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兰烟好像很奇怪道:“我当然是燕国的了,怎么你?”

    叶逍恍然大悟:“哦,没事,没什么的。”一行三人继续沿石子小路前行,叶逍向慕容兰烟二女解释道:“既然小姐如此问,那么在下先解释第二句吧!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慕容小姐可是曾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

    慕容兰烟点点头:“恩,牛郎织女的感情坚贞不渝,让世人羡慕,我是从书上看到的,在这里没有人给我讲故事的,我知道的一切都是从书上看来的!”

    叶逍缓缓道:“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整首词缠绵感伤,可以想像那深爱着的两个人多久才能见上一面,那一面的依恋和惆怅岂是这只言片语就能表达的了?却正如小姐所言,正因为他们那爱情坚贞不渝所以才能七夕相会,享受那片刻的温馨之后又是一个茫茫的泪眼相对,来不及互诉衷肠就又被无情的”

    慕容兰烟眼中含泪:“他们好可怜,如果能帮帮他们多好啊!”

    叶逍想不到她会如此的心软,连忙劝慰道:“小姐,那只是故事而已,你不要如此的伤悲,再说了,那不是我凡人所能为之的事了!”

    慕容兰烟微笑着擦了把眼泪:“恩,我也知道那是故事,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掉眼泪,倒让叶公子见笑了。”

    叶逍若有所思道:“唉,若真的经历那么一场,当是胜却人间无数了,可是现实中两情相悦的却屈指可数了,如若是真,两情能长长久久,又岂在这朝朝暮暮呢?”

    说着话向前小移几步:“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吟完还不住的叹息,好像有满腔的心事。

    慕容兰烟拍着手:“好,真好,叶公子所吟的词太好了,可教与我?”

    叶逍微笑:“这有何难?”转过身正对着慕容兰烟。

    那小丫鬟道:“唉,总算找到个知己了,小姐整日对着我吟啊诵啊的,我又不懂,现在公子可以替我照顾小姐了,我先回去做饭了?”

    慕容兰烟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回去,剩下的二人并行着,很快兰烟就学会了这首《雨霖铃》,高兴的直拍手,“多情自古伤离别?既然很是伤感,那么他们为什么还要分开呢?”

    叶逍摇头苦笑:“小姐,世上的事并不是都如你想像般那么的简单,你想他们自是不愿意分开了,可是有人硬逼着他们分开呢?”

    慕容兰烟道:“叶公子,你不要叫我小姐小姐了,我听着怪不舒服的,你就叫我兰儿吧?父亲小时候都是这么叫我的,还有那些人为什么要逼他们分开呢?”

    叶逍犹豫了一下:“恩,那好吧,如果没有人的时候我就叫你兰儿,至于为什么逼他们分开嘛因为因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不想看到人家在一起!”他也只能这么回答了,其实她本想说,到时你亲身经历了就会明白了,但是看了眼四周就又把话收回去,她住在这里恐怕是难以体会的到了!

    慕容兰烟好像明白似的点着头,叶逍看样子,好像是天上的仙子下到了凡间来让自己遇上了,嘴角也不自主的带出点微笑

    慕容兰烟一边走一边像小女孩一样快乐的跳着笑着,叶逍看到她天真的样子,心里一动,她从来没有见识过世事的险恶,还好她是住在这里,为她又感到庆幸!

    二人又向前走,慕容兰烟又道:“你教我学诗词,那我应该叫你叫你老师,不师傅了呵呵?”

    叶逍也呵呵笑道:“那当然了,没有想到我叶逍也收了徒弟,哈哈!”

    “那徒儿拜见师傅!”说着话,便对叶逍盈盈万福!

    叶逍伸手把她拉住:“玩笑之言,做不得真,呵呵,你只要想学,我就教你便是,师傅是不敢做的!”

    “那不行,我自是学,就应该有学生的样子,师傅我是拜了”慕容兰烟噘嘴说。

    叶逍摇头道:“好好,那我就收你你这大弟子了!”

    两人嬉笑着向西北走去,有一小片开阔地,正中有一架小小的秋千,四周倒都是些花草散落,慕容兰烟小跑着到那秋千前:“师傅,看这是邓伯特意为我做的,每次我感到无聊伤心或者开心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玩儿的!”说完已经坐在秋千上了。

    叶逍也是带着微笑问:“你有什么忧愁的事情吗?还要伤心的,呵呵?”语气里好像不相信她在这里会有什么伤心事情似的。

    慕容兰烟做在秋千上叹口气道:“唉,你是有所不知啊,我当然会伤心了,就在前不久,我养了三年的阿黄突然死了我把他就埋在了这里”说着指了指对面的草坪。

    叶逍不解:“阿黄?”

    慕容兰烟忙道:“是我养的一只小鸭子,是邓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给我带来的,我可是喜欢他了,可是他突然死了,也许是生病了,邓伯也没有办法,我就很伤心”

    叶逍恍然:“哦,原来如此,那只是你养的小动物啊?”

    慕容兰烟道:“他每天都陪着我的,所以他死了我会很伤心!”说着话眼泪又要流下来的意思。

    叶逍连忙岔开话题:“那你高兴的时候呢?”

    慕容兰烟止住秋千,美目扫了叶逍一眼:“比如我学会了一首诗或一首词,更或者我学会吹了一首新曲子,我都会很高兴的,难道不应该吗?”

    叶逍伸手从她腰间拔下那只翠绿的玉箫,在她面前晃一晃道:“是用这个吹吗?”

    慕容兰烟眨着大眼道:“恩,来我教你!”说话从秋千上站了起来!

    叶逍摇头,把她按到秋千上,用力推了两下,随手拿起箫放到嘴边,悦耳的声音从那嘴边飘了出来,叶逍走到草坪上,眼睛注视着前方,吹了一曲他最拿手的《觅知音》,声音穿过婉转小路,透过小湖树林,怕要飞到沙漠上,慕容兰烟仿佛听的入了迷,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完全沉浸在了那箫声中,好像要飞起来一样的感觉!

    叶逍转过身来,微笑着看了看她,不忍心打扰了她,箫声更加的动听和美妙,可是却见慕容兰烟竟然突然放开了双手,随着秋千一上一下的荡了起来,叶逍连忙展轻功,跃到秋千架底下,以防慕容兰烟不小心给掉下来,口中的箫的旋律却没有停下来

    若儿前来招呼二人回去用饭,但见此情此景倒给吓坏了,失声喊了出来:“小姐小心啊!”箫声止住,秋千还在荡漾,慕容兰烟睁开眼睛,身子一侧“啊”叶逍是迎身而起,把她拦腰抱住,在半空中转个圈子最后才落到草坪上,慕容兰烟目不转睛的看着叶逍,叶逍缓缓的把她放到地上:“呵呵,你怕吗?”

