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儿毫无疑问的被关了禁闭,这可苦了这位中阳书院三公子了,与刘三儿同样苦逼的还有张开和傅干两个人,他们看着刘三儿被关禁闭也很难受。屋子里面那一位出不去,屋子外面这两位也离开不得。

    偷摘果子的事情并不算多么的严重,但刘辩要做的只不过是遵行他发布的法令,在亲自视察了果园,并且和果园的管事们进行了热切的谈话之后,刘辩算是把这件事情完美的处理结束。

    卞喜那十多个同乡伙伴全部进军营报道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劳累的军事训练,当然温饱一事他们也不用愁了。至于卞喜,他依旧老老实实的看护着中阳书院的大门,风吹日晒,雨打不动,“卞门神”这个外号也和贴切的用在了卞喜身上。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刘辩又投入到了忙碌的四郡之地建设当中,嗑着修心丹修炼,研究天才地宝商店的物资以及建设小方世界,这是刘辩重点忙活的对象。钻研剑术、练兵跑马、视察民情、处理政务以及利用修心值商店兑换各种物资来补充各方建设,这也是刘辩少不了要忙活的事情。

    闲暇的时光总在不意间溜走,二月末,洛阳朝廷传来了消息,刘宏下了圣旨允许刘辩针对并州境地,若匈奴人作乱可进行军事打击。这对刘辩来说可是一个很好的消息,于是神机营、精骑营、坚枪营、刀盾营这四个营开始高强度训练,磨拳擦掌,很显然这四营的兵卒好似在盼着匈奴人作乱一般,毕竟杀敌是有军功的,有军功就有钱财粮食和美人。

    目前只有常规营还比较正常,毕竟王越的年纪大了,早年间那种热衷官场功勋的心思也淡了很多。人上了年纪就会感叹岁月,在刘辩这个如今只不过十一岁少年郎的带领下,四郡之地大小官员蓬勃向上,积极备战,而王越只觉得自己岁数太大,已经跟不上这帮孩子的脚步,默默的自愿退居到二线。

    别人家十一岁的孩子还在私塾读书,斗鸡遛狗,尽显一副嗷嗷待脯又未经世事的模样,可刘辩就很不同了,虽然面貌稚嫩,却是一方之主,四郡之王,名声大噪,传遍大汉,于天下英雄不敢小视也!

    这一天,史子眇与往常一般打开中阳酒楼的大门准备做生意,前几日甄逸家的五女儿满月,他有幸去喝了一杯酒,乘着高朋满座、美酒佳肴,史子眇便用着他半身道术给甄逸的五女儿算了一挂。

    挂是好挂,上上签,大富大贵之相,一生可谓是富贵荣华,彰显凤貌,史子眇为此是暗自称奇,略有可惜的是他觉得当天刘辩没有能够到场,未能见到甄逸那五女儿,

    要不然这一龙一凤相见,那场面史子眇想想就觉得刺激。

    史子眇当然觉得刺激了,如今他跟着刘辩混的是越来越好,身份尊贵了不说,单是中阳酒楼每月的收益就让他笑不拢嘴,每月的收益里可足足有两分是史子眇的,别看这两分好像不多,那也是有足足千百两的白银了,这可是一大笔钱,直接就让史子眇晋升为中阳城内的一大富豪。

    当然史子眇并没有什么因为成为了大富豪就一改往日的作风,他依旧还是一副矜矜业业的模样,如今吃穿不愁,义子义女又乖巧懂事,史子眇已经十分的满足,况且他忠诚于刘辩,自然与刘辩一样,对于各项指令,他也是以身作则的。

    “今日的天气不错,是个开门做生意的好日子。”史子眇轻笑着嘀咕一句,酒楼的伙计已经忙碌起来,街道上往来百姓不断,凡是有熟悉之人都会和史子眇招呼一声,史子眇点点头算是应答。

