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转星移好玩么?”张静涛边说着,边人直挺挺倒下,速度便是极快,要落地时,身形才是一软,却又一弹,人能在地面掠飞一般,一刀挥去。 “操你娘的斗转星移!”西门狐平时这么温文尔雅的一个人,忍不住骂娘了,那冷汗还瞬间从额头挂下,因他的一只鞋子被砍去了一条边。 别看这一刀若是砍到,也不过能砍伤西门狐的脚,但若西门狐的脚受伤的话,是绝对不可能抵挡住接下来的一刀的。 “厉害,可以当聂仙子的师傅的男人果然够厉害,我看,都可以以一敌三了!张正大师,段玉也来领教!”段玉在一边见了,真的是手痒了,在张静涛又向西门狐攻去时,亦是拔剑,飞身而上。 这下赵灵儿可不答应了,轻呵一声:“段公子也无耻呢。”脚步一飘,如踩仙云,一剑攻去。 却是明白聂双月借助的盖聂之威,有好处也有坏处,那便是聂双月自身亦不能轻易参战,否则就是逼这些人横下心来得罪盖聂。 聂双月已然手搭在了剑柄上,她见了张静涛的醉刀后,真可谓是领悟多多,加之聂双月从来不怕杀伐,也曾多次受伤,虽是女子,却胆气惊人,为此,此刻都很想和人过招,却亦心知自身的作用,又死死忍住。 兵器声随即响起。 但赵灵儿是去截住段玉,为此,院中只五人激战,却分为了二团。 细看,段玉的剑招,简直如断了碎玉,他直接,迅疾,几乎不留余力,然而,就在他一招走空,人人都认为他不妙的时候,他却总能宁为玉碎一般,借着自己前招对敌人姿态的限制,用拳脚和人搏命。 更奇妙的是,他扭转他之前那一招过度发力的力量,用于他的拳招上。 几次交手后,众人才看出段玉的招式便是剑拳连贯的招式,当然也包括脚法。 并且段玉这种打法,早已经习惯了危险,对危险的应变能力亦是极强,那看似命悬一线的战斗,他却神情从容,让人无法不赞叹。 段玉便和赵灵儿打了个旗鼓相当。 只是别人或会赞段玉的厉害,但若是了解赵灵儿的人,却一定会赞叹赵灵儿的厉害。 因别人看到了张静涛的功夫后,有点自然而然的,认为亦敢主动出击的赵灵儿是同等级数的高手。 却不知,赵灵儿连实战经验都不算多,只能说,这公主实实在在是一名武技天才,才能和段玉打得你来我往,不分上下,那登云步用得极为飘忽,段玉那剑招后引发的更快的拳脚却也没占到一丝便宜。 赵灵儿牵制住段玉后,张静涛激斗荆剑和西门狐时,更显从容了。 会如此,是因为这间偏厅,靠近院子的一角,一边就有二米高的围墙,足以张静涛找到一个较为安全的后盾,更别说,聂双月和荆凡花亦是不是傻的,早站到到那蔓延着绿色藤蔓的围墙边上,虽仍在张静涛的侧面,但足以成为他的后盾,又不影响他身后的进退空间。 加之张静涛的醉刀十分飘忽诡诈,在有了空间进退后,哪怕对战多人,都足以耍得对方晕头转向。 实则,若张静涛只对战一人,怕是也未必能轻易取胜的。 只是荆剑和西门狐的本事虽不弱,合击却不行。 高手对战,到了一定的水准,可就不是普通的围攻打法就能占到便宜的,若配合不够,往往会互相影响。 反而让张静涛更从容。 而荆剑和西门狐明知如此,只觉得出招和进攻路线十分难受,因荆剑并不了解西门狐,对西门狐何时会打得激进,艮本无法把握。 于是二人往往会被彼此干扰,只怕被对方的长剑撩到,却亦无可奈何。 这甚至不是平时练练配合就有用的,合击能力,也是要悟性的。 别说这样高手的合击,就算是竞技游戏里五人队的团战合击,都是要悟性的。 那竞技游戏中,同样双方的实力都差不多,可是往往二队队战时,一队能全灭另一队,甚至个人高手能打出五连绝世来,这种对战机的把握,和武技发挥的恰到好处,太需要悟性了。 院中已然打得难分难解,很多招式连场中在战斗的张静涛亦是大有得益,深感武技一道,亦是博大精深,只是,那预计的会围拢来的高手却未围上来。 尽管这些高手已经出现,并且有十二名之多! 不得不说,聂双月的出现,对这些人来说,绝对是个意外。 聂双月亦是难受,不知何时该动手脱困,只怕对方一旦发现拦不住己方四人,或就会放手一搏。 当然,此刻那些人不动手,亦是为了遥遥围住还未动手的聂双月和荆凡花,有二人甚至从较远处翻墙而出,去了墙外防守。 并且,这些人会不急着参战,当然亦是因为平时知道荆剑三人的厉害,大致认为只要对战够久,荆剑三人习惯了对方的打法,就会获胜。 然而,却围墙外的二人却没了声息。 那围墙上却出现了一排二十名蒙面人,他们上墙的姿态各异,但无一不稳稳站在了墙上。 “呦,围住了聂双月,却不动手,这么怕盖聂啊,呵呵,你们这些废物,虽看似身手不凡,配合下荆剑几人亦是足够,但你们此刻的迟疑,却决定了你们的武道再难前进一步!说起来还是西门狐和段玉才算得上是俊杰啊。” 墙上的其中一女一声骄傲轻笑,一看便是带头的。 这少女看似不过二十岁,银色镶边的白色秋裙,轻纱蒙面,身材高挑却丰盈得足够任何男人咽下口水,然而气质却极为清秀,略一看就知是一名绝色美人。 只是那双狭长本该极为仙气烟媚的眼波,却带着一点野性,让她的优雅瞬间化为了纨绔。 她的长剑垂丰满的股侧一边,那如魏无忌一般朱红的剑柄似乎都带着骄傲,那从二米高的矮墙一跃而下的姿态,却如凌波微步,不见丝毫冲击,只落地后,身形微蹲,向前轻移几步,就止住了冲力,居然很悠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