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哦,没有。bxzw王爷,臣妾这还是头一回去皇宫,心中难免有些不安。”柳儿将身子往他身边靠了靠,便如小鸟依人般偎依进了他的怀里。

    楼夜祁没有像往常伸出手揽住她的香肩,而是阖上眼,往后靠去,眼前却浮现出一张绝世倾城的脸。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抱着柳儿,想到的人却是她!

    额间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柳儿如丝的眉眼里掠过一丝锐光,王爷今天有些反常,他微微的小动作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了心湖,不安如同涟漪圈圈的泛开。

    十指蔻丹在不只不觉间深深地嵌入掌中。

    樊致夏,我不会放过你!

    苏倩儿取了个优雅的姿势依靠着矮案几。闭目小憩。

    幽幽的檀木香冉冉弥漫在车辇内,让气息有些微微发闷,于是她轻轻地撩起车帘,往外探去,想透个气。

    正巧这时楼吏恒骑着他的墨色良驹经过她的车辇旁。

    抬眸的瞬间,他正好也将目光转向了这边。

    两道目光在半空相遇。

    苏倩儿立刻感到一股奇怪的激流,似火,串流过身体,心莫名地颤抖了一下。

    她慌忙将眼光收回,待再抬眸时,却见楼吏恒似乎也有些不自然,只是微微一笑,便急忙将眼光投向别处。

    苏倩儿耸了耸肩,以为是自己多心了,便放下车帘,靠回车内。

    看到车帘放下的那一刻,楼吏恒的心底却浮起一丝丝的失落,看着车帘后那张若隐若现的秀美脸廓,他竟有些出神,不自觉间,竟驾马朝车辇靠近。

    “恒王爷小心!”车夫好心提醒他。

    “哦。”他这才回过神,连忙将马驾离。

    可是车子还为了避开他的马而稍稍颠簸了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车内的闷气所致,苏倩儿觉得脸颊微微有些发烫,她用手扇了扇,呼出一口气。

    就在这时,车辇突然微微一颤动。

    苏倩儿便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她没有惊慌,而是继续闭目养神。

    “王妃,你没事吧?”车外响起楼吏恒温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歉意。

    苏倩儿没有掀起车帘,只是微微一点头道,“没事,多谢恒王殿下的关心。”

    那如莺燕般委婉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甜腻的感觉,犹如最为顺滑的水晶软糖,甜纯软滑,回味无穷。

    楼吏恒只是轻轻地‘恩’了一声,便将眼光调回前方,但那一泓深潭不再平静,似有阵轻风抚过,泛起了小小的水圈。

    马步渐渐慢了下来,他似无意间竟与她的车辇并行。

    苏倩儿闭目养神,她的嘴角缓缓地向上勾起,今日的她的确耀眼夺目,没想到去掉了脸上的那块大胎记,自己也可以这么美,只是今日的她太过耀眼,如此一来,她便是在铤而走险,将自己置身于最明显,却也是最危险的地方,随时都要防范敌人的任何一个进攻,就比如说现在…………

    在脚部蠕动的物体正在朝自己的上半身移动。bxzw

    双眸平静如水,盯着那缓缓前行的物体,突然,涣散的眸光一敛,她轻轻一抬手,便轻易将它捏在了指间。

    一头青丝竹正在指间缠绕着。

    苏倩儿犹如逗宠物般将它绕在五指上,用略带调皮是声音道,“你还真是够调皮的,这么喜欢到处乱跑,看来你的主人没有好好地调教好你,没关系,姐姐我会好好地调教你一番,然后再送还给你的主人!”

    小时候,她就随师父上山采药,什么样的珍奇异兽没见过,这等货色还真入不了她的眼。

    玩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她用指尖轻轻一弹,青丝竹便如同垂柳,武力地垂下。

    哼,柳儿,你的伎俩就这么些了,真无趣!

    相比柳儿的无趣,苏倩儿却想起一个无情的人——玉飞狐!

