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中对张凡的观察,恰好被夫人看在眼里。

    夫人正在考虑酬金之事,既然她有些意思,便命她前来自荐枕席,省了家里的酬金,又能捆住张凡的心。

    于是,夫人便开始劝她。

    她假意推脱了半天,最后在夫人的“严命”之下,只好“不得己”地同意了。

    一种内心的使命感,驱使着她,产生奉献的冲动。

    慢慢地,又膝弯曲,跪在地铺前。

    那是一个标准的艺伎跪姿。

    轻轻伸出手,放在了张凡肩膀上,慢慢地揉着……

    轻轻揉着,似乎要把爱意,揉进去。

    优秀的男人,就是不一样。

    他会令你有一种向往。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男人通过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吧。

    张凡刚刚炼完了十几个炼程,其实并没有真正入睡,只是闭目调息,将刚才所炼之气在丹田中沉下来。

    正在恍惚之间,忽然看见眼前一个倩影,同时,鼻中闻到一缕清香之气,因为光线太暗,最初一刻,以为是孔茵来捣乱恶作剧,便就势伸手过去,想占点便宜,不料,手里揪到的却是长长的服装!

    咦,这不是b国女子的家居服吗?

    忙伸手摁开铺头灯。

    骤然之间,室内大亮。

    眼前跪着的是一位穿着鲜艳b国长服饰的女子。

    犹如仙子下凡,姿色非凡,娇态柔美。

    他最先注意到的是她那温柔的眼神,与大华国女子不一样,十几年艺伎训练出来的女子,眼神里透出的不是霸凌之气,而是一缕阴柔之气,满满的眼神里,全是谦逊和期待,只需要轻轻的一瞥,就能使世界上最没自信的男子妄产生神一般的存在之感。

    她没有一般艺伎那样脸上涂脂雪白,甚至连红唇膏也没有涂,素颜玉面,格外地有一种令人一亲芳泽的冲动。

    跪姿更是尽显谦卑,两条大长腿,在膝弯处折叠,肥厚的胯臀坐在两只小腿和脚后跟之上,把长服绷得紧紧地,露出了优美的腿形。

    一双细长的手,轻轻搭在膝盖上,十指甲腥红如红宝石,在灯光下闪着光泽,手指白嫩嫩,无法形容。

    “先生,打扰了!”女仆向前低身一鞠躬。

    这一低身,前襟本来是开得很深,两襟是对折腰间的,低身之时,两襟自然敞开,显现出一片肌肤……

    啊?

    她外服饰之内,里面没有像一般b国艺伎那样穿了一层又一层,而是只有这么一件外衣!

    难道,是真空而至、有备而来?

    “你……为何到此?”张凡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半。

    “我受夫人指派,前来服侍先生,望先生不弃陋质。”她轻声柔气。

    服侍?

    深更半夜,男人需要什么样的服侍!

    难道,世伯夫人真的要以眼前这位美女来偿还治病酬金?

    “服侍我?夫人……讲过原因吧?”

    “先生,您是家里贵,妙手回春,治好了老爷的大病,全宅上下,对您是感激不尽,夫人的意思是,怕您初来乍到,休息不好,特地派我过来,助先生入睡,请先生千万不要推却。”

    恳切地说着,似乎生怕张凡不答应,玉手轻动,解开了系在腰上的宽宽带子,前边两个大襟,微微地向左右分开。

    一缕花香,悄然扑进鼻孔。

    张凡不自觉地深吸一口,呼吸有些变得凝重起来。

    “不,我所做一点工作,均是受小泉教授嘱托,况且,医家治病救人,应是本分,再说,我助理就在隔壁,你若在这里,恐怕被她说出闲话吧?你还是回去吧,代我谢谢夫人美意。”

    张凡言不由衷地说着,心里颇为自豪:我太高见亮节了吧!

    女仆脸上略显焦急,柳眉微皱,说出来的话,几乎是在哀求:“先生仙见道骨,不屑与我这无名女仆交往吧?我自知貌丑体陋,不能般配先生,无奈我受夫人严命,若不能服侍先生,回去必受夫人责骂……”

    说着,眼中现出悲戚之色。

    “这……”张凡看着她的眼睛,很美的月牙儿眼,长睫毛弯弯的,闪闪的,眼里噙着泪花,似乎只要一闭眼,泪花就会被眼皮挤出来。

    她双手抓起两片衣襟,轻轻向后一拂,左右香肩头一晃,如蜕褪一般,软质的长服,悄然从身上落下。

    长服饰很宽大,散堆在她身体四周,而她身体在这堆长服饰衬托下,如绿叶中间立着的一朵白莲!

