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xzw)他所赐的衣服,不是五官服,而是一袭柔美如纱的裙子,粉色的衣料衬得她的肌肤若雪,首饰,也不是什么光彩夺目,如小珍珠之类的发饰,还有珠花,湖青一一别在晚歌黑发间,甚至还有串雅致的链子,各种色彩的珠子串在一起,很是别异,和衣服不是很配,可也不错,毕竟他说过,不想看到清淡的她。bxzw还有二串就是如珠一般,又不不是珠长长,像是深绿色的水晶一样,没有什么繁复的花样,只有一粒长长的珠子。倒也是轻,不像皇后娘娘赐的那个沉得重的让她戴着累人。

    湖青小心地替她戴上,赞叹地说:“五官,真的很漂亮。”

    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清灵可以清灵飘逸的美,而今,点点的装饰,又显露出她婉雅之美,晚歌一笑,推开湖青的胭脂:“不必了,不过是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要是你把我打扮得太漂亮,到时少不了又让人侧目。”

    “晚歌,准备好了没有。”花想容敲敲门。

    “好了。”她轻走一步,粉纱裙就像是云彩一样挽起漂亮的花。

    花想容惊喜地看着她,赞叹地说:“晚歌真是漂亮啊。”

    “瞧你说的,花姐姐这身才叫好看,这花绣得真是真切。”

    花想容笑笑小声地说:“是我自个儿绣的。”拉起晚歌的手往阁外出去,边走边说:“晚歌你知道吗?安容华也在太后那里绣观音。”

    晚歌颦起眉,似不在乎地笑着说:“不会吧!你们表姐妹,真是厉害都是绣中高手,叫我拿针,我都不会拿。”想容的语气里,多了一份抱怨。都进了宫,就各自由命了,安慰地说:“花姐姐,你和安姐姐一起绣,更是佳作啊,想必太后一定会满意的。”

    花想容阙起嘴:“不是啊,这绣的功夫,看上去没什么?可是内行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二个绣,必然有不相同之处,所以我和安容华,必是要选出一人。”

    “呵,这我倒是不会看,不过花姐姐的手艺非凡,而且太后让花姐姐来中秋宴会,自是欣赏姐姐的手艺。”

    花想容想了想笑:“这倒也是,虽然安容华是皇上亲自推荐的,可是我未必没选就输啊,呵,我这一辈子什么都输给表姐,倒是这刺绣,我是有信心。”

    “那有信心还怕什么?最主要就是要对自已有信心。”她鼓励地说。

    花想容忽然歪头打量着她,良久才笑着说:“我现在知道宛宛为什么会喜欢姐姐了?”

    “为什么啊?”她也不知道,倒是想听听花想容有什么高见。bxzw

    “你的淡然,你的娴雅,还有自信。”

    “哇没想到花姐姐说得那么多,嘘,人很多了,我们还是小声点。”衣香鬓影,周围都是美女,看得人眼儿迷。晚歌和花想容就站在众美女的身后,她美丽的衣服,引来很多人的侧目,但是看看她没有什么昂贵的首饰,也就失了兴趣。

    “皇后娘娘驾到。”宏亮的声音响起,皇后娇弱的身子,在公公的搀扶下,盈盈地走来,脸上是那温和仪态高贵的浅笑,她的脸色,还是那般的不分健康,衣服稍嫌过大,像是在摭掩着什么一样,皇后娘娘在后宫,交不让人示为眼中钉,通常她都不出声,甚至让景妃都骑到她的头上,还是笑容满面,对等后宫的姐妹都是那般的温和而不冷厉。

    晚歌跟着大家一起施礼,特意站在后面,就是不想引人注目,自然她也有自知之明,前面根本就没有她的位置。

    “姬妃娘娘驾到,景妃娘娘驾到。”这二个得意的妃子,竟然比皇后还要迟来,只是她们在后宫一向是那么专横,又得宠,让人不敢出声。

    “姐姐,来得真早啊,景儿,还想去请姐姐呢?”才坐下,景妃就说起来了。

    皇后笑了笑:“本宫今儿个早了点,景妹妹不必劳累到凤鸾宫。”她有点气,但是聪明地掩得很好,景妃竟然穿着大红色的衣服,她明明知道,皇后在较大的宴中和重要的日子时在,都会穿上大红的正宫礼服,而景妃同,虽不是本宫款式,却相差无多。