    慕容兰烟却道:“嘻嘻,我才不怕呢,因为我知道你就会接住我的!”语气满是信任。

    叶逍颇感诧异:“哦?我还以为你是被我的箫声给陶醉了呢?唉,看来是我想太多了”说着做了个自嘲的表情。

    慕容兰烟俏皮的一眨眼:“呵呵,你吹的比我好听的多了,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你能告诉我吗?不不,师傅,你还是教我吧?”拉起了叶逍的手。她心无杂念,也许根本不懂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传统理念,或许是心性释然吧,叶逍也没有抽回,摇着她的手说:“好啊,你想学哪首呢?刚才那首吗?”

    兰烟高兴的点头,若儿见如此也不好上前来招呼二人,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师傅,你是怎么练成的呢?”

    叶逍给她开玩笑道:“我呀,唉,那可难了,以前我学的时候是在深山里,跟你差不多,这首曲子叫做《觅知音》,当时没有人做我知音我只好对着水面练习,可是后来我练呀练呀,怎么呀觉得总是吹不好,终于有一天我正坐在岸边吹箫,突然看到无数的鱼儿跃出水面随着我的箫声跳起了舞蹈”

    兰烟与若儿同时笑了:“师傅骗人,鱼儿怎么会跳舞呢?”

    叶逍道:“我说也是呀,可是我一停下来,那些鱼儿立即就不动了,我再吹那鱼儿就又跳了起来,那时我才恍然大悟,是我的箫已经练到家了,所以我说呀,这箫学很容易,但是要练到我这境界恐怕是很不容易了!”

    慕容兰烟与若儿睁大了双眼听着他说,可眼神里还是将信将疑,兰烟拉叶逍的手:“那走,我们那小湖里也有鱼的了,你去帮我把鱼引来跳舞!”说着拉着叶逍沿来时的路往回走,若儿听叶逍说的神乎其神,所以也帮忙拉着向那叶逍来时的小湖走,叶逍苦笑着随二女来到湖边,慕容兰烟拿起玉箫递给叶逍,等着他吹箫把鱼给叫拉舞蹈

    正在此时听到二娘的声音:“若儿,你这臭丫头,让你来喊小姐去用饭,却也不回去了!”若儿连忙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

    叶逍趁机道:“我们还是回去吃饭吧,要么二娘该发脾气了!”

    三人只好回到那海市蜃楼,午饭时叶逍问邓伯:“邓伯,您看我什么时候可以离开这里回到中原呢?”

    邓伯笑道:“公子不必着急,到时候老夫自会带你出去的,公子自可在此地游览玩耍,多教我们小姐些诗词,和多吹几首曲子与她!我们俩老东西带来的东西都应太老了,不适应小姐了

    叶逍倒吸了口凉气,怎么他什么都知道呢?当下只好点头应允,匆匆吃过午饭回到房间休息,盘算着该怎么离开这里才好,恐怕没有这里的人带路自己是出不去的,即使出去了怕也要死在沙漠里!当下打消了自己硬闯出去的念头,躺在小土炕上准备让头脑休息一下,可是有人敲门,开门一看:“哦,是兰兰小姐!”

    兰烟道:“呵呵,是兰儿!”拉住叶逍的胳膊就往外走,若儿面带微笑在后面紧紧跟随!

    叶逍问:“我们这是要?”

    兰烟道:“去湖边看鱼儿跳舞啊!”

    叶逍张大了嘴巴:“啊”

    三人来到了湖边,兰烟道:“唉可惜就一只洞箫,否则”

    叶逍向小湖周围看了眼,见正南有一小片翠绿的竹子,转身对兰烟道:“你们在这里等着我!”刚要施展轻功跃过去,因为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功力是绰绰有余了,但是却不想让那小丫鬟看到自己的武功,于是道:“麻烦若儿小姐回去取把小刀子过来!”

    兰烟也不管干什么就吩咐若儿:“快,快去,取把小刀子过来!”

    若儿扭头而去,叶逍在湖边面对慕容兰烟,倒着飞了起来,正好落在一棵竹子上,轻轻折掉一截翠竹,在空中做个漂亮的划行才落到慕容兰烟身前,兰烟仿佛看的呆了:“好漂亮好漂亮,师傅我也要学这是什么舞蹈?”

    叶逍站在她身前:“答应我保守这个秘密我就把这教给你,不要对任何人说我会这样的舞蹈,就我们两个人知道就可以了!”

    兰烟兴奋的点头:“恩,就连邓伯二娘若儿也不说!”

    叶逍说着伸出小指拉住兰烟的右手小指来回晃了晃:“我们已经拉勾了就一言为定了,谁也不许说哦!”

    兰烟不知道拉勾是什么意思,可是仍然很是高兴:“拉勾就是要一言为定?对,我我们谁也不许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

    叶逍见她笑颜甜美可爱,顺势一拉她的手,把她拉到怀里,一叫力,倒着飘到湖上,再飘到小竹林里,整个小山谷全是慕容兰烟爽朗的笑声,她手紧紧拉住叶逍的胳膊,眼睛却直直的盯着他的脸:“师傅,我知道这是轻功,我父亲和邓伯他们都会的,可是他们都没有你飘的好,呵呵,我不会告诉他们的!”

    叶逍面带微笑摸了摸她的头,在水面上轻轻一点,倒把兰烟给吓了一跳,但那只是一闪而过,叶逍拉起她的手,像两只在湖面轻舞的蝴蝶,叶逍见远处若儿匆匆而来,连忙把兰烟给拉上岸边,伸了伸小指:“记住哦,那是我们的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兰烟伸出小指头回答:“是我们的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嘻嘻”

    若儿跑到近前:“小姐,有什么秘密不可以告诉我啊?”

    兰烟道:“如果告诉你了那还叫秘密吗?”假装生气的瞪了她一眼:“那小刀子拿来了吗?”

    若儿递到叶逍手上,叶逍拿那小刀子在刚才折来的翠竹上来回晃了几晃,最后在最首一截上运内力按上一个小洞,随手拿那刚做好的箫放到嘴边吹了起来,二女的眼睛都看的呆了,他还会做箫呢?

