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分的彩礼要求。

    仓促的结婚时间。

    莫名的保证书。

    这是结婚吗?

    卖女儿也不带这样的吧!

    敏感多疑的天蝎男人,感受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但他没有细究,对于怕麻烦的天蝎来说,转身走人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徐漠漠站起身,双手抄在裤兜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潘金凤,转身走进了客厅。

    在徐漠漠冷漠的注视下,潘金凤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她平静的眼神瞬间变得黯然。

    客厅里,潘父潘母手里端着茶杯,面带微笑,一副“胜券在握”“我吃定了你”的表情。徐父徐母眉头深皱,痛苦纠结。

    相传,徐家村的人是南宋名将徐庆的后人(也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位先祖,徐家村的人才老少习武)。徐庆是谁?“民族英雄”“中兴四将之首”岳飞麾下十大名将之一。这徐庆擅使狼牙棒,以强力、暴躁、口无遮拦而闻名。

    徐志勇年轻时与传说中的徐庆毫无二致,也是性格暴躁,好勇斗狠之辈。用白话说叫“硬颈”,这辈子就没低过头。

    如今居然为了争取这段姻缘,被潘仁义奚落,拿捏。

    这让徐漠漠心里一痛。

    “潘叔,刚接到电话,说家里有事,要我们赶紧回去。”徐漠漠脸上挂着浅笑,淡淡地说道。

    潘仁义如同被人灌了三斤大便。

    “怎么这么不懂事?什么事情能有定亲重要?”潘仁义摆出岳父的架势。

    “你们要是走了,这门亲事就不要谈了。”潘母尖酸刻薄。

    “什么事?现在就要回?”韦永芳皱眉问道。

    徐志勇露出思虑之色,看着徐漠漠黑白分明的双眸,“想好了?”

    徐漠漠嘴角一扯,微微一笑,正要说话。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跑车轰鸣的声音。

    “嗞......”急速地刹车声。

    听这声音,这车速很快呀,可别撞到人。

    潘父潘母作为东道主,关心最甚,率先向屋外跑去。徐父徐母紧随其后,徐漠漠双手插兜,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一到门外,众人有些傻眼。一辆悬挂益州车牌的保时捷911停在院子里,潘金凤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徐漠漠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还好!还好!否则结了婚也得被戴帽子呀!

    半晌,那男子松开潘金凤,向着众人走来。

    那男子30出头的年龄,穿着一身裁剪得体,价值不菲的西装。脸上轮廓分明,很是硬朗。

    “谁是金凤的父亲?”男子语气淡漠,双眼虽看向众人,却并不聚焦,姿态高高在上。

    “我......是。”潘仁义略微弓着腰,满脸讨好。

    “金凤是我女人,而且已经怀了我的孩子。现在我要接她回去养胎。”

    轰!

    徐志勇与韦永芳均感晴天霹雳,怨恨的火焰狠狠地射向潘仁义。

    潘父潘母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

    潘金凤脸色平静。

    徐漠漠心里猛地一惊,瞬间恢复正常。这个原因很合理嘛!随即嘴角浮现一抹苦笑,自己居然差点喜当爹!

    男子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张卡,潇洒地往潘仁

    义兜里一插。

    “卡里有两百万。”

    说完,男子转身拉起潘金凤的手,往那辆骚包的保时捷911走去。

    很快,跑车在院子里掉了个头,绝尘而去。

    从头至尾,那男子没有在众人的身上浪费一丝视线。

    潘金凤自那男子出现后,没有再看过徐漠漠一眼。不,应该是谁都没看,连与她父母都没说一句话就跟那男子走了。

    在跑车驶出院子前,徐漠漠隐约听到车上两人的对话。

    潘金凤:我不能再打掉这个孩子了。

    男子:老头已经同意生下来了!

    潘金凤:那我提的条件呢?

    男子:等把股份弄到手上,再弄死那两个......

    “嘭!”

    徐志勇一脚将潘仁义踹翻在地。

    “我呸!”韦永芳向着潘仁义啐了一口。

    “漠漠,把我们带的东西提回家。”韦永芳一边向潘家客厅走去,一边招呼着徐漠漠。

    ......

    徐家露台。

    徐漠漠坐在一张矮椅上,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铁盆,左手边放着一堆信笺。

    他拿起最上面的一封,打开信封,里面是一个纸叠的“心”。

    拆开。

    粉红的信纸上,字迹娟秀,工整。内容仅仅十个字: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徐漠漠轻声念道,“当时,我们都以为我们的名字被写在同一首诗里,寓意着我们的恋情便是天作之合。”

    “呵呵!”

    “可是我们都忘了,这句诗本来的意思是:两个相爱的人隔着银河,含情脉脉而不能说话。”

    “也许上天注定的是有缘无分吧!”

    吧嗒!

