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明一字不漏的将整件事情听完之后,丝毫不见迟疑,肯定的一颔,道:“没有,庄中的玄卫都在休整,如果没有家兄的命令,是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的,违者将处以家规严刑,所以,独孤先生所说之事,想来绝对不可能是我云家玄卫所为,不过……”

    话音一转,有意无意的在雷子恒身上淡淡的扫视了眼,说道:“蔡家虽说不是我云家的辖下所属,但我云家历年来所用的兵刃器皿,都是蔡家所出,两家的关系也走得比较近,特别是鄙侄女雨彤与蔡家女娃儿婷婷之间的关系更是好得如同亲姐妹一般,如果蔡家受到了什么*扰,而自己的能力又不能解决的话,肯定会来山庄求援的,难道说,独孤先生对蔡家……”

    “不,不,三老爷误会了,老朽也知道蔡家剑坊与贵庄的关系,只是委托他们打造几件兵刃而已,或许是下边的人错领了老朽的意思,以至于言语上有了些许冒犯,老朽回去之后,一定会彻查此事,给蔡家和贵庄一个交代,哦,对了,三老爷,就你所知,想那蔡家是以铸剑为业,历年来也不乏造出一两柄神兵利刃,颇为宵小挂心觊觎,难道他们家族中就没有一两个绝顶高手在暗中在暗中策应左右吗?”独孤展堂鹰目暴闪着精光,紧盯着云明,似乎要捕捉到他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云明想了想,摇摇头,肯定的说道:“没有,绝对没有,蔡家人丁单薄,除了老当家博戚以外,只有一子一女,这许多年来,从没有听说过他们家出现过绝顶高手。”

    “哦,那会不会是蔡家之子呢?”

    “哈哈……”云明抚掌大笑道:“独孤先生此言差矣,那蔡玉虽然也会几手斗能术,充其量也只是可以对付一些普通宵小,要说他是绝顶高手,那我庄中的紫衣铁卫岂不是各个都得称为剑圣了,哈哈……”

    “此言当真?”

    “绝对没错。”

    “嗯?这就怪了,那会是什么人呢?”

    眼见云明言辞凿凿,没有任何说谎推脱应付的迹象,也就是说他的话估计有九成是真的。

    独孤展堂和雷子恒对视了几眼,如果不是云家的人,蔡家也没有这种高手,那破坏自己等人好事的家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行,那人的身份一定要查清楚,有了不在掌控之内人物的出现,一定会为以后增添无穷的变数。

    想到这里,独孤展堂再也坐不住了,毫不理会雷子恒频频使过来的眼色,当即起身告辞:“呵呵,冒昧打扰一番,实属抱歉,老朽还身有要事,就此告辞,他日有闲,再登门拜会,待贵家主回来,请待老朽向他问好,瑞王爷也曾多次在老朽面前提过,说是好些日子不见云大老爷,心下颇为挂念,期盼能抽时间过王府一叙。老朽告辞。”

    云明赶紧起身,回礼,歉意地说道:“您看,这如何是好,顶风冒雪的来了一趟,连杯热茶都没有喝上,也罢,既然独孤先生有要事在身,云某就不强行留客了,待独孤先生闲暇之余,再莅临鄙庄,到时,你我再畅饮几杯,请。”

    “那……那小侄也告辞,云老留步。”雷子恒暗地里狠狠的瞪了独孤老头一眼,妈的,这一趟真是白来了,不但妞没见到,狗屁事也没办成,早知道还不如在客栈里搂着美娇娘快活呢。大冷天的,净他妈遭活罪了。

    “哈哈,好说,好说,以后雷少团长得空之时,欢迎再次莅临本庄游玩。请。”

    云明站在庄门口,望着那几人疾驰而去的背影,嘴角挂着冷笑,眼神倏地一缩,对跟在身后的管事沉声吩咐道:“叫冷谦到我房里来,立刻。”

    “是,三老爷。”

    啪踏踏……啪踏踏……

    在回城的途中,雷子恒猛地一勒缰绳,滞缓了马匹前冲的势头,不满的转头埋怨道:“独孤前辈,那云家二小姐……嗯,人还没见到呢,您老怎么就回来了?”

