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生变惊呼声在客人群中响起。十多名头戴斗笠身穿披风的男子迅从二楼跃下来一字形排开其中一人将有雪踢了个筋斗旁边一人朗声道:“皇家谕令不得谈论贼人李煜的相关事物违者就地正法。”

    在李煜与艾尔铁诺对峙关系到尖峰时艾尔铁诺为免助长敌人声势曾对国内下过禁口令现在虽然关系和解但有意无意间仍没将此撤销。只是此地是自由都市范围艾尔铁诺的皇家谕令怎能管到此处?店中的客人们纷纷鼓噪起来。

    十多名男子一齐解开披风露出身上穿着的土黄色袍子和挂在腰间的厚背长刀其中数人更立即动手刷刷几刀将四个靠得最近、喧哗声音又最大的客人砍翻在地。

    光天化日当众行凶十四名黄衣人却面不改色彷佛早已习惯这作为这时有人认出他们来历不敢多言悄悄对同桌朋友说话没几下功夫几十名客人一哄而散连店里老板、伙计见情形不妙都躲进柜枱里求神呼天。

    兰斯洛见这十四人的打扮依稀眼熟想起昨日入城时碰着的几人低声对源五郎道:“这几个家伙是石字世家的人吗?”

    “是的。”源五郎道:“但却不是普通的石家弟子你看他们胸口绣的石字是银色那代表他们是专门侍奉石家干部的亲卫队。”

    兰斯洛看向他们胸口果然是用银线绣着石字问道:“石家和李煜也有仇吗?不然为什么这样大反应?”

    源五郎道:“石家的当家主石崇是艾尔铁诺的第一军团长李煜三入皇城时与他激战他一掌打得李煜呕血倒地但李煜反击的一剑却打碎了石崇半条背椎虽然抢救得宜但还是半身不遂所以石家中人恨透了李煜每次听到这人反应都像听到杀父仇人一样。”

    听书的尚且夺门逃命说书的情况更是恶劣有雪被追斩得抱头鼠窜仗着手脚灵活在桌椅下滚来滚去暂免碎尸之厄好不容易贴近同伴座位立刻一把抱住兰斯洛大腿大叫救命。

    兰斯洛心中暗叫晦气现在正是该避免暴露身份的当口这雪特人却把棘手的敌人引来真是乱七八糟但是碍于同伴的情分总不能任由他给剁成雪特肉酱吧!

    觑准位置兰斯洛悄悄抽出配刀当追过来的一名护卫队员挥刀下击他随手挥刀往上撩去凭着宝刀锋利将厚背刀应声削断刀势趁势直入砍往来犯者颈边。

    亲卫队千中选一的身手亦是不凡感到颈边一凉惊骇中抽身后退在利刃断喉之前险险避过伸手摸向脖子湿滑滑的一片再迟片刻便身异处。

    兰斯洛微感诧异他没打算下杀手因此刀下的确留了力不过刚才擦着那人颈子时手上却感到并非血肉之躯的硬度使刀势略微受阻否则那一下便该让他血染半边衣衫。

    对于自己的部下兰斯洛绝对尽力保护任何人想要伤害都得要付出相当代价。

    见着有人出手干涉石家亲卫队齐感惊愤把目标转到这边。

    “好小子竟敢阻挠大爷们办事?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哈!你们这班石头混蛋听好了我们家老大就是威震大6通缉榜的响噹噹大人物……”有雪见兰斯洛出头胆色登状站起放话兰斯洛惊觉不对正想阻止他已骄傲道:“兰斯洛大爷是也!”

    兰斯洛与源五郎都松了口气即使是白痴还是有变聪明的时候!不然倘若雪特人报出“柳一刀”的大名今天就更难脱身了。

    “兰斯洛?那是什么人?”“是哪一派的人物?没听过这名字啊!”

    亲卫队对瞧一阵确认彼此都不曾听过这名字那就绝对不是什么知名高手他刚才那一下虽出手迅但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又用长毡帽遮掩面容多半还是藏头露尾之辈众人再互望一眼达成协议。

    “胡说八道!什么狗屁东西!”

    “把他连那雪特浑球一起宰了。”

    喊杀声是必然的但其中也有些蛮特别。

    “和他们同桌的那婊子样子好骚别伤着她宰了男的女的留下来乐一乐。”

    听到这话的源五郎无言地垂长叹。男人生得太美也是种悲哀?!

