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武以刘辩获得最后胜利而结束,众人又回到廷帐中继续欢歌笑语,马匹买卖的事情也在这和睦的气氛中谈定,刘辩以诺干的钱财和粮食、百坛西河酒,以及十颗十全小补丹换得一千余匹战马。

    总体来说每一匹战马的价格都要比市场价高出一些,如今南匈奴的处境也很艰难,战马是必备物资,不可或缺。战马又不同于驽马等一些劣等马,那是战斗力的象征,是骑兵的基础。羌渠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愿意先出售一千匹战马,若是劣等马,他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现在羌渠只觉得自己的心很痛。

    若不是有百坛西河酒和十颗丹药能够弥补我的伤痛,战马什么的,我能卖的?

    卖战马,就是在卖骑兵啊!我羌渠爱兵如子,心在流血啊!

    “来,殿下,饮满此杯!”羌渠特为豪气的大喊一声,他已经醉意明显,满脸通红,西河酒烈,让羌渠只觉得胸口火热。

    “请!”刘辩毫不客气的饮尽杯中酒水。

    这喝的都是小爷的钱财,不喝白不喝!

    这场筵席从日落一直进行到后半夜,帐中众人纷纷醉倒,刘辩若不是有修心功法护着铁定也是醉倒了,但此刻他还保持一份清醒。张辽、甄俨等人却都是趴着呼呼大睡,十二星座卫更是烂醉如此。

    刘辩无奈的想道:还好小爷自认武艺尚可,若是此刻有敌兵来袭,这帐里面一个提得动刀的都没有,到时候岂不是一窝全被端了?

    第二天午后,刘辩与羌渠告辞准备返回中阳县,于夫罗似乎有些不舍,他对着刘辩说道:“殿下何必如此着急回去?不如就多待几日,我可带殿下去领略草原风光。”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最近事务繁多,不得不回,战马一事尤其重要,待我回去才好安排人手来交接,你若平常无事,可来中阳县寻我。”刘辩说着便丢出一个木牌子给于夫罗,于夫罗接过来一看,只见木牌子上写着几十个汉字,他不认识。

    于夫罗无奈的皱皱眉头,显然是有些疑惑,他问道:“这是什么?有什么用?”

    “这是西河郡内的通行牌,你持着这个牌子进城,城门卫兵就不会找你的麻烦。”刘辩说完笑了一下,他对着于夫罗与羌渠等人拱了拱手。

    在羌渠等人的目送下,刘辩一行人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南匈奴王庭一行不过短短两天不到,甄俨却是感慨颇多,与来的时候不同,他似乎是已经有些习惯这骑马快速奔腾的状态,脸色明显比来时舒缓许多。

    “辩爷!此次买马,所花钱财粮食颇多,实为不划算也!”甄俨有些惋惜的说道,冷风灌进他的嘴巴里面,让他又连续咳嗽了好几声。

    刘辩还没说话,张辽先开口说道:“粮食都是屯田地里面出的,辩爷用道法催熟收获的这些粮食,放置超过三个月就会全部溃烂,府库里面都臭了。好在味道不大,要不然整个中阳县都是臭气熏天的。”

    “所以乘着这一次把这一批粮食给处理了,羌渠好像是占了便宜,却不过是帮我们又解决了另一个麻烦而已。”刘辩撇了一下嘴说道。

    “那岂不是蒙蔽了羌渠?若是以后他发现粮食溃烂了,找我们麻烦怎么办?”甄俨问道。

    “我自会让人告知他粮食

    只能放置三个月,若是三个月内吃不完烂了,又与我何干?”刘辩说道。

    “这……”甄俨似乎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张辽却是打断了他的话说道:“哎!我说你这个书呆子,担心这些做什么,咱们又不是只给了他粮食,还有钱财和西河酒,辩爷还给了丹药,羌渠不会吃亏的。”

    甄俨讪讪点头不在说话,一行人快马奔腾直向中阳县而去。马匹的买卖已经落地,只等刘辩派人去交接,这种事情自然就落到夏恽的身上了。

    一千匹战马的买卖只是初步的交易,而后刘辩还会持续从南匈奴这边买马,除去战马,其他的驽马等,刘辩也是准备购买一些。

    战马一旦交易完成,骑兵营就算是成功建立。而因为兵造厂全面开工,在韩奕的督促下,从各地跟随商队赶来的铁匠们源源不断的打造着兵器。刘辩打算最迟在三月末尾彻底的完成手下八千将士的装备更换,而神机营、精骑营、刀盾营和坚枪营这四大军营的装备更换算是重中之重了。

    兵造厂的铁匠已经有三四百人,然而其中真正有锻造手艺的却是只有二三十人,更多的却是学徒和民夫。甄逸与朱达等人的商队还在从各地招募人手,兵造厂人数虽然暂时足够,但是效率却不高,这就使得前段时间刘辩不得不亲自锻造兵器。

    好在刘辩有小方世界的锻造台,他不用整日待在兵造厂里面和那些光着上身的汉子一起打铁,这画面想想都需要被和谐!

