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困难的睁开眼,四周漆黑一片,一点光亮没有,好像有东西往眼睛里钻,他紧忙又闭上了双眼。感觉呼吸困难,口鼻好像被捂住了一样,他伸手去够口鼻位置,才发现自己是趴在地上,湿润的泥沙遮住了他的口鼻。

    叶舒挺起头,划拉了一下脸,用手扣出了嘴鼻里的东西,又吐了半天,终于呼吸通畅了。

    “这是什么地方?”叶舒再次睁开眼,光线幽暗,面前影影绰绰都是树,抬头望上看,天上繁星点点,一轮上弦月挂在天边。耳边水声震天,寻声望去,只见黑暗中一条玉带从空中垂下。

    “我出来了?”竟然又重见天日了,看着面前的一切,叶舒简直不敢相信,伸手在脸上掐了一把,“这不是做梦吧?”

    不是做梦,因为真的疼,不仅脸疼,手也疼。伸手借着月光一看,手肿的和熊掌似的,上面不少伤,尤其关节处,隐约能看到骨头。他记得,这是他使用“开山式”留下的。

    “我成功了?”看着自己的手,叶舒很是兴奋,想不到自己真的成功了。马上,他又笑不出来了,因为他想起来被困的不止他一个人。

    “不对,谭笑呢?我老婆呢?”叶舒一扭身,打算站起来去找。结果,刚一动,感觉腰部坠的厉害,扭头一看,叶舒乐了,谭笑就在自己身旁,一只手攥着自己的裤腰带,另一只手的手腕更是自上而下的穿过自己的裤腰带,挂在自己身上。她比自己运气好,她是躺在水边,脸朝上,口鼻并没有被泥沙堵塞。

    探了探她的鼻息,呼吸匀称,只是晕睡了过去,叶舒松了一口气。伸手去解谭笑的手,结果她攥的太紧,即便晕过去了,也牢牢的攥着,根本解不开,叶舒不敢太用力,怕伤到她,只好任由她牵着自己。

    夜里很凉,寒气很重,浑身湿漉漉的,不能再水边呆太久,不然至少要大病一场,叶舒不敢让谭笑这样昏睡下去,摇了摇谭笑,叫道:“笑笑,醒醒……老婆,醒醒,我们出来了……”叫了几声没有作用,叶舒只好调整姿势将谭笑抱在身前,打算先将她抱到岸边找个避风的地方。但现在这个姿势很难发力,试了其它的方式还是不能站起来,最后实在没办法,一挺身,直接将谭笑头前脚后的扛到肩上,她的手虽然还抓着自己的裤腰带,但至少不妨碍自己的动作了。再一挺身,叶舒站了起来,扛着谭笑上了岸。

    上了岸叶舒才知道自己的鞋不知道什么时候丢了,水边的石子平滑倒没什么,等上了岸往树林里一走,叶舒就崩溃了,地上的石子、树枝太多,带棱的,带角的,带尖的,带刺的,比比皆是,而且一个赛一个的扎脚。

    “啊!”一个没留神,叶舒绊倒一个裸露的树根上,直接绊的一个趔趄,紧倒几步扶到了一棵树才稳住身子。

    “啊!”一连串的大幅度动作,颠醒了肩上的谭笑,张开眼,眼前白花花一片。

    听到动静,叶舒高兴坏了,一扭身,将谭笑甩到了怀里,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啊!”一阵天旋地转,吓得谭笑尖叫连连,待看清面前的叶舒时才住声。

    “老公!我们没死?”

    叶舒满脸喜悦的的看着谭笑,“嗯,我们没死,我们出来了。”

    听叶舒说出来了,谭笑才发现自己是在星空之下,能逃出来了,她实在是太高兴了,兴奋之余,谭笑扑到叶舒怀里,想伸手去搂,更想去掐一下自己的爱人表达一下内心的喜悦,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她想起来了,石屋地面倾倒的时候,她为了不和叶舒分开,又搂又挂的缠住了叶舒。抽了抽手,卡的还挺死,但这个时候怎么能不表达一下呢,谭笑张嘴在叶舒的胸口咬了一口。

    “哎!”,胸口一疼,叶舒急忙将谭笑拉开,不解的质问道:“你干嘛?”

    谭笑狡黠一笑,“嘿嘿,大难不死,情难自禁,庆祝一下。”

    “庆祝怎么还咬人呢?”

    “想掐你来的,但手动不了。”谭笑倒是毫不掩饰,把叶舒说的无言以对,想怒还怒不起来。

    叶舒拉了一下谭笑的手,直接插进裤腰带的那只手还好弄,一拉就出来了,但另一只就有点费劲了,抽了半天才抽出来,由于她攥的太用力,以至于抽出来时,她手指还是弯了,又掰了一会才直过来。

    “好受点了吗?”叶舒握着谭笑的手搓了半天,看着谭笑又肿又变形的手,把叶舒心疼坏了,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谭笑是多么用力的拉着自己。