    兰烟也拿起那只玉箫跟着叶逍的样子吹了起来,叶逍面带微笑对着湖面,好像真要把鱼引出来的意思,兰烟也是对着湖面,跟着叶逍的节奏,两人一对一的附和着,若儿也在一旁眯着眼睛看着,还不时是点头称赞,叶逍也不时的纠正兰烟的手法韵律,还是那首《觅知音》!

    叶逍摇头道:“茫茫人海,何处觅得知音?”

    兰烟吹了一段:“师傅,以后你不用对着湖面吹了,徒儿愿意做你的知音!”

    简单的一句话,让叶逍想起诸多往事,自己何时活得如此轻松,茫茫人海,哪里觅得知音?却从这瀚海阑干之地寻的绝代佳人做知音,感慨万千!

    箫声悠扬直上云霄,若儿却指着湖面道:“哎呀,小姐小姐,公子你们看,你们看啊!”

    叶逍也慕容兰烟顺着若儿的手看去,只见湖上波光粼粼,有几只不知名字的鱼儿真的跃出水面,在远离水面的地方,不停的翻滚跳跃,叶逍有意把声调加高,那些鱼儿跃的更加的欢畅

    慕容兰烟与若儿仿佛不敢想像眼前的这个画面,而这些对于叶逍这逍遥派掌门来说,只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他面带微笑对着兰烟说:“你如果勤加练习也能把鱼儿从水中给叫出来的哦!”

    慕容兰烟高兴的在一旁拍手叫好,那些鱼儿在水面上只露着小脑袋是好看极了,“快,快,师傅,你再吹再吹”

    叶逍心里也是很高兴,看到身旁微笑的两位少女,心里莫名的有一阵轻松,好想永远留在这里,再不去什么江湖,不再惹那喧嚣的红尘!

    慕容兰烟突然一拂腰间:“哎呀,我的珠子不见了!”

    若儿慌忙低头帮她找寻,而叶逍也停止了吹箫,“兰儿,是什么样的珠子?”

    兰儿急得哭了起来:“是一颗珍珠,是很多年前父亲在这小湖里打鱼时从一个大大贝壳里给我拿出来的,有时候他夜里还会发光呢,我从小就带在身上,从来没有摘下过,呜”说着已经开始哭了起来!

    叶逍不知所措,想想刚才都去了什么地方,急忙去那秋千架找寻了半天也没有见到什么珠子之类的东西,草坪里,小路上,最后叶逍想:“刚才带她在小湖面上绕了一圈,该不会是掉到了湖里吧?”叶逍也急了,看来那夜明珠对她很是重要,更不忍心看她哭泣的样子,那么纯真的女孩,叶逍看着却是于心不忍了,问若儿:“若儿,那颗珠子可是从这湖里给捞上来的?”

    若儿点头:“听小姐说应该是的了,是长在一个大大贝壳里!”

    叶逍拍了拍慕容兰烟的肩膀:“兰儿,别哭了,我去给你找回来!”

    兰儿立即擦了擦眼泪:“恩,我相信你!”脸上的笑容立即呈现出来。

    叶逍面带微笑,甩掉上衣,一跃而起,钻进了那小湖中“扑通”就消失了影踪!

    慕容兰烟与若儿是一脸的错愕,不知道叶逍此举何意?

    叶逍看那慕容兰烟如此的相信自己,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自己与她的父亲再有深仇大恨也要搁一边了,慕容复是慕容复和他这可爱的女儿是完全没有一点关系的,叶逍猛吸口气,暗运内力沉入湖里,没有想到这湖还很深,叶逍亏的内力深厚,拼了命般向水下钻,可是越深,水的浮力就越大,叶逍见不能沉下去,只好浮出水面,但见慕容兰烟还面带微笑的看着自己,向她点点头从岸边抱起一块大石头,再次沉入了湖中,随着那大石头一味的向下沉去,水湖里面好像是别有洞天,竟然也有山石一般的东西,叶逍小心的移动着身子,在湖底游荡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时间,还没有见到叶逍从水里露出头来,慕容兰烟开始着急:“若儿,叶公子是给我去寻那珠子去了吗?”

    若儿也是焦急的点点头:“是啊,小姐,叶公子再不出来的话,会,会淹死在水里的了!”

    此言一出,慕容兰烟突然向着湖面喊:“叶公子,叶公子,师傅,你快出来,快出来,我不要你死,也不要那颗珠子了你快回来啊!”若儿在旁边劝慰着。

    就在此时,若儿一低头,但见岸边的大岩石旁边,赫然是那颗夜明珠,连忙拣起来

    :“小姐,小姐,您看,珠子在这里呢!”

    慕容兰烟一把拿过那珠子:“呜这,倒害了叶公子师傅”身子一下子瘫软在了岸边,眼泪在那雪白的脸颊上流淌下来,嘴里兀自喃喃:“是我害死了叶公子,我不要这珠子了”一扬手,把那珠子给抛向了湖中!

    若儿连忙阻止,可是手还是慢了些,那珠子还是抛了出去,就在这时,湖面划开一道口子,伸出个人头来,当然是叶逍,叶逍正要从湖中而出,却见飞来一物,连忙伸手接住,抱着一个人头般大的半个贝壳给窜上岸来!

    慕容兰烟但见叶逍,立即扑了过来,:“叶公子师傅”趴在叶逍的身上哭了起来!

    叶逍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不顾生命的去为她,一个刚刚认识两天的人,一个天真的小女孩子去冒险而到那深不可测的湖底重新去找一贝壳翻找那珍珠?他自己也是说不清楚的!

    叶逍放下贝壳,推开慕容兰烟,但见她泪眼迷离,那是为自己流下的眼泪,叶逍此时感到,就算是死,也怕值了?从贝壳里取出一颗手指头粗细般的珍珠:“看,这是什么?”又一打开另一只手,也是一颗珍珠,不明所以!

    若儿上前来道:“叶公子,可吓坏我们小姐了,小姐以为以为,您,您,在湖里再不上来的,还有那之丢失的珠子我们在湖边拣到了,小姐见你所以一生气就不要那珠子了”

    叶逍心里再次震动,她?慕容兰烟,迅速的转过念头,“兰儿,你看现在有两颗珠子了!”

    慕容兰烟泪痕未干:“如果要是拿你的生命去冒险,那么我就算是一千颗一万颗也不要的,我要你,要你活着,天天陪在我身边,我不想多情自古伤离别”

    叶逍拿夜明珠的手哆嗦了两下,拉住慕容兰烟的手:“兰儿,你愿意跟我去中原吗?”

