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气好了起来,没有前两日那般阴冷,太阳也紧跟着高高挂起,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起码没有那般冷了。

    一早,红襄伺候秦蕊初起身,正在为她穿衣时,秦蕊初忽然道,“昨日天梭跟你求婚了?”

    红襄手一顿,正在给她穿衣的动作停了下来,惊讶的抬头,“娘娘你没睡啊?”要不然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谁知,秦蕊初挑眉,坏坏的笑着,“你这丫头,一大早眉开眼笑的,定时有什么好事,我昨夜只是迷迷糊糊的感觉你走了出去。”表明自己并没有偷听他们。

    “嘻嘻,昨夜奴婢想去凉亭看月亮,谁知他也没睡,还神神秘秘的塞给奴婢一个簪子,说是他娘亲让他留给媳妇儿的。”红襄摸了摸头上插着的簪子,好看的紧,让她爱不释手。

    谁知,没等来夸赞,却听见秦蕊初悠悠的说了句,“看来我该为你们安排成亲的事儿了。”

    “娘娘。”红襄不好意思,扭着身子别扭道。

    “好好好,赶紧扶我起来吧,我这身子越来越沉了,如果现在不给你们办事情,再拖个一月俩月,我该生了,哪还有时间啊。”抬手,搭在了红襄手上,摇了摇头,对自己的身子很无奈。

    红襄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于是停下了扭的身子,认真的看着她,“也是,那奴婢找他问问。”这下,也顾不得什么害羞不害羞了。

    惹的秦蕊初一个劲儿的啧啧称奇,这还没轮到她出口问呢,不过只过了一晚罢了,这俩人气氛都不自一样了已经。

    扶着秦蕊初去用膳,正好厅中坐着司马琮正在等着她。

    “你来了。”看着她慢吞吞的拖着肚子走进来,司马琮赶紧起身,扶着她坐下。

    “嗯,月份大了,行动越发不方便了。”摸着大肚子,秦蕊初也很无奈。

    司马琮点点头,为她摆上碗筷,“快吃吧,你现在是两人,万不可饿着。”

    “好,孙莫言呢?”点点头,发现只有他们两人,却不见另一人的身影,话说自从他们来了这皇家别院,孙莫言一直都深居浅出,神神秘秘的。

    “他回皇城了,皇兄急召,想必有什么急事。”给她布菜,司马琮回答的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秦蕊初蹙眉,“回皇城?”司马锦召他何事?不过转念一想,这孙莫言如今是丞相,在外呆久了,也会引起人怀疑,所以便没有多问了。

    司马琮见她不问,松了口气,便没在说了。

    两人一起用了饭,然后秦蕊初就回房了,她回房是直接休息,所以便让红襄去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红襄本不想走,但秦蕊初一直说要为两人布置喜堂,让她们快些成亲,没办法,红襄只能出门,寻天梭去了。

    天梭这几日大多都是在暗处保护着秦蕊初,要不就是在房顶上,以至于长时间以来,红襄都以为他喜欢房顶呢。

    这不,一走出来,退后一些,抬头望去,就能清楚的瞧见天梭的身影。

    他正坐在房顶上,举头望着天空,红襄不知天空有什么好看的,只知灰蒙蒙的,没有一丝活力。

    “天梭”

    大声喊去,声音传出了好远,回荡在山庄外,一圈一圈又一圈。

    房顶上的天梭手臂搭着腿正坐着,忽然被吓了一跳,低头望下去,却发现红襄正仰头望着自己。

    “什么事。”不动,仍然坐在原地。

    “快下来,我有事问你。”红襄摆手,让他下来。

    天梭歪头,可爱的紧,就在红襄不耐烦的时候,他猛地一跳,跳了下来,身姿潇洒直接落在了她面前。

    “何事?”歪头,看着她。

    他忽然跃下来,直接对着她,两人离得如此近,让红襄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再是想不起要说什么了。

    天梭蹙眉,不明白怎么要说话的自己却愣了,于是,弯腰,与她平时,两张脸离的极近。

    蓦然,红襄只觉心跳加速,控制都控制不住,然而,就在这时,天梭突然伸手,一把按在了她的胸口,还极其天真的问她,“你的心跳怎么跳的这么快。”

    胸口上的覆着一只大手,突如其来,让红襄顿时懵了,眼睛迅速睁大,猛地抬头看着天梭,然后又垂头看了看胸口的手,突然,噌的一下,嫣红的色彩迅速占领了白嫩的脸颊。

    ‘啪’的一下,红着脸的红襄一把打掉天梭的手,然后退后了几步,颤抖着手指指着天梭,“你,你你你你你……”