    “少团长,且放宽心,他云家又不会飞走,人早晚会让你见到的,可是当下有件大事一定要办……”“你是说那个神秘人物?”独孤展堂也勒紧了缰绳,点点头道:“没错,老朽有种预感,此人的身份来历如果不查清楚,对咱们将来的大事肯定会有诸多的影响,所以当务之急是必须要把这位神秘人物的根底刨出来,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如果对咱们威胁太大的话,一定要将他除掉。”

    雷子恒悻悻的点点头。“那蔡家?”“暂时放手,云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态度已然是摆在那里了,如果咱们手段过激的话,他云家势必会出面,到那时对咱们瑞王府亦或是即将开幕的佣兵大会都会产生不利的影响。所以,当前的重中之重是要查清清楚那位的身份来历,其他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

    ……

    是夜,二更末,宏盛老店。

    南院阁楼上房丁字号房门是大开的,窗台上只留下了一个烛台,这种可点一夜的牛油大烛芯细火小,禁不起风,搁在窗台上风一吹就熄,好在为了保持室内的温度,窗棂间的缝隙都糊着厚厚的羊皮纸,外面虽然是寒风凛冽,但室内却没有风,朦胧幽光足以让进房的人看清客房外间的景物。

    *边桌角旁边搁了一张长凳,段一刀没坐在凳上,而是盘膝坐在了桌子上。从他的角度,刚好对着门口,有外人进来或者是有任何的异动,都可以在第一时间反击。

    吱嘎,房门渐渐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阵冷风吹入,烛火摇遥房门口,赫然出现一位明人,媚目水汪汪极为动人的年轻姑娘,穿一袭碧蓝色衣裙,外罩粉色貂裘,隆胸细腰,诱人之极。

    一头青丝自然地披散在肩前,未加任何饰物,这是唯一的缺点,不伦不类,但另有一种自然、魅惑、神秘的美流露在外。与那些爱打扮珠翠满头的爱美姑娘们不同,有另一种吸引人的魅力。

    好美好媚的姑娘,半夜出现在旅店的客房外,旅客即使不敢亵渎误认为神女,也会怀疑是狐仙。

    水汪汪的动人明眸,惑然地打量坐在桌子上的段一刀,眼神不住在变。

    “唷!你是怎么啦?”姑娘终于忍耐不住了,悦耳的嗓音甜腻腻地:“莫不是我来错地方了,来到了那座龛里的神坛?这位大爷,您怎么扮起神明来了?是存心唬人吗?”

    段一刀其实是用双手的食指,将自已撑在桌面上的,看上去是坐在桌子上,但臀部距桌面还有一寸,这种坐式,极像禅宗苦行僧者的瑜珈坐功,两个食指的支撑力十分惊人,说难真难。火侯到家时,一个指头也可支撑老半天。

    段一刀眼神一动,感到心潮汹涌。但这种心潮并非警觉或惊疑的悸动,而是心理与生理上的本能反应。

    “喝!好美的姑娘!”他由衷地称赞,“半夜里在客店四处游荡,你会引起一场*乱与**的哦。”

    “是吗?”姑娘似笑非笑腻声地反问:“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在练功。”

    “什么?练功?见鬼了!”

    “信不信由你。”

    “什么时侯啦,还在练功?骗人。”

    “用不着骗你。你知道,练功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个出来闯道的人,整天在名利中打滚,玩阴谋耍诡计,一天到晚都在计算别人,那有闲工夫和心情继续苦练?要不抓住机会就练,今后将永无进境了。”

    “那你……”

    “我只要有机会就练,所以我能一直保持良好的精进境界,不论时地,不管环境是否凶险,能练就练,所以我在各地逍遥了不短的时间,活得十分如意。”

    “唔!很了不起。”姑娘嫣然一笑:“不过,你们这些大男人的事情,不是我这种小女子可以明白的,我虽然身娇体弱,手无缚鸡之力,但迄今为止,也一直就十分如意,从没吃亏上当。”

    “姑娘们的手娇嫩珍贵,绣绣花,抹抹粉儿之类的还可以,舞刀弄剑不是你们该干的事情,看大姑娘你长得我见犹怜,身边定是少不了护花使者,这样要是上当吃亏那还了得?”