    兰儿点头:“恩,我不相信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我情愿每天都在一起!我愿意跟你去那什么中原?”

    叶逍眼眶中含着眼泪:“中原就是离开这里,以外的地方!”

    慕容兰烟一边掏出手帕一边给叶逍擦脸上的湖水一边说:“只要跟师傅在一起,哪里兰儿都是不怕的!来我们拉勾”说着伸出了小手指。

    叶逍脚都没有了力气,好像快要站不住,只感到天地都在旋转,自己喜欢她吗?不清楚,但是却为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真想狠狠的打自己两个耳光!

    慕容兰烟拿过叶逍刚从湖里采到的珍珠,小心的放到怀里,拿自己的那颗伸手递给叶逍:“来师傅,这颗给你,你要好好保存啊,这样我们都有珠子了,他们是一对儿,我不许丢了,您也不许丢了!”

    叶逍拿在手里,只感到那颗珠子又烫又重,最后紧紧的攥在了手心里,那仿佛不单单是颗珠子,那是一个承诺或者一颗心,慕容兰烟全部的心

    三人回到海市蜃楼,叶逍匆匆换过衣服,关着房门再不出来,躺在床上,思绪开始翻滚,好像再不离开这里来陪她一辈子,更不想让她涉足中原,那里的钩心斗角她根本不适合也无法适应,可是自己身负重任,现在更知道了慕容复的大秘密更是要离开这里了,可是这已经对自己暗生情素的慕容兰烟该怎么办呢?翻来覆去却一丝睡意也没有,耳边却传来那自己拿手的《觅知音》悠扬的曲调,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久久不能决定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连几天,叶逍都是与慕容兰烟吟咏诗词,教她些好听的曲子,没有人的时候他们就师傅兰儿的称呼,渐渐的更加的依赖,是慕容兰烟对叶逍的依赖,她还总是跑到湖边对着那湖面发呆,发会呆就开始吹那《觅知音》好像在等着鱼儿出来跳舞,又好像在等什么事情,忽儿面带微笑,忽儿蹙眉轻叹,若儿从来没有看到过小姐这个样子,每次想问却被小姐给轻轻的避过了,脸上还带着一层红晕!

    邓伯与二娘对这小女孩的心事更是摸不透,但见她每日来高兴就可以了,倒也是从不过问,而慕容兰烟自是也不向他们提及,因为她已经和叶逍拉过手指了

    这个夜里,邓伯说:“后天我要去关内做贸易,公子可随我去,到时候就可以回到中原了!”

    叶逍是一阵高兴,但是却道:“邓伯,我们后天走的时候,您看是否就不要告知小姐和若儿了”脸色很是不自然!

    邓伯微笑着说:“好啊,省得她们来送你倒耽误了咱们的时间了,没有问题,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带着水壶,我回让二娘给备下七天的干粮,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第八天中午你就应该到得雁门关了!”

    “多谢邓伯,晚辈这就去准备”叶逍满是兴奋!

    第二日傍晚,叶逍来找过慕容兰烟,二人背靠背坐在湖边,并没有说自己要离去的事情,只是给她讲故事:“在唐代有个著名的大诗人叫李白,他为人最是豪放潇洒不羁,也十分的好客,一次他在阴山会客,朋友间十分的投机,连谈三日三夜,都不想分离,所以朋友是送了一程又一程,直是送了一十八里,李白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青山不改,绿水常流,我们后会有期了,扬长而去”

    兰烟却道:“那么他们不正是多情自古伤离别了吗?我不会的,你去哪里我就跟你去哪里,也不会伤离别的,后会,万一后会无期怎么办呢?你说过,茫茫人海两人认识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叶逍再无法开口说话,他不想伤害她天真的心灵,只得强自撑起微笑:“我教你的曲子你会吹了吗?今天老师倒要看看你学到什么境界了?”说着自己拿出洞箫。

    正巧旁边树上落下几片叶子,叶逍摇头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雁归来!”

    慕容兰烟喜上眉梢:“好好,无可奈何似曾相识,师傅用的好!叶子落了谁都是没有办法的,自是无可奈何,大雁折回,当然是似曾相识了,我要学”拿出自己的玉箫,放在嘴边轻轻的道:“师傅,我自认为已经吹的不错了,可是就是不能把鱼儿叫出来给我跳舞”说完呜呜的吹了起来

    天色渐暗,叶逍拉起她:“以后你可是要每天努力练习,师傅可是会时时察看的,别给师傅丢了人哦!”

    兰烟俏皮的眨着眼睛:“呵呵,师傅,虽然我不能把鱼儿引的出水面来跳舞,可是我愿意做您的知音,如果可以的话,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

    叶逍被这几句话呛住,心好像在被撕扯一般,全身冰冷“我会坚持到死永远做你的知音!”,是承诺还是在告诉叶逍?叶逍转过身,正对着她的眼睛,脑子里飞速的旋转,可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看着兰烟可爱的脸庞,只是轻轻的在她右边脸颊吻了一下,然后淡淡的说:“兰儿,今天师傅累了,我们就到这里吧,走回去睡觉了!”说完转身离去

    慕容兰烟全身一颤,呆坐在湖边,脸色发红,用手摸着那被叶逍吻过的脸颊直到被若儿前来找回去睡觉

    天未亮,邓伯与叶逍启程出发,要离开这里,叶逍当然不知道邓伯为什么会选择晚上呢?刚出的门口,邓伯微笑道:“叶公子,老夫怕要得罪了!”说着从腰间拿出一块黑色的面纱。

    叶逍很是明白,也回以一微笑:“邓伯客气了,晚辈是客随主便,请”说着把眼睛一闭,等邓伯把那面纱罩到自己眼前,顿时原本漆黑的一片变的更加的黑暗!但是叶逍心里也是提高了警惕,如果此时万一有人对自己不利的话,自己可是就会枉自送了性命,身上安运着内力,耳朵努力听着可以听到一切可以听到的声音,全身的汗毛都立起来,感觉着可能有的危险

    跟着邓伯一路出了门口然后感觉应该是向西随后又向是向南,到最后叶逍感觉好像是在绕圈子,可是却感到周围的空气竟然潮湿了起来,偶尔还听到些许滴水的声音,还有就是现在走的这条路很是崎岖,还很小,因为好多地方要侧着身子通过,叶逍猛然醒悟,这是地道,更加加强了警惕,地势忽高忽低,有些时候还能碰到两侧的墙壁,走了一段这样的路后,只听邓伯道:“叶公子请拉住老夫的手”

    叶逍听到清楚,伸过手来,一步步随着邓伯,竟然是一条铁索,也再顾不得想那么多,此时就算他想施展什么诡计,谅他一个人也不能把自己给怎么样?于是也施展轻功紧随邓伯之后,邓伯在过了那铁索桥后大笑道:“叶公子好轻功,少林功夫果然名不虚传,老夫今日可是大开眼界了!”

