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宁和武基石到人群中间,几个越南官员看到身为卫生部部长和下届副总理热门人选的武基石与康宁亲密无间的样子,也都抛开了心中的顾虑,上前来与康宁握手。康宁亲切地与这些老朋友打招呼,并询问了其他一些人的情况。大家言语间笑脸相迎、和和睦睦,根本就不像曾经敌对过的样子。

    淑仪远远看着,心中感慨不已。她对康宁在越南的遭遇略知一二,特别是康宁被越南特工追杀那一段,曾数度让她黯然落泪,但没想到时隔一年多,大家就像此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并且康宁的人缘依然还这么好,就连普通寻常的摄制组的工作人员,也似乎都和康宁很是熟悉,大家聚在一起显得非常热情,有说有笑。

    但是淑仪在看到梵音女主角黄梅灵与康宁相见时浅笑低语、含情脉脉的情景时,心里却突然没来由地警觉起来,但转念一想,淑仪又把疑虑藏进心底,脸带微笑,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康宁和老林头低语了几句,老林头很激动,一个劲儿地拍着康宁的肩膀猛点头。随后,康宁又与武基石等人挥手告别,尤其是和黄梅灵道别时,小妮子眼睛红红的,脸上满是不舍,康宁一个劲儿地保证以后会常来探班,黄梅灵才破泣为笑。

    最后,康宁来到淑仪身边,并肩离开,一面走,一面将自己当时认识黄梅灵的过程告诉淑仪。

    淑仪听得哈哈大笑。最后紧紧搂住康宁的胳膊,顽皮地问道:“不会就这么简单吧?老实交代,你们后来如何了?为什么剧组地人,尤其是那个看起来很有几分文人傲气的林导演对你如此尊重?”

    康宁刚要接着说下去,看到小谢急匆匆走了过来,神色严肃地递上了手机。康宁接过一听,剑眉立即皱到了一起,对着手机问道:“臻哥。陈大哥和梁山大哥的意见如何?”

    “他们的意见完全一致。借此机会,正好到边境走上一趟,看看越南人到底有什么意图。陈大哥和其他弟兄已经启程赶万岗去了,毕竟特区的工作一刻也不能放松。梁山留了下来,和我一起等待你的下一步决定。”穆臻的声音从手机里清晰传来。

    “好,我马上赶去!”

    康宁将手机交给小谢,转向淑仪低声说道:“走吧。咱们这就公司去,边走边谈。淑仪,很抱歉,下午恐怕我不能亲自送你去机场了。”

    “没关系,你有事就忙你的去吧。我也不想让你送我,引起别人地怀疑就不好了。”淑仪理解地答。

    在返城堡的路上,康宁将情况简要向淑仪进行了介绍:“距离越南边境的孟先县城西南数十公里,有个莽林密布、毒蛇猛兽聚集的地方叫黑龙山,我曾经和越南国家科学院的考察队到过那里。估计越南人为了铁矿勘测的需要,前天一早秘密出动了一个连的军队,携带火焰喷射器前往,昨天上午已经烧毁了通往黑龙山地那片瘴气蔓延、毒物出没的险恶地区。情报说边境线一带烟尘滚滚,数十公里外都能看见,老挝的边防军今天清晨也予以了证实。黑龙山那里有一种奇特的剧毒植物,是治疗心血管疾病和骨科疾病的特效药。我们国家严格限制销售和使用地几种新特药就来自于此,目前分离出来的东西,都无法进行人工合成,国内的人工种植培育刚刚取得成功,但还无法进行大规模培育。我也派人在缅北大瑶山上秘密进行培植。因气候与土质的原因,效果比国内那边更好。因此我非常需要将这些硕果仅存的物种移栽到大瑶山,以及我们正在国内专家指导下秘密开拓的孟温培植基地。”

    淑仪一听,花容失色,紧张地抓住康宁的手道:“你要亲自带人去吗?很危险的!”

    “我非去不可。这玩意儿有剧毒,其他弟兄没人知道怎么采集,况且我本身就是医生,如果有什么伤病出现我还可以第一时间进行处理。等会儿到家里,我就得准备相应地工具和容器,时间非常的紧迫。淑仪,你放心吧,那个地方我去过,没有什么危险,特别是越南人烧毁那座森林之后就更安全了。要是发现越南人,我们就躲着他们,那里的地形地势相当的复杂,只要保持低调,绝对没事地。”康宁低声安慰。

    到城堡,康宁将淑仪送上了宾馆房间,刚下到大厅,就看到梅丽迎面而来。

    梅丽低着头,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擦肩而过时也没有抬头看一眼康宁。康宁想了想,怎么也搞不明白这个混血儿美女情绪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低落,也就不在过多地纠缠这个问题,大步到城堡三楼的会议室。

    穆臻等康宁坐下,低声通报:“越南人这次的行动十分隐秘,就连阿勇的边防营也被蒙在鼓里,山火烧起之后阿勇立刻派人前往观察,在距离两道深涧五公里地地方被内务部地人拦了下来,并拒绝他们的帮忙请求。今天上午,阿勇将情况查询清楚后,第一时间就将情况转达给了我们,我们农黑情报站地负责人曾嵘立刻将情报发,随后他找到老挝边防军的内线,再次得到了证实。老挝人告诉曾嵘,他们已经派人察看过了,由于大火是在距离边境线十二公里远的越南一方烧起来的,他们对此也是无能为力,也不愿去碰一贯强硬的越南人。”

    康宁惊讶地问道:“怎么会这样?那里的老挝一侧,可是我们立项即将开采的大型铁矿所在的位置啊,难道老挝就不怕山火蔓延过来吗?”