    天梭不明,捂着被打疼的手背,委屈的看着她,眸中也清明的很,仿佛方才做了那事儿的不是他一般。

    唰的转身,红襄步伐快的很,两手捂着红透的脸,赶紧回了房,躲进去不出来了。

    天梭望着她焦急的身影,还是有些不明白,只知道她是生气了,但仍不知道她为何生气。

    抓了抓束起的长发,迷茫的很,他只知不想让红襄生气,可又没有什么法子,只能无奈。

    突然,天梭想起几日前经过的两名丫鬟的谈话,其中一个丫鬟说起了自己的情郎,怎么怎么的,太远,以至于他后边的没听到。

    转身,直接跃出了院子,身形之快,如脱弦的箭矢一般。

    两日来,红襄都因为这件事耿耿在怀,其实并不是生天梭的气,而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有伴随而来的尴尬,让她手足无措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所以,这两日来,她不敢出门,就怕碰到天梭,她更加不好意思。

    可谁知,她没出门,这厮竟然还不知道来找她,让她心中又有些不是滋味儿,气自己,又气他。

    第三日,红襄就有些赌气了,越发的不想出门了。

    秦蕊初只觉这两日她有些反常,倒也没问什么事儿,以为两人只是闹小别扭,虽然每次都是红襄自己多想的。

    但这次,红襄未免太过反常了,不出门独自生闷气,连续三日了都。

    并且今日她还瞧见天梭,于是无奈,秦蕊初回房,找到了窝在屋中生气的某人。

    “红襄,你与天梭生气了?”坐在她身边,看着那紧绷的俏脸,秦蕊初有些无奈。

    “没有。”红襄噘嘴,声音有些闷闷的。

    “哦?怪不得啊,我看天梭倒像没事儿人,方才还在花园看到他跟一个长相娇俏的小丫鬟在一起,两人有说有笑的。”说完还不停的打量着红襄的反应,果然见她变了脸色,不免有些偷笑,“原来是没生气啊,没生气就好。”秦蕊初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还一番感叹。

    而独坐屋中的红襄肺都要气炸了,哼,原本以为他老实,没想到竟然也会找别的女人,还有说有笑,他都没跟她有说有笑过!

    “不行,我得看看去,赖天梭,若你真的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哼,定要你好看!”越想越生气,尤其是方才秦蕊初那句有说有笑刺激了她,让她脑中跳出了许多天梭与别人有说有笑的画面,一时间,心中跟堵了大石一样,上不去下不来的,难受的紧。

    这么想着,红襄再是坐不住了,于是连忙起身,走了出去,大步流星,急哄哄的。

    可谁知,等她到了花园,竟然没有一人,气的她直跺脚,“赖天梭,我再也不理你了,哼!”转身,心中更难受了。

    刚转身回去,却看见了另一侧长廊上,天梭和一名粉衣俏丫鬟在说话,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就看见天梭不好意思的笑了,然后挠挠头,两人继续攀谈。

    其间,俏丫鬟一个劲儿的捂嘴偷笑,好似在调侃天梭。

    这种情况,在红襄眼中,那就是两人有奸情的模样,早就被气的冲昏了头脑的人这下蓦然平静下来了,就像是海啸来临时海面的平静。

    突然,红襄转身,背影蓦然多了些落寞,决绝的走了。

    一边走还一边落泪,哭的跟花猫儿似的,“呜呜呜,赖天梭,我恨你,恨死你了……呜呜呜!”

    自从见了天梭跟别的女子说笑的画面,红襄就更不出门了,对天梭的误会越来越深,并且天梭一次都没有来找过她了,让她更误会深了。

    而秦蕊初更无奈,她以为那天红襄会直接上去质问两人,况且那天梭根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那丫鬟她也知道,两人好像在预谋着什么让红襄开心起来的法子,谁知这是个不开窍的,只会自己肚子生闷气。

    叹气,秦蕊初没办法,只能天梭他们快些,让红襄不至于继续生闷气。

    直到又两日后,这天正是下着大雪,天气越来越冷了,不日就要除夕过年了,回想起上一年的光景,秦蕊初颇有些感叹,如今这一年就余下她自己了。

    这日,受了 天梭委托的秦蕊初早早的起身,见红襄这几日一直不肯见天梭甚是无奈,从没想过有天小白兔会这么大气性。

    “红襄,你去花园给我折几只红梅吧,这屋中添些颜色会好看些。”红襄眸子转了转,然后接着道,“这几日恐怕你也憋闷坏了,去花园就当散散心吧,外边下着雪,我也走不出去,你便自己去吧。”

    “是,娘娘。”红襄顿了顿,然后点头,花园中的红梅就是在这冰天雪地中才会好看,这几日她确实沉闷了许多,不如出去换换心情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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