    叶逍向着邓伯的声音来的方向一揖:“邓伯过奖了,这点伎俩,晚辈岂敢卖弄,见笑了”

    邓伯摆手:“哎,老夫从来可没有小瞧过少林的功夫,天下武功出少林,那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二人继续向前,叶逍只感到四周好像比刚才稍有些暖和了,里面不再有回音,可是身子仿佛在转圈,在围着什么东西绕大大的圈子,在不知道绕了多少圈子之后,邓伯拿下叶逍眼睛上的面纱:“对不住了,叶公子,这是俾上的规定!”

    叶逍也不生气:“邓伯客气了”眼前却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画面,一望无际,却是茫茫黄沙,但是身后却是一座仿佛看不到顶的高山,至于自己二人是从哪里出来的,叶逍已经看不出一丝的端倪,只好作罢,但是惊奇的是,山脚竟然有成群的骆驼坐在那里仿佛待命一般,有条不紊的排列着。

    邓伯上前一声口哨,骆驼全部站起来,邓伯先飞身上了一头骆驼,然后指了指身边的骆驼,叶逍会意也跳上了骆驼,二人开始了漫长的沙漠之行

    叶逍又是兴奋又是怅惋,难道这就踏上了回家的征途?可是那海市蜃楼里的慕容兰烟那天真的女孩子,她肯定会哭的,会伤心的,叶逍内心也是一阵阵酸楚,自己给不了她什么,更不能承诺她什么,所以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叶逍回头看了眼那高高的山,一回头,随着邓伯向他以为的是东南方向而去

    “邓伯,您这样不会迷失方向吗?”叶逍问。

    邓伯笑嘻嘻道:“其实我啊根本辩不清楚方向,这么多年我一直都是模模糊糊的,但是这群畜生是不会迷路的,因为迷了路它们统统是都要死掉的,因此它们根本不敢迷路!”

    叶逍坐在那驼峰中间追问:“那您就那么的相信它们?那万一呢?”

    邓伯回头看了他一眼:“万一?我在此已经二十多年了,它们从来没有一次走错路还有”邓伯顿了下说:“有的时候,动物要比人还要可以信赖!”

    叶逍琢磨着他这最后两句,这漫无边际的沙漠,如果没有这群骆驼,谁也是走不出去的了,也只能相信它们,根本没的选择,并不是它们有多可以信赖!

    二人饥餐渴饮,只要不是很累,也就不做休息,昼夜向前行进,那些骆驼竟然能在沙漠中找到小片的绿草来吃他们从来也不喝一口水,只是偶尔用脚扒拉开沙土,把嘴脸和鼻子都放到沙子里,后来叶逍才知道那是在吸收沙土里的潮气,可以稍稍的补充水分,他们也很少吃东西,吃过一次可以顶上两到三天,沙漠里环境还是那样子,并没有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改变,有的时候还是烈日炎炎,到了晚上大雪纷飞,邓伯就招呼叶逍紧挨着几驮骆驼,用他们的身子来取暖,天气恶劣时是暴雨夹杂着冰雹席天而降,没有一点征兆,二人武功再高,这茫茫旷野,避无可避,竟然都给砸的是鼻青脸肿,身上衣服在太阳出来后就立即给蒸发了一样给干了,二人相视哈哈大笑!

    邓伯道:“叶公子,这些在沙漠里是常见的,这些根本不算什么,最厉害的那是”话音未落,皱着眉头看着远处的天,骂道:“他***,说什么来什么,怕什么什么来!快”

    叶逍不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是跟着他把那群骆驼给一个挨一个围成了圈子,自己二人坐在圈子中,叶逍刚要问,只感到身后的天变成了灰黄色,黑色,红色,他已经知道了,是暴风来临,邓伯按住他的头向沙地上趴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叶逍只感到浑身仿佛被沙土给掩埋,邓伯正在帮自己两下扒拉,两个人整个给埋在了沙土里,还一边说:“哈哈,还好这次的风沙不算大,我们再有一天就可以走出去了”

    叶逍心里一阵高兴,心里也想:“这当然不算大,对于我那次经历的龙卷风来说,这什么也不算呢?”知道再有一天就可以回到那原本自己的世界,心里略显得激动,可是脸上满是沙土,就连笑都已经看不出了!

    这天傍晚,邓伯把骆驼停好,对着叶逍道:“叶公子,你我就在此别过吧?”

    叶逍忙道:“邓伯,您这是?”

    邓伯笑道:“呵呵,不要误会,我们是一定要分开的,因为你是要回到中原,而我要去库仑做些贸易,买些东西,你朝着这条路一直走,我想到不了天亮你就应该到雁门关了,而我要向东走,所以要分开了!”

    叶逍明白过来,看着邓伯慈祥的样子,眼眶红肿,想起这些日子以来对自己的照顾,如果没有他,自己恐怕早已经葬身沙漠了,现在分别好像有些舍不得从骆驼上跳下来,双膝一弯:“多谢邓伯”

    邓伯也从骆驼上跳下来跪倒在地上:“不敢,叶公子快请起,老夫可不敢当!”

    二人相互扶着站了起来,邓伯道:“老夫倒有一不情之请!”

    叶逍道:“邓伯有事尽管吩咐,晚辈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邓伯摇头道:“唉,多情自古伤离别”叶逍心中一动,只听邓伯接着说道:“我只是想请叶公子再不要去那海市蜃楼,我怕我们小姐”

    叶逍点头:“邓伯之意晚辈明白,我不会再去找兰儿的,而且晚辈也不认识路,呵呵您放心!”

    邓伯笑道:“好好,那就好,只是其中缘由请恕老夫不能尽言!这里是二十两银子,这里用不上,可是到了关内就必须了,找个客店,先洗个澡然后把胡子剃了还有我送你三匹骆驼,进了关后你把他们放了,他们自会回来的!”