    “不知道,反正老挝方面目前没有任何地动作。就连一个简单的抗议也没有。”穆臻耸了耸肩,有些无奈地笑道。

    徐家伟哈哈一笑:“估计因山势或者地理的原因,山火烧不过来吧,否则水火无情,谁还坐得住啊?”

    梁山催促道:“阿宁,该做些什么准备就尽快,我和臻哥都认为半夜出发比较好,出动一个分队的人手够不够?”

    “够了。够了,人如果太多,反而快不起来,那一片孽龙骨,砍完分装后,十五个人就能背来。我写张单子,臻哥你让人立刻着手准备。那玩意儿有剧毒,需要小木箱运送,再给我准备一个四十公分长宽、二十公分深的密封容器,不漏水就行了,不需要很精确。我要把深藏在巨蛇洞窟里的一个宝贝疙瘩弄来,否则那个神奇的物种很可能会就此消失。另外,装备要齐全,此行很可能会遇到越南人,有备无患,还有参加行动的每个人都必须到实验室去一趟,我等会儿就会去配制一些必要地防毒驱虫药液。”

    说完,康宁迅速拿起笔。写下了一张长长的清单。

    入夜,两辆密闭的箱式货车,缓缓开出了琅勃拉邦城区,就像以往兄弟药业公司运送药品的车辆一样平常。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城东的公路尽头。

    车厢里,通信兵不断检查背负式无线电台的电波信号,不少弟兄在神情自若地检查装备。

    凌晨四点,两辆货车进入药业公司的农黑仓库,此时三辆外表破旧地小吨位农用货车已经停在了那里。全身披挂的康宁、梁山率领一个分队二十一名精锐快速爬上三辆小货车。拉上肮脏的篷布。先后开出仓库大院,转而向南缓慢前行。

    经过两个小时的艰难行驶。三辆货车在空无一人的药材收购点门前停了下来,康宁等人在曾嵘地引导下,很快就消失在灰蒙蒙的山坳上。

    朝阳下的山道,崎岖延绵逶迤,草叶上的露珠在山风的吹拂下很快蒸发。

    距离黑龙山越近,植物上和石头上的灰烬就越多,远远地就能闻到一股子浓烈的烟火气息。

    走在队伍中间的康宁,心里总在想着那片恐怖地带里地万千毒物,担心会不会有众多的毒蛇猛兽跑出来,要是散布在前进的道路上,又该如何应对和处理?

    想到这里,康宁大步疾行,越过一个个队员,走到队伍前面示意大家停下略作休息,随后便和梁山低声交谈起来。

    听了康宁的担忧,梁山立刻同意了他地意见,命令六位装备微声冲锋枪的队员分别走在队伍前后位置,自己和康宁走在队伍的最前面。

    翻过两座小山坳,走进陡峭的蜿蜒山道,前面的尖兵背靠山岩,高高举起右手,做出了一个停止前进地手势。不一会儿,几句“咿咿呀呀”地叫声传入了众人耳中,训练有素的队员们此刻早已隐入路边地草丛和岩石背后。

    梁山示意康宁放慢脚步,自己谨慎地弯腰前行,绕过山腰伏在了茅草丛下,透过草秆间隙,凝神一看:

    五十米外的弯曲山道上,十二个全副武装的越南内务部官兵中夹杂着四名身穿统一工作服的人,正有说有笑地向自己走了过来,数名越南士兵身上扛着测量用的标杆,背着一个个精制的铝合金箱子,估计里面装的是测量仪器。

    梁山带着尖兵,悄悄地到了康宁身边,紧张进行商量,迅速做出了决定并立即实施:在无路可走的情况下,两人率领全队退到了百米外的那片乱石群中,并迅速隐蔽起来做好突袭准备。

    三分钟后,越南官兵和四个测量人员毫无警惕地走进了伏击圈,只听一个身穿深灰色工作服的中年人大喊一声,所有人都停止了前进,吓得埋伏的队员们都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每个人的手指都扣在了扳机上。

    一个黑瘦的越南上尉大步走到那人面前,用英语询问几句,随即命令全体休息,官兵们解下身上的枪支和仪器放在一边。大多数人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喘息,端起水壶大口大口地喝水。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梁山一声令下,二十一名队员猛然从隐身处跃起,二十一支各式枪支,几乎在同一时间顶到了越南官兵和四个工程师地脑门上,正在边上撒尿的一个越南兵来不及照顾仍在滴水的老二,慌忙抓起背上的冲锋枪想负隅顽抗。只见寒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电般插入他的双眉之间,只剩下刀柄,巨大的冲力让中刀者来不及哼一声便倒地身亡。