    “殿下今日就要归来了,去吩咐后厨多准备几个好菜,好为殿下接风洗尘。”史子眇招呼一声,一个伙计精神一怔立即跑去了后厨。

    如今刘辩的名声在中阳城乃至整个四郡之地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百姓无比拥戴,更不用提在他麾下效力的大小官员、新老兵卒以及各类工人了。当然也有很多从其他地方特意赶过来想要投在他帐下的名士和豪侠等,招贤驿馆那边每日都有好几个人前去应招,有真才实学者自有荀谌考校,从而择优而选为刘辩效力。但那些滥竽充数者可是要关大牢的,才学平平者也多是无功而返。

    “管事的何在?”酒楼门口迈进来一个少年郎,黑面环眼,身材健壮,体格魁梧,声音洪亮,他这一喊便把还沉浸在悠闲当中的史子眇给吓了一跳。

    “客官,请!”史子眇并未见少年郎年纪不大而轻视他,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客官需要些什么尽管吩咐便是,我家酒楼里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那是应有尽有。”

    “酒楼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少年郎并未多走几步,他只是在酒楼大厅里面寻了一出宽敞地方便坐了下来说道:“传闻你家酒楼有一美酒,唤作西河酒,可有?”

    “自然是有!”史子眇毫不犹豫的回答。

    “那边上两坛酒来,一路奔波,口乏了。”少年郎咋咋呼呼的说道。

    “真对不住了,客官,如今殿下有令,西河酒每月按数供应,不可多售,这个月的份额已经出售完了。”

    “那就把下个月的份额拿出来卖就是了,快点快点!”

    “下月未到,不敢售也!”

    “你这厮,这也不售酒,那也不售酒,这酒楼还开着作甚?”

    “客官不必动怒,殿下有令,不可不尊也!”

    “有个什么鸟令,有酒不卖,有钱不赚,这殿下脑子是坏透了嘛!”

    “你竟胆敢侮辱殿下!”

    “我哪有侮辱殿下?你们有酒却偏偏不卖于我,是在欺辱我才对!”

    “小贼徒逞口舌之快,侮辱殿下乃是死罪!”

    “什么死罪不死罪的?你当我是吓大的嘛!”

    史子眇和少年郎突然争锋相对起来,场面一度变得十分的紧张而尴尬,史子眇一心要护着刘辩的名声,而少年郎也是丝毫不退步,更有咄咄逼人的气势。几个伙计见状急忙操起木棒护在了史子眇的身边,更有一个伙计已经跑出去搬救兵了。

    如今这年头能够在中阳城和史子眇公开叫板的人,那还真是没有几个,就算是荀谌这般位高权重又深的刘辩信任的太守,他平常见了史子眇也是要规规矩矩、客客气气的,但这眼下忽然冒出来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史子眇心里面也有些纳闷。

    这个瓜皮是哪来的?他肯定不是本地人,本地人哪有不认识老道我的?他必定是外乡人了,可这如今来了中阳城的外乡人还有这般不规矩的?嗯!这是要作死的节奏啊!

    史子眇转悠了几下眼睛忽的一下笑了起来说道:“小贼,我看你今日是不能走出这酒楼的大门了。”

    “我偏要走,你还能拦我?”少年郎咋呼一声,他猛的起身就往门口走。

    这少年郎是谁?他就是幽州涿郡屠户之子张飞。张飞会来中阳城还真是为了西河酒而来的,去年时候,张飞的父亲病故了,这家伙伤心了很长一段时间,过了服丧期之后,张飞偶然得到了一小坛西河酒,本来就爱酒的他只是喝了一口便爱不释手,而西河酒昂贵且稀少,幽州境内也只有富商苏双和张世平具有出售的资格。自刘辩下来限制西河酒的出售数量之后,苏双和张世平所卖的酒也是供不应求,为了能够多喝一点西河酒,张飞这才特意前来中阳城寻酒。

    找到地方了,可是酒却还是不卖,史子眇这种刻板而固执的态度当然就让张飞很不爽了,这位暴脾气的小伙子也是十分的耿直,心直口快之下,他把刘辩也给骂上了。

    张飞不知道刘辩是什么人吗?他当然知道,所以骂了刘辩之后,张飞心里面慌不慌?

    慌,慌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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