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赛克斯城堡的整个城市,渐渐安静下来。百姓们吃过晚饭,各家各户便熄灭了蜡烛,男人女人们歇息去了。

    内城的城堡里,倒是灯火通明。

    黑克托尔与维尔乔沃德伯爵共进晚餐之后,两人杀了三局跳棋,公爵大人一胜二负。

    “我的朋友,看来你的棋艺已经超过了我这个发明者。”黑克托尔叹气道。

    “公爵大人,您不必难过。”维尔乔沃德伯爵笑道,“您每天有那么多的公务在忙,根本没时间练棋。我整天呆在囚室里,除了下棋就是下棋。”

    “谢谢你的安慰,棋盘上的事情,胜负是常事,我不会因此而不高兴或太高兴。”

    “公爵大人,您很有风度。”

    “我的朋友,明天晚上我就要离开城堡了,可能5到10天之后才会回来。”

    “哦,您终于要走了。”

    “怎么,你舍不得我?”

    “是啊,我舍不得你,你走了以后,就没有人陪我说话了。”

    “你可以和你手下那些人说话呀!”

    “得了,我是伯爵,是贵族,我不会跟低等级的人聊天的,他们不配。”维尔乔沃德伯爵。

    黑克托尔立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很快他明白了,自己是穿越人,没有这种天生的等级观念和贵族的优越感,所以他能够与等级比他低的很多人聊得开心。

    比如骑士阶层的那几个心腹,比如平民阶层的安妮西和伊莲娜。

    黑克托尔笑道:“得了,我的朋友,你现在是战俘,就不要再耍贵族老爷的威风了。能有人陪你说话解闷,你应该知足,何必挑剔身份等级呢?”

    维尔乔沃德伯爵沉默了一会,开口道:“公爵大人,有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

    “请讲,我们是朋友,不必拘泥。”

    “我感觉啊,你挺不像一个贵族。”

    “呵,你的感觉挺有趣。”

    “你总是能够,哦,或者说是乐意,对,你总是乐意跟各种低等级的人打交道,你与我所熟悉的所有贵族人士都不一样!”

    “我的朋友,那么你认为我的这种作风,是对还是错呢?”

    “在认识你之前,我会认为这种做法是错的,丢失了贵族的身份和体面。”

    “那么现在呢?”

    “不知道,我真不知道,与你相处时间越长,我越来越迷惑。我不知道你这样的作风,到底是对还是错。”

    “算了,朋友,别去想那么多了,我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唉,你说的有道理,可是……算了,不说这个了,说多了没意思。”

    “维尔乔沃德,这几天和你聊天,我挺开心的。”

    “哈,我的荣幸。”

    离开餐厅,黑克托尔领着伊莲娜回到自己的起居室。

    两人各拿着一把小刀,端着《英吉沙语言词典》,往墙壁上刻单词。前两卷已经全部刻完了,现在开始刻下卷。

    “伊莲娜,咱俩要加油了,明天晚上我就要离开城堡了。等我回来的时候,恐怕不一定有时间在城堡居住,也许我会直接返回农牧场。”

    “大人,我会盼着您回来的!”

    “好,我会找时间回来的。”

    两人刻着单词,一直忙到深夜。

    ……

    赛克斯的外城。

    武士阶层的家庭,后院的一间卧室。

    约瑟乔和未婚妻马丽娅,正在床上大战。

    副队长粗壮的喘息声,伴随着美丽姑娘娇滴滴的声音,合成了这个月夜的交响曲。

    公爵大人放弃对马丽娅行权的第二天,约瑟乔就果断对马丽娅行权了。那晚约瑟乔迫不及待地完成了心愿,事后立刻向马丽娅的父母说出了求婚。

    今晚,当一切趋于平静之后,两个即将在不久后举行婚礼的恋人,面对面相拥着,抱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约瑟乔,亲爱的,你说呢,马丽娅和公爵大人今晚在城堡里,会不会做着和我们同样的事情呢?”马丽娅问道。

    “不会,不可能。”约瑟乔立刻否定了未婚妻的猜测。

    “公爵大人没有对伊莲娜行权啊,难道他还没有对任何女孩子……”

    “别问了,公爵大人的私事,我不可以对任何人泄露。”

    “哦,那我不问了。”

    “对不起,马丽娅。”

    “为什么向我道歉呀?”

    “公爵大人的事情,私事和公事,我都知道很多。但是前天我们刚刚颁布了内部保密条例,公爵大人亲自作出指示,‘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所以我不能在你面前说公爵大人的任何事情。”

    “我能够理解你!我不让你为难!”

    “马丽娅,我想提醒你一件事。”

    “亲爱的,你说吧,我听着。”

    “我,老队长,还有钱德勒,我们几个人是公爵大人身边最亲密的人,公爵大人的很多事情都交给我们去办,他的很多想法也愿意和我们商量。这里面有很多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亲爱的,你放心,我绝不向你打听这些事。事实上,我对这些事根本不关心,我只想和你睡觉,给你生孩子!”

    “哈,生孩子的事一会我们再商量,现在我要给你说另一件重要的事情。”

    “嗯,你说。”

    “我是公爵大人最信任的人之一,你是我最亲密的人,你看,这就形成一个问题了。”

    “什么问题啊?”

    “公爵大人教我们的那套《保密条例》里说过一个概念,叫做裙带关系的情报突破。他举过一个例子,敌人无法直接从公爵大人嘴里刺探情报,就会想办法从公爵大人身边人下手。如果还是行不通,就会想办法从公爵大人身边人的家人身上下手。如果还不行,就从这些家人的延伸关联人身上下手。你看,这就叫做裙带关系。”

    “天啊,约瑟乔,按照你们的这个什么条例来说,我也是这个裙带关系的一员了!”

    “是的,马丽娅,亲爱的,你很聪明!”约瑟乔解释道,“包括你,还有阿列克谢老队长的妻子,还有钱德勒的未婚妻,公爵大人对我们说过,你们都是敌人突破的目标。”

    “约瑟乔,我好害怕,我该怎么办啊?”

    “不用害怕,敌人没必要伤害你们,他们的目标是公爵大人。对他们而言,你们最大的价值是为他们提供情报。”

    “约瑟乔,那我该怎么办呢?”

    “马丽娅,你记住,如果有人试图向你打听公爵大人的事情,或者试图打听我工作上的事情,以及与此有关的任何事情,你不要对他们做任何回答。”

    “好的,我记住了。”

    “还有,你要把他们的名字记下来,告诉我,我会想办法去处理的。”

    “好的,我可以做到的。”

    “马丽娅,接下来我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情呀?”

    “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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