    看到头戴软边丛林帽、满脸油彩的康宁拍了拍手,走到道路中间,枪口下地越南官兵吓得面无人色。

    梁山手下的弟兄们将俘虏踢倒在地,三下两下将之挨个捆了起来。唯独剩下四个魂飞魄散的工程师站在枪口之下目瞪口呆。

    梁山看看其中一人工作服上的字体,低声骂道:“怪不得说话这么难听,原来***是小日本,阿宁看看,写的是什么基巴玩意?”

    “日铁株式会社。真的是日本人!”康宁走到刚才还在趾高气扬发号施令地中年汉子身边,用英语和气地问道:“请说出你们的身份,来这里干什么?”

    日本人见康宁如此和气,连忙答:“我们四个全都是日本人,接受越南政府的邀请前来进行地质勘测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这样对待我们?”

    梁山看到弟兄们已经把越南官兵捆绑完毕,对前方的警戒哨做了个手势,得知一切平安后。立刻发出命令:“将越南人的嘴巴全都堵起来。”

    四个日本人看到越南人嘴里被塞进泥土石头,然后用撕下地布条封紧,立刻意识到危险来临,吓得惊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恼怒的梁山左右开弓,只听到几声结实的撞击声夹杂着骨头爆裂的声音响起,转眼间三个满脸是血的日本人昏死过去,唯独留下站在康宁身前那个瑟瑟发抖的中年人。弟兄们迅速上前,将地上三个日本人全都捆绑起来。

    “***。真他妈地过瘾。很久没这么开练了。”梁山满意地捏了捏手。

    康宁低声笑道:“最后一拳再往下点儿就更好了。”

    梁山点了点头:“我是想打他耳根的,这家伙退得快。我实在来不及了,哈哈!”

    康宁转向面无人色的中年日本人,低声问道:“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多长时间,有多少人?”

    日本人迟疑了一下,看到康宁眼中精光一闪,连忙答:“后面三公里外还有几十个人,刚来两天你们不能伤害我们,我们是日本人,不是肮脏卑劣的越南人,我们享有外交豁免权。”

    “我知道,告诉我你们地打算,越南政府又是怎么对你们说的,你们与越南政府之间有何协议?”康宁接着问道。

    “我们刚刚签下了初步开采的合作协议。越南政府送给我们矿石样品,经过检测,我们发现这个磁铁矿竟然具有百分之七十四的高品质,所以就前来实地勘测。根据我们的经验判断,这是一条东北向西南走向地矿脉,所以就想先到边界线附近考察一下,我们至今仍然是在越南地国土上你看,这是卫星定位仪,你看看上面的经纬度”说到这里,日本人慌张地把挂在脖子上地卫星定位仪摘下,交给了康宁。

    康宁接过定位仪,突然出手,一掌击在日本人的脑门上,日本人重重摔倒在地,再也没有一丝气息。

    康宁收起定位仪,对梁山说道:“这些人如果留下,我们将十分棘手,特别是这些个日本人,只要放去,绝对会给老挝政府增添无数的麻烦,弄不好咱们进入越南的计划无法达成,甚至还会惹火烧身,因此必须得除掉他们。附近有没有什么深涧或者洞穴,我担心被越南人找到出问题。”

    负责农黑地区情报工作的曾嵘上前建议道:“我们后方七百米处有一个深洞,大约八十公分直径,我刚才路过的时候看了一眼,黑隆隆的不知道有多

    康宁立刻吩咐弟兄们押解越南官兵往走,地上的四个日本人和路边一具越军尸体则需要分出人手扛着走。

    曾嵘走到眉心插着匕首的尸体前,想了想暂且没有拔下,扛了起来,经过十分钟步行,费力把尸体带到了黑漆漆的深窟旁扔下,抓住匕首把柄,却怎么也拔不出来,恼怒之下一脚踩住越南兵的脸用力一抽,匕首“嗤”的一声离开头颅。

    曾嵘看了一眼匕首的长度,深吸了口冷气,望向康宁背影的眼里满是折服。

    十一个被解除武装、紧紧捆绑的越南官兵看到几乎垂直的洞口,全都拼命挣扎起来,弟兄们用拳头枪托一阵狠揍,这才弹压住,在分队长程智的命令下,两人一组将俘虏头下脚上扔进洞中,每一个下坠之人撞击洞壁的声音都经久荡,就是听不到最后的响声。

    一连十六个俘虏扔下去都是如此,众弟兄面面相觑,非常惊讶。曾嵘捡起路边一块篮球大小的沉重石头扔进去试试,只听数声撞击声响起,接着就毫无音信。

    一时间,众人面面相觑,都难以估计此洞到底有多深,每一个人脸上都显出好奇和惊恐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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