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弦偷眼看着对面的人儿,林夫人寿辰之前,她们虽但也曾单独这样坐在一起聊过天,自那以后,林若月像是有心要避开她似的,见了面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多话也没一句。

    这些日子,心中挂念着湛清鸿的事,吃饭没胃口,做什么事情都恹恹地,林镇海瞧着担心,暗中问红包,可红包不敢说啊,老爷不会赶她走,可小姐会。

    林镇海琢磨着女儿是一个人太无趣了,正巧若月要学刺绣,也算是让她们姐妹俩多相处,缓和一下她们的的关系。

    虽说爹给她出了道难题,但他的苦心,不管是她还是林若月都懂,所以两人都没有拒绝,相互寒暄之后,林清弦拿出一个小荷包,放在她面前。

    “大姐,这是?”

    拿出剪子,针线放在她面前,“你先把它拆开看看。”娘当初就是这般教她的,她也照葫芦画瓢教林若月。

    这样成吗?虽然林若月不太相信,还是听话的拿起针,一点一点的把线头挑出来,然后剪开。

    林清弦耐心地一步一步地教她,从起针到收针,从缝合到滚边,忙乎了一天,在林镇海再次踏进海棠春坞的时候,林若月总算是做出了一个荷包,虽然手工不是很精致,但样子总算还能看得出。

    “好!月儿,爹给你找的师父没找错吧?”林镇海压下心中地烦心事,拿着那荷包对两人笑笑。

    林若月轻抿了抿嘴,“谢谢大姐。”她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周今墨中意的女子是像大姐这样的,若是她能学得大姐的一半,他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

    “先别谢我。你拿着这个回去。自己慢慢做。等你能做出和这个一样地荷包。你再来找我。”林清弦可不想天天对着她。“爹。女儿明日想去停云看一看。”

    话说出去半晌没得到回应。林家姐妹用奇怪地眼光看着对面地人。拿着荷包地林镇海。双眼直看着手中地荷包。额上地眉已经拧成了一个川字。

    “爹?”林清弦手轻抖了一下。爹好似有什么为难地事情说不出口。莫非是边关地战事出了状况?莫非是湛清鸿出了什么意外?想到这里。她地心紧紧拧成一团。手也跟着握紧了拳头。

    林镇海被林若月推了下。这才回过神来。“啊?你说什么?”

    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跳。林清弦才敢说话。“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是战事起了变化吗?”

    “没有。大军已经到达边关。还未遇上蛮子。”林镇海看着女儿那关切地目光、泛白地唇。知自己刚刚吓着她了。“刚刚只不过是看着这荷包想起了你娘。”

    提起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可是听他提及娘亲,心中好似有东西堵着了,慌得很,“爹,明天女儿想去停云看看。”

    “停云?有什么事吗?”

    抿嘴淡笑,把心事隐藏在心里,“也没什么事,大哥不在客栈,就怕客栈无人打理,想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衬的。”说去帮衬下,也算是真话,不过这些日子在家里一闲下来就觉得心慌,她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生,总想去客栈看看。

    林镇海看着女儿地模样,心里挣扎着,要不要把得来的消息告诉她,挣扎了一刻,终于还是没把话给说出来,“嗯,去看看也好。”

    踏进停云,红包明显感觉到小姐的情绪上升了不少,没了在林府的压抑,笑容多了,连脚步都变得轻盈了不少,提着在醉仙楼买的吃食,高声唤着,“我回来了,人呢?”

    没有人出来迎接,厅堂的大门半掩着,推门而入,映入眼帘地是一地的狼藉,酒坛地碎片,桌椅的断腿,还有那账本地碎片。

    林清弦半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来,本来有些红润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这是怎么回事?二少爷?周少爷?”身侧地红包惊叫着冲向了倒在地上的几人。

    “清弦姐。”柜台里爬出一个人,向清弦伸着手。

    “小七!”手中提着的吃食已经掉在了地上,林清弦冲过去扶着满脸淤伤的小七,“这,这是怎么回事?”

