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喝了点啤酒,没有三更,抱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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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觉得捧场这个好像过去说书先生,说到精彩处,那些听众若是有闲钱的,便打赏一二。俗话说,有钱捧个钱场,无钱捧个人场。

    一般我都不求捧场的,若是看官们觉得这段子乐呵了,精彩了,自己打赏出来的,才有味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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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我是写书的,诸位看官也可以各抒己见嘛,书友群都知道,俺很民主的。

    说了一堆废话,俺保证,正文绝对过了3000字。放心吧!

    韩风苦笑了一声,随即把心中的苦恼对着父亲合盘脱出:“爹,如今李凤娘已经疯了,咱们是不是必须要动手了?”

    韩侂胄点了点头:“你之前的举动都很合理,让金钱豹操控铁甲军,控制临安局势,同时,让容元风兵压临安,确保外围不会出事,之后再调动豹组前来临安对付那些叛军,应该说都是合情合的,你小小年纪现在已经想得如此周全,我这个当爹的也算是老怀宽慰了。不过,你还忽略了一件事。”

    韩风诧异地反问道:“什么事?”

    韩侂胄幽幽地说道:“你没有想过,整个天下最难懂的就是人,每个人的心中都会有自己的想法,临安一旦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你怎知道赵抦会做何举动呢?”

    韩风皱起了眉头,缓缓地说道:“我想,魏王应该不敢铤而走险吧,如果他真的想要做些什么,又何必让秋月白来告诉我,李凤娘已经疯了呢?”

    韩侂胄笑着摇了摇头:“你不要忘记了,赵抦和赵扩他们两个人都是有资格登上龙椅的,这是天底下最大的诱惑,你敢保证他在面对皇位的时候,就一点儿不动心吗?当年魏王赵恺的死,已经让朝中很多大臣都对赵恺一族心生怜悯,如果这一次赵抦借力打力,想要借助文武百官的群议,登上帝位也不是不可能,至少你应该明白,太上皇在赵扩和赵抦之间,虽然明面上选的是赵扩,但是他心里始终觉得是愧疚了赵恺和赵抦。”

    “那以父亲之见,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韩风诚肯的问道。

    韩侂胄沉吟道:“这件事如果要立储的话,只能由文武百官发动,而绝不能有太上皇指定,而且,就算要下懿旨,也一定要由太皇太后来下。如果要让太上皇来做这个决定的话,一来,有些残忍,二来,一旦太上皇最后关头改变了主意,天知道朝政要乱成什么样子。现在完颜璟登基,金国方面雄兵数十万,就在江北虎视眈眈,如果大宋朝政乱七八糟的话,就会给金人可趁之机。”

    韩侂胄接着说道:“朝中大臣,现在左相周必大,乃是太上皇亲自任命的官员,右相赵汝愚已经和我们是一条线,真正支持官家的只不过是留正一人而已。所以,这件事得从留正身上入手,让留正上书朝廷,借助五位地方大员,要求立魏王赵抦为储的事,抢先提出要立嘉王赵扩为太子,川中吴家的文书一到,这件事可要好办得多了。到时候,李凤娘就不得不发动起来。我们怕的就是叛军不出手,一旦叛军真的敢挥军攻打重华宫,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一夜之间整个临安就可以天翻地覆。”

    韩风追问了一句:“那太上皇的意思呢?”

    韩侂胄轻描淡写的冷哼一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太上皇的意思很简单。由文武百官自己拿主意,如果百官拥护的是赵抦,他无话可说,如果百官想要立赵扩的话,太上皇也决不会有别的意见。”

    韩风呵呵笑道:“那是自然,如果要是让文武百官自己决意的话,如今赵汝愚已经和我们连成一线,留正既然支持的是官家,那么,他一定会想要立官家的儿子。现在,我们韩家也一定会推举嘉王出来,以三对一,就算周必大想支持赵抦的话,也敌不过我们这么多家的势力,所以嘉王这一次登上龙位,指日可待了。”

    韩侂胄狡黠地笑了笑,露出一份和他平时老实稳重毫不相同的神态,长长地出了口气,拍了拍韩风的肩膀,毫不为意地说道:“你要知道,嘉王的老岳父可是我的亲大哥,也就是你的大伯父。等他当了皇帝,你大伯父就是国丈,我们韩家也就是皇亲国戚。说起来,朝廷之中有资格当这个安安分分的外戚的,不过就是两三家而已。这种事,我们韩家不做,还能留给别人吗?”

