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9点是例行的晨会,所有部门大大小小的人员都必须参加,会议室里密密麻麻好多人,我认识的也没几个,也就是混个面熟。我给侗画打了个电话问她在哪儿,她说她已经到公司楼下了。宿晨的秘书把员工职责大概念了一下,又说了些鼓励员工好好工作的无关紧要的废话,反正大家都是相互凑合呗,没几个人认真在听,聊天的聊天,玩手机的玩手机。

    侗画捅了捅我,“哎,你们家宿晨够可以的呀,还请一男秘书,是怕你吃醋还是怎么着?”

    “去你大爷的侗画,说话注意着点儿措词好不好,什么叫我们家的呀,我可没钱把他赎成我们家的。”

    “程潇,你说这么一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绝世好男人,怎么搁你跟前你就愣是没反应呢?”

    “那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起码应该有点看见帅哥的正常表情啊!可你怎么一点都不乐呢?”

    刘琉听着也起劲了,“程潇你该不是同性恋吧!你恋谁都行,千万别恋我们家侗画就成,要不然我可是会跟你拼命的。”

    “刘琉你个弱智,你也不想想,我要是同性恋,还有你什么事啊!你还想跟我拼命?就你那小身板儿,瘦的跟面条似的,我怕咱俩要是打起来的话,是你受伤。”

    正在我们大家都以为晨会要结束的时候,宿晨突然说话了。

    “余经理,昨天我交代你的事准备好了吗?现在可以开始了。”

    宿晨根本就没给余经理回答的机会,让她直接开始。我想这下余经理算是事情完了,她肯定没放在心上,瞧她昨天说的那话,“宿总您新上任可能还不太清楚。”余经理说的这话摆明了是没把宿晨放在眼里么,人家老总清不清楚的还用得着你一下属说嘛!

    余经理支支吾吾的说,“我还没准备好。”

    “嘭”一声,宿晨拍了一下桌子,整个会议室立刻安静了下来,还听见几声哐啷哐啷的声音,我想一定是谁的手机给吓的掉地上了。

    “为什么没有准备好,给个理由。”

    余经理没有说话。

    “余经理,我问你,你来公司几年了。”

    “三年多了。”

    “三年多了,三年多了你连逸安的历程都记不住?昨天你不是说在逸安里随便找一个人都能说下去吗?那你现在给我随便找一个人说说。说不上的这个季度的奖金全扣了。”

    我能感觉到大家明显的不安起来,都怕被余经理叫起来,一个季度的奖金啊,谁还跟钱过不去啊!

    余经理一连叫了好几个人都没有能说上的。

    侗画跟我说:“哎!宿晨这火可是为了你发的啊!瞧瞧,现在人家开始处处护着你了啊!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我知道宿晨今天是真的发火了,这不是装出来的,他跟那天我们第一次在星点见面的时候完全是两种面目,我原以为他对我那么包容是因为在法国受的熏陶,可是他毕竟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了多年,他也有脾气,是个人他都得有脾气。昨天他吩咐过余经理,余经理却没有当回事,也许他从小有着富裕优雅的家境,容不得别人不把自己当回事,当然我例外,我承认今天宿晨发这火有我的因素,但另一方面也是为他树立威信,宿晨这火发的可是起到了一石二鸟的效果。后来我才知道余经理是走后门进的逸安,她没有什么真才实学,进来只是吃闲饭拿钱的。

    办公室里。

    我说:“瞧见没,这就是社会,有钱有势有权的咱都得管他叫爷。”

    侗画边照镜子边回答我,“社会怎么这么丑陋呢?”

    “你以为社会都跟你一样漂亮啊!”

    “哎!程潇你说下周五的圣诞节咱怎么乐呵乐呵去啊!”

    “你又不是外国人,还过圣诞节?瞎搅和,没钱,不去。”

    “又不让你掏腰包,公司出钱办party,不去白不去啊!”

    “你听谁说的公司要办party?”

    “程潇你看你没文化了吧!我猜的呗!”

    “你猜的?你以为你是侗半仙还会算哪!”

