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海一进主屋便怒气冲冲地把盔甲解下,摔在地身后的塔娜抖了下身子,但还是麻着胆子把地上的盔甲捡了起来,挂在角落的衣架上,“夫君何事生这么大的气?”

    何事?她还装着一副与她无关的模样,真是气煞他了,“你现在满意了?”塔娜逼得方娘说出了这样的话,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无,这不就是她要的结局吗?

    “夫君何苦把气撒在我身上?我可是真心想要请大姐回府。”她承认今晚带着赌气地意味,他们娘3也是林家人,可夫君这样厚此薄彼,实在是让她气不过。

    轻挑起嘴角盯着她的脸,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心虚,却现一切只是徒劳,“是不是真心只怕只有你自己知了。”

    “我只不过想一家人在一起吃餐饭,如今这府里冷冷清清的,你不回家,清弦又不在家,我如不把大回来,你们父女只怕连将军府的门开在哪边都不记得了。”她在回来的路上,早已经把说辞想好了。

    “我何时不记得府了?”他不过是每天去陪方娘她们吃顿饭而已。

    “自从大姐回来之后,夫君曾在府里用过一,以前夫君常说,百年修得同船渡,这同桌吃饭只怕是三百年才能修来的福份,可如今咱们娘3的福份用尽了。”塔娜说到这里瞄了林镇海的脸一眼,“若月和鹏有多久没见过爹?夫君为圣上分忧,为国事操劳,留给我们地时间本就不多,如今更是想见上你一面都难,你让孩子们要做何想?”

    “我看他们没想得这么复杂!”

    “我这做娘的,:为孩子们着想,夫君心痛清弦受的苦,多宠她一些,我无话可说,十几年没见着大姐,如今多陪着些,我更觉得在理,可我们也是你的妻儿,夫君不回来,咱们寻去停云,又错在哪里?”

    是啊,错在哪里?不过是没能把方娘接回府,这才惹下的事端,怪谁都不如怪自己。“你既然存着一家团聚的心思,就不应该说那些话!”不管怎么说,是她把希望给熄了。

    “我请大姐府何错之有?我劝清弦少在那里地方出入何错之有?我所做地都是为了林家着想。都是为了夫君你着想!”塔娜越说越有底气。仿佛所有地错已经与她无关。

    林镇海腾地站来。甩开袖子走了两步。遂又回头瞪着她。“对。你没错!你既然想着一家团聚。一桌吃饭。我自会遂了你地心愿。”说完人已经出了院子。

    塔娜向外追了两步。看他转向了隔壁给大姐布置地院子。心一沉脚下顿住了。夫君只想着要接大姐回来。却从没替她考虑过。她为林家操劳十几年。虽无功劳也有苦劳。大姐就算是在外吃了不少苦。可这十几年来。夫君全是她在服侍。林家地琐事全是她在操持。他为何不心疼下自己呢?

    林镇海站在大殿上。靠着身旁地龙柱闭着眼养神。朝堂上老相爷还在和江大人争论着什么。可他一句都没听进去。昨晚一宿回主屋。方娘话说绝决。让他一夜无眠。本欲借着女儿来软化她。不想被塔娜一搅和。让他没了辙。

    朝会散了。林镇海跟着众大臣扣谢恩。正欲离开。不想皇上身边地公公唤住了他。“大将军。皇上召你去御书房。”

    御书房里。皇上正坐在龙椅上批奏章。林镇海跪拜请安。皇上轻抬了下眼。抬手让他平身。然后自顾自地看自己地。把他凉在了一旁。

    过了半个时辰,皇上总算是停了下来,他今天是故意的,平时知林镇海不爱理朝堂上的纷争,可今天相爷说战事拖得太久劳民伤财,让皇上就此罢手,收回玉甬关就好,若是平日林镇海早已经跳出来骂人了,可今天他却不声打瞌睡,事出反常啊。

    “林将军,早朝上可睡足了?”虽是戏谑之言,可从皇上口中说出来,就是这么回事了,林镇海惊得一身汗,赶紧下跪请罪。

    皇上看着堂下地人,心生感叹,当年一起西征的人如今在身边的只有他一人,“起来吧,朕若要治你的罪,早在堂上已经治了,说吧,有什么为难之事?”

