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李令真满面笑意的扫了左原一眼:“这样吧!这种事情不算大事,若是惩罚太过了也不太好,不罚又不行,这样吧!谁若不过就罚他天天来学堂读书,不准缺席!这样好吧!”

    既然李令真都说了,下面自是一片同意,吕知秋元放两人虽然不太甘心,却也只能如此。

    林楚月强忍着笑意将眼神瞟向窗外,她怕看了左原,她会忍不住笑出声来。

    左原却有些郁闷,这老头怎么看这惩罚都像是针对他来着,貌似只有他经常缺席,想归想这种事却没办法说,他对这个世界的一些东西一向都是懒得学习的,那次能考上秀才纯属是巧合,因为前面一位仁兄正是林楚月,以他们两人默契来说,作弊实在没有难度,至于今次,他和林楚月虽然不远,但看林楚月看也不往这边看的眼神,他就知道这丫头这次纯心看他笑话。

    他撇了撇嘴,不帮我,当我不会写吗?想到此更加郁闷,但愿李令真不要考什么《三公》《术罚》默写之类的,要不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否则让他天天来学堂读书,想想都不寒而栗

    很简单的测试,也就一人四张白纸,一张写的是试题,另外三张用于答卷,问题也很简单,一论镇国兴衰,二论镇国官僚制度的优缺点,三论镇国以后的发展方向.,由李令真挨个发到个人手里,然后再讲了一些测试规则,测试正式开始。

    很简单的题,却很难答,问题简单,答出来的人就多,想从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何其难也。

    左原却是眉开眼笑,无它,你考他大陆通史,考他诗词歌赋他肯定不行,可这三道考题太和他意,他字写的不错,两世为人的他完全可以借鉴前世几个兴盛王朝种种,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所以他动起笔来也就行云流水随心所欲,一时间尽是毛笔磨擦纸张的沙沙声。

    身旁的元放不时怪异的看他一眼,暗衬:“问题很简单吗?连左原都能写的不亦乐乎,为何自己每写一段都要细细思考,想了半天,不得其解只好把问题归结到左原在装样。”

    左原却是两耳不闻学堂事,一口气奋笔激书了一个时辰,看着被他写的密密麻麻的纸张咂了砸嘴,有些意犹未尽。

    坐在原地无聊的呆了一会,往四周看了看,眼中所见,有闭目沉思者,有奋笔疾书者,还有细细研墨者,唯独没有东张西望者,就连身旁元放这种粗人,也是埋头苦写,也难怪如此,李令真收的学生又有哪一个不是曾经辉煌过的,除了他这个伪秀才之外,这间学堂里大部分都是秀才,甚至不乏几个举子,如吕志秋,如林楚月…

    好一会才陆续有人停了下来,都是细细检查着,毕竟能给李令真留个好印象,将来即便是考不上状元郎,似乎想谋个好的出路也不是大问题。

    他正无所事事,忽然眼前一闪,他下意识的伸手抓过,迎着元放狐疑的目光将手里的纸团摊开看了看,竟然是一张写满密密麻麻小字的纸张,左原若无其事的看了看,他连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林楚月的字,只是没想到她这么快都写好了。

    他那里知道,林楚月是专门给他先写了一份,然后才动笔写自己那份,他正自观赏着林楚月所写答案,忽然手中一松,手中试题已被人抢了去,抢题者自然是身边元放,看着元放那得意和威胁的神情,他突然笑了,然后在元放诧异的眼神里起身拿着考卷像李令真走去。

    “李先生,我写好了,能先交卷吗?”所有人尽皆愕然,谁都没想到竟然是平日里不学无术的左原先交的答题,只是愕然之重难免有些幸灾乐祸,谁都知道,李令真为人和气,但是只要是关于学问上的东西,这老头便较真得很。

    李令真微笑的脸上有些严肃:“你可想清楚了,测试不是儿戏。”

    左原神情自若的的点了点头,转头指着手里拿着那张写满答案的元放,表情严肃道:“李先生,元放作弊,学生可以举报吧!”

    元放面色大变,第一反应便是将手里答案扔了出去,霍得起身,气急败坏道:“你血口喷人,那张答案分明是你的。

    左原理也不理他,对着李令真笑了笑,将那张被扔了的答案捡了起来交了上去,然后在几十个人的注目下洒脱而出。

    至于元放,说的清楚吗?他说左原抄袭,可是左原那几张写满答案的纸张跟答案完全是两个轨道,反倒是他那写了一半答案,颇有些神似,百口莫辩下被李令真请出了教堂。

    出了书院,看着喧哗的街道,心情变得大好,测试看来也不全是没有好处,如果这次考的好了,李令真稍微向他那岳父大人美言几句,自己以后说不定更好混些。

    随便找了家酒楼,找了个靠窗的座位,静静的坐了下来,他喜欢酒楼的气氛,吃完抹抹嘴便能走人,可以肆无忌惮,可以放浪形骸,最重要的是可以欣赏下面层出不穷的女人,不用像家里一般,吃个饭都要许多礼节。

    店小二自是认得他,对他这种升斗小民来说,是没理由蔑视左原的,毕竟他连大字都没识几个,所以说话间颇为讨巧:“这位爷要吃点什么?”