    有锻造台冶炼兵器,效率很高,刘辩只需要把材料备足,然后配上对应的锻造图纸即可。

    韩奕对兵造厂的热心显然是比不上对工匠坊的,他的发明创造全部留给了工匠坊,连接桌椅的出现之后,韩奕又在研究和改进云梯。原本刘辩还指望韩奕把冲车、投石车、井阑车、弩车什么的给搞出来,可惜韩奕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

    辩爷!我从研制桌椅转到云梯上已经是极大的转变了,这一下又让我搞出什么冲车的,这不是赶鸭子上架嘛!我要是有那能力,这大半月下来,我还能连这个云梯的组装都搞不明白?

    别对我期望太高,我心虚,搞不定!

    韩奕把自己弱鸡的态度表露的很坚定,刘辩只得感慨一声:敲尼麻,小爷当初就不该收了这个弱鸡,你弱就弱,你还弱的这么有理,你怕不是要上天?

    与韩奕想比,同样身为弱鸡的何安就很有觉悟。原本何安是要管着兵造厂、工匠坊、织造坊、伐木场、采石场、养殖场和鱼塘来着的,可现在他只要管着养殖场和鱼塘就可以了。如今春天来临,鱼塘的鱼苗已经下了,十多来亩的水面上都能够看见鱼儿游动。

    养鱼这种事情对何安来说根本微不足道,只要饲料给足了,鱼儿什么的,自力更生就好。反正鱼儿吃不吃饲料,这种事情何安觉得也不是他能够去决定的。

    鱼儿要是不吃食,难不成我还得下塘里面扒开鱼的嘴巴逐一的喂它们?这特马是人干的事情?先不说这冬天刚过,寒风还在的天气,光是下水就能够冻死个人。那强行扒开鱼的嘴巴喂食的这种粗鲁举动,是我这种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能干的事情?有没有考虑过鱼的感受?

    就算不考虑鱼的感受,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

    何安到底有什么样的感受,刘辩是不知晓

    的,只是看着何安一步一颤带着一股浓烈的鸡屎味道跑过来的画面,刘辩只有一种难过的感受。

    胖安!你特马的就不能先洗个澡再过来吗?

    回到中阳县后又过去六七天,夏恽已经处理好马匹交易的事情,而何安却是拿养殖场的事情对刘辩抱怨了好多次,这一日空闲,刘辩就来养殖场看看。

    “辩爷,养殖场这地方,要不还是换个人来打理吧!”何安哭丧着脸说道:“我这,我这显然就不合适嘛!搞得臭烘烘的不说,那些小鸡仔、小鸭仔的,我根本也搞不定啊!”

    “怎么就搞不定了?你不是说过你六岁就会杀猪的嘛!这鸡鸭还能比猪厉害?”刘辩说道。

    “鸡鸭是鸡鸭,猪是猪,这根本不一样。再说我那是六岁杀的猪,现在我都十四岁了,杀猪这项技能早就忘记了。”何安摆了摆手说道,随着他手部衣袖的挥动,鸡屎味道又一下挥发出来,周边等人急忙后退几步,满脸的嫌弃。

    你们这是作甚?啊!你们也知道臭啊!那特马的就只让我来?

    何安心里面有小委屈了,他想哭,更想先回去洗个澡,可是看着刘辩那毫无态度的样子,何安觉得他是跑不掉的。

    “你家祖上传统的杀猪神技,你居然给忘记了?你这……天理难容啊!”刘辩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同时他在心里面盘算着可以让谁来代替何安的位置,前后仔细的算了一圈之后,刘辩点了点头。

    嗯!没人!果然是除了胖安,就没其他合适的人选了,加油吧!胖安,小爷看好你!

    刘辩在心中默默的给何安打了气,他刚准备开口说话,身后一个人却是抢先开口了,“安爷!你这是掉粪坑里去了?”说话此人正是羌渠之子于夫罗。

    当日刘辩离开南匈奴王庭与于夫罗客气了一句,说是平常无事可以来中阳县玩耍,结果第二天于夫罗就领着十几个匈奴大汉进了中阳县的城。匈奴人一靠近城池就让城门卫兵紧张不已,急忙就去禀告荀谌说是匈奴人打过来了。

    荀谌这么一听,心中一惊,顿时就带人往城门口赶。当荀谌到达城门口的时候,他看见的却是于夫罗手拿着一个木牌子大喊大叫,他说的是胡语,城门兵卒没人听得懂。虽然于夫罗拿着的通行木牌被确认过是真的,但兵卒们就是不放他们进城。

    倒不是兵卒们不遵行刘辩的旨令,而是数月前与鲜卑人的一战还历历在目,城中的军队都出城训练了,守城兵力严重不足,兵卒们不敢大意,唯有等着荀谌的到来。

    荀谌一到,吩咐了兵卒,驱散了围观的民众,而后领着于夫罗一行人去见了刘辩。刘辩哪有时间陪于夫罗玩耍,就把于夫罗交给荀谌招待。荀谌也没有时间陪于夫罗玩耍,就把他送到了军营。

    恰巧刘新领着神机营从外面训练回来,于夫罗见了就要和他比武,结果可想而知,于夫罗被揍了。于夫罗这哪能服气,又恰巧遇到了回营的刘同,然后于夫罗又被揍了。不屈不饶的于夫罗依旧不服气,再恰巧遇到了回营的王越,很显然最后于夫罗被揍的跟个猪头一样。

    于夫罗很伤心,当天晚上就在中阳酒楼买醉消愁,痛哭的不能自已。

    从小到大一直被当做勇士对待的于夫罗哪受过这样的待遇,香菇,蓝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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