    景妃故意笑笑,喝了口茶说:“真不巧啊,今儿个和皇后娘娘衣服颜色一样,看来妹妹我要去换身衣服才来。”

    嘴里这样说,可是身子却是一动也不动。

    皇后的手抓紧了瓷杯,如一惯的温和:“妹妹穿这衣服好看,衬得肤白如雪,皇上看了必会喜欢。”

    姬妃一听,挑高声音说:“红色未免过于土气了,倒不如蓝色来得好看。”今晚的她,特地换上蓝绸软裙,再配以闪闪发亮的首饰,艳美之气,华贵得让人不敢正视。

    皇后眨眨眼:“姬妃妹妹这身蓝争也不错,看得出,相当的昂贵。bxzw”

    姬妃有得些意地朝景妃挑高了下巴说:“这是皇上赐给臣妾的,臣妾一直舍不得穿。”

    皇后不理会二个的互瞪,后宫的侧妃不有少,就连安惠妃也不如她们来得嚣张,只会让自已陷入众人嫉妒的风头浪尖中,可她们并不晓得收敛,始有一天,她们会知道,看轻了她这个皇后,有得是亏吃。

    周公公宏亮的声音又响声:“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太妃娘娘驾到。”才弯起腰没多久的女人,又得弯身施礼,这些大官们,就不能一次性来到吗?非要折腾几次她们才满意,后宫中,弯着腰走路倒是方便些。

    一身黄色龙袍的楚天,俊气逼人,他的身边,伴着安惠妃和安雪儿。

    “不要脸的女人。”前边的人不耐地说。

    晚歌正眼一看,不正是向琳吗?她在这里,并不奇怪,良人一品以上才可以来,而向琳,怎么会放弃这个能见到皇上的机会。什么是不要脸呢?她自已伴在皇上的身边才是要脸吗?她真的不懂,向琳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平身。”是他平静无波的声音。众女子便分座好,桌子围成了一个大圈,上面摆着各种各样的花供人观赏,每个人的前面,还有一张小桌子,放上菜肴,佳果。

    晚歌和花想容坐在偏角落,还是睢见了太后朝她们点头微笑。

    花想容感动地说:“太后娘娘对我们真是好,这么多人,还看了看我们在不在。”

    “是啊。”她随口应着,却感觉比太后更灼热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他身边不是左拥着安惠妃,右抱着安雪儿吗?为什么还看她,唉,和十四真的天差地远一个人,十四因为春药一事,而心里内疚得那么久不敢见她,而他却理直气壮得像是理所当然一样,还想要她亲近于他。

    “今夜八月中秋佳节,不仅月美,花好,朕心情也好。”

    不待皇后说话,景妃马上就笑着说:“是啊,天下太乎,国泰民安,都是皇上治理有方,连月亮都佩服。”

    “景妃真会说话,赐酒一杯。”他开怀地说。

    周公公端了杯美酒给景妃。

    姬妃娘娘也不示弱地说:“皇上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是该好好的歇息一下了,臣妾特地为皇上准备了节目。”她拍拍手,几十个宫女手挽着红纱上了台中央,一阵鼓乐声起,宫女就飘飘起舞了,红红的纱像是在腾飞一样,四起飘飞着。

    “不错,不错。”楚天拍拍手:“赏酒。”

    又圆又大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半空中,耳中听的是丝竹之乐,还有莺声笑语,美酒佳人,晚歌看着月亮,暗自沉思,难道,她的一生,就在这深宫中,听尽这些荼戂之音,慢慢地融掉她的骨肉吗?他叫她来,就是让她看着,他有多少的后妃,有多少的女人,急着要奉承他,而她是那么不知趣。

    心里油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叹气,她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火辣辣的液体就滑到了体内,像刀子一样在刺痛着她的感官,咳得她几乎想要连泪都出来。