    一想到他,她就恨的咬牙切齿。

    手轻轻地抚上了小腹,如今苏倩儿倒是敢肯定,玉飞狐对她下了蛊毒,那是一种随时都能听候命令的毒虫,所以那时她的疼痛才回来的快,去的也快,最令她头疼的事是玉飞狐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来控制这种蛊毒?

    师父曾说过,凡是下蛊之人都会将蛊母放在自己体内,以自己的血养之,下蛊之前必定要通过血液来将蛊虫放入被下蛊人的体内,另外为了达到更好地控制被下蛊之人,还必须要通过某种媒介来控制在对方体内的蛊虫。

    玉飞狐是那种做事干脆利落,每做一件事都怀着某种目的的人,因此苏倩儿仔细回想那夜玉飞狐的种种举动。

    突然她将眼光瞥向了右手中指上那枚晶莹剔透的玉指,抬起手,仔细地端详着指中的玉扳指,突然双眸敛起,在玉扳指上居然有两个奇怪的小洞,不细看是发现不了,心头一凛,莫非,这就是他用来控制蛊虫的媒介!

    果然,什么传家之宝,都是骗人的!这个家伙为了达到目的还真无所不用其极!

    苏倩儿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勾起冷笑,不过这样也好,棋逢对手才能令她斗志高昂。

    “王爷,您在看什么?”柳儿感到身上微微有些冷意,睁开眼却发现,楼夜祁一脸的阴沉,正看向窗外。

    带着疑惑顺着他的眼光看去,楼吏恒的墨驹一直跟随在樊致夏的车辇旁。

    眸光一聚敛,眼底立刻闪过一丝阴佞的光芒,果然是个下~贱的女人,到哪里都不忘记勾三搭四,樊致夏,看来,你的好运气算是到头了!

    “王爷……”见楼夜祁没有回应自己,她便在他的胸前绕起了小圈圈,带着些许被冷落后的哀怨道,“王爷,臣妾都唤您许久了,怎么您还是不理臣妾。”

    楼夜祁没有说话,放下帘子,将眼光转向她,那一刻,他的眼底不再阴霾,又回复了之前的深邃,仿佛刚才的那一瞬都只是一场幻觉。bxzw

    他带着些许溺爱的口吻道,“怎么不多睡会儿,离皇城还远着呢。”

    “臣妾睡不着。”她偎依在他宽大的怀里撒娇。

    “为何睡不着?”他亲昵地抚摸着她如缎的秀发,眼神深邃幽远,只是淡淡的笑意里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度。

    “臣妾做了个梦,被吓醒了。”

    “什么梦?”

    “臣妾梦见了一条蛇,朝臣妾袭来。”说着她将头埋进了他的怀中,身子微微颤抖,“臣妾好怕。”

    “不过是梦一场,别怕,况且不是还有本王陪在你身边吗!”楼夜祁单手将她的下颚抬起,那对剪剪秋瞳便跃入眼底。

    “王爷,您不会丢下臣妾不管的,对不对?”她那双汪汪秋水般的眸子里隐约还闪过微微的不安。

    楼夜祁没有回答她,只是低下头,吻住了她那十分诱人的双唇。

    这个女人的心思,他怎么会不明白,只是女人,只能宠,不能爱,更加不能许下任何的承诺!

    皇城,屹立在眼前,在那道金色的光晕中,它愈发的庄严肃穆,让观者敬,让行者惧。

    车辇从东直门直入,穿过长长的青石铺就而成的宫道,缓缓地驶入。

    苏倩儿至那日受伤之后却发现自己的体内多了一股真气,那种真气从丹田而起,自小腹周转,之后直四肢,她只要稍稍一用力,便觉得周身的气力都在恢复,而且内力较之之前有了更上一层的提升。

    她一直奇怪,之前的内力虽深厚但却如同一潭的死水,有却更似无,如今这股真气却如同一脉活气将自己周身的穴道打通,更是将那潭如死水般沉寂的内力搅活了,如今的她比昨日的她更多了几分的灵动之气。

    可是这股真气又是从何而来,苏倩儿仔细地思考了一刻,突然猛地睁大了双眼,她伸出右手,盯着那个玉扳指看了许久,而后双眼眯起,玉飞狐,你还真是个让人琢磨不透的人啊!