    “这……这……我们素不相识,互相并不了解,这……这让我很为难。”张凡语无伦次,白莲花的醒目效果,令人无法平静,更何况是夜阑人静的深夜。

    无人会不向往置身于白莲朵朵花瓣之中做一个旖旎的梦。

    听张凡这样一说,女仆有些难为情,进退不得,忽然一阵羞心袭上来,双手遮在身前,螓首微低,泪珠慢慢地从眼睛中滚落下来。

    这泪珠,虽然无声地落在她的腿面之上,立即渗入长服之内,了无泪痕,但是,却有如一记重锤,敲打在张凡的心上,身心为之一震。

    盛情之下,却之不恭?

    美人在侧,而无动于衷,岂非草木?

    然而,深夜美人来访,就草草……又岂非君子之为?

    正在左三右四地犹豫,女仆悄然站立起来。

    原本腰带己解除脱落,长服饰前襟己开,长服颓然落地,只不过因她跪着,长服尚围在腰间以下,这一站立,长服自动脱离,整个女仆肌肤,一目了然了。

    张凡暗惊一声“不好”,心中忽然产生一种“既然不免,何不献身”的自怜之气,忙双手捂住脸面,侧头翻向另一边,嘴里道:“快穿上,快穿上!”

    女仆黯然叹了一声,张凡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间,过了一会,声音不再,张凡心想:衣服应该是穿好了吧?

    便轻轻回转身来,一看,大出所料,只见女仆曲身卧着,长服早己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旁边,双眼含波流情,脸上红云密布,一双玉臂遮在前身,显得欲盖弥彰。

    “你?”

    张凡腾身坐起,下意识地抓起自己的衣服,一扬手,便要披在身上。

    女仆忽然伸出双臂,轻轻扯住衣角,将衣服从他身上往下扯。

    以张凡与女仆力量差距悬殊,她并无可能就把衣服扯下,但张凡却是无力抵抗,双手垂下,竟然任衣服从肩上脱落。

    随即,女子伸手关上灯。

    房间内顿时朦胧一片,眼前的女仆在暗色中变成一道影影绰绰的雾色,一朵白莲花在雾色当中飘飘摇摇。

    张凡闭上眼睛,慢慢俯身下去,压向白雾之上……

    事毕,女子慢慢坐起,精心收拾一番,慢慢穿上长服,系好带子,这才打开灯光,双手交叉在腹前,深深鞠躬,柔声道:“做得不好,请先生原谅!”

    张凡如在云里雾里,尚未从云端跌落回地上,呆呆痴痴地看着她,半晌,发声道:“你……回去吧。”

    “先生好好休息,我退下了。”女仆悄声说了一句,然后躬着身,慢慢退了出去。

    门慢慢关上了,张凡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有一种做贼得手的轻松,又有几分无端的歉意。

    清晨醒来,气息顺畅,又闭目炼了几个炼程,感到力气倍增,心情大好,便掀开被子,穿上衣服,无意之间,发现褥子上梅花几点红艳艳,心中一紧一喜,怔住了。

    正在呆愣,忽然门被推开。

    抬头一看,孔茵从门缝里探头进来,一脸笑嘻嘻,“张总,晚上睡得怎么样?”

    “睡得相当好。”张凡故作镇定,从容地将褥子卷起来。

    “没有竹姐的夜晚,是不是长夜难眠?”孔茵鬼机灵,早己发现张凡卷被褥的动作有些奇怪,试探问道。

    “小丫头片子,知道什么!走,跟我去庄园里逛逛!”

    见张凡急于让她走开,孔茵心里更是疑惑:八成昨天夜里作案了?这里肯定有作案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

    “我回屋加件衣服,你在外面等我。”孔茵转身便走,回到自己屋里了。

    张凡自以为孔茵没有怀疑什么,便哼着小曲,走出了门外,站在草坪上,边做深呼吸,边等待孔茵。

    孔茵从门缝里见张凡走出去,马上贼似地跳出来,进到卧室,一把将那卷被褥掀开展平。

    明亮的晨光之下,证据赫然!

    “果然被他得手了!”

    急忙掏出手机,拍下证据,然后把被褥重新叠好,出门去了。

    女仆早晨起来,来到夫人房间侍候。

    夫人面带笑容,上下打量她。

    被夫人看得不好意思,女仆低下头,以纤纤素手摆弄衣角,眉间有无限羞态。

    夫人见她这般模样,以她过来人的眼神,断定昨夜已经有事,招招手,叫她坐在自己身边,“张凡先生可满意?”

    “回夫人话,卑女鄙质粗陋,恐怕不能侍候张凡先生满意。”她说的是实话,昨天夜里毕竟是人生第一次,畏畏缩缩,胆胆怯怯,一副痛苦状。

    “今夜再去侍寝,要放开一些,男人都喜欢放得开的女人,明白吗?”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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