    叶逍一边点头一边摸了摸下巴,竟然有寸许的胡茬,尴尬一笑,“多谢邓伯”

    邓伯飞身上了骆驼,在骆驼上一抱拳:“将来如果有机会,我会到少林寺与你一叙保重!”骑骆驼是扬长而去!

    叶逍按照邓伯的指点,连夜行路,果然到了黎明时分,已经看到了路,不再是沙,而是土,心里是一阵高兴,天色渐亮,已经上了大路,很快,他看到了人,说不出的兴奋,匆忙跳下骆驼,用力向着骆驼的屁股打了两下,三头骆驼奋力回跑,叶逍则发足了力气向南奔去!

    很快到了通关的路卡,却被哨兵拦住要搜身,叶逍辩解:“为什么要搜身?你们凭什么?”

    可是几个哨兵却哈哈一阵大笑:“哈哈,你看看他们,哪一个没有被搜?你个臭叫花子,你以为大爷喜欢搜你不成?”说着指着一个个过往的行人,挨个搜查!

    叶逍此时衣衫褴褛,活脱一个叫花子,“哦,那敢问几位,这是在搜什么呢?”

    那为首的一位官兵道:“哼,奉十二王爷令,搜查灵鹫宫残余乱党,见着格杀勿论!你赶快滚开!”他们借着搜查灵鹫宫乱党,横向过往的客商暴敛财物,敲诈勒索,叶逍一听什么?灵鹫宫残余乱党,还格杀勿论?心里怒气顿生,刚要发作,只见旁边一老者在哀求过关,奈何没有银子,官兵不让过,还把那老人给推倒在地上,站一旁哈哈大笑:“哈哈,谁没有银子也不许过,没有银子就是灵鹫宫乱党”

    其中一个还拿长矛指向那老者,叶逍是忍无可忍:“住手”。

    随着他一声暴喝,突然从身后闪出七八个人骂道:“你***狗官兵,不要为难那老者,灵鹫宫的爷爷在此!”

    叶逍转身一看,一排七个人,每一个身上都带着伤,其中一个用白色纱布裹着一只眼睛,被旁边的人扶着,那白色的纱布已经变成了红色,一个个面目狰狞,各拿兵器怒视着四名守关的士兵!

    叶逍仔细看过,是他灵鹫宫所属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几名岛主洞主,那被伤了右眼的是华山凌元洞主全地,不知道怎么给伤了眼睛,身边扶着他的左边是岳阳楼小鼓岛主紫阳真人,右侧是通天河通天岛耿正春,其余都是各自部下,都是受了伤,伤的最重的一只眼睛的凌元洞全地怒骂:“狗贼,官匪,今日老子要为我这只眼睛报仇,杀你几个狗兵,消消老子心中的怒气!”举起狼牙棒杀气腾腾。

    叶逍不动声色站在一旁,把那老者给扶起来,而那几名官兵也不再顾这老者,一起挺长矛围向了灵鹫宫七人,叶逍暗道:“宋朝的官兵是软弱无能,欺软怕硬,这次怎么会不顾危险给迎了上去?该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果然,立时从城墙的两侧呼啦啦围上来百余十匹身穿大宋官兵服饰的人,把七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当先一人在马上大声道:“奉十二王爷令,见到灵鹫宫弟子,如遇抵抗格杀勿论,无过有赏!”立即群情涌动,想要冲上来把七人给分了的样子!

    叶逍暗道不好,若是平日他们没有受伤的时候,这百十名骑兵应该是不会畏惧的,当可以全身而退,可是现在他们七每个人都受了伤,又看他们疲惫的样子,真不知道是走了多少路才跑到了这里?脚下刚要再动,突然听到一声琴弦绷断的声响,随着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诸位灵鹫宫的朋友,不用着慌,函古八友好朋友前来助阵!”

    叶逍悄悄上了土城楼,见下面的百姓此时却随意出入,再没有盘查,可是没有一个敢停留在这里,匆匆而过,但见那骑兵的外围来了十余人,叶逍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是自己逍遥派弟子,父亲的大师兄苏星河的八个弟子,他们也是衣衫褴褛,有的也是带有血渍,为首的老者正是那康广陵,只见他胸前横着一把已经琴弦尽断的空琴,率领着众师弟妹匆匆而来,站在了那些骑兵的后面

    叶逍此时是高瞻远瞩,突然道:“不好,后面!”

    说时迟那时快,果然见四下里突然尘烟四起,草丛里,门后面,城墙下,竟然又涌出无数的官兵把康广陵众人也给围了起来,叶逍粗略一点,大概有两千来人,可是如何是好啊?

    只听骑兵包围的里面凌元洞主全地哈哈大笑:“敢问外面是哪些朋友前来,灵鹫宫全地在这里多谢了!”依然是谈笑若斯。

    康广陵也是回以一笑:“呵呵,不才是老夫逍遥派康广陵率门下弟子和师弟妹前来捧个场子!”

    他们有意把灵鹫宫和逍遥派说的很是响亮,叶逍却不知道用意如何

    只听马上一官兵道:“好好,灵鹫宫,逍遥派,都到了,我想现在的灵鹫宫也就是你逍遥派也就剩下你们几个了吧哈哈?”

    两部分人被骑兵给隔开,根本看不到彼此却听凌元洞主全地道:“哈哈,我灵鹫宫人才济济,岂是几只兵狗就能够对付的,呵呵,还有尊主他老人家逍遥派的弟子,那更是武功高强,以一敌十敌百敌千了,我看呐你们这群废物,是不用我们兄弟几个动手了,外面来的朋友就把他们给送回老家了”

    范百龄也大声回道:“里面的朋友倒也豪爽的很,把这么多狼犬都推给我们,只是我们不是丐帮的弟子,否则又可以练那打狗棒法了呀,呵呵”

    那骑兵首领不怒反笑:“呵呵,早就听闻灵鹫宫和逍遥派的人嘴上功夫了得,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说着,坐在马上骄傲的冷哼一声:“可惜呀,可惜呀,十二王爷有先见之明,命我们在此埋伏,这剿灭灵鹫的最后一功就是我们的了!”

    听语气那是胜券在握了,叶逍不知道那十二王爷到底是什么样一个人,为什么要与他灵鹫宫为难呢?

    “嗖”两声,叶逍听声辩位,知道是有人施暗器,只听“当当”两声,打在那骑兵首领的盔甲上,落到地上,是两颗棋子,一黑一白,却见那边的范百龄直摇头:“唉,真是糊涂了,竟然忘记了他还穿着盔甲!”在那里是捶胸顿足。原来是他拿棋子做暗器打!