    微微合起眼,苏倩儿盘腿打坐,却惊讶的发现她能感受到一些奇怪的景物,眼前明明有着一道锦幔遮住了整个视野,但当她打坐运气的时候,眼前的景物却又变得清晰了起来,她在心底勾勒起了这座宏伟,沉闷的皇城,那冗长的宫道,那红色的宫墙,甚至还有那一道道看向自己车辇的目光,有惊艳,有惊讶,有疑惑,但众多的眼光中无一不带着一丝的不屑与鄙视。

    苏倩儿冷冷地勾起嘴角,看来,今日的宫宴不仅对柳儿来说是道‘鸿门宴’,对自己亦是如此。看着眼前的皇城,苏倩儿的心底却没有多大的欢喜,车辇碾过青石砖面,轮轴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声,清晰地回响在耳畔,如同单调的乐音,敲响在心间,却是越发的烦躁。

    不知为何,今日她的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心口也特别的闷,总感觉毁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刚走下车辇,耳边传来了一阵揶揄的声音,带着七分的邪魅,三分的轻挑。

    “这不是名满天下的三皇嫂吗?”

    闻言,四周的人群便开始了蠢蠢欲动的议论,原先不屑的眼光欲浓。

    哼!名满天下?这天下,谁不知道樊致夏为了嫁给楼夜祁在他喝的酒里下了药,求得一夜良宵,终才得到这个‘王妃’的头衔,他这么说,只怕大家只会往这里去想!他这分明就是在讽喻自己!

    苏倩儿敛起双眸,强压下心中的怒火,沉下一口气,挑眉看向来人。

    来人一袭的紫衣玉冠,风度翩翩,面如冠玉,鬓若刀裁,眉如墨画,凤眸如丝,流转令人迷醉的光华,薄若桃花的双唇微微勾起,带着蛊魅的笑意,朝苏倩儿翩翩而来。

    他刚才叫自己三皇嫂,那么他也应该是皇家人,只是他是第几位皇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耀了日光的金辉的缘故,他在转眸间,眼底却流过一丝锐光。

    如流光飞逝而过,犹如流星匆匆划过,便又瞬间消失在了他那看似通透,却又深邃的琥珀色的眸底。

    苏倩儿顿感心头一凛,那道目光太过锐利,如锋利的刀锋,似乎想把她剖开来。

    直觉告诉自己,这个男人对自己很不满,可悲的是,苏倩儿却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她不知怎么自己也会让第一次见面的人这么的不满!

    思谋间,他已然到了自己的面前。

    “小王无夜见过三皇嫂。”水无夜朝她微微施礼,鬓边落落下垂的金色穗流苏缓缓摆动,更加透出他俊逸非凡的气质。

    “哦,原来是小王爷。久闻小王爷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俊逸非凡,风流倜傥,与民间流传之香艳故事不出一二。”苏倩儿也毫不退缩,迎头相讥。

    水无夜是巯煌国国主最小的皇子,甚得国主的欢心,故刚过弱冠之年便被册封为夜王,还特别赐了他随母姓水,只可惜他生性风流,终日流连烟花柳巷,故民间言传的他的那些风流韵事数不胜数。

    水无夜却对她的话不以为然,青眉一挑,暧昧地将她的纤腰揽住,在耳边蛊惑道,“这么看来,三皇嫂还真是很在意无夜,不过,民间流传之故事,大多不够真实,三皇嫂若是真的想知道,无夜很乐意亲自悉数告之。”

    还未待苏倩儿回话,身后便站了一个人。

    “六弟,你的故事还是说给那些红粉知己听罢,致夏可是你的三皇嫂!”耳边刚响起略带霸道的声音,身子便被人拉过,跌进了一个宽大的温暖的怀中。

    浑厚的声音环绕在胸腔里,回荡在耳边嗡嗡作响,震得苏倩儿的脑微微有些晕眩。

    致夏?!

