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福德的瞳孔一缩,一把揪住奥利凯的领子:“你t要胁迫我?”

    “长官,您误会了,卑职……卑职怎么敢呢?”奥利凯赶忙道,“卑职,卑职只是想要,想要请长官吃顿饭而已……”

    斯塔福德松开了奥凯利的衣领,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道:“你是打算利用我来吓唬谁?”

    “长官英明!”奥利凯立刻谄笑着伸出了大拇指。

    “长官,您不知道,在奥坎街有一家啤酒馆,那里本来呢,是卑职的地盘,后来侦缉队的贾维斯——长官,您是不知道,那小子最不是东西了,他仗着手下人多,硬是把那条街抢过去了。长官,您要是愿意帮忙,让卑职请您去那个啤酒馆里坐一坐,他贾维斯就算是狗胆包天,也不敢和卑职抢了不是?”

    “嗯,”斯塔福德想了想,又开口道,“奥凯利队长,你真是很能干!”

    “谢谢长官夸奖!”奥凯利赶紧说。

    “你在那个什么啤酒馆?”

    “紫水晶啤酒馆。”

    “你在那个奥坎街每个月能收钱?我要一半。”斯塔福德说。

    “看长官您说的,我在这条街上收的钱,那本来就是为长官您收的,哪里还能拿走您的一半呢?这些自然全都是您的呀。长官您要花钱的地方又多。不瞒长官您,只要让贾维斯这帮家伙知道了卑职是您的人……啊,不,是您的狗,他们在其他地方就不能不给卑职一点面子不是?这不给卑职面子,那就是不给长官面子,不给长官面子,那就是不给联合王国面子。有了这个面子,卑职在他们面前也就能抬得起头来了。”

    斯塔福德笑了起来,他说:“奥凯利,你真不错。很有良心。不过,你这里怎么会有缴获?难道你真的和他们有来往?”

    “哎呀长官,这话可不敢瞎说。我就是又十个胆子,也不敢呀。不过长官您想,那些叛匪的枪是从哪里来的?无非是两种途径嘛,一种是从法国人那里来的好枪。这枪一般来说也就正规精锐叛匪才有。还有一种,就是他们缴获的英国枪。”

    说到这里,奥凯利稍微停了一下,然后道:“长官,您知道,英国枪也有新旧之分,新的就是长官您的兵装备的线膛枪,这样的枪如果落到了叛匪手里,那肯定是优先给那些正规精锐叛匪用,土叛匪那里就算有也不多。另一类就是我们治安军用的老式的滑膛枪了。

    长官您也知道,我们‘治安军’管一下老百姓还行,论打仗,还真是不行,最多也就和那些土叛匪打一打,要是遇到了正规精锐的叛匪,我们还真不是对手。可是那些叛匪,最不是东西了,他们一般都不太敢和长官你们打,就专门会欺负我们呀。话说我们整个治安部队哪一天不丢枪的?这么一来,叛匪手上,最多的枪是什么枪?那当然是我们治安军用的枪呀。尤其是那些土叛匪,他们手里的枪,大部分肯定都是和我们手里一模一样的枪呀,或者说,那本来就是我们的枪。所以缴获什么的,让卑职下面的人把枪都交上来不就行了?肯定还有多的呢。”

    “这不错,不过没必要把枪都收上来。一般来说,在战斗中即使获胜了,只要不是全歼敌军,敌人在逃跑的时候,也会顺手带走一些武器的。所以,一场战斗中能够缴获的武器数量是要远远小于敌军的伤亡数字的。我们打死了多少叛匪来着?”斯塔福德营长问道。

    “一百多呀!”奥利凯说,“足足一百多个叛匪,男的女的,老的小的都有。只可惜是在沼泽里,我们没办法把他们的尸体都带出来。甚至只把脑袋砍下来也不行。”

    “奥凯利,我们不是数脑袋的野蛮人。”斯塔福德皱了皱眉头,“这样算一算,有个十多条枪,应该就是差不多了。嗯,这些枪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们不是死了四十多人吗?那些人的枪,我们捡回来不少。正好可以当缴获的。”

    “很好。”斯塔福德点点头,“除了枪支,还应该有些其他东西,这些小事,你都要给我准备好。”

    “长官,我办事,您放心就好了。绝对没问题。”奥利凯队长拍着胸脯道。

    “好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你们还要破坏他们的土豆呢。”斯塔福德的心情好了不少。

    因为装备了新的“沼泽鞋”,所以在这一天中,像斯塔福德他们一样,进入沼泽追击叛匪的英军不在少数,不过大多数英军都是铩羽而归,真正有战果的并不多。相比之下,斯坦福德虽然损失很大,但是他也是少有的真正的抓住了叛匪,而且还有不少缴获的。所以到后来,他还被称赞为是“沼泽战专家”,并受到了嘉奖。当然,这是后话。

