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待不同的领地,采用不同的策略,这是黑克托尔在实践中摸索总结的宝贵经验。 犹他很有代表性。 犹他和赛克斯一样,都是乡下小地方,在过去,女王懒得花心思整治。 这种地方,显得很纯粹,很干净。 黑克托尔此前占领犹他的时候,策略就显得很温和,没有处死任何人,也没有强迫当地的贵族做事,仅仅是用劝说的方式——当然了,是武力劝说。 劝说了七成的犹他人口搬家,仅此而已,那些不愿意归顺赛克斯的人口,包括从贵族到平民的四个阶层,黑克托尔全都没有为难,任由他们继续居住在家乡。 离开犹他时,黑克托尔带走了一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一个女孩。 她的名字叫尤希娅。 尤希娅是犹他三世公爵尤里乌斯的亲妹妹,今年秋收刚刚成年,与森斯库娅一样大的年龄。 尤里乌斯的公爵生活过得很安稳,由于实力弱小,没有遭受宫廷的迫害,仅仅是被周边城堡欺负,他们家三代公爵全都忍了。 这个公爵,也是个脾气性格特别绵软的人。 尤里乌斯不愿意离开家乡,也不愿意抛弃子民,当然,他打不过赛克斯的军队。 于是尤里乌斯将亲妹妹送给黑克托尔做人质,乞求和平,恳请赛克斯国王不要滥杀无辜。 黑克托尔与这个性格略像帕文三世的公爵达成口头协议:你可以不立刻归降,本王不勉强你,希望你随时做好自保,过几天本王会削弱西南板块各领地的实力,你可以带人一起来捡便宜。 …… 随后,向东进攻坦布尔。 这一次,没有温和,只有杀戮。 部队攻下坦布尔城堡,新归降的那一千八百个骑兵,伤亡了三百人,人数减至一千五百。 这些骑兵很开心,因为他们在攻打城堡之前,就已经获得了甜点悬赏。 赛克斯国王下旨:“杀光坦布尔全体贵族和骑士阶层的成年男子,允许你们占有他们的女人和财产。搜查出的财富,上交一半给本王,另一半,赏给你们了。” 对于像坦布尔这样的领地,必须歼灭他们的上层人士,因为这里是交通要道,被女王渗透很严重。 坦布尔的最高层当中,曾在温特战役被抓捕过吸血兽。 在奥尔良的时候,森斯波莉曾经告诉过黑克托尔,奥尔良的全体贵族三代以内已经与首都贵族、骑士完成了联姻通婚。 所以,像奥尔良和坦布尔的贵族和骑士阶层,毫无留下来的必要,那只能是隐患。 未来赛克斯王国的高等级阶层,那些位置和头衔,应该留给有战功和做出行政贡献的人士。 …… 拿下坦布尔,赛克斯国王下旨:“全军休整三天。” 这三天,实际上是纵容新招揽的、活下来的一千五百个骑兵去抢劫坦布尔的贵族和骑士阶层家庭。 黑盔卫队担任纪律督导官,绝不允许抢劫行动被扩大至武士和平民阶层。 黑克托尔派出骑士传令兵,向西前往温特,通知谢丽尔和约瑟乔接收犹他和坦布尔的归降人口。 部队休整期间,黑克托尔正式向尤希娅行权。 尤希娅的身份是她那个公爵哥哥送给赛克斯国王的人质。 对待这个贵族女孩,黑克托尔行事非常果断,越过了谈恋爱的阶段,凶狠地将她升级为自己的女人。 为什么? 黑克托尔需要尤希娅。 准确说,国王需要一个来自西南板块的王妃。 这件事对将来统治西南板块,以及安抚来自西南的子民,至关重要。 二十几万人口呢,十几倍于赛克斯土著,两倍于赛克斯现有人口。 多一个西南王妃,赢得一大片子民的忠心,省去多少训话和政令啊! 小猫咪般的尤希娅,可怜兮兮地蜷缩在不可一世的国王陛下怀里,身体的疼痛加上对自己未来前途的未知,吓得瑟瑟发抖。 黑克托尔搂着尤希娅洁白的肩膀,轻声安慰:“无需紧张,你今后必须是我的王妃。其实本王挺欣赏你的哥哥,我会重用他。” 尤希娅恳求道:“尤希娅只希望陛下能够善待我们的子民。” …… 从坦布尔缴获了上千匹战马和驮马,部队留下三百匹战马,加强给一千五百个骑兵做驮栽物资使用。 其余驮马交给尤希娅,由她指挥一小队赛克斯骑兵,指挥并且协助坦布尔民众穿过盐碱地走廊。 国王交给新王妃一封羊皮卷圣旨,证明尤希娅已经是他的女人,吩咐尤希娅向谢丽尔和约瑟乔宣读。 黑克托尔暂时不能带尤希娅在身边,因为会在西南板块暴露他与犹他的奇特合作关系。 坦布尔贵族和骑士阶层的女人和儿童,也随同搬家大军,向东前往温特。 这些女人如果怀孕了怎么办? 简单,生下来。 赛克斯不缺粮食和土地,缺的是人口。 …… 三天之后。 赛克斯军队重新出发,向西折返,杀回西南板块腹地。 行军途中,一个晴朗的夜晚。 漫天密密麻麻的星星。 黑克托尔和埃妮特拉,肩并肩坐在一棵倒伏的树干上,抬头看星星。 小女巫说:“你的王妃越来越多了,你忙得过来吗?” 黑克托尔说:“这是统治的需要。今后我每打下一个板块,征服一个国家,可能就会增加一两个王妃。” 埃妮特拉问:“那……你的心里,有爱情的空间吗?” 黑克托尔捏着小女巫的手:“就现在而言,你在我的心里意味着爱情。” 埃妮特拉说:“今晚我不想睡帐篷,你抱着我,让我睡在你怀里。” 查瓦利亚护卫在附近,看着天上星星,想着自己的媳妇。 次日清晨,部队启程,扑向乌拉尔、夏灵顿、耶利桑那和扎伊尔。 第一站,近在咫尺的乌拉尔领地。 此前这里已经被黑克托尔掠夺了全部农牧业人口,现在居住在农牧场的人,全是后来从乌拉尔城堡迁出来的平民。 秋收已经完成,上交了一批粮食去首都,平民们正在做越冬的准备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