    打火机冒出的橘红色火苗将信纸点燃,徐漠漠默然地丢在铁盆里,信纸上的字像是火苗中跳跃,起舞。

    在那火焰中,徐漠漠似乎看到一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正在向自己挥手告别。

    一如--她离去的那天。

    徐漠漠两眼无神,机械式的在信纸将要燃尽的时候将第二封信笺往火盆里丢去。

    第三封。

    第四封。

    ......

    嗯!

    徐漠漠突然发现手里的触觉不太一样,感触比信笺用的铜版纸或者信封的胶板纸要粗糙一些。等到察觉不同时,手里的东西已经随着惯性丢进了火盆。向着火盆一看,薄薄的几页纸,一种古朴沧桑感,像是一本书,更准确的形容应该是一本册子,封面上四个不认识的篆书小字。这时,已经缓缓地燃烧起来,比信笺纸燃烧得慢很多。

    这一堆信笺自己已经翻阅过无数次了,徐漠漠很清楚这绝不是自己的东西。 徐漠漠快速的伸出了手,想要把它取出来看一看。食指与拇指准确的捏住了册子没有燃烧的部分,火盆很浅,只要轻轻一扯,顺着惯性,就能把册子从火盆里解救出来了。火势不大,只要两脚就可以熄灭它。

    可是,手指居然......居然被册子黏住了。徐漠漠快速甩了甩,想把册子扔掉。

    居然......甩不掉!

    眼看火就要烧到手上。徐漠漠只能把册

    子放在地上,用脚踩。

    还是没用。火,依然缓慢地、缓慢地吞噬着册子。

    徐漠漠着急了。一边甩着手,一边转头往卫生间跑去。哗哗哗哗......水龙头的水向燃烧的册子倾泻。

    啊!

    徐漠漠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那火居然还没有熄灭!那册子就在水槽中,手指里,水流下,不紧不慢地,不急不躁地,缓慢地燃烧着。

    脚踩不熄!水流不灭!

    这他丫的是什么鬼火?

    徐漠漠摇摇头,不断暗示自己:冷静点,冷静点......

    深吸一口气,平复下心情,徐漠漠终于恢复了一点思考。也许这个册子是什么特殊材质吧,所以燃烧的火焰才显得这么特别。仔细感受一下,这火焰的温度也没有特别高,至少两个手指靠得这么近,也没有什么强烈的灼烧感,而且比平常火焰的温度还低了很多。如此说来等册子烧完就应该熄灭了吧,这样的温度,这样小的火苗总不至于把我给烧死吧。

    想明白这些,徐漠漠也逐渐淡然了,只管开着流水,把燃烧的册子连同右手一起放在洗手池里。

    徐漠漠也开始仔细地看着缓慢燃烧的册子,一经注意,才发现那册子并没有被烧烬,更像是......像是烧掉了一层表皮。那橘红的火焰漫过的地方剩下了薄薄的一层“纸”?那“纸”泛着金光,是金箔吗?

    终于,整本册子仅剩徐漠漠拇指与食指捏住的部分了。但,火焰并没有熄灭,继续缓慢地蔓延,居然挤进了手指的缝隙,在两指之间继续燃烧。奇怪的是,徐漠漠并没有灼烧感,只觉得暖暖的,痒痒的。

    册子被烧尽了。徐漠漠的两指之间只余一张薄薄的“金箔”。

    徐漠漠回过一点神,抖抖手,想把“金箔”甩开,可是,那“金箔”像是长在了手上,怎样都甩不掉。

    徐漠漠从水槽中拿起右手,盯着那“金箔”仔细端详。“金箔”四四方方,比常见的5号信封略小,上面密密麻麻写着一些看不懂的文字,对着灯光仔细辨认,好像是篆书吧。

    咦!

    错觉吗?

    徐漠漠似乎看到“金箔”像水一样在流动。徐漠漠揉了揉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金箔”看。

    没有错。

    那“金箔”正在......正在“瓦解”?就像爆破一座建筑物一样,底部爆炸,建筑物垮了下来一样。那“金箔”正从“固体”变得像浓稠的“液体”一样,慢慢地垮下来。

    徐漠漠失去了思考,漠然地看着那“液体”顺着手指,流到了手心,接着变成一条“金线”,像一条金色的虫子钻进了手心。肉眼可见,在皮肤的表皮层之下,那条金色的虫子顺着脉搏往手臂游动。接着,他清晰的感觉到,那金色的虫子似乎在身体里沿着某种轨迹快速的奔跑。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圈,头部突然传来一阵疼痛,他通过洗手池上方的镜子,看到那金色的虫子钻进了自己的眉心。

    “啊!”

    一种撕裂般的疼痛,让他想大叫,可是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徐漠漠浑身战栗着,两腿发软,慢慢地倒在了洗手池前,视线也逐渐变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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