    “胡千里找来了。”小七强撑着身子靠在柜台上。

    胡千里是谁?虽然有满肚子的疑问,她却顾不得问,“福叔呢?金哥呢?小蝶呢?”刚刚扫了一眼厅堂里,只有周定邦、李巍,却不见其他的人。

    “福叔昨天回双龙镇了,啊!”小七揉着手臂回答,“金哥和小蝶去买菜了。”还好他们不在,不然又多两个受伤的人。

    稍松了口气,看着哎呀声不停的三个人,揉了揉涨的太阳穴,“红包,你让车夫去找个大夫来。”看着红包出了门,这才想起刚刚听到的那个名字,“胡千里”

    胡千里为什么能找来停云,谁也说不上,本来他们三人烤着火,聊得正起兴,突然胡千里带着一帮子人冲进来,又打又砸的,末了,那胡千里还恶狠狠地放了话,明日还会来,若不把湛清鸿给交出来,便要烧了这客栈。

    原来湛清鸿并没有杀人,可她却开心不起来,听他们说,这人是个恶霸,只怕不会善了,可头痛归头痛,她怎么也不允许有人把停云给烧了,毕竟这个地方、这些人对她来说都非常的重要。

    大夫来了,金哥、小蝶也回来了,停云客栈再次贴出了“东家有事,停业一日”的字条,林清弦皱着眉不说话,其他的人也不敢说什么,厅堂里除了几个人收拾的声音,便是那三个人的哎呀声。

    “红包,你让车夫给爹传个信,把这里的事告诉他,说我今天不回府,我到要看看,明天谁要来烧了这里!”说完挽起袖子加入了收拾的行列。

    也不知是被灰尘迷了眼,还是怎么的,林清弦的眼眶里有一股温热涌了出来,用袖子轻抹了抹眼角,埋头继续干了起来。

    清点了最后还能用的桌椅,剩下的全数被堆在了院子里,厅堂顿时空了一大半,只剩下凑出了两桌,林清弦摸着仅存的这些东西,这些东西全都是她一件一件置办的,眼看着自己的心血被人毁成这样,心里升起一股怨气,若非湛清鸿惹了那恶霸,小七他们怎么会被打伤,停云怎么会被砸成这样。

    林镇海来了,带了一队亲兵,看着院子里的烂桌椅和空空的厅堂,脸上的胡须气得一抖一抖的,“林虎,去把天尹叫来。”

    得令正要出门,林清弦出声了,“等下,爹,先别通知府尹,我到想看看明天来的是什么人?敢在京城烧客栈,总得有些依仗吧!”

    看女儿脸上的坚持,林镇海对林虎一点头,“林虎,今天晚上你带一队人马守在这里保持小姐。”转头对着清弦,“就按你说的办,明天爹要上朝,上完朝就来接你回家?”

    送走了爹,安顿了亲兵,林清弦这才有空闲来看看几个受伤的人,周定邦和李巍伤得虽比小七好些,可也躺在床上半天动弹不得,看他们平时生龙活虎的,如今躺在床上,轻啐了口,这两人成日和湛清鸿鬼混,如今惹祸了吧,真是活该!只是苦了小七跟着他们遭罪。

    亲自拿了药酒敲开了小七的房门,“清弦姐?”小七撑着腰把门打开,将她迎了进去。

    “这是我问林虎要的跌打药酒,等会儿你多揉揉,要是不方便,就叫金哥帮你。”四周打量了他的房间,房间虽小,但收拾得挺干净,比起当初在双龙镇的乞丐窝,不知强了多少倍,看来当初留下他是对的。

    “好。”小七接过后,不客气地在手臂上揉了起来。

    看着他呲牙咧嘴的样子,林清弦噗嗤一声,可那笑才展开一半便收了,“小七,都怪湛清鸿不好,惹上这么个恶霸。”

    “其实,清弦姐,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小七知道清弦误会了老大,总觉得应该把实话告诉她,“这胡千里是清宁镇的混混,我当初去清宁乞讨,不知道要交地头钱,结果被打成了重伤,是老大救了我,他为了替我报仇,才把胡千里打伤的。”

    不是湛清鸿惹回来的?林清弦盯着小七的眼,想要找出一丝说谎的迹象,却现一脸的坦荡,不置信地瘪瘪嘴,“他有那么好心?”在双龙镇,只见他成日欺负小七,他会替小七报仇?

    “是真的,其实老大的心肠很好的。”小七急着替湛清鸿辩护。

    真是不明白他,“哪里好了?我只看见他连你的钱袋都抢,还成日里欺负你。”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恨他总抢我的钱袋,可是后来我现,每次被他抢走之后,钱袋里总会多出一些碎银来。”

    是这样吗?难道他和她认识的湛清鸿不是一个人?难道一直以来,她根本就不了解这个人,看他平时吊儿郎当的,喜欢捉弄这个、捉弄那个,其实他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帮人?

    “清弦姐,你别不相信,双龙镇的那些混混啊、小乞丐啊,看似很怕他,其实没有人真的怕他,也就是做个样子,大家乐乐,谁有个难处总是老大在帮衬着。”小七看她还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便打开话匣说起了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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