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指了指自己书包里的卷子,解释道:“我让他给我补课,一会有司机来接我,你先回去吧。”
吴恒正想要辩解说又不是找不到好的补习老师,但转念一想,江澄阳这笔只要考试就没拿过第二名,那些补习老师还真不一定有江澄阳厉害,便瞬间闭嘴。
安宁带着江澄阳来到办公室。
虽然只有半天时间,但安成亚却把办公室收拾成了安宁在家里的书房模样。
宽大足以容纳三四人的大书桌,两面墙的大书柜里面摆放的满满当当全都是书,辅导书辞典更是玲琅满目,种类比书店还要齐全。
安宁取出老师今天讲的卷子放到书桌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江澄阳坐下,拿起比点了点卷子,问:“能帮我讲一下这道题吗?刚才老师讲的太快,我有点没听懂。”
江澄阳收回视线,坐到安宁身侧,开始讲题。
讲题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安宁看了看时间,对江澄阳说了句再见,背上书包下楼。
江澄阳本想送安宁到学校门口,但到楼下,就看到一辆的轿车,看到安宁后,立刻就有人下车打开后车门。
安宁站在原地冲江澄阳挥挥手,笑容灿烂堪比天空的繁星:“我回去了,再见。”
江澄阳浅浅的笑了笑:“再见。”
回到家。
安宁把江澄阳刚才讲的那些知识点全都回想了一遍,又做了几套卷子,感觉把知识点掌握的差不多了,这才洗漱睡觉。
再次到学校,安宁再次恢复了之前的性子,除了江澄阳,不再跟班里同学多说一句话。
那件事本来就是其他人理亏,安宁会生气也很正常。
后来莫沫找安宁道了歉,但是伤害已经造成了,安宁只是说没事,但却依旧疏远莫沫,莫沫找了安宁几次想要说清楚,但安宁一直不搭理她,莫沫只能放弃。
江澄阳的补习下,安宁对知识的掌控稳步上升。
第一次月考,安宁的成绩是全校五百多,算不上多好,但是比之前交白卷,进步很大。
一晃眼,下半年就过去了,安宁的学习成绩稳步上升,期末考试更是直接进入全年级前三百。
因为安宁开始好好学习,安成亚心情极好,连带着安成亚公司的员工的奖金都比往年翻了一倍。
除夕这天,安宁跟安成亚去了郊区的老家。
因为安成亚功成名就,连带着家里的人态度也变的十分谄媚,就连对待安宁,都小心翼翼的讨好奉承。
安宁不喜欢这种氛围,找了借口跑了出去。
看着朋友圈里的好友动态,安宁没有什么想发的,顺手给吴恒跟江澄阳都发了句‘新年快乐。’
吴恒家里比较热闹,拉着一群哥哥弟弟打游戏,看到安宁的新年祝福直接回了句‘同喜同喜’,顺道给安宁发了个新年红包。
江澄阳的微信里面的人不多,除了家里人也就安宁了。
家里人都在身边,能给她发消息的人也就是安宁。
江澄阳让弟弟看着火,拿出手机。
看到安宁发来的‘新年快乐’,江澄阳想了想,给安宁也回了句新年快乐。
收到江澄阳的消息,安宁看着不远处争先绽放的烟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江澄阳聊着天:“干什么呢?”
江澄阳用抹布擦了擦手上的面粉,回了句:“煮饺子呢,你呢?”
“看烟花。”
安宁说完,录制了一个烟花的短视频给江澄阳看。
烟花拔地而起又骤然消失不见,只留下点点光亮点亮黑夜,而在视频末尾的时候,江澄阳听到了安宁的声音:“江澄阳,新年快乐吖。”
安宁的嗓音很小,娇娇软软的,就像麦芽糖一样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让江澄阳本来空寂的心瞬间绽放出五颜六色的烟花,似乎,这个糟糕透的一年,并没有他以为的那么糟糕。
江澄阳将这个视频看了两边,最后,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安宁,新年快乐。’
因为安宁学习成绩极好,安成亚知道安宁不喜欢走亲访友的呱噪,索性带着安宁去外省旅游了五天。
安宁跟安成亚是初六的时候回家的,安成亚收拾了一下就回公司,而安宁则收拾了一下,带着自己买的特产去吴恒家找吴恒。
不赶巧的是,吴恒刚跟他爸妈出去走亲戚了,人不在。
吴恒家族很大,家里人的关系都极好,不到下午肯定回不来,安宁便东西放下跟保姆说了声就回去了。
到家后,看着剩下的那一份特产,安宁给江澄阳发了条信息。
“在干嘛?”
江澄阳似乎是在忙,中午一点多的时候才回消息:“在家,怎么了?”
“我回来了,买了一些特产,你家在哪,我给你送过去。”
江澄阳发了一条定位,且附带上自己的手机号,叮嘱安宁到了给他打电话。
江澄阳的家距离安宁家有二十多公里,过年路上堵,开车少说也要半个小时。
司机被安成亚放假回家了,安宁拎起东西到门口打车。
出租车司机十分健谈,通过包装盒子就看出安宁去哪里旅游了,拉着安宁足足说了半个小时,从天南说到海北,安宁下车时师傅还一脸的意犹未尽。
将东西放到路边,安宁拿出手机正准备给江澄阳打电话,就听到江澄阳的声音。
江澄阳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宽大的版型,但穿在他的身上却不显得臃肿,衬得他越发的身子颀长。
江澄阳迈动双腿,三两步就走到安宁面前。
江澄阳才理过头,总是遮盖住眉眼的刘海被剪短,露出漂亮淡漠的丹凤眼,鼻梁高挺,下颚线明显,习惯性抿着的薄唇此刻轻轻的翘起,露出一个温暖的笑。
安宁听到江澄阳说她的名字:“安宁。”
安宁穿着一身红色的羽绒服,腿上是蓝色的牛仔裤,紧身的牛仔裤穿在她的身上依旧显得格外的空荡,看起来十分单薄。
江澄阳眉心蹙了下,问:“没穿秋裤?”
突如其来的老父亲口吻打散了安宁一肚子的旖旎心思,安宁干巴巴的回了句:“我穿了。”
江澄阳弯腰拎起安宁手里的盒子,纤细的手指轻巧的挂着三个礼盒,白与黑的交融,漂亮的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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