    他放手坐下停止练功:“请问贵姓芳名呀?我姓段……”“姓段?这个姓氏很少见呢。”姑娘笑的越来越甜也越来越媚了,“我姓琴,琴棋书画的琴,喂!我可以进去吗?”

    “哈哈!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宏盛老店呀!”

    “客栈里是非多,你一个美绝尘寰的年轻姑娘……”“本姑娘从不在乎蜚语流长。”

    “好吧!你很勇敢。”段一刀呵呵笑着,起身跳落地面,“不过,话讲在前面,你有胆气闯,进了房门,一切后果自已负责,我说得够明白吗?”

    “够明白了。”琴姑娘毫不忸怩地举步入房,媚笑如花,走动时莲步轻移,仍禁不住臀波浪出现,那双灵活,慧诘,水汪汪的媚目,表现出反道学的叛逆性,无畏地在他身上流转。

    “请坐。”他伸手示意摆放在桌旁的长凳,“是夜孤单,正好难掩寂寞,没想到来了你这么一位水葱似的美人儿。呵呵!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一定是某方势力派来打探我虚实的人,哦,或许是因为蔡家,他们知道日间在我手里没赚到便宜,改派你来软的。但是,话又说回来,你的主子一定昏了头,根本就不知道我段某人是软硬都不吃的难缠浪子。打错了算盘,不过,无可否认地,姑娘长得美,办起事来毕竟够份量方便多多。琴姑娘,我会给你机会。”

    “哦!原来你在等暴雪的人。”琴姑娘在他对面坐下,美目一瞥,道:“你认为我是他们派来的人?”

    “不是吗?”

    “嘻嘻!你不是看我在抖吗?害怕得抖。”琴姑娘无顾忌地娇笑,红馥馥的秀颊绽起一对笑涡儿,又美又媚迷人极了,当然并没真吓得抖,而是媚笑得花枝乱抖。

    “真的呀?”他半真半假似笑非笑。

    “在这片大陆上行道,不论黑白魔邪,提起暴雪佣兵团事事作风,很少有不抖的,并不奇怪。但是你错了,我不是他们的人,我来自王府,城北王爷,瑞王府。”(手$机阅读“你是王府的人?我闲人一个,跟王府素无瓜葛,你深更半夜的来找我做什么?”

    “虽然我不是暴雪的人,但是来意和他们一样,想看看你这位突然从天上掉下来的大高手隶属何方,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们……”

    “是要拉拢还是要把我除掉呢?”段一刀笑意盈盈的看着媚人至极的琴夏姑娘。神情态度明白表示怎么样都可以,我接着。

    “嘻嘻!段大爷,瞧您说的,我们王爷是个看重天下英雄的才俊人物,至高存在,那里会想到要杀了您呢。再说了,您看我像个女杀手吗?”

    “不太像。”

    “怎么?”

    “你太美太媚了,真有一笑倾国的风华。做杀手,嗯,屈才了。”

    “真的,你真觉得我很美?”美目连眨,红艳艳的樱口一嘟一收,美好的琼鼻一皱,那神情又媚又俏皮,动人极了。

    段一刀一愣,心中一跳一荡。岔开话题言道:“我从不多管闲事,也不屑去拙别人的**。”他苦笑了下,“天下大得很呢!人也太多太多,消息再灵通,也不可能把每个稍有名气的人底细摸清。像姑娘你……唉,算了,你回去禀报你的那个什么王爷主子,不要把心思放在我的身上,也不要做出令我反感的事情。他虽然贵为王爷,但有些事情的后果他是承担不起的。我段某人既不是侠义英雄,更不是人间大丈夫,不来惹我则大家太平,一旦惹到了我的头上,就算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会让他好过。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喜欢欣赏美丽的女人,像你这种貌美如花,又娇又媚的可人儿……”

    “你给我灌迷汤,又捧又骂。”琴姑娘水汪汪的媚目中冷电一闪即没,随即出迷人的媚笑:“段大爷果然是名不虚传,相信你地情场上必定无往而不利。先说正经的事,好不好?”

    “好哇!我目下最正经不过了,所以对正经的事颇感兴趣,其它的事日后有的是时间解决。对勾引良家妇女,我这人从不像急色儿一样恶形恶像的。呵呵!琴姑娘的所谓经事,不知是否对我有利?说啦!”

    “请不要过问蔡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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