    翻脸动手是预期中事看这批家伙的恶横模样兰斯洛也觉得杀一个少一个举脚踢翻桌子仗着配刀锋锐隔着桌板就是一刀横斩。

    “刷”的一声桌板应声而破配刀也顺势砍中一人肚腹那种异样的坚硬触感又传到手腕好像砍的是铁片而非人体如果用的是寻常兵器必难伤其分毫但兰斯洛手上微略加力利刀势如破竹流利地将那人肚腹开了个大洞。

    兰斯洛微感诧异他的敌人却惊得冷汗直流。石字世家的成名技“大地金刚身”是驰誉天下的护身硬功能令身如钢铁刀枪剑斧不伤。他们亲卫队更是精熟此功寻常兵器万难伤体分毫可是这人随手一刀用的瞧来仅是凡铁却能将练有大地金刚身的同僚断腰莫非是个不露相的绝顶高手?

    趁着兰斯洛又杀一人却给锁住手臂不及回身两名亲卫队使尽力道从他背后砍下。只见鲜血溅起但刀锋入肉不久便难寸进跟着就是一道强猛内劲反激出来硬生生震碎两人手腕惨叫着跌倒。

    两柄刀坠地已给反激力扭曲变形成了废铁。

    如此功力立即震慑住石家亲卫队。

    “哇!这小子好厉害啊!”

    “点子太硬咱们收拾不了扯风扯风!”

    “开溜!想得美。”兰斯洛怒道:“你们每个人先给本大爷背上砍两刀再走!”

    背上两刀伤得不深但牵动内力的冲击却着是疼痛兰斯洛怒从心起挥刀直追绝不让这些草菅人命的家伙全身而退。

    石家武学以大地金刚身为基坚实稳健主要战术是以守为攻但是当大地金刚身被破那就只能束手待毙。先天不利加上目睹兰斯洛雄浑内力亲卫队战意全消纷纷四窜跑开不敢面对这煞星。

    “混蛋!哪里跑?”兰斯洛吼着追上一人那人虎急跳墙回过身来反斩一刀兰斯洛侧头躲开举手一劈便制他死命哪知这人肚腹忽然裂开一样物件混着血肉攻向兰斯洛下腹。

    (偷袭?什么兵器?)

    不及闪躲百忙中兰斯洛举起左臂挡架手上登时一痛继而麻痹瞥目看去竟是一条花斑纹的黄蛇咬中了手臂。

    狂呼不妙兰斯洛踉跄后退又知道这类毒蛇剧烈无比一咬牙挥刀将那斑纹黄蛇连带手上小块皮肉一齐切下。那蛇凶悍之至坠到地上还立刻往兰斯洛爬去想再攻击被兰斯洛举手一刀斩成数块。

    “有一套我这蛇儿七步断魂阁下连退四步还能挥刀斩了我的蛇儿确实体魄过人。”

    冷笑声传入耳中兰斯洛抬头望去两名身着华服的男子站在面前。那华服质料高级镶金佩玉宝石作扣一见就知道价值不菲只是却给人一种没必要的奢华感同时这两个浑身江湖气息的人也明显地与华服不配。

    一人手持一柄模样相当沈重的大砍刀满面怒容;和自己说话的那人面色异样阴惨白皙活像刚从坟墓里爬出来两臂上各缠着一尾蛇嘶嘶怪响引人注目。

    跑散的亲卫队聚起来向两人行礼道:“七公子好、九公子好。”

    石家主人石崇并无血亲世家之名乃是广纳各地投效高手而成。他于其中选择十三名能力特出者纳为义子江湖上称之为“十三太保”。这两人就是十三太保中的七太保石存和、九太保石存悌。

    为了这次与东方家的联姻石家也派亲卫队跟随礼队他两人甫一入城听说礼队出事便召与礼队同行的十二太保石存恕来此碰面。

    人还没来听见楼下有人讲述李煜事迹心头火起命随行亲卫队下去杀了说书人过得一阵没有反应两人下楼查探却见到亲卫队被人杀得七零八落。

    十三太保分属不同派别七太保石存和出身自云梦古泽的毒门本是一名养蛇杂役因为奸杀同侪妻女畏罪叛逃毒门且凭着一身用毒、玩蛇本事在自由都市连作几票案子给奖金猎人逼得藏不了身后来往艾尔铁诺投靠石家成了十三太保之一。

    他适才躲在一旁观战见兰斯洛不提气、不使劲单凭内力反震便把两名亲卫队手腕震碎钢刀扭曲变形心中大骇以为惹上什么高手本想立即逃走但多看几眼现兰斯洛仅是出刀狠辣、动作迅捷虽然不俗却和他显示出的高内力差得太远脑里立刻有了别的主意。

    (这人似乎不太会运用本身内力……嘿!一副乡巴佬模样绝非名门子弟多半是有了什么奇遇得了这身内力。这内力在他身上真是浪费要是把他擒下用本门夺胎化骨**炼化我的功力岂非一日千里?!)