    那骑兵首领拿马鞭扫了扫刚才棋子打到的地方,怒道:“哼,这可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们竟然闯进来,本将军不客气了!”说完举起马鞭!

    城楼前的骑兵立即运动,向中心靠拢,那自称将军的人洋洋得意道:“哈哈,今日看你们怎么再出去?你们还有没有同伙,还不一起前来送死?”抬头向着城楼上喊:“弓箭手准备!”

    叶逍刚要出手,可是突然见对面城楼上冒出来百余名弓箭手,一支支箭在弦上,那是一触即发了,叶逍庆幸幸好刚才没有贸然而出,看来要想办法先除掉城楼上这居高临下的弓箭手,才能确保底下两部分人的安全,否则他们被团团包围,根本不需要人家骑兵队动手就会被城楼上的弓箭手给射成一个个刺猬,原来如此,所以一众官兵才是有恃无恐,看来他们是做好了详细的部署才埋伏在此专等逍遥派弟子和他灵鹫宫的人,是要把他们至于死地了

    阎王敌神医薛慕华挺身而出,刚要说话,只见嗖嗖数条影子飞奔而去,十余支利箭都射向他,康广陵挥动那已经断了弦的琴身,帮他七师妹挡下,情形十分惊险,还好城楼上的弓箭手没有再发,想这只是警告罢了,如果一齐放的话,怕这几位师兄弟早就躺在这里了!

    而骑兵圈子里的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人看到这情形,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那将军骑马在原地兜个圈子,笑呵呵的说:“如果本将军现在一声令下,我想那后果,也许不用我说了吧”

    全地瞪着一只眼睛,一挥狼牙棒窜过来要打那马上的将军,可是刚刚窜起来,却被从城楼上飞来的箭羽给射回去,摔到地上,几十支羽箭都射中了他,一只眼睛兀自不能闭上,叶逍不忍再看,心中着急,不敢稍有作为,否则转眼间城楼底下的那些人立即就会步全地的后尘,成了人刺猬而惨死在眼前,到应该想一万全之侧,可是一时之间又哪里能想的周全,真是火烧眉毛,可是急坏了叶逍

    紫阳真人一身道袍,眉毛好像已经给火烧去了一半,向地上吐口唾沫,向前一边走一边骂道:“本道爷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话音一落,引来无数的箭雨,他与那全地躺在了一起!

    剩下的一穿黑色衣服的灵鹫宫属下:“兄弟们,给他们拼了,告诉他们我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同时向着上面喊:“尊主在天之灵明鉴,属下是为捍卫我灵鹫尊严而死,虽死犹荣”刚拔出大刀,就被两支快箭给射中前胸和喉咙,倒地而亡,也许现在只有等死的份,已经根本没有了还手的能力!

    叶逍见再不能拖下去,那样他们都会死在那里的,什么也不管了,在城楼暴喝一声:“住手,灵鹫宫主人,逍遥派掌门在此”说着话,点脚跃向了对面的弓箭手,他此时的功力可非往日能比了,现在他可是集那无名的老僧,萧远山慕容博三人绝顶高手的内力于一身了,只感觉像一道黑色的闪电划了过来,已经十余名弓箭手被扔到了城下,有的刚醒过神来,也被像石头一样给丢到了城下,后面的弓箭手连忙搭箭还击,叶逍见把箭头给引了过来就顺势向城楼下一跳,那箭都从身后而来,叶逍听风辩位,头也不回,顺手抓住了几只利箭,挥手抛回去,人也转过身来,在城墙上一点,侧着身子再飞上城楼,又接下几只利箭,反手射死十余名弓箭手,其余的弓箭手都被眼前的人的凌厉和气势给吓的手中有箭也忘记了发,一个个退到了城楼的最角落!

    康广陵但见这一幕,连忙招呼众师弟:“众师弟,有朋友来相助了,咱们冲啊!”

    那骑兵将军哪里料到万无一失的计谋会另生枝节,那个人是谁?他怎么在这里的?怎么有如此高的武功?百思不得其解在马上高呼:“不许慌,他只不过就一个人,弓箭手,给我放箭”

    就在此时,叶逍见到从不远处跑过来一群人,以为又是官兵,可是等到那群人来到近前,一看,竟然都用黑色纱巾蒙着脸,只听当先一人道:“各位英雄,这群狗官兵助纣为虐,我们杀了他们,救下灵鹫宫的好汉!”

    叶逍一听大喜,来人也有几十人,很快就把骑兵队给冲破了大口子,有的人好像专擅长砍马腿,蹲在地上是拿一大棍子专对着马腿招呼,马群立即倒了一片,那没有马的骑兵就好像是待宰的羔羊,只会逃,可是穿着厚厚的盔甲哪里跑的动呢?只能是任人宰割了,还有的已经跪倒在地上开始求饶了

    叶逍一人早已经把那群弓箭手震慑住了,那群弓箭手但见下面也乱了套了,都把弓箭一丢,向叶逍投降了,叶逍把所有的弓箭拿来丢到城下,也顺势一个大鹏展翅,从城楼上飞一般落下!

    那骑兵将军见大势已去,只是眨眼间的是事情,只好策马向东逃去,人群中一个人影窜起,几步追上那将军,飞上马背,按住那将军头顶铁盔,手起到落,把那人头给割了下来,是函古八友里的老四吴领军。

    剩下的骑兵都全部放下武器从马辈上跳下来跪地求饶,康广陵等人走到叶逍近前,一躬身:“多谢大侠援手,敢问大侠尊姓大名?”言语间十分客气。

    来的那群蒙着面纱的人也聚了过来,康广陵也向着这群人道:“逍遥派无能之弟子康广陵多谢诸位相救!”说着做个团团之揖。

    叶逍没有想到他堂堂逍遥大派,灵鹫宫浩荡数万人今日竟然落得如此下场,如何不心痛摇头走到一边,察看死去的全地和紫阳道长

    康广陵追到近前,薛慕华道:“大侠,他们已经不可救了您”

    叶逍沙哑着说:“我灵鹫宫当真全军覆没了吗?我逍遥派真的就你们几个了吗?”

