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那个女鬼把那个女孩扔垃圾似的扔了出去,然后命令她们谁也不准眨眼地看着那个女孩如何在冰天雪地中被丧尸撕成碎片;本来她们已经绝望了,以为自己落入了魔爪,但是突然间峰回路转,那个冷漠高傲的大姐头竟然也有小女人伤心的一面,竟然也是受尽酸楚的女人——这一切让这些涉世不深的女孩们突然感觉到这支部队其实能带给她们更充足的安全感。

    这就是李若琳管理女人们的手腕之一:先把她们送入美丽的幻想,然后再让这份幻想和憧憬狠狠地摔个粉碎;当她们开始清醒的时候再让她们看见桃花源般的世界。在这一捧一摔之后,明白人会更明白、不明白装明白的人会被立时打出原形,除了中间平庸的大多数外,人才和渣滓很容易就现行了。

    看着一帮女人们抹眼泪,刘伟感到自己有点多余,于是冲两个站在门边和他一样心思的男兵挥挥手,三人蹑手蹑脚地逃离了这处胭脂地儿。

    “她们俩是和你一起的么?”李若琳见舒文哭够了问道。

    “嗯,我们一起从风景区度假山庄逃到阿图干基地的姐妹。她叫张萍,28岁,硕士生;复旦大学经济研究室研究员;她叫司娟,26岁,就是那个导游,对这一片很熟悉。”舒文赶紧拽过身后的两个畏畏缩缩的年轻女子给李若琳介绍道。

    “大姐”、“大姐”张萍和司娟向李若琳微鞠躬问好。李若琳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下两个年轻女子,阿图干挑来的女人都是精挑细选过的,这两个女子虽然年龄偏大,但相貌身材都挺出众,尸乱前都属于档次比较高的女人了。张萍身高160c下,和舒文一样带着浓浓的书卷气,但是那双眼睛眯缝得更严重,可见她的近视度数更高。司娟将近一米七,倒是带着一种活泼的气质,一双大眼清丽闪亮,虽然削瘦憔悴,但是仍然能看出以前是个大美人。

    只是李若琳看向司娟的时候眉头皱了皱,司娟猛地一哆嗦,她知道李若琳为什么皱眉头,赶紧惊慌失措地说道:“大姐导游不都是网上说的那样子虽然那事我也做过,但也只是看见了对眼的年轻帅哥,绝对不是网上说的那样随便的那时候小不懂事——大姐我真的不是随便的女人”

    李若琳看司娟的眼皮挺活络,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心下倒也放心了。有这句话就行,哪怕她以前是ji女也无所谓,独立八师的女人不管以前,只看今后;而且经过阿图干基地的老人们挑选的绝对不会是太随便的。

    “没事,我知道的。以前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经历过才会明白,才能看破,才能知道对于女人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今后的路还长,大家不要自暴自弃,享受的日子还在后面,一会儿九副官会带大家先去洗澡,然后安排宿舍;吃完饭后再去看看歌厅、舞厅、溜冰场、ktv的娱乐活动,看完后大家就会明白为什么琪琪格会说让大家来是享福的——当然,这个福不是白享的。”李若琳对司娟理解地笑了笑,然后对这群站军姿的女孩们安排出今天晚上的计划,“舒文你们仨洗完澡后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舒文、张萍、司娟紧张兮兮地走向那个四层的办公楼;三位年轻女子尚未干透的长发被扎成发髻、合体的迷彩作训服勾勒出她们匀称的身材,浓浓的书卷气和巾帼之气交织在一起使得她们成为了一道移动风景线,队伍中的女人文化程度普遍较低、尸乱前都不富裕,去的地方也少,所以在某些方面确实不如多读了几年书的苏云月和张萍,也不如天南海北跑了很多地方的司娟。

    三位女子不自觉地一遍又一遍摸着自己略显发黄的小脸,担心自己的打扮失礼;给她们发放的用品里除了香皂洗发水和普通的护肤霜外没有任何化妆品,这对于尸乱前起码要化个淡妆才能出门的她们来说,这有点不习惯——这里简直和尸乱前一模一样,甚至以前的那些习惯都不自觉地恢复了。

    她们没有那群女孩一起参观这个硕大的基地;她们到现在还没有搞清楚自己究竟是在做梦还是在清醒中,刚才那个集装箱就已经让她们晕乎了半天才缓过来劲儿;可是刚清醒,这辆斯太尔重型军卡又给了她们狠狠一击;她们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像奔驰房车这种根本不可能在高山草原上开多远的车能出现在阿图干基地外面,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能迅速消失在无边的原野中。