    越想越得意便看准机会偷袭还怕兰斯洛护体功力太强于是先用独门喂养的蛇儿咬他一口要是失败立即逃走现在一举奏功心中大定得意地笑起来。

    石存悌则大是恼火被杀的亲卫队是他一手调教事到临头却全不济事自己白花了老大力气。

    “老七我瞧这厮危险得紧不如让我宰了他吧!”石存悌见兰斯洛脸泛黑气站在原地喘气生怕这人内力高强逼出剧毒打算先下手为强。

    石存和却另有计算“不怕!我的蛇儿剧毒无比这小子内力深厚这才没有见血封喉但没我解药他就连根手指也举不起……”

    “你妈的才不举!”本该麻痹倒地的兰斯洛虽然动作迟缓许多却提起配刀怒气冲冲朝两人斩去。

    计算失误得意洋洋的石存和狼狈闪过险些就给砍中。石存悌擅使刀法见兰斯洛出刀带着老大破绽冷哼一声反手一刀还往他斩去。

    “噹啷”一声兰斯洛举刀挡架双刃交击瞬间削断敌刃直斩往对方胸口;石存悌大惊急运大地金刚身救命他功力可比亲卫队员高得多兰斯洛砍着他胸口割破衣衫却无法伤及肌肉。

    石存悌暗喜近距离重拳击出想把这小子宰掉石存和一旁惊呼道:“老九这小子内力古怪不能打啊!”石存悌想起兰斯洛适才内力反激扭铁成曲的本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强力收回拳头往后连跌几步。

    “不要慌!这小子只是蛮力作回光反照没多久就要躺下了唉唷!”石存和大声嚷嚷谁知兰斯洛越战越精神差点一刀就斩中他。

    石存和大叫奇怪难道这几天榨取蛇毒榨得太厉害毒力不足所以才毒不倒这小子?他又怎知兰斯洛自小生长于荒野更被精心训练过抗毒本领虽然不是百毒不侵但面对各类毒物都有一定抵抗力加以内力深厚立时便将蛇毒镇住。

    双方于是形成了一场拖延战:石存和、石存悌武功都远高于兰斯洛却畏惧他的恐怖内力不敢攻击想用兵器、毒蛇兰斯洛又反应极快凭着刀利将来物一一削断。

    兰斯洛想抢攻但大地金刚身的是当代奇功任他怎样狂斩就是无法伤及对方肢体。

    你攻不得、我攻不破局面顿时显得混乱但兰斯洛毕竟居于下风时间拖得久了蛇毒渐渐令肢体麻痹破绽丛生一个大意又给石存和偷袭成功驱蛇咬中小腿。

    (王八蛋!难道本大爷今天要栽在这里?)

    忙乱中审视周围自己被团团包围原来坐处只见雪特人抱头躲在桌下颤抖源五郎却已不知上哪去了。

    (混蛋!三个畜生与本大爷称兄道弟出了事不是缩头当乌龟就是跑得比兔子还快全都巴望本大爷丢了性命!)

    “一群废物!”

    在二楼楼梯口某只兰斯洛口中的废物正冷冷注视楼下的混战轻蔑地低语。

    称自己口中的至交好友为废物见其遇险花次郎却没有半点想要救助的意思只冷笑道:“自由都市真是个不知所谓的地方无端一场地震连个乡巴佬都会变成高手……石家的废物也是没用本来还以为能让我看场好戏的……一群废物!”

    数月前自由都市地带生一场莫名大地震山崩地裂岩浆喷毁灭性的灾害对各地损伤均重。奇怪的是地震结束后自由都市许多水准以上的武者功力不知为何都突飞猛进跃进的程度连他们自己都不敢置信其中不乏一些本来武功低微的小人物一觉醒来现自己忽然暴增几十年内力。这些不知是奇迹或是荒谬的事件立刻为自由都市造成混乱。

    长年旅居自由都市花次郎以冷笑的态度旁观这一切在他眼中那不过是性喜嘲弄世人的造物主又一次的荒唐之举不过昨天在长街上见着的几件事确实让他颇感疑惑。

    其中一事是兰斯洛一举震溃火墙的猛霸内力虽说地震震出不少无名高手但功力强成这样的倒是前所未见加上自己在兰斯洛的内力中感觉到一丝与东方家武学相似的熟悉好奇之下寻迹追来。