    “我还就不信了,这么大个逸安连个圣诞party都办不了。”

    “你以为你还在学校啊!给你办一圣诞舞会,再让你邂逅一个像刘琉那样对你痴心绝对的男人?”

    刘琉和侗画就是邂逅于学校举办的圣诞舞会上,俩人属于一见钟情,当时侗画还装一淑女样,可后来刘琉才知道当初真是被侗画迷惑了,不过刘琉对侗画可真叫一个好,每次都让着侗画。其实刘琉不是懦弱,有一次体育课,班里一个男生扔垒球的时候不小心砸着侗画了,尽管那男生跟侗画道歉了,侗画也说没关系,可刘琉不行啊,二话没说上去就把那个男生暴打了一顿,把那男生都打进医院去了,就为这事刘琉还背了一处分。

    “怎么着,你忌妒了?你要是忌妒你也……”

    “打住打住打住,侗画你别老拿宿晨说事儿行吗?”

    “哎,程潇我可没打算要说宿晨啊!你激动什么呀?”

    刘琉在一旁乐了,嘿嘿嘿的笑着,“看你们俩掐仗真逗!”

    “看把你乐的,你俩赶紧的把婚结了得了,等侗画当妈了我看她还能这么嚣张?”

    “哎,程潇,说好了啊!你得当咱孩子的干妈啊!”

    “那还用说,你不让我当都不行。”

    “宿晨就是咱孩子的干爹啊!”

    我抄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朝侗画砸去,刘琉一把接住了书,伸开双臂挡在侗画面前,“不许伤害我的家人。”

    我和侗画看着刘琉那滑稽的动作笑的前仰后合的。

    中午下去吃饭的时候,路过大厅的告示栏,里面贴着两张纸片片,一张是被扣季度奖金的人员名单。

    侗画一搂我肩膀,“程潇,你说名单上的这些人还指不定怎么恨死余经理呢?”

    我耸了耸肩,“没办法,谁叫她昨天说逸安里随便找一人都能倒背如流呢?反正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么多人都听见了,又不是咱们造的谣。”

    “恩,就是,这就叫做祸从口出,害人终害己啊!”

    “侗画,程潇,你们快看快看,这上面都写什么了呀?”

    我白了一眼刘琉,“瞎嚷嚷什么呀?自个儿边儿呆着看去!以为自个儿是盲人呢?”

    顺带骂刘琉的时候我瞟了一眼另外的那张纸片片,“侗画侗画,你快看呀!”

    侗画白了我一眼,“怎么着,程潇你也成盲人了?”

    “盲人不盲人的你自个儿看呀!”

    侗画凑过来瞅了一眼,“哎呦喂,程潇你瞅瞅你瞅瞅,你睁圆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瞅愁瞅,我说什么来着,什么来着?”

    “行了行了侗画,不就是一张‘圣诞party具体事宜安排表嘛!多大点儿事呀?看你激动的。”

    “可问题的关键是我提前预言了这件事啊!”

    “得,侗画你这回也就是瞎猫碰上了一只死耗了罢了,有什么可值得显摆的呀?指不定你早晨上班来的时候路过大厅就已经看过了呢!还跟我装的像是自个儿猜的一样。”

    侗画不服气了,指着纸片片下面的最右端,“程潇你瞅瞅,你再睁圆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仔细瞅瞅,这可是半小时以前刚贴出来的,那会儿我可跟你在一块儿呢啊!我上哪儿看去呀?我说程潇我就不明白了我,怎么经你那双美丽的大眼睛瞅过之后,事物就不怎么美好了呢?”

    “哎呦喂!姐姐,合着您还不知道呢?妹妹我有深度近视啊!”

    “得,程潇我就问你一句话,圣诞party你到底去不去。”

    我一副严肃的表情“去啊!怎么不去!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民的钱被你们这帮禽兽给糟蹋了呀?”

    “去你大爷的程潇,你才是禽兽呢!”侗画边说边掐我,我疼的龇牙咧嘴的。

    “侗画你要是真把我给掐死了,你们家孩子可就再也遇不着像我一样这么宅心仁厚的干妈了啊!你可得想清楚了啊!”