    韩风顿时哑然失笑,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老爸还有这么一面,正经的时候,一本正经。现在,说起笑话来,也是头头是道。

    韩家的确是朝中少有的,有资格去做外戚的那几个大家族之一。

    从当年韩同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嘉王赵扩开始,韩家对于赵扩的政治投资就从没停止过,赌的就是将来赵扩能成为大宋皇帝。

    如果赵抦登上皇位,也就是说,韩家这十几年来所做的工夫就全都白费了。

    做为一个在官场已经立足二百年的老家族来说,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呢。

    韩侂胄看着韩风那一脸有些兴奋,又有些茫然的模样,赞了两句:“风儿,如今你做事已经很有眉目,处事冷静,也知道事分轻重缓急,绝对不会做出有损韩家的事来。但是,有句话为父还得提点你一声,凡事不可以只看眼前,必须要放远一些,韩家能够在朝中立足二百年,就是因为我们看得不仅仅是眼下的利益,更重要的是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之后,我们韩家要以什么资本站在这个朝堂之上。人无远虑,就必有近忧,这虽然是句老话,但是你要知道,老话通常都是有道理的。”

    韩侂胄伸手大手,在韩风的头顶上轻轻地拍了两下,背负着双手,转身走出了房间。

    韩风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到宫中的时候,李凤娘心花怒放,坐在梳妆台前,对身后的王淑然吩咐道:“来,给本宫好好梳一次头发。”

    王淑然根本就不知道李凤娘到底在高兴些什么,抓起木梳走到李凤娘的身后,把她的头发披散了下来,在手中缓缓地梳理着。

    正梳着,李凤娘实再压抑不住心头的喜悦,对着身后这个小宫女说道:“你可知道,今天临安出了一件大事。”

    王淑然疑惑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奴婢在深宫之中,怎能知道临安发生了什么事呢,若是说宫中有什么事,奴婢也许还能听闻一二。”

    李凤娘微微一笑,这一笑似乎把脸上的皱纹都给笑没了,这个四十来岁的女人,看着镜子里自己渐渐老去的容颜,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淡淡地说道:“今天,对于本宫来说,可是个好日子。那个该天杀的韩风,终于死了。”

    木梳顺着乌黑的长发正在缓缓地梳理下去,猛然间听到李凤娘说了这件事,王淑然立刻停下了手,木梳就在她的头上动也不动。

    李凤娘或许是因为太开心了,浑然不觉身后的小宫女已经停止了动作,自顾自说道:“今天,听人说起,韩风从细作司回家的路上,在一条小巷子里遇到刺客的狙击,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浑身浴血,伤痕累累,奄奄一息了。勉强被韩家人救回家去之后,就连太医院的御医去了,也束手无策。天还没黑这个飞扬跋扈的小衙内就已经死了。他死得好啊,死得妙!这种人,早就已经该死了。”

    李凤娘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注意到王淑然已经停下了手,便低声问道:“怎么了?怎么不梳了?”

    王淑然这才回过神来,急忙说道:“哦,奴婢是看皇后娘娘笑得开心,怕皇后娘娘若是动起来,木梳会扯疼了娘娘。”

    “不要紧,你就梳吧,今天本宫的心情很好,就算你做错了什么事儿,本宫也不会罚你的。”李凤娘端坐在那里,脸上抑制不住的笑容。

    王淑然抓住木梳,缓缓地为她梳理着头发,心神却早已飞到了韩风那里去。

    她还记得在江北那个血腥的夜晚,那些虎假狐威的金兵冲进了他们的小村庄。牛伯是那么死的,她的父母也就如此这般的死去,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被屠杀一空。

    若不是韩风和林珍,那天她也许就会被那些丧心病狂的金兵先凌辱再杀死,这条命等于是韩风给她的。

    那一场大雪,将世间一切的污浊和血腥全都掩盖下去,而那些炫目夺命的寒光,而那些四处飞溅的鲜血,而那些濒临死亡的惨叫……都是王淑然挥之不去的恶梦,可现如今自己的救命恩人却是死了……

    李凤娘对着镜子看到身后的小宫女神色有些不对劲儿,便问道:“你也知道韩风吗?”

    王淑然吱吱唔唔地说道:“知道,当然知道。韩小衙内在临安这么出名,又有几个人没有听说过他呢。”

    李凤娘冷笑道:“韩风这个人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就死了,没什么不得了的。”

    王淑然把李凤娘的头发轻轻地挽了个结,堆在脑袋上,轻声问道:“皇后娘娘,可知道是什么人狙杀了韩小衙内吗?”

    李凤娘冷哼一声:“这种人恶贯满盈,早就应该有人来收拾他了,等到今天才死已经是便宜他了,你却问这么多事干什么?”

    王淑然收拾起心情,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轻声说道:“奴婢也只是好奇而已,要想韩家在临安如此势力,居然敢有人在街上狙杀韩衙内,这样的人只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官府也一定不会放过凶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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