    这个词比起那个沉厚的声音更加的令她乍舌不已,举目惊讶地看着楼夜祁。

    他正一脸的沉静,看着水无夜。

    这个家伙,吃错什么了吗?

    居然叫自己致夏,他何时转性了,突然叫的这么亲密!

    她不记得自己和他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昵!亲昵到他可以呼自己的名字!

    苏倩儿扭了扭腰,想要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哪知他竟似故意和自己为难似的,竟越搂越紧。

    苏倩儿自治不能在这时和他斗内力,只能作罢,蹙了眉头,瞪眼看着他。

    “哈哈,原来三哥吃醋了!”水无夜扬起爽朗的笑,妩媚无边的眸里微微泛起柔光,“是我唐突了,三皇嫂,方才小王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还望皇嫂莫怪。”

    苏倩儿勾起嘴,笑道,“哪里,夜王也不过是一时兴起,与我开个玩笑罢了,既然是笑话,我这个做长辈的又怎么能与无知的晚辈一般见识,计较那么多呢!”

    一句话,便将他之前给自己的羞辱都悉数不着痕迹地返还给了他!

    说罢,苏倩儿明显感觉到无夜的脸上微微浮起愠色,随即又再度展露他的风流本色。

    “三皇嫂还真是胸怀广大,小王受教了!”语气中明显带着不悦。

    呵呵呵…………

    有意思的女人,六弟素来就以厚脸皮著称,没想到她的那张利嘴居然可以割破他的那张厚脸,看来,今日的宫宴将会十分的有趣!

    那宽阔的胸腔又再度发出闷闷的笑声,苏倩儿的耳再次被震得嗡嗡响。

    好你个楼夜祁,纯粹来看戏的!

    刚想转去看他,苏倩儿便感到一道锐光划过脸颊,犹如锋利的宝剑,势要将自己的脸上划出个刀口才肯罢休!

    柳儿一脸怨恨地看着他们。

    一块方帕在那双雪白的柔荑中,被揉了一遍又一遍。

    樊致夏!你这个贱人!

    在这之前明明自己都还占着上风,可是一转眼,她便轻易地将王爷的注意力全部都霸占了,哼,果然是个不要脸的女人,到处勾引男人!

    胸脯被一堵闷气堵得山下不停地起伏,柳儿咬牙切齿,用力一跺脚,索性朝楼夜祁走去。

    “王爷……”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她已经黏在了楼夜祁的身侧,带着微微的幽怨道,“妾身有点头晕。”

    说话间,她的脸色居然微微变了变,看起来真的是有些不舒服。

    苏倩儿顺势一推,便趁此机会退出了他的怀抱,立在一旁。

    感觉怀中的那脉软香突然的离去,楼夜祁的眉间似乎拢了些隐约的愠色,淡淡道,“要是不舒服就到车辇上休息!”

    这话说的很含蓄,柳儿听出了他的不悦,于是立刻直了身子,尴尬地咳了几声,便不敢再做声。

    “呵呵,三哥还真是艳福不浅,坐享齐人之福啊!”水无夜双手负背,信步踱向柳儿这边,双眼媚光流转,上下打量着。

    柳儿头一次见到如此俊逸的皇子,一时间竟看的有些出神。

    相较苏倩儿那种冷傲清冷,凛然不屑的神情,她那种暧昧不清的眼神却令自己感到厌恶。

    水无夜冷笑一声,继而转向楼夜祁取笑道,“不过,三哥的眼光似乎退步了,竟然让那些鱼虾混了进来!”

    一句话让柳儿立刻颜面尽失,娇艳失色。

    柳儿一脸的哀怨,却又不能在三王爷和六王爷的面前发作,只好咬碎了牙,一肚子的苦水往回倒。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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