    我越说,侗画掐我掐的越使劲儿,我急中生智,“侗画你看你们家刘琉跟一美女说话呢,是真的,我没骗你,不信你自个儿回头看呗!”

    侗画还真被我那严肃的表情给骗了,回头看了看刘琉,刘琉正在后面认真的走路呢,看见侗画回头看他,还以为侗画在等他呢,一脸的幸福样冲着侗画傻笑。

    侗画白了一眼刘琉,“程潇你大爷。”

    嘿嘿!我早一溜烟儿跑饭馆里了。等侗画刘琉到饭馆的时候我饭都已经饭吃一半儿了。

    侗画一进门就扯着嗓子喊,“呦!妹妹你正吃着呢呀!我还以为你连这饭馆的门都不敢进了呢!吃的挺香的是吧!”

    我嘻皮笑脸的,“恩,姐姐你不知道,这饭挺香的,真的,这回妹妹我没骗你,不信你吃吃看呗!”

    侗画拿起桌上的菜单朝我头上扇过来,“你大爷。”

    我闪到一边儿,拿出一个阿尔卑斯棒棒糖在侗画面前晃了晃,“姐姐你以为自个儿是铁扇公主呢呀!还想把我扇到天堂去啊!消消气消消气,这可是你最爱吃的香橙味儿的。”

    侗画接过棒棒糖大手一挥刘琉就去报饭了,“我说程潇,你这是摆明了挑拨我们夫妻之间的坚定感情啊!”

    我白了侗画一眼,“哎呦喂!你还真不知道害臊的啊!还夫妻呢?你俩的证儿呢?证儿呢?拿出来呀?你倒是拿出来啊!拿出来我瞅瞅啊!我倒是要瞅瞅这假结婚证儿长一什么样。”

    刘琉走过来搂了搂侗画的肩膀,“亲爱的,赶明儿咱就领一证去,领来让程潇瞅瞅。”

    “恩,我等着呢!你们这会儿就去吧,饭也别吃了,这婚姻的事可是人这一辈子的头等大事啊!”

    侗画白了我一眼,“要是饿死了还怎么结婚啊!”

    我看了看侗画和刘琉,“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俩啊!结婚是错误,离婚是觉悟,再婚是执迷不悟。你俩没听说过吗?”

    刘琉撇了撇嘴,“谬论,绝对是谬论。”

    “哼,还挺自信的啊!等你俩真正有家的时候,整天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搅和不清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是生活了,以后再有了孩子,什么洗衣服啊洗尿布的,你想睡觉的时候孩子不想睡,整天哇哇哇的哭,你们就知道这生活可就真的叫一个艰辛了。”

    侗画嘻皮笑脸的,“没事儿,不是还有你这个孩子的干妈呢么?你是一多宅心仁厚的干妈呀!看你说的头头是道的,既然你这么懂这方面的事儿,那我们家孩子也就是你干闺女或者干儿子,以后生下来的吃喝拉撒睡可都交给你管了啊!我相信你可以完成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的,党和人民都相信你啊!”

    “嘿!侗画有你这么当妈的嘛!自个儿的亲生孩子都交给别人管,你良心让畜牲吃了啊!”

    “别说这么难听啊!咱俩谁跟谁啊!”

    “恩,对,咱俩谁跟谁啊!回头把你银行卡也给我得了。”

    侗画一脸严肃,“程潇你觉得这可能吗?”

    “恩,我很明白,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儿,所以我还是走吧!别打扰你们夫妻共进午餐了。”

    晚上的时候,侗画把自己宿舍的床让刘琉搬到了我的宿舍,说她一个人闷的荒,以后就跟我睡一屋了。

    半夜的时候侗画突然钻进我的被子说她冷,“程潇你说我老这么离不开你,以后咱俩都各自结婚有家庭了该怎么办呀?”

    “凉拌热吵清蒸红焖都行。”

    “侗画?”

    “侗画?”

    这丫头又把我晾一边儿自个儿睡着了,我给侗画盖好被子,得,那我也睡吧!爬^书^网,本章节由""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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