    花想容关心的拍着她背:“晚歌,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要试试这酒是什么味道,真辣啊?”辣得她的心都刺跳起来了。

    花想容有些不置信地看着她:“晚歌,你没有喝过这些酒啊,都是这样,这皇宫里的酒还要醇一点呢?”她才不相信,晚歌有那么多的秘密,为什么她懂酒,可是却连这个也没有喝过,但是,她并没有问,也没有说,只是放在心里,记在脑中。

    喝下一杯酒,似乎胆子也变大了,晚歌一笑,双颊酡红:“呵,这酒辣得真好,再给我一杯。”

    “晚歌,你不能喝酒。”花想容将二人之间的酒壶都拿走。“不然,我们现在就回去。”

    “回去?”她想笑,她现在能走吗?他要她看着,她现在可以走吗?她身在深宫,没了自由,似乎连心也管不住了,真想大醉一声啊:“不回去。”

    她脸好热,听人说醉了酒,就会头昏昏,可是她怎么会醉呢?才一杯酒啊,而且脑子还是清醒的,她只是身子热热,似乎压在心头的委屈也想浮上来,好想哭。

    “嗯,那就不回去,来,吃些素菜,你喜欢吃的,节目才到一半呢,你看看,台上那些人,舞跳得多好看啊。”

    是啊,好看,舞伶在台上舞动着四肢,尽力地挥舞着生命,一动一静之间,都疑集着美妙而优雅的曲线,让人看了赞叹。

    鼓声停了下来,太后娘娘便不胜疲累地说:“皇上,你们且尽兴观赏,本宫年纪大了,不适合于此,有本宫这老人在,想必她们都不敢尽兴呢?”她轻笑着说。

    楚天扶起太后:“太后疲累,朕也不留太后,周公公,让人送太后回长杨宫。”

    有几个妃子也笑着站起来:“臣妾送太后回宫。”

    太后摆摆手,笑着:“不用,你们好好玩,别扫了兴。”

    “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慢走。”她们本就是无心要送,不过,说说,也能休现出敬老之气。

    即然说到了老人,当然恬太妃也算,如果她留在这里,岂不是真的扫兴,她一脸土色地站起来:“看来,本妃留在这里也不能让年轻从尽兴。”

    楚天并不留她,而是淡淡地说:“周公公,让人送母妃回宫。”

    恬太妃一听更是气,更是恼,却又说不得,皇上,必是还在为那天的事介怀,她狠狠一往向晚歌一瞪,没有说什么?气乎乎地离去。

    竟没有一人,起身要送送恬太妃。皇上为大,恬太妃不过是皇上的母妃,她们的眼睛擦得雪亮,知道讨好谁才是对的,而且恬太妃一向专横,并不得人心,这一走,连个送的妃子也没有。

    这关她什么事吗?太妃娘娘还是不思过吗?就连自已的亲孙女,看着淹水也没有救,就不知她打的是什么算盘了,皇上疏远于她,是她自招的,她如果不一心想要置自已于死地,自已也不会说出了她的语病,皇上也听得真切,能生她气的,只有皇上。她有什么权利,不过是五官,连说话,也不能声音大一些。呵呵,还是酒好,真想再喝一杯啊,醉一醉就什么都会过去吗?

    一声击鼓声传来,晚歌睁大眼睛,看着台上,击鼓的为什么是哥哥?为什么?他又想玩什么吗?她真的没有力气再恨他了。

    姬妃站了起来,笑着说:“皇上,是不是又来个击鼓传花,花珠落到谁的手上,谁就诗作一篇。”

    楚天赞赏地点点头:“正是,说得好,朕有赏,说得不好,就得处罚。”

    “那罚些什么呢?”景妃也好奇地问。

    “不好,可以放弃不玩,朕喜欢听诗越来越好,否则就当是输了,这一次,就罚去清理白玉湖。”

    “啊。”众女人叫了出声。

    那可是苦差事,可是要是到了最后,皇上必然会有有赏,只盼前面的人不要说得过于深奥了。bxz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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