    薛慕华一听,一皱眉道:“这位大侠你”此时叶逍胡须蓬松,头发凌乱,一身脏的不能再脏的衣服,倒和前来救援的众人中有几人衣服相像了

    叶逍眼睛直直的瞅着薛慕华,薛慕华一愣竟然有一丝寒意:“你”又是想哭又是想笑

    薛慕华好像认出了叶逍,想要弯身行礼,叶逍拦住他,低声道:“薛师兄不必多礼!”薛神医只感到一股巨大的温柔的内力托向自己,不由自主的站直了身子,叶逍继续道:“先不要暴露我的身份,我自有主张,今天晚上我在前面镇子上等你,以三声雕鸣为信号,我先走一步”说完转身飞上了那土城上,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范百龄诸人匆匆赶来:“老五,那是哪位大侠?”

    “是啊,我们要当面谢过他的救命之恩!”康广陵也道。

    薛神医欲言又止道:“哦,没,我也刚想向他道谢,可是他却转身而去,也没有来得及问他的姓名?”

    康广陵皱眉责备薛神医道:“你呀,怎么连恩人的姓名都不问呢,我逍遥派向来是恩怨分明的,这恩该叫我等如何去报答呢?”

    吴领军上前:“大师兄二师兄我想恩人既然不告之姓名自是有他的道理我们何必要怪罪老五呢?”

    其余的师兄弟都点头称是,而来的那群蒙面人此时见官兵散去,都扯下脸上的面纱,前来与函古八友相见,当先一人拱手道:“华山李定见过逍遥派各位前辈!”

    是华山派掌门人,现在武林排行榜排名第十的,函古八友的大师兄前来拱手还礼:“原来是华山的李掌门,不敢不敢,小老儿有礼了!”其余七位师弟妹一起还礼。

    康广陵道:“多谢李掌门出手相救,康广陵感激不尽!”

    李定微笑:“前辈见笑了,是李某等人多此一举,逍遥派人才济济,只是见对方人多,怕一时打发不了而已来我再引见几位好朋友.”

    说着一指身后的大汉:“这位是福建五行门主钱正钱帮主!”再指左侧身子较瘦弱的一中年汉子:“这位是虎牢关伏牛派过师傅!”之后又引见了九龙镖局金超,江苏盐帮帮主万天罕,巫山派掌门等人,都是大有来头的江湖中赫赫有名之辈!

    师兄弟八人一一与众人见过,华山李定道:“大家都不用客套了,依在下之见我们应该速速离开此地?”

    众人都点头称是,于是一行人竟向南去,李定道:“康前辈,不是我等怯懦”说着微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面纱,“只是大家都现在活动在中原,生存在中原,还没有到了要和官兵针锋相对的时候,还是不便暴露身份的”

    范百龄点头:“感谢各位好朋友大义了!”

    福建五行门主钱正道:“康前辈,我们江湖各路豪杰在见到贵派叶掌门所发檄文后,都是义愤填膺,都集合一处,前往昆仑山为贵派呐喊助威,可是毕竟我们是晚了一步,没有赶上那场大战,只”

    康广陵与范百龄心里感到很是受用,他们在逍遥派可以说是无名小足,若在江湖上的威望恐怕还不及五师弟薛慕华,此时江湖几大派的掌门竟然一口一句前辈,很是给足了自己面子,所以对这群人也感热心!

    他知道钱正要说什么,果然,钱正看了眼八兄妹道:“我们到时候狼烟已灭,只看到,只看到贵派,灵鹫宫各部和三山五岳英雄,少林派,丐帮众长老的,众长老的遗体,内心都十分的自责,所以就动手把那些尸体都给掩埋了,姑娘都掩埋在了南麓的山坳,男子都埋在了北坳,华山李掌门给那掩埋尸身的山坳取名太平坳,取天下太平之意了,还请逍遥派各位前辈不要见怪了!”

    范百龄虽然年纪颇大,但是性格使然,突然一弯膝,跪倒在地上,泪流满面:“多谢各位大恩大德,我待死去的逍遥派弟子和三山五岳的豪杰谢过了”在地上猛磕了三个响头!

    李定连忙把他拉了起来:“前辈可是折杀我等了!魔教狼子野心我武林有志之士皆应团结一致来对付他们,是贵教做了我辈之表率,我们因该向叶掌门拜谢才是!”

    范百龄站起身子仍是泪流满面:“掌门已经被,已经被那魔教的秃驴天王给给杀了”

    此语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十分惊愕,李定道:“哎呀,以前我只是道听途说,原来原来”很是痛惜的样子。但见逍遥派其余弟子都低下头,知道此事不假,各派的年轻的弟子都喊了起来:“杀上光明顶,为叶掌门报仇!”

    “铲平魔教总坛杀尽魔教妖人”

    一行人到了岔路口,李定说众人还是分开走的好,这样太过于显眼,说不定官兵会去而复返搬来救兵倒前功尽弃了!于是众人分开,但是没有一人走雁门关的大门,都是从相反的方向翻山越岭而去!

    可是钱正拉住过彦之问:“过师傅,你可曾看到小女?”

    过彦之瞅了瞅自己身侧,也没有了李少陵:“我那劣徒也不再,他们该不会先走了吧?”

    钱正摇头,肯定的说:“绝对没有,我看到过去的各路人马,绝对没有他们二人!”

    过彦之怒道:“哼,看我不打断他的腿”

    钱正阻止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他们莫不是还留在那土城下吧,那可就危险了,万一官兵从雁门关内搬来大队人马或者是明教的人来了,该怎么办呢?”

    二人不约而同的向来时的路跑回去,刚走几步,却见雁门关内果然跑出大队的骑兵,后面还跟着千余名步兵,向着土城方向而去,二人暗道不好,又不敢夺路,只得紧随其后,到了那土城前,四下里都是死尸,仔细的搜了遍,有士兵回报:“启禀元帅,西侧的山坳里有一对男女,行迹十分可疑,已经给抓了起来!请元帅审问”

    过彦之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钱正也是隐隐觉得心里有些慌张。

    果然从西侧压过来两个人,正是那李少陵与钱飞飞,被五花大绑的给压了来,那马上的人竟然是个元帅,他一挥马鞭道:“你们是什么人?在这里干什么?”

    李少陵蹭过身子,挡在钱飞飞的身前:“哼,你这狗官兵,没有一个好东西,要问小爷是什么人,是专杀狗官兵的人!”

    过彦之急得直咬牙:“混蛋,怎么能这么说?那还有命吗?”

    钱正都把手指给插到了身旁的土堆里,紧皱着眉头!

    那元帅哈哈大笑:“就凭你们俩?呵呵我看你们是偷偷离家跑出来约会的小两口吧,现在一下被这许多官兵给吓糊涂了吧?””拿马鞭指了指周围倒在地上的死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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