    而在法国,约瑟夫、拿破仑以及吕西安三兄弟却在讨论问题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发生了一次严重的争执。

    这次争执是由拿破仑打算对法兰西的法律体系进行一次改革而引发的。

    在原本的历史上,作为罗马迷的拿破仑,仿照罗马法的体系,在大理院长特龙谢、罗马法学家马尔维尔、政府司法行政长官普雷阿梅纳和海军法院推事波塔这四位法律专家的帮助下创建了一部《民法典》。这就是历史上最为著名的《拿破仑法典》。

    这部法典,在历史上有着极高的地位,它是资产阶级国家最早的一部民法典。它确认了资产阶级和农民占有贵族和教会土地财产的合法性,保证不受封建势力的侵犯;否定封建特权,确立了资产阶级自由、平等的原则,规定每个公民具有同等的民事权利和行为能力;法典对于家庭、婚姻、继承等社会生活方面都作了明确规定。这部法典是资本主义国家最早的一部民法法典,破除了封建的立法原则,成为欧美各国资产阶级的立法规范,推动了资本主义的发展。

    在后世,全世界主要流行两种法系,一种是以英国和美国为代表的“美英法系”,又叫做“海洋法系”或者“习惯法系”;另一种则是以罗马法和《拿破仑法典》为代表的“大陆法系”,又叫做“成文法系”或者就干脆叫做“民法系”,而“民法系”这个词中的“民法”,指的就是《拿破仑民法典》。

    据说在原本的历史上,拿破仑在遭遇滑铁卢之败,并再次被流放之后,曾经很中二的感叹:“我一生在军事上的功业,都已经随着滑铁卢的失败付诸流水了。但唯有我的法典必将光照千秋。”

    这句话是否真实并不可考,但是《拿破仑法典》却绝对是值得这样称赞的。这是一部兼具“开创性,重要性,讨论性,实用性,推广性”的伟大成就。

    要问约瑟夫支不支持约瑟夫弄出这样一份《拿破仑法典》,那约瑟夫当然是非常支持的了。因为这部法典首先就确认了人民财产所有权的原则。在原来的时空中,这部法典几乎有1/3的条文,都是从不同的角度保护私有制的不可侵犯性。这对于在大革命中发了财的约瑟夫来说,当然是最好的了。

    “既然我们已经依靠暴力手段发了财,那我们就应该定下规矩来,禁止别人以后再用这样的方式发财。决不能让别人走我们的路,最后弄得我们无路可走。”对这一点,约瑟夫一直是深信不疑的。在这个方面,拿破仑的法典,就是将家族的利益上升为国家利益,约瑟夫怎么能不支持?

    但是在讨论完了《民法典》的基本原则之后,约瑟夫便开始和拿破仑讨论起了政治上的安排。在这个问题上,他们的矛盾便显露了出来。

    一开始,拿破仑只是提到他打算缓和和教廷的矛盾。大革命的时候,因为教廷坚定地站在了反革命的那边,也因为革命政府秉承了法兰西的“钱不够,抢教会”的优良传统,导致法国和教廷完全翻了脸。在罗伯斯庇尔时期,法国干脆就把天主教给禁了,而代之以所谓的“理性教”。

    罗伯斯庇尔完蛋之后,对教会的打击力度降低了下来(因为到这个时候,法国境内的教会已经被抢光了),但是政府和教廷并没有达成和解,所以虽然政府并不太管(督政府也没有能力和空闲去管),民间的天主教信仰又有了一些恢复,但是至少目前在法律上,天主教会还是“非法组织”。

    但是,这个“非法组织”,在法兰西的影响还是非常的根深蒂固的。至少在农村里,到处都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所以拿破仑觉得,自己如果要进一步强化自己的地位,就需要和教廷达成和解。

    对于这一点,约瑟夫也是很支持的。因为宗教什么的,作为人民的鸦片,实在是太好用了。要是没有宗教,人民怎么能忍受将来的痛苦呢?

    然而就在谈这个事情的时候,拿破仑的一句话却让约瑟夫皱起了眉头。

    “就连罗马的皇帝,都知道要利用基督教,来为自己的地位背书。所以,古罗马皇帝的皇冠都是教皇戴上去的。虽然教皇只是皇帝的臣仆。但是比起自己封自己为神灵,这种方式却更能让老百姓们相信一些。”

    “拿破仑。”约瑟夫皱起了眉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一直希望能有个机会和你讲一讲,那就是关于法兰西今后的政治体制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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