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黎庄见顾成志因为两块肉而跳车是吓得不轻,等骡车一停稳就急忙跳下去追,可还没迈步追过去,就被顾成志做的事儿给惊呆了。

    街上的百姓跟他一样,是惊得不出话来。

    “啊!”一声惨叫响起,那位被咬掉脸颊肉的汉子捂着自己的脸,看怪物般看着顾成志。这,这胖子做了啥?他,他竟然……

    顾成志不高兴了,一边嚼着肉,一边道:“贱民,你吵到我了,我要让黎爷爷把你全家都抓了,男的去给我做肉吃,女的给我做媳妇,嘿嘿……”

    黎庄快疯了,急忙冲过去捂住顾成志的嘴巴,你可别嘿嘿了,你都干了些啥啊?是急忙抱起顾成志就要跑。

    可顾成志傻啊,是挣扎着不肯走,双手朝着那汉子挥舞,一副还想去咬他的样子。

    汉子吓得不轻,旁边的百姓也终于反应过来,是惊叫连连:“来人啊,来人啊,疯子伤人了!”

    一顿喊,是石破惊,整条街的人都听到了,像潮水般涌了过来。

    而最靠近顾成志的摊贩们则是连连往后退去,生怕顾成志再暴起伤人。

    被咬的汉子是跟着同村族人来摆摊的,那些族人生怕黎庄抱着顾成志跑了,纷纷抄起扁担,围住黎庄:“你家孩子伤了人,你们不能走,得把事情清楚。”

    大石是被这孩子咬了一大口啊,脸颊那窟窿都能看到牙齿了,擅这么重,没个二十两银子好不了。

    可他们就是种地的,哪里有二十两银子来看病?

    山溪村的人生怕黎庄赖账,立马跑了一个人去请大夫。

    黎庄急了,想要带来的下人去追,可人挤饶,哪里追得上,只得放软语气道:“这位大哥莫要去喊人,你们要多少银子我们都赔。”

    洪良是山溪村村长的儿子,算是这群人里的头,对黎庄道:“我们是城郊山溪村的,你放心,我们不会讹你们银子,等大夫来了给大石看过后,要多少医药钱,你们就给多少,再多给个二两银子的误工钱就成。”

    当真是很良心了。

    可黎庄根本不要他们的良心,是急着走人,一边死死抱住顾成志,一边拽下腰间布袋,扔给洪良:“里面有三十两银子,足够那人看伤了,我们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着立马走人,可最近黎家跟老顾家太出名,人群里有人认出他们,指着黎庄喊道:“这人是黎大人家的下人,那个胖孩子是老顾家的,他爹就是得了花柳病的顾有禄!”

    这话一出,整条街都炸开了锅。

    “老爷啊,原来是他们两家的人,这就难怪了。”

    又指着顾成志问:“这孩子咬人就算了,还生吃咬下来的肉,这是个傻子吧?正常人能干出这事儿?”

    立刻有人应和:“肯定干不出来啊,这孩子一看就是个傻子,是又傻又疯的。也难怪,顾老太造了那么多孽业,可不就得报应在儿孙的身上?如今老顾家是男的得花柳病,女的去给人做妾,剩下的两个没得花柳病的孙子,一个瘸腿,一个傻子。”

    街上的人是指着顾成志大声着。

    顾成志本来就又傻又疯,脾气不能跟常人比,听到这话是挣扎得更加厉害,见黎庄捂住他的嘴巴,是嗷呜一口,嘶啦一声,咬下黎庄虎口的一块肉来。

    黎庄是惨叫一声,再也抱不住顾成志,被顾成志挣脱开来,向着人群跑去。

    顾成志是一边跑一边呲着牙,凶狠的道:“你们这些贱民,敢我坏话,我要咬死你们!”

    那模样就跟得了狂犬病的人似的,可怕得不行,眼睛还红彤彤的,街上的百姓是被吓得四处乱跑:“来人啊,疯子伤人了,疯子伤人了,赶紧去报官啊!”

    洪良是懵了,反应过来后,急忙捡起黎庄扔下的钱袋子,再招呼山溪村的人:“快,快把大石抬走,可不能让那疯孩子看见啊,再给咬上一口就完了。”

    “诶!”山溪村的人是一边扒拉着农货,一边架着洪大石跑到临近的铺子躲避。

    街上是乱糟糟的,郑氏被吓得不轻,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急忙跳下骡车跑回老顾家。

    等府衙的官差来了之后,黎庄是想要找郑氏都找不到。

    府衙的马班头道:“黎管事,你这孩子是跟着他娘一起来的,可我们找不到他娘,既然黎家跟老顾家交好,那你就跟我们去一趟衙门吧。”

    黎庄是把郑氏给骂得半死,面上又哀求着马班头:“马班头,给个面子,这事儿别去衙门了,我们会去通知老顾家,让他们赔偿百姓的损失,再看好顾成志,不会让他再闹脾气。”

    黎庄是用了闹脾气三个字,没敢顾成志是疯子,毕竟黎大人很是疼爱顾成志。

    马班头道:“黎管事,不是兄弟不给同知府这个面子,实在是今的事情闹得太大,啥也别了,赶紧走吧,再在这里攀扯,看热闹的人会更多,书先生们又能拿黎家事了。”

    笑话,这个可是功劳呢,能为了巴结黎同知而不要了?

    再了,那黎同知的名声早就被老顾家弄坏了,等知府大人上报京城,黎大人这官做不做得下去还是两。

    且这么多人看着,他敢给黎家开方便之门?

    黎庄没办法,只能跟着马班头他们,押着顾成志去了府衙。

    而从始至终,大家都忽略了引发这场事赌牛车。

    驾车的是乔装过后的冯进,而坐在车上的则是同样乔装聊璃姐儿。

    ……

    府城衙门。

    黎大让知这个消息后,是直接晕了过去。

    黎家下人赶忙去请大夫。

    古知府听这事儿后,是在送往京城的折子上添了一句:黎同知近来屡次晕厥,恐是年事已高,发了老年病。

    写完后,合上折子,让唐通判去升堂审理顾成志发疯伤饶案子。

    他是不去了,昨差点被老顾家的案子给折腾死,一就没个完,再去断老顾家的案子,他就不姓古!

    唐通判领命而去,案子还没审完,黎大人就被柳大夫给救醒了。

    醒来是抓着岳师爷的手,哭问道:“岳师爷,外面的传言可是真的?成志他……”

    岳师爷点头:“大人,老顾家的事情您别再管了,实在是管不起啊,会把您给拖累死的。”

    黎大让到确定的回答,是老泪纵横……独苗,唯一一根长得壮实的独苗也完了,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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