    再怎么为难,也不敢让家事来烦当今圣上啊,林镇海连称无事。

    “林镇海,这几年把你留在京城,你怎么变婆妈了?当初抢了朕的袍子突围的干脆劲儿上哪去了?”皇上说得客气,那叫抢吗?可是直接扒了他的袍子。

    皇上老提那件事儿,让得心惊,当初没治他个大不敬,已经是他命大了。“老臣的家事,实在不敢劳烦皇上操心。”

    “说!”干脆不和他废话了,直接命令着。

    捡了些不清不重地,林镇海还是把自家的事说了出来,不想惹来皇上的笑,“

    服了你,你上阵蛮子来,手不留情,如今连自己搞不定?算了,朕替你解决。”

    林镇海连称不用。

    “说起来,也是因为朕你才与夫人分隔了这么些年,朕替你想个法子,不要跟她多说,带齐人马直接抢回家,这都老夫老妻了,还别扭什么?”皇上摆明就是想看好戏。

    这不是笑话他吗?堂堂大将军接夫人回府得用强?脸上的胡须抖了抖,低着头不敢接话。

    “罢了。”他林镇海是什么人,皇上怎么会不知,要他带齐人马去打蛮子自然不成问题,去抢个女人回家,这面子他定是搁不下来,“你回去等着,不出三日她一定回府。”

    方娘终于跨进府,时刚好是皇上说的第三日。

    皇家仪仗开道,御赐八人肩舆由宫人抬着,银顶皂帏,帏面上绣着暗红纹,一队人马浩浩荡荡从停云一直开到林府大门。

    门外着嗓的公公唱诺了一声,“一品贞敬夫人到。”

    林府的人全聚到了正门,得了信的林夫人带着儿女匆匆从后院赶了出来,看着这排场一时不知来的是哪位贵客,对领头的公公行着礼,出声询问,“公公,来的是哪位一品夫人?”

    “还有谁?当然是贵府的一品贞敬夫人啊。”公公斜了她一眼,这才想起刚刚地宣圣旨可是在停云客栈,只怕这府里还未得到消息,“皇上亲封征西大将军夫人方氏为一品贞敬夫人,还不快点来迎接。”尖尖的嗓音整个前院全都听到了。

    方娘?一品敬夫人?塔娜如同石化了般,呆在了当场,在一旁的林管家看她没了反应,急中生智,唤人拿来了鞭炮,挂在门庭外,一阵“噼里啪啦”过后,宫人把肩舆放下,挑开皂帏,把一身命妇服的方娘迎了下来。

    “夫人,皇上交待事,咱家已经完成了,得回去复旨了。”公公走上前对方娘行了一礼。

    “有劳公公了。”方娘欠身行了一礼,余光看到身后跑得气喘吁吁地红包,手里正拿着一包东西对她扬了扬,想来是清弦准备的谢礼吧,接过来塞进了公公手中。

    那公公一掂分量,心中暗喜,“谢夫人赏。”回头对那些手捧赏赐地宫人喊了一嗓子,“还不快替夫人把赏赐抬进去。”

    等那些宫人全都退了之后,林府门外已经聚满了打探的脑袋,林夫人是谁?这附近地邻居全都知道,可这位新封的一品夫人却是头一遭见到,一时流言四起。

    林清弦已经坐着马车赶了过来,进了府,吩咐下人把大关上,也把那些好奇地目光全都关在了外头。

    “娘,咱们进屋吧。”林清弦搀着方娘,嘴角含着笑,暗想,还是爹有本事,请一道圣旨,便让娘乖乖地回了府。

    一大早,停云门口便来了大队人马,为地公公手捧圣旨,后面跟着几个宫人,捧着一套命妇服和皇上的赏赐,外面是长长的仪仗和肩舆。

    这架式谁见过啊,呆了半晌之后,停云里乱成一团,还好林虎一直在客栈里保护她们,立马让人摆了香案,换了衣裳,一道下跪接旨。

    圣旨上写的什么,那公公念得极有韵味,方娘着实没听太明白,跪在她身后的林清弦倒是从头到尾给弄明白了,一品贞敬夫人,皇上亲赐,乐得唇合不上。

    方娘就这样被八人抬的肩舆给抬回了林府。

    进了前厅,还没落下座,塔娜带着儿女跟着进来了,刚刚那场面着实把他们给震住了,塔娜在京城多年,见过不少赐封一品夫人,可今天这场面却是头一遭。

    “大姐,真是恭喜您了。”话虽如此说,可心里却带着阵阵酸味,她真没弄明白为何皇上要赐封方娘为一品贞敬夫人,虽说京城里一品大员不少,可各家夫人能真正赐封为一品贞敬夫人的却是不多。

    方娘淡淡一笑,转头看向女儿,“囡囡,我累了。”

    塔见她如是说,赶林管家说道,“快带夫人回房,还有这些圣上的赏赐也一并送去院子里。”

    “不敢劳烦林夫人,囡囡,你的院子在哪里?”这回府回得有些不甘不愿,她可没想到林镇海会用这一招,直接请道圣旨把她抬回家,心想,就算是回了府,也不会遂了你的愿。

    林清弦愣了会神,为何回了府,娘还要和她住在一块呢?可当着夫人的面,总不能问些什么,只得应了声,带着娘回了海棠春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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