    他一眼就看破这乡巴佬般的小子绝非当前通缉榜的淫贼柳一刀花次郎于是存着玩闹心理故意冒认争取接触机会。

    与兰斯洛交手时花次郎已探过兰斯洛体内真气脉络果然自己所料无差那内劲与东方世家武学有几分相似像是脉于同源但却较之强横霸道了不知多少倍。

    疑惑仍在但却已失去和这无聊废物厮混的耐性。说到底目前自己对于和人相处这种事已没什么兴趣和一个言语无味的乡巴佬、雪特人维持笑脸过一刻已是很大的努力了。

    瞥一瞥楼下光景兰斯洛给人逼至角落连续两记拼命招数又将敌人击退。

    “斗志不错啊!废物再多撑一会儿看在与你称兄道弟几声的份上我过几天劈了这两块垃圾石头给你报仇。”

    花次郎冷笑低语转头欲走。蓦地他停下动作背后感受到的视线令他心中一凛。

    虽说没有刻意留心周遭但有人能避过自己感知无声无息来到背后这的确不简单。

    “源五郎吗?你老大快给人劈成两半了你不去帮手上来做什么?”

    要不留空隙地转身是件简单的事但这样一来在气势上会输人一截自己的个性还是比较喜欢采用反攻类的作法。

    而后方响起的是预期中的声音。

    “花二哥真爱开玩笑小弟武功低微当然只有上来搬救兵的份您武功高强柳大哥又是您多年旧友您看到老朋友给人追斩为何只是站在楼上学人贱贱笑呢?”

    花次郎转身眼光严厉地扫过倚墙而立的源五郎。仍是那么一副纤弱的女儿家模样但这时的源五郎眼中却还蕴含着一股谋定后动的沈稳内中更有一股锐气让典雅升华成高贵柔和转为英气过于女子气的长相变为威风凛凛的男性俊美。

    这么美的男性换做别人或许会打从心底轻视吧!可是花次郎不会他从源五郎的转变想起了另一个人不知算直觉或是经验花次郎有一种预感眼前这人很不好应付。

    事实上自己之所以花时间与两个废物厮混这娘娘腔人妖也是原因之一。

    “肯露相了吗?我还在奇怪你要和那两个废物装废多久呢?”花次郎冷笑道:“你的武功低微?那昨天东方家就不会闹得手忙脚乱了。我不知道你对那两个废物有何企图如果你想要他们不死还是自己出手吧!”

    “花二哥哪的话下面打得那么乱随便插手很容易见血的小弟最是胆小见不得鲜血可是花二哥就不同了。”源五郎随口述说辩才无碍与和兰斯洛相处时的低调沈默大不相同“凭着您这当代名剑的威名底下的人听了还不知难而退?就可以不流血解决事情了。”

    “什么名剑?你又在胡说些什么?”面色低沈花次郎的语音整个冷峻了起来。

    无视于直逼而来的寒意源五郎笑道:“风流花二少惊剑石头城!您当日在金陵练剑时技惊四方号称是五十年内最被看好的新人之一又是近年来李煜剑下唯一生者名剑称号当之无愧啊!”

    花次郎冷哼一声不去理他源五郎又道:“唉呀!时间紧迫兰斯洛大哥快撑不住了。花二哥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我侥幸赢了你就出手帮下头解围如何?”

    “我为何要答应和你打赌?”

    “你会答应的因为传闻中的花风流是个常在赌坊、妓馆流连酷爱刺激的人。”源五郎道:“我不是魔导士也不会读心术但我现在猜三件你心中想的事如果猜错脑袋送给花二哥当球踢倘若猜对您就负责保护兰斯洛大哥周全如何?”

    横竖是举手之劳心中也想看看这小子怎样赢这赌约花次郎不作声默认了赌约。

    “好第一件事您一定在想为何以东方家的排外性会这么没由来地和石家联络上甚至联姻起来。”

    花次郎一愣自己当初是曾为此事纳闷甚至来到暹罗想看看究竟但这小子现在却是存心扭曲话题从猜自己心里想什么变成猜自己曾经想过的事。

    “好家伙想在我面前取巧你以为我会认帐吗?”

    “光这样当然不够可我再奉送一个资料您就会认了。”源五郎笑道:“我可以告诉您这次的联姻只是表面东方家被这次地震伤害甚大因此打算与石家合作开兵器交易买卖就要趁这次的婚礼来订约。”

    “笑话!谁知道你是不是信口胡诌怎么我从没听过此事。”

    “信不信由您时间自会证明一切我只管说您若是不相信大可学我一样冒险夜夜去偷听!”

