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着李文侯·起正二话不说,扔下金枪·扑道就跳进了河里。去抓李文侯,他平常和乌蛋子关系不错,大家在一起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算得上是好朋友,可大功在前,扶角军中的规矩是当仁不让,让些小鱼小虾可以,把李文侯让出去,却是没有这个道理了!

    而对面的乌蛋子看到了,嗷地一声大叫,他从马上跳下来,紧跑几步,也到了河边,扑通一声,他也跳进了河里,想去抓李文侯,可他终是晚了一步,李文侯已经被赵正抓住了,正揪着头发往岸上拖呢!

    乌蛋子叫道:“赵兄蒂,你抬头看看,天上有什么?”紧着向李文侯游过去。

    听乌蛋子喊得突然,赵正刹那间没有反应过味儿来,还以为天上有危险,正在袭击自己,他脑子反应不够快,可动作却快得异乎寻常,顾不得抓李文侯了,双手一起抬起,护住自己的脑袋,之后他这才向天上看去,可却什么也没看见,既无陨石,也无天外飞仙!

    赵正放下手,叫道:“天上有什么,我没看到啊!”

    只耽搁了这片刻的功夫,乌蛋子便游到了跟前,一把揪住了李文侯的头发,把他往岸边拖。乌蛋子听赵正问话,笑道:“你是啥眼神啊,天上那么大个太阳,你都看不到吗!”手脚不停,拖着李文侯远离赵正!

    赵正大怒,自己竟然上当,被乌蛋子给骗了,到手的大赵皇帝竟被抢走了!他叫道:“乌蛋子你小心些,河里有怪鱼,专咬你的裤裆!”说着,他赶紧上前,又抓住了李义侯的头发,叫道:“乌蛋子,还要不要脸了·……·……”

    “脸给你李文侯给我你别和我抢!”乌蛋子叫道。

    他俩一人抓住李文侯的一边头发,拼命地往自己的怀里拖,激起水花无数,而两边岸上的扶角兵大声地鼓噪起来,扯脖子大喊给自己的长官助威,甚至有不少扶角兵跳下水,想要过去帮忙!

    李文侯在水里泡的时间不算长由于刚才战斗瞬间爆发,他被身边逃命的羌兵给撞了失了战马不说,还被呛了好几口水,差点沉了底儿,可刚刚才冒头出来,就被一个扶角兵给揪住了,然后又过来一个扶角兵和这个扶角兵抢他!

    赵正和乌蛋子抢李文侯,李文侯这罪可遭大发了,他叫道:“你们·……混·……·……蛋,风……开……·……咕咚·……”

    赵正叫道:“这家伙还没晕,先弄晕他!”

    乌蛋子则叫道:“对,弄晕他咱们再抢!”两人四只手,一起按到了李文侯的脑袋上,使劲往水里按了下去!

    李文偻咕咚咕咚灌了半肚子的水,心中暗叫:“太过份了,你们两个混蛋!”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赵正和乌蛋子在水里撕扯起来,互相叫嚷着,让对方松手,他俩都是一手撕扯,而另一只手都抓着李文侯,谁也不肯松开!

    最后,赵正叫道:“李文侯是我的,是我的!”老实人要是发起飙来,最是吓人,他再不管乌蛋子,而是双肩张开,紧紧地抱住了李文侯,全身都贴了上去,叫道:“是我的,是我的!”

    乌蛋子见状,稍微一愣,他叫道:“我让你跟我抢,你们都是我的!”他也扑了上去,把赵正抱在了怀里!

    下马沟里面,赵正抱着昏迷的李文侯,而乌蛋子则抱着他俩,岸上的扶角兵一起大喊大叫,又是跺脚,又是吹口哨,都亢奋不已!

    这时,李勤带着军队过来了,他骑在马上,看到了河里的情况,顿时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他身边的扶角军将领见了,赶紧下马,都围了过去,见是赵正和乌蛋子在抢功劳,他们无不哈哈大笑,也跟着起哄!

    袁绍一路上尽被张芹冷嘲热讽地欺负了,一直找不到机会反击,他看到河里的状况,立时就有词儿了,总算有机会报复张芹了!

    袁绍对李勤大声道:“李郎,你领兵在外,将士们非常寂寞孤单,你得多多关心他们才成啊!我听说有些近来不少士兵喜好男风,同袍之间又吃住在一起,往往会日久生情,这种事情不但在军中盛行,就算在宫里也是很盛行的,不信你问张中官,他对这种事情很是熟悉,非常了解!”

    张芹大怒,喝道:“咱家了解个屁!”

    袁绍忙道:“对对,正是和屁有关!李郎你看看,这三个人,不是两个,竟然是三个,他们光天化日之下,在水里做这种事情,还一群人围观,伤风败俗,不堪入目!你说对吧?张中官,你走了解地……”

    张芹几乎气晕,宫里假夫妻倒是不少,但多是宦官找宫女,做些假凤虚凰的事情,却很少有宦官找宦官的,这个袁绍以此为借口,嘲笑诬陷自己,当真是岂有此理!