    关于这一切的起因,好奇的司娟小心翼翼地问了下她们的九副官,九副官告诉她们一个传奇的故事:第一装骑营的营长是一位特异功能者,是当初国家秘密实验室的研究对象;本该被终身藏在秘密实验室中的,但是尸乱爆发后他同几位同是特异功能者的同伴跑了出来,然后就拉起了这支队伍。

    虽然她们不知道大姐这么心急火燎地叫她们去办公室干什么,但是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们,对她们的安排和那些女孩不同,至于这种不同是好是坏,只有听天由命了。

    “报告”三个女人站在二楼的一间办公室门前毫无底气地打着报告。

    门开了,李若琳一手拿着一个文件袋从里面出来,对着她们笑了笑道:“嗯,挺漂亮的嘛既有姐姐的成熟稳重又有妹妹的青春靓丽,你们会很抢手的,慢慢挑吧,队伍里的好男人多着呢。”

    “大姐言重了您看这鱼尾纹都出来了。”舒文赶紧回到。这时她们才看清李若琳今晚穿的是一身便装,白色的休闲衬衫、淡蓝色的板裤、黑色的休闲皮鞋;一头微微泛红的长发披散在脑后,头上仅仅戴了个红色的发卡而已;三人感到有些惊讶,这是军营么?

    “明天晚上训练完后会有人带你们去仓库里挑选自己喜欢的便服和鞋子;队伍里的规矩是白天所有人员、晚上的战备值班人员必须穿作训服;其余人晚上可以穿便装,随便打扮。你们看,油库顶上那间房子里,那里就是溜冰场、歌厅、舞厅;食堂顶上还有茶吧、水吧,图书阅览室,地方大着呢;底下的操场、健身器材、人工小树林、花坛,既安全又隐秘,想看书的看书,想玩儿的玩儿,想谈恋爱哪都可以去。”李若琳关上门出来站在栏杆后对她们指着下面宽大的标准型塑胶体育场以及周边的各项设施。

    车库里晚上就是晚上,库顶的大型日光灯不开,而是开路灯和一些霓虹灯,显得有夜晚的样子。老黄他们自打工程施工完结后就没他们的事儿了,修车不好学、修飞机更不会,于是四个中年人闲的发慌,于是就悠悠晃晃地用从外面搜集来的假树、假花草、鹅卵石等慢慢地在体育场四周搞些盆景、花坛、小树林什么的,抽抽烟、聊聊天,想干就干不想干就扔几天这么地收拾着那些可以利用地方;他们也不寂寞,赵姐和炊事班的7个年纪近四十的女兵没事了也出来帮帮忙,权当有点事儿做——毕竟年龄相近的能聊到一起嘛。于是这些个花坛、小树林什么的也就慢慢地出来了。

    三个女人看着那隐藏在小树荫中的一对对男女和娱乐场中不断变化颜色的霓虹灯一时间有些痴了:琪琪格没说错,来这里确实是享福的在这末世如果这都不算享福的话,那还有什么算享福呢?如果还能有一个憨实的男人来疼,那这日子给什么都不换。

    “我们去营长办公室;我觉得阿图干基地的规矩很值得我们借鉴。都说‘女人何苦难为女人’,可是女人多了真不好管啊;女人还不像男人间解决问题那么简单直接。”李若琳一边走一边说道,“因为队伍里的战士们迟早要婚嫁,而且都是内部解决,一些惩罚手段不好用,所以我想着建立一个类似于公安机构什么的这些都需要舒文给我参谋一下;还有我们现在在各个基地间做生意,以物换物终究走不远,但是发行一种什么一般等价物呢?这个张萍考虑一下;司娟在西北地区待得时间不短,你就是咱们的活地图,将来可能会安排你去情报组当文案,负责一些事物;反正我是这么想的,具体还得等老大拍板。”

    “大姐老老大是不是会点什么呀?咱能不能不去呀?”司娟小心翼翼地问道;她成年累月东奔西跑的自然对于灵异之事所闻甚多,所以她有些害怕去见那个“老大”。

    “小九给你说我们的事情了?唉,这妮子嘴就是没个把门的,年龄太小。”李若琳皱了皱眉头,然后按照事先编好的故事说道,“不过也没关系,不要给队伍以外的人说就是了。仅仅是特异功能而已,就像‘张宝成’那样。我们最初的二十来个人是一起跑出来的,看过《逃出克隆岛》么?我们在那里面就是过着那样的生活,被人研究、被人琢磨,不论男人女人身上只有一件衣服,让你什么时候脱光就得什么时候脱光,想往你身上插点什么电极、插管的都是随便插——唉,不说了,那二十年真不是人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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