    谭笑含情脉脉的看着叶舒给自己揉手,听到叶舒问话,她就“嗯”了一声,至于叶舒问她的是什么话,估计她都没听清。

    “老公!”等叶舒停下来了,谭笑终于扑到了叶舒怀里,放声大哭,这些天她经历的太多了,从生到死,又由死重生,大蛇,毒果,石屋,经历的都是想都想不到的遭遇。好在又重见天日了,自己是幸运的,最重要的是还得到了一个陪伴自己出生入死,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的人。

    叶舒任由谭笑痛哭,她需要宣泄,而他自己早就在石屋五里宣泄过自己的抑郁,所以现在很平淡,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搂着她,等着她宣泄,彻底的宣泄,哪怕最后再在自己身上来一口,只要她好了,什么都是应该的。

    谭笑哭了好久,哭声越来越低,直到最终破涕为笑。果然,她没有让叶舒失望,最后抬起头有张嘴露出一口白牙,在叶舒双眼紧闭,龇牙咧嘴准备好挨上她这一口的时候,她深深的吻住了叶舒。

    在叶舒双手有所动作的时候,谭笑推开了叶舒,一脸坏笑的看着叶舒,问:“你干什么?亲嘴怎么手还不老实?”

    “我……”叶舒脸一下子就红了,“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傻样!”谭笑搂住了叶舒的胳膊,坐在了叶舒的身侧,她不敢再坐叶舒怀里了,因为她感觉到了他某处的变化。

    谭笑看了叶舒一眼,问:“你忘了那石坛上的警告了?”

    叶舒闻言一愣,猛地一拍脑袋,“我一时冲动,怎么把那些忘了。”叶舒忙赔不是,他一时“兴”起,确实忘了那些警告了。

    见叶舒十分自责,谭笑忙拉住叶舒的手,咯咯笑道:“你那么相信那些话?我说了你别不爱听,你那同门的前辈就是个骗子,我怀疑他就是个精通机关的人,其它的都是危言耸听,说什么花现不可乱阴阳,违者毒火焚身,就是吓唬人的。他还说破开那六处印记就有出路,你当时昏迷了不知道,最后一下根本不是破开的,是你的血浸开的,而且那那是出路,就死落到地下暗河里了,咱们是被冲出来的……”

    谭笑将当时的情形和叶舒说了一遍,而且越说越气,说道最后才想起来,自己一身都是湿的,很难受,再看看叶舒,赤裸着上身,下身就那点布条,而脚上也只剩了一只袜子。

    谭笑脱下衣服给叶舒披上,结果叶舒拧了拧衣服的水又递了回来,“你先穿上,夜里凉,我找点树枝,咱们先搭个窝棚对付一晚,天亮了看看方向咱们再走。”

    “嗯。”

    叶舒先找了点树叶和枯草用藤蔓绑在脚上,算是暂且有了鞋。然后在附近折了些树枝,搭了个勉强遮风的窝棚,弄了些枯草,垫在了地上,垫的厚厚的,软软的,算是有了个可以歇脚的地儿。又在四周转悠了一圈,弄了些野果回来,有了山洞的经验,现在不认识的果子,叶舒一概不摘了,好在这山里不缺这个,随随便便就找了不少回来。

    吃饱了以后,叶舒将裤腰带解开,松下了那些布条,毕竟穿的少,干的也快,就一条内裤,早被他溻干了,往草堆里一倒,舒服极了。看着谭笑还穿着那一身滴水的衣服,便扒拉了一下谭笑说道:“你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吧。”

    “什么?你让我把衣服脱了?”谭笑眼睛瞪得老大,使劲的摇头,“不行,我不在野外,你想也不行,再忍忍,等回家的……”声音越来越小,后来叶舒根本听不见了。

    看着谭笑那满脸红晕,叶舒是哭笑不得,“你想啥呢?我是让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拧一拧,晾一晾再穿,这么溻着容易得病。啧啧,你太不纯洁了……我虽然会用‘震山’,可我现在这样,还能和你‘山震’?哈哈……”

    原本臊的不行的谭笑见叶舒笑的前仰后合,脸又变得煞白,眼珠子一瞪,吼道:“敢说姑奶奶我不纯洁,你找死……”照着叶舒那身白肉就是移动猛掐。山里顿时一震鬼哭狼嚎,等谭笑住手的时候,叶舒已经浑身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了。

    谭笑动手归动手,但她不是扭扭捏捏的人,这一身湿乎乎的,穿着确实难受,而且和叶舒也没必要扭扭捏捏。没用叶舒多说,自己就把衣服脱了,只留一身内衣,把衣服扔给叶舒并发号施令,“去给我晾上。”然后将自己埋到了草堆里。

    “这不还是脱了?非掐我一顿。”叶舒小声的抱怨一句,起来将衣服铺到了窝棚的顶上,权当一个门帘。

    谭笑很快就睡着了,她已经养成了习惯,睡觉的时候必须要搂着叶舒才睡得踏实,只是这可苦了叶舒,二人穿着都很简单,年轻气盛的,心潮澎湃,难以入睡,他躺在那不断的“宽心咒”,念了十多遍好不容易控制住了,结果不困了。没办法,叶舒只好悄悄坐起来,拿着身边的草,开始打草结,打一个草结数一个数,他听人说话,睡不着的时候,查数会引来困意,只不过别人是闭着眼睛数羊,而他是睁着眼睛数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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