    “随便来点什么就行,最重要是要有酒有肉。”

    “好嘞!您稍等。”

    这家酒楼在引龙街还算有点名气,客人层出不穷,每个人进来的时候都会或多或少得打量左原几眼,因为只要左原在公共场合,或多或少都会有点麻烦,这几乎是定律,也是左原不经常来酒楼的原因。

    “小姐快看,那是不是左原。”一绿衣少女向这边指了指轻声说道。

    “被她称为小姐的女人正是元银屏,今天的元银屏一身大红色裘袍,满头青丝给理得一丝不苟,贵气中略显苍白的脸色面无表情,很吸引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要不也不会这么多人偷偷打量,只是上去说话的却没有,她是那种美得能让男人止步的女人。

    绿衣丫鬟也是一个少见的美人,倘若单独出来,肯定也是个引人注目的,只是此时在元银屏气场下黯然失色,变得不再显眼。

    元银屏看到左原,秀气的眼眸复杂难明,有恼意,有爱意,有羞意,还有些莫名的东西,只是左原一心只在窗外,没有看到元银屏。

    犹豫半响,元银屏在绿衣丫鬟不满的目光下,毫无顾忌的走向左原。

    来到近前就见左原犹自出神,阳光的映射下,他那张本来有些苍白的俊面,变得神采飞扬,元银屏没叫他,只是双眼紧紧盯着一个酒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来回跳跃,酒杯里没有酒,就算有也被他随口喝了。

    元银屏轻掀裘袍,轻轻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左原这才回神,见是元银屏,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头,或是因为想起来那天闺房里的风光,又或者因为两家关系的尴尬,眼神有些躲闪,不敢和她对视。

    元银屏皱了皱秀气的眉头,随口道:“窗外有什么引人的东西,让你这样着迷?”语气随意,恍若多年的老朋友。

    左原也放松不少,元银屏不提往事,自是不想两人尴尬,他又想这么多干嘛。

    “看女人!”

    绿衣丫鬟好奇的往外边看了看,恼道:“哪有什么女人,你想女人才是。”

    “怎么没有,你眼神不行而已。”

    绿衣丫鬟不服气道:“分明没有,你给我指指看在哪?”

    元银屏笑观两人斗嘴,嘴角微翘,她也没看到女人在哪。

    左原白了她一眼,指着楼下一个丰满的快走不动路得女子道:“你看她虽胖,却胖得雍容华贵,自然而然,你年龄太小,不懂欣赏。”绿衣丫鬟张了张嘴,想反驳又不知该怎么说,气的在一旁嘟着嘴不再说话。

    元银屏摸了丫鬟肩头一下,示意她不要着恼,指着一个廋得皮包骨头的女人道:“她美在哪儿?”

    “翩翩若飞燕起舞,灵动轻巧。”左原随口答道。

    元银屏不动声色,又指着一十五六岁的少女道:“她又美在哪?”

    “清澈纯真,年轻活力。”

    “她那?”

    “洗尽铅华,妩媚自然。”

    “她那?”

    “英姿煞爽,灵气迫人。”

    “她那?”

    “是个女人。”

    元银屏无语,是个女人,这算什么回答,难道在他心里是个女人都值得好好观察。

    丫鬟忽然眼睛一亮,指着窗外走过一个背着一箩筐猪草,步履蹒跚,满脸疲倦的四十来岁的农妇道:“她哪?她又美在哪?”

    左原淡淡的看了丫鬟一眼,深呼了口气,一字一顿道:“她不美,却让我感动,这是一个为家庭奔波的女人,你看她满脸疲倦,可眼中分明闪动着温和,是一个爱孩子的母亲,敬老人的媳妇。而且面相平和,不妒不怨,肯定也是个亲友善邻得女人。”

    丫鬟被他不经意的眼神看的不舒服,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元银屏瞪了回去:“看不出左公子观人倒仔细得很,是银屏肤浅了。”说完起身郑重得道了个谦。

    左原摆了摆手,示意她重新做下,起身端起一杯酒:“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那天晚上肯放过我。“

    原银屏看也不看他,她讨厌这种客气,不过没说什么,起身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不过她显然没喝过酒,一杯酒下肚整张脸被呛得通红:“咳!咳!”

    左原伸手想替她顺气,却被丫鬟一把打了开来,瞪了他一眼道:“小姐都没喝过酒,你敬她干嘛?”

    元银屏拔开丫鬟:“小茹,不得无理。”

    丫鬟撅了厥小嘴:“这登徒子小姐在意他干嘛,小姐只要张张嘴满淮阴县的公子还不是随挑随捡。”

    元银屏给她说的满面通红,急声道:“你要死了,谁在意他,瞎说什么。”

    忽然酒楼一阵寂静,变得落针可闻,因为一个女子走了进来,是林楚月。

    林楚月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眼光,跨步径直像三人走来,店小二远远的便躲开了,不是怕她,而是怕跟她说话,男人在她面前几乎没几人是说话利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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