    李勤回过神来,叫道:破晓更新组手打袁兄,打住,打住。个人喜好不同,那是个人的事情·我等无需议论,当尊重他人的喜好才对,我是从来不说这种事情的,你以后最好也不要在我的跟前说!”

    张芹用马鞭指着袁绍,叫道:“姓袁的,听着没有,李郎是站在咱家这边的,你小子说咱家的坏话,就等于是说李郎的坏话,你等着,咱家非要给你好看不行!”

    袁绍咧开了嘴,他在京里时,和一些知己好友经常开玩笑,又见李勤随和,便开了张耸的玩笑,本以为李勤能一笑了之,却不成想李勤如此郑重地告诫自己,不要说这种话,这可是意料不到的。而张芹当众大喊要报复,自己本来还想多跟在李勤的身边学些兵法呢,现在看起来得提前启程回京了,没法再待下去了啊!

    贾诩冲袁绍撇了撇嘴,心想:“很好,早就看你不顺眼了,正好借这个机会把你赶走,免得赖在阿勤的身边,要学这个要学那个的,癞蛤蟆上脚面,不咬人恶心人!”

    李勤冲到了河边,大声斥责,叫赵正和乌蛋子不可胡闹,徒自让别人看笑话,功劳有的是,不需要非得抢这个!

    赵正和乌蛋子见李勤来了,这才消停,他们一起把李文侯拖上岸来,放在地上,就见李文侯昏迷不醒,肚子高高涨起,看来是喝了不少的水。早有士兵上前,抢救李文侯,把他肚子里的水呕出来,免得堂堂大赵皇帝,打仗时没死,却被人抢功时给淹死了,这死得可冤枉,见了阎王牟,阎王爷问起他是怎么死的,让李文侯情何以堪,如何回答啊!

    袁绍一直在旁边发呆,忽然,他想明白了,这是要找借口赶他走啊,人家这是嫌他在扶角军里待得时间太长,抓住个机会就大作文章,不让他在这里待了!袁绍心中无比的后悔,他出身豪门,自幼就受到家之,深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可他偏偏今天嘴欠了,开了无聊玩笑,气是把张芹给气得半死,可却也给了别人赶他走的借口,而这个借口要是传进京中,指不定得罪多少人呢!

    袁绍肠子都悔青了,有心想找张芹私下聊聊,赔礼道歉,好歹让他在李勤的身边多待些日子,扶角军操演之术,他只学到了皮毛,没有学到精髓,这半吊子的本事是练不出强兵的,照猫画虎不成,反成犬类,那岂不是糟糕?

    他看向张芹,却见张芹仍旧气鼓鼓地,他心里明白,就算是自己过去道歉,对方也不会和解的,反正十常侍的人是绝不会允许何进的人,在李勤这么重要的将军身边,待得太久的!

    他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来,不愿意过去低声下气,袁绍长叹一声,罢了,以后万不可再轻浮了,该说的话三思后开口,不该说的话坚决不说。他又想起扶角军的那条军规了,不许士兵在临兵斗时出声,看来这是大有道理的啊,一旦声出错了,后果不堪设想!

    扶角军的诸位将领,哪会管袁绍的自哀自怨,他们都忙得不可开交了,李文侯被抓了活的,就等于是并州战事完成大半,只剩下收尾的工作了,他们还得赶紧去安抚羌兵,还有得赶紧给受到战乱的汉家百姓,以及各族胡人牧民弄到粮食,恢复生产,这些事情实际上比打仗还要累人的。

    乌蛋子和赵正互抢功劳,李勤只问是谁最先抓住的李文侯,无可非议地当然是赵正了,李勤便把这件大功定给了赵正,让赵正以后再接再励,多抓些大人物,而乌蛋子臭不要脸地抢功劳,也要受到重重地惩罚,具体的等班师回扶角堡再说,现在却要让乌蛋子去抓边章,如果抓不到边章,两罪合一,绝不轻饶。

    这时,李文侯已被救醒了,李勤来到他的跟前,弯下腰,笑着问道:“你叶李文侯?你可认得我是谁?”

    李文侯已然清醒过来,看向李勤,怒哼一声,把眼睛闭了起来,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表情。

    李勤点了点头,回头问道:“你们说,他认不出我是谁,这算不算是一桩罪过,该当如何惩罚?”

    扶角军的将士轰地叫了起来,出什么主意的都有,其中赵正的声音最大,他有了功劳,正是兴奋之际,也不矜持了,少有地跟着起哄,叫道:“把他再扔到河里去,多喝点儿,他就能认出李郎了!”

    李勤笑道:“众意难违啊,好吧,那就把他再扔到河里去喝点,他认不出我,说明他喝得还是少了!”

    立即就有士兵上来,抬起了李文侯,就要把他往河里扔。

    李文侯气得睁开眼睛,叫道:“你是恶贼李勤,朕认得你!”

    河边,一片哄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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