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 起了个大早的林宁,强忍着联系林红的冲动。 必须承认,荼荼绝对有种魔力,这才交给母亲一晚,就让人担心的不行。 担心小家伙有没有受委屈,担心小家伙有没有吃苦。 担心在那个才160多平的家,小家伙会不会觉得有些拥挤。 毕竟,无论是梦里还是梦外,荼荼这辈子住的最小的房子,还是叶凌菲刚到威斯特时买的别墅。 “不然把荼荼接回来算了?” “嗷....” “要不你去陪我妈,把荼荼换回来了?” “嗷嗷....” 显而易见,林宁绝对是病得不轻。 但凡是个正常人,谁特么会一大早跟只狗煞有介事的说话。 与此同时,老宅,1201,主卧。 睡眼惺忪的宁芳,是被荼荼踩醒的。 时钟刚到7点,昨晚折腾了一夜的小家伙,就已经蹦到了宁芳身上。 小家伙很骄傲,不叫不闹,就一种你不起来,我就踩你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起开,让我再睡会儿。” “喵....” “去找你爸去,别在我这儿碍眼,我伺候不起。” “喵喵.....” “不许往被子里钻,我揍你啊。” “喵喵喵.....” 显而易见,林宁的病,八成是遗传。 正常人,谁会给一只猫说,找你爸去? 。。。。。 京都,郊外,叶府。 不同于跟猫狗较劲儿的母子俩,同样早起的叶凌菲这会儿正绕着自家的人工湖晨跑。 叶凌菲身后,经由表姐介绍前来陪跑的lisa,挺迷,挺晕。 要怎么说呢,居然会有人花3万一个月雇人陪自己跑步,这尼玛,纯粹是病得不轻。 “你可以走了。” 半小时后,从保镖手里接过电话的叶凌菲,一边说,一边点了接听。 “老板,您,您说的那只猫,我们应该是找到了。” 电话那边的luna,很兴奋,声音老大,貌似还撞到了什么东西。 “呵,好好说话,什么叫应该?” 湖边,叶玲菲笑着捋了把头发,心情不错。 “您说的那只猫,在宁芳家。” “宁芳?不是让我们的人撤吗,为什么还盯着宁芳?” “我们的人已经撤了。是宁芳发了条朋友圈,朋友圈里就有您说的那只猫。” “朋友圈?我们的人有她微信?” “是这样的老板,我们的人之前用物业的身份跟她有过接触,有好友。” “挺好,照片发我。” “已经发过去了,您生活号。” “......” “luna:照片(荼荼)” 片刻,待看过luna发来的照片,叶凌菲笑着咬了咬唇。 没什么好犹豫,自己的闺女,理应自己带才对。 “飞零叶:是她,带回来。” “luna:老板,这只猫有主的,除非用非常手段。” “飞零叶:我只要结果。” “luna:明白,我这就安排。” “飞零叶:我想她了,别让我失望。” 想就是想,不想就是不想。 至于luna会不会猜测自己为什么会想一只从未见过的猫。 骄傲如叶凌菲,根本不在意。 “luna:老板,还有件事儿。” “飞零叶:说。” “luna:莎莎那边有情况。她昨晚去恒隆买了不少男士生活用品,包括睡衣,内衣,拖鞋。” “飞零叶:呵,某人这是要去沪市了。” 事实证明,男人就没有不好色的。 咬唇,轻笑,不等那边回复,很快便有了决定的叶凌菲,又是一条信息。 “飞零叶:让我们的人盯好,如果她去机场,通知我。” “luna:是,老板。” “飞零叶:还有,1,让投资部尽快动起来。2,黄金大厦这个项目继续谈。3,给郭总说,严家花园,我要了。” “luna:老板,郭总那边一直咬着价不松,现在就要的话,至少10亿。” “飞零叶:给他。” 空着的手,虚空打了个拍子。 叶凌菲眯了眯眼,10亿,呵。 。。。。。 西京,大学城,公寓顶层。 lp连身短裙,la perla肉色丝袜,jiy choo细跟高跟。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试衣镜前的林宁,默默叹了口气。 5分钟前,林宁通过了母亲的微信好友验证。 现在,林宁后悔了,后悔的原因到不是因为害怕,主要是不知道跟母亲说啥。 毕竟,言多必失嘛。 “林宁:我妈那边什么情况?有没有什么异常?” 老宅,林宁来微信的时候,林红正躲在楼顶看小萌新的《女装男神》。 必须说一句,同样是女装,人这主角,可远比林宁幸福太多。 “林红:一切安好,正在跟荼荼看电视。” “林宁:那个,我刚通过了我妈好友,她没理我,我也没理她。” “林红:你昨天不是说要约伯母去家里吗?还没决定呢?” 值得一提的是,林宁的纠结和矫情,八成是祖传的。 “林宁:主要是不知道说啥好。总不能一言不发的给我妈做碗面,然后赶人走吧?” “林红:不知道说啥就不说。你高冷点,其他让伯母自己脑补,不好吗?” “林宁:卧槽,你这都跟谁学的?” “林红:我追的新书,里面的主角很擅长这些。” 回想起自己正追的小说,林红鼓了鼓嘴,又是一条信息。 “林红:对了,那本书有位读者也叫飞零叶,会不会是你梦里那位?” “林宁:想什么呢。好好看着我妈,别一天天的胡思乱想。” 试衣镜前,林宁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并不觉得自家霸总媳妇儿,会有这爱好。 “林红:噢,那你跟伯母联系吗?如果伯母出门的话,荼荼怎么办?” “林宁:偷回来吧。” “林红:偷回来?你不是要让她陪伯母吗?” “林宁:我后悔了,不想给我妈养了,不行吗?” 显而易见,即便两世为人,林宁这善变的性子,一点没改。 “林红:噢,那我昨天送来的东西呢?这个也要偷吗?” “林宁:是不是傻?你见过谁偷猫是连猫粮,猫砂也偷的?” “林红:噢,明白。” “林宁:自己注意点。最近也不知是怎么了,总感觉哪里不对,还真是邪了门。” 眉头微皱,不得不说,那种心慌慌的感觉,女装时,尤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