看向不远处的小路,微微叹了一声,“这毒,我没有解,而是封锁在你的体内。这毒来自千毒峰,或许只有大国师孙莫言才能将他解开了。”

    千毒峰三个字入耳,秦蕊初整个人都精神了,“你说是千毒峰?”

    司马无忧点头,“千毒峰制造的毒药世间罕有,都是从波疆运过来的特殊材料,听闻波疆与千毒峰之间还有着不可断绝的联系,我猜测,这可能是波疆的一种奇毒,我只能维持一个月的封印,这期间你要赶紧找到孙莫言,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这时候秦蕊初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好像有一条黑色的血管若隐若现。她现在是欲哭无泪,自己不过是出来找个人,怎么会弄一身奇毒呢?

    好在司马无忧这人靠谱,给了她一个月的缓冲时间,只要这边的事情一结束,她就要立刻找到孙莫言为自己解毒。

    司马无忧找了一辆马车,载着秦蕊初向哆兰县的方向走去。

    又用了一个晌午,这才看到远处模模糊糊的城市轮廓,秦蕊初从窗户向外看,心中终于燃起了一丝希望。

    “前面就是哆兰县了吗?”

    司马无忧应了一声,催促着马匹向那城市跑去。

    等到了哆兰县前面,秦蕊初才愕然发现,这所谓的哆兰县,其实就是一个小村子,而自己方才看到的轮廓,也都是一座座的石头拱门,其实这里与村子大同小异,就是拱门上用隶书写着“哆兰县”三个字。

    秦蕊初眯着眼睛,失望的看了这灰尘扑扑的小村子一眼,心中寻找绣娘的念头沉寂下去。

    “你说的认识的人,是谁啊?”

    司马无忧指着不远处的一个佝偻的老人说,“是他,哆兰县的县长。”

    秦蕊初见了,一咧嘴,这大爷,得有一百岁了吧?

    这时候那个县长好像发现了司马无忧的身影,缓慢又执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虽然和没站起来没什么区别,但此时他却在慢慢的向秦蕊初移动。

    “王爷怎么会有空来县里啊,实在是有失远迎。”县长颇有礼数的说道,司马无忧赶紧扶起他,“公良不必客气,快请。”

    这人名叫公良育秀,在哆兰县做了半辈子的县长,如今已经九十八岁,一把身子骨仍然精神奕奕。这时候县长看到了秦蕊初,浑浊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艳,“好标致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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