    无视花次郎脸色狐疑源五郎迳自道:“您想的第二件事大概是小弟的出身吧!”

    花次郎瞪着源五郎心内不禁对此人重新估计。

    昨天长街上一片混乱没有多少人能清楚描述事态但是自己可是把九成变化看在眼里。

    在东方家高手击出火墙之前以歌女身份端坐的源五郎面无表情地凝望外头在没人注意的当口趁隙了三招。

    两剑一指第一招是白鹿洞的“天光云影”第二招是白鹿洞的“河山铁剑”这两招隔空剑指打乱了东方家在花轿旁的护卫也让东方家预伏的高手措手不及场面才失去控制。而抢花轿的白衣小子趁乱逼近可是却被围住闯不出来他又了第三道指劲荡开左右兵器助他脱险。

    “天光云影剑”、“河山铁剑”都属白鹿洞三十六绝技源五郎年纪轻轻顶多不过百来岁能两样兼修殊不简单;不过最后那一指却是惊动自己的焦点让自己心生好奇追随其后。

    花次郎道:“说出身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与西王母族有何关系?西王母族千多年未现人间你又怎地会使‘绕指柔红’?”

    源五郎一笑叹道:“这可得问我师傅了他老人家只管教我作徒弟的在一边学哪知道师傅教的是什么?又怎么晓得还有这么多典故?”

    花次郎一怔道:“你师傅?难道你想说自己是白鹿洞门下吗?”

    学剑于白鹿洞花次郎对于内中一切无不熟悉。三十六绝技向来非白鹿洞嫡系门人不传能同时兼修两门绝技者而有成者当世不过二十人而且这二十人自己可说无一不识可是哪有白鹿洞门人会兼学西王母族武学又会教出这等鬼徒弟的?

    “这当然我师傅是白鹿洞顶尖的人物说出来怕你不相信现在时间紧迫就不说了。”源五郎轻轻带过道:“您第三件想的事是……”

    “且慢!”花次郎喝止和这小子的对话让他越来越有被算计的不快感。

    花次郎道:“我们赌约定得不清不楚让我吃了大亏先前两样你取巧混过我也认了现在的第三件事我要你猜猜看我心里正想着什么事失败了你就准备付赌债吧!”

    “您的亏已经吃了现在反悔也太迟了。”源五郎笑道:“至于您正想着什么……瞧您横眉怒目杀气腾腾莫非您正在想若于此时出剑能不能在小弟身上连刺十八个窟窿?”

    “这次猜对了去找阎王讨彩头吧!”

    “啥!猜错也刺猜对了也刺您做事好没原则啊!”

    兰斯洛在底下战得正吃力面上又黑又紫若非内力护住经脉早已毒身亡了。

    “别给他吓倒这人已是强弩之末撑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倒下了千万不可让他跑了。”

    石存和呼斥在旁包围的亲卫队自己心中则满是错愕。那毒蛇是自己专门喂养解药也只留在自己手中不曾外泄这大个子既然不是预先服了解药怎么给毒蛇连咬几下还能硬挺到现在。

    糟糕的是他脚步固然是摇摇欲坠可是情急拼命手上挥刀却越来越狠杀得众人汗流浃背。他们都不是初出江湖的新手却从来没遇过这等怪事自己一干人的武功比这人强得多人也多得多照道理早该将他收拾了但打到现在人多的这边虽是一直占着上风但每当兰斯洛冲来不敢贸然还击的他们只有往旁避开的份。

    如果撤开一条路让兰斯洛往外杀出那么就不必辛苦地在这对峙了;但是石存和对于兰斯洛那身内力的贪念却始终放不下弄得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苦战中的兰斯洛仍留意周遭始终找不到空隙突围郑巧与趴在桌下祈祷的有雪目光一对现雪特人眼中大有担忧之意心中慨叹在这紧要关头旁人全跑光居然是这雪特人对自己仍有几分忠诚。

    正当这场闹剧似的混战像要漫无终点地进行下去二楼忽然传来呼喝、爆炸声白色浓烟迅弥漫住整个二楼更微微往下散布接着一下闷哼有样物体急坠下。

    兰斯洛视力极佳立刻便看出那是个人体重重摔落地面把地板击出一个凹坑。这时石存和、石存悌也已看出只是此人来得奇怪一时不知是敌是友心中严加戒备。

    那人身手极佳坠地撞击虽重他立刻跃起挥手便是一剑蓝光闪电似地划过瞬息斩了一名身边的石家亲卫队。

    这时烟雾渐散连趴在桌下的有雪也已看清喜嚷道:“花二哥是花二哥来救我们了我们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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