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守城军官劝说子储三人不动,便只能来报知姝妤知道。姝妤闻讯,一声浅笑道:“此三子,倒是有些智慧。既如此,你且去吧。”

    军官应命,就此退下。

    姝妤见军官退去,便来寻闻肃。尽告诸事之余,便道:“此番恐怕非要大长老出面不可了,若不见你,恐怕子储公子不肯入城啊。”

    闻肃点头,于是就此登上城楼。城外三人见了闻肃亲来,便既问道:“国中是何变故,为何紧闭四面城门、不与外界相通?”

    闻肃道:“大王病重,不能理事。国中要事,如今尽付诸臣。未防变故,这才如此行事。公子既奉王命来,不易引军入城。如今大王生病,群臣已有存在异心者。若公子引兵入城,恐群臣惶恐混乱。只望公子能够以国事为重,将所带领的军马暂居城外。”

    子储点头,这才稍微安心。正要下马,身边伯麟伸手拦阻,言道:“大长老之命,我等不敢不从。只是如今军马安顿城外,尚需给我们些时间安排,不知大长老能否容得?”

    “这个……”

    闻肃不能决断,环顾身边姝妤。姝妤心道:“反正只允许他几个人进城,容他些时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遂轻轻点头,目视闻肃。闻肃这才松了口气,回应道:“既如此,且待公子安顿好了部下再来。”

    伯麟谢过,遂与子储、闻寿等人引兵远离。

    三人只在城外十里处扎下营寨,子储随即询问伯麟道:“方才但听二弟所言,似乎借故安顿别有用意。”

    伯麟道:“城门紧闭,更兼守城卫士人员变动,我料城中恐有变故。为防万一,这才暂缓入城。但以整顿为由,先且稳住闻肃。”

    子储不解,言道:“闻肃素有贤名,更兼为三弟父亲,贤弟是否担忧太过?”

    闻寿在旁,闻听子储之言,不禁一声冷笑。言道:“他若是念及父子情份,曾经便不会在我刚出生的时候就要杀我。我虽多年对他礼敬,但他的为人我却了如指掌。此人虽在国中掌握大权,却并未有什么真才实学。更兼耳根子软,凡事见小利而忘大义。此番他虽然亲自来了,却未必就表示国中没有祸端。我等新到,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子储点头,遂又问伯麟道:“如今虽然赢得了时间,但我们却始终都是要进城的。但不知二弟这边,有什么具体周祥般的安排?”

    伯麟正色道:“正如三弟所说,我们新来,万事不可不加提防。如今虽然能够将千余人马安置在城外,但我们也不能仅此三个就进城去。一旦有变,恐孤掌难鸣。不若挑选随军精干,化妆成我们身边的随从。尽管是十几个人,但料想那闻肃也不会以此为介。若这样都不成,咱们倒不妨不进去的好了。”

    “嗯,言之有理。”

    闻寿也在旁边附和,于是子储应承。

    三个人当即在军中挑选了十几个精干的士卒,身上又暗穿软甲、将那些人打扮成随从模样。一切准备就绪了,便再度来到城下。此时的闻肃,依旧在城头守候。见除了子储他们三个,身后居然还跟着十几个家人的般的随从。心中疑惑之间,不禁看向暗藏在后面的姝妤。

    姝妤浅笑道:“不必问,此为提防我等。你看这几人明着不过是些随从,但实际上绝对都是武艺不凡的精干。”

    闻肃惶然,问道:“既如此,当如何?”

    姝妤浅笑摆手,回应道:“不必理会,将他们全放进来便可。届时,我自有让他们心服之策。”

    闻肃点头,这才令军士开了城门。

    子储三人既进了城,闻肃便和姝妤迎接。子储但见国中除了他们两个,居然并没有别的大臣,心中再度起疑。问道:“如何就你们两个,其他的人何在?”

    但听子储所问,姝妤率先站了出来,言道:“公子切莫先声张,只随我到内廷见大王便了。”

    子储心疑,环顾左右闻寿、伯麟二人。

    伯麟智算于先,问道:“莫非国中果然出了什么事情了吗?”

    姝妤道:“这里不是谈话的所在,还请三位公子随我到内廷叙谈。如若你们不能信任我,我和大长老跟随在你们的身边也行。”

    三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闻寿先拉住了姝妤的手,言道:“既如此,我们且随大内官走一趟吧。”

    一语出口,便又以目光示意身边十几个随从。随从会意,就此团团包围,顷刻之间便控制住了姝妤和闻肃。姝妤尽管镇定自若,但心中却已经了然。一切正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这十几个随从各个都是身手不凡的护卫。

    正所谓看破而不说破,姝妤也不答话。就此引路,一行人便由此到了内廷。

    既到内廷,却不见矶子的面。三人疑惑,子储随即问道:“我父王现在何处?”

    闻听子储所言,姝妤和闻肃随即跪倒在地。子储三人不解,未及询问之时,姝妤、闻肃两人已经对子储行王上大礼。子储愕然,急忙询问其中是何缘故。姝妤故作仪态,泪泣道:“不瞒公子,大王如今已然仙逝了。临终留下遗诏,令公子继承大夏国中王位。臣与大长老商议,唯恐国中有变、群臣不服。故而遣使请来公子之余,这才在国中做出封闭般的安排。如今公子已到,我等只求公子治我二人欺君蒙骗之罪。”

    一语出口,三人无不震惊。

    子储闻听姝妤之言,心中既震惊又欣喜。矶子身故虽然让他无比愕然,但当他听说大夏王位居然要自己来继承,一时间竟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好运冲昏了头脑。急忙上前搀扶起两人之余,也随即询问事中详情。

    姝妤此时心中无比清楚,那便是自己无论费得多少口沫,都不如让子储三人亲自见到矶子的遗体更有说服力。于是索性不再多说,而是直接将三人引入后堂。此时的后堂,一副硕大的红木棺椁就摆在最中间。

    三人惊骇之余,踱步一同上前。但见棺椁之内,矶子安详般的躺在里面。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三个人全都愣在了当场。急忙下拜之余,连连叩首。姝妤自知时机已到,不等三个人有所反应,当即将一份诏书递到了子储的手上。

    子储不解,问道:“这是何物?”

    姝妤道:“此为凭证,亦是大王临终遗诏。我因负责内廷,故而大王病危前将此诏命交到我的手上。唯恐群臣见疑,故而以此为凭证。更有大长老为托孤重臣,亦可帮我做见证的。”

    于是环顾闻肃,闻肃急忙也予以响应。

    这正是“前方逞凶害圣主,今又假诏冒良臣”。预知姝妤所行是否瞒得住子储等人,后面大夏王业又当如何?且看下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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