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第九局的人把提问权扔过来,傅机调整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对久石生问:“你为什么被抓?”

    余光从闲杂人等的身上收回去,久石生凝视着傅机,嘴唇抿了抿,开口:“涉嫌窃取国家机密。”

    事情的进展和意料中的不一样,但傅机也还稳得住,只是眉头不受控制地皱起来。

    “你确定吗?”

    久石生点头,“确定。”

    点着头,傅机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暗中瞥了第九局那些人一眼,见他们没什么反应,就继续往下问:“机密的情报是谁泄露给你的?”

    久石生:“没人泄露,我自己去找到的!”

    傅机:“在哪找到的?”

    久石生:“左明忠的办公室。”

    傅机:“有幕后主使吗?”

    久石生:“我不清楚,但这明显是个陷阱!”

    抓着久石生这话,傅机往下问:“你的意思是,你被人陷害了?”

    久石生笑了,笑容很冷,“你应该问下第九局的同志,他们得到的消息是从哪来的!”

    这话就是直接将攻击矛头对向第九局,那些人当即坐不住了,其中一位咳嗽一声就仓促插入两人的交流间。

    “久石生,请注意你的言辞,我们的信息获取都是合理合法的!”

    看着说话那位那张冰冷的脸,傅机不由心中抽搐一下,他倒是觉得第九局这位不解释或许更好,因为他一开口就莫名显得第九局非常可疑。

    “呵呵~”

    反正是和第九局的人尿不到一个壶,冷哼一声的久石生立即将目光转到别处,直到傅机开口才把视线移回来。

    “我还能继续问吗?”

    这会儿也注意到自己抢着解释的行为太过不智,说话人脸上浮现出明显的尴尬,不说话了,而坐他边上的一个就冲傅机点头。

    “傅队长,你继续吧。”

    “好。”

    目光重新来到久石生这边,傅机继续问:“你为什么要干这种事,有理由吗?”

    久石生沉默了好几秒钟,然后回答说:“我只是想了解过去的一件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完全不在我的计划之中。”

    傅机:“什么事,你想了解什么?”

    面对追问,久石生一句话直接给他顶了回去,“我都已经没可能了解,还有必要告诉你吗?”

    傅机:……

    久石生:“好了,我累了,我要回去了,就到这里为止吧!”

    在傅机沉默时,久石生坐在审讯椅上的身体动起来,一副要自己站起来的样子,他现在做的事可是和一位几乎坐实罪行的罪犯相去甚远。

    对久石生,第九局的这些人倒是无比宽容,见他要求休息,他们就对傅机说:“傅队长,就到这里吧,他如果不愿意开口,我们再问也是浪费时间!”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傅机其实还有东西想问久石生,只是受限于这里的情况无法表达出来,终究只能作罢。

    外面进来的警员把审讯椅给久石生打开,而这过程中,久石生像是坐烦了,嘴上总是在催促着。

    “同志,能不能快点?已经弄很久了!”

    被催促的警员嘴里发出明显的咋舌声表达不满,但手上还是更快一点,把插销抽出来,打开椅子,让久石生能站起来。

    “走了,回去了!”

    嘴里如此念叨着,久石生在警员的陪同下从那边门离开,傅机和第九局的这些人就还在这边待着,各自整理着收获到的情报。

    当然是第九局的人先搞定,他们中的代表出来笑着跟傅机握手,“傅队长,这次还是要感谢你了,我们之前不管问他什么,他都是闭口不谈的,如果不是你来了,我们可能再拖一两个星期都没办法撬开他的嘴!”

    这握手来得有些仓促,傅机不由愣了一下,但他马上就摸清楚了情况:并不是第九局的所有人都将他傅机当作和久石生捆绑在一块的犯罪嫌疑人,甚至是可能有人压根不知道他和久石生是一块来的上京这件事。

    “不用客气,真的帮到了你们的忙的话,我就不虚此行了!”

    心里的问题先放放,傅机跟这些人打打官腔,这话听着当然舒服,所有人都在笑着,一副“互利共赢”的美丽场景,但当事人和作为旁观者的房龄都清楚,这些人都是“心怀鬼胎”。

    很多时候,大家真的都清楚,但只是懒得去揭下这最后一层遮羞布,或者说不愿,没了这层“布”,大家只会变得更加骨感,而骨感会直接带来的就是磨擦……

    和第九局的人有说有笑地从审讯室出来后,房龄拉着傅机到一边去,小声问:“你有从久石生的话中了解到情况吗?”

    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问这件事,傅机不由愣了下,目光抬起来,凝在房龄脸上,在房龄的眼神中浮现出明显的不一样的光芒是,傅机才把早就该移开的目光转走。

    “我也不确定他表达的是不是这个意思……”

    当傅机开始逃避,房龄就毫不畏惧地继续看他,甚至是主动将自己的眼睛往他的视野中央靠近。

    “你能得到想要的线索就最好,实话告诉你,这很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见到久石生,因为再下一次能看到他的时候,很有可能是在法庭上!”

    了解房龄这话的重量,原本回避着他视线的傅机主动将头转回来,表情变得尤为凝重。

    “希望我看不到那一天的到来。”

    “如果你真的能发现什么,能够证明久石生的清白的话,这件事或许还是有可能被从日历上划掉的!”

    不知道房龄这话中有几分鼓励,傅机只是耸了耸肩,没有发表意见,两人随即离开。

    另一边,依旧待着车里的廖子扬已经通过监听装置获取到了傅机和久石生交流全过程的音频,听完,仰躺在座位上的他不由冷笑,莫名有点怀疑人生的感觉。

    “你们还真是个个都那么老奸巨猾啊!”

    “还以为制造个环境就能让你们交代些东西,但现实是我错了,跟我玩这一手,傅机,我一定会让你还回来的!”

    这时,载着傅机的房龄的车从一旁开过去,见状的廖子扬马上打火,跟上去。

    从后视镜留意到身后的动向,开了一会儿后,房龄问:“后面的车是怎么回事?专门跟着你的吗?”

    傅机也看了眼镜子里的灯光,笑着说:“你绝对想不到是谁在后面跟着我们!”

    想了几秒钟,房龄突然笑了,然后开玩笑似地说:“后面的人总不可能是第九局的廖子扬吧!”

    傅机表情一凝。

    傅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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