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二,对阵一万。 从人数上,赛克斯骑兵部队处于绝对劣势。 但打起来,情况就不是纸面数据体现的对比了。 两千赛克斯精锐骑兵,在查瓦利亚和雷齐格率领下,散开队形,先后调转马头,做出了一副类似逃跑的架势。 黑克托尔率领两百黑盔骑士,策马向前压上。 每一名骑士手里,端着一张加强版便携式弩弓。 对面的金士顿伯爵和许多首都骑兵,用好奇和热切的眼神看着赛克斯逆贼们手里的“长弓”。 关于这件奇特且可怕的武器,首都地区早已听闻。 黑克托尔曾经释放一百多个宫廷骑士回首都,向女王赠送了他的那份战书。 那些宫廷骑士,曾经在战斗中见识过赛克斯骑兵的弩弓,却没有获得样品。他们把这件武器的外形和性能,也呈报给了女王,引起宫廷震动。 先有狼牙棒,后有奇特的弓,赛克斯制造的诸多奇迹,给首都带来了很大的紧张。 女王曾下旨仿造赛克斯弓,却全都失败。 今天,首都骑兵们,许多拿着狼牙棒的骑兵,他们恨不得杀死几个赛克斯骑兵,缴获一张赛克斯弓。 黑克托尔当然不会给他们这种机会。 两军接近到一百五十步。 国王大喊下令:“开火!” 黑盔卫队手里的弩弓,啪啪啪地打出弩箭。 维洛娜和瓦里布也终于过了一次玩弩弓作战的瘾。 转瞬间,射倒了一片的首都骑兵。 随后,黑盔卫队调转马头,策马撤退。 首都骑兵狂追。 黑盔卫队撤退途中,与两千骑兵会合,全队平展开阵型,形成一道巨大的横线,快速向东飞驰。 一边撤,骑兵们不断地回转身,用弩弓射杀那些追到一百五十步以内的敌人骑兵。 弩弓占尽射程的优势,欺负对方只携带了不到一百步射程的长弓。 整个白天的骑兵追击战,就在这种欺负人的态势下结束。 首都骑兵被射杀了超过三千人,赛克斯方面无一人阵亡。 金士顿伯爵下令撤兵,沿途整理队伍,收容死者和马匹。 黑克托尔率领部队,安营扎寨,饲喂马匹,抓紧时间休息。 他通过田田,将清澈的地下水引入了一条原本就已存在的溪流,赛克斯的战马们喝上了高级、纯洁的矿泉水。 休整至半夜。 国王下旨,全军再次向西出发,夜袭敌人大营。 两千骑兵抵达敌军营地外围,一阵突袭,杀死瞭望哨的卫兵,又用弩弓发射了几轮带着燃烧物的弩箭,引燃了大片的帐篷。 袭扰敌营之后,黑克托尔率领部队迅速东去。 随后的三天,赛克斯军队只要有机会,就对首都大军实施袭扰。 金士顿伯爵也想立刻挥军东进,但粮食正在集结中,他不得不忍耐,命令步兵修筑工事,严防死守。 五天过后,首都大军的粮食终于全部到位。 金士顿伯爵下令,全军开拔。 此时,他们的骑兵已经损失了五千多人,步兵也伤亡了两千多。步兵的伤亡,大多数是夜晚被火烧的。 过去的五天,每晚黑克托尔都吩咐田田,在敌人行军路线上做一点手脚,积累之下,在平原走廊的中段,形成了一处面积巨大的湿地,地下水被引到了地面,加大敌人的行军难度。 原本黑克托尔吩咐田田制造地陷,埋掉对方的主力骑兵部队,但田田拒绝做这种杀人的开挂。 …… 黑克托尔率领部队回到平原走廊东出口。 钱德勒的麾下已经集结了六万大军,其中大半是赶来增援的步兵。 赛克斯军队挖坑、垒土,用石块和树桩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堡垒,布设了弓箭手阵地和盾牌阵型。 几百架大型弩弓也已运来,被安装在正面的防御主阵地上。 又等了三天,终于等来了金士顿伯爵的大军。 敌军的骑兵部队少了很多,步兵们走路时腿不是很有力气。 黑克托尔用肉眼都能看出来,敌人累坏了,平原走廊的那段湿地是很艰苦的旅程。 这会嘛,被修改的水道,又改回了原样。 不等敌人安营休息,黑克托尔下旨,两翼的一万骑兵立刻进攻,歼灭敌人骑兵。 这一次,黑克托尔不允许两位王妃出战,因为打的是对冲战。 金士顿伯爵完全没有料到逆贼的部队会有这么多,眼下也没有其他选择,不得不命令骑兵部队顶上去。 一万对五千。 黑克托尔穿越以来最大规模的一场骑兵对冲战,骑砍大战,在奥尔良领地发生了。 从两翼奔袭的赛克斯骑兵,很快就冲到首都部队近前,这一次,没人带弩弓。 这一万个赛克斯骑兵,大半来自上一次战役的俘虏,他们最熟悉的武器是长矛和铜剑,以及他们被俘虏的时候那些从首都带来的狼牙棒仿制品。 对面的首都骑兵,同样也擅长这些武器。 长枪、狼牙棒和铜剑的对决,再没有比今天更合适的大规模内战战场了。 仗着人数多一倍,凭借马匹和士兵体能的优势,赛克斯骑兵部队暴虐首都骑兵。 长矛骑兵率先对决,他们互相将对手从马背上戳下去。 一些长矛手的准头比较强,直接刺穿对方的身体。 万人混战,没有人再去讲究单挑对决,两边的长矛骑兵,得手的人,死去的人,他们并不知道,这场战斗是赛克斯王国最后一次大规模使用长矛骑兵。 紧接着,挥舞着狼牙棒的骑兵们,对冲在了一起。 上千支带着铁獠牙的狼牙棒在战场上飞舞。 铁棒头击中对手,打碎人的骨头,铁獠牙撕开盔甲和皮肉,或清脆、或沉闷、或瘆人的声音。 被狼牙棒击中的人,有些是直接爆头,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 更多数量的骑兵使用的武器是铜剑,马队纠缠在一起,近距离贴着,一万几千个骑兵,密密麻麻,就连狼牙棒都挥舞不开。 骑兵们拿着他们最熟悉的铜剑,打他们最擅长的肉搏战。 劈开对方的皮肉,刺入敌人的身体。 拔出铜剑,再刺向下一个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