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陈恪教的方法,几个内伺轮流用凉水为朱雄英擦拭了几遍身子。

    一个时辰后,朱雄英的烧竟奇迹般的退了下来。

    只要烧能退,其他问题倒也就不难解决了。

    而就在此时,李德喜亲自负责煎的药也弄好了。

    吕氏虽非朱雄英亲娘,却也是颇为的贴心,见李德喜端着药进来,主动上前拿过了药,道:“臣妾来喂给英儿喝吧。”

    喝药又不是喝水,还喂个什么劲儿,一口干掉最省事。

    吕氏主动请缨,朱家父子没做否定,陈恪自是也懒得出头了,反正只要喝了就成,至于怎么喝也没太多的规矩。

    正说着话,吕氏已经上前端着碗坐在了朱雄英床榻边。

    “英儿,来,把药喝了吧,喝了药就好了。”

    吕氏温声细语,朱雄英也没矫情,顺着吕氏递过来的勺子张开了嘴。

    只是毕竟是药,朱雄英虽用尽力气强力忍着,奈何终究还是抵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

    药才刚入嘴,竟是直接一个干呕全都吐了出来。

    如此反反复复几次,朱雄英一勺子完整的药都没能喝进肚中。

    特么,到底会不会喂,再这么搞下去,这碗药怕是全得被吐出去。

    以朱雄英现在的情况,喝了药都不能保证能好,更别说不喝药lee。

    朱雄英是否能好倒是其次,可朱雄英若是好不了,他也就没办法脱身。

    老朱那人喜怒无常的很,谁能知晓朱雄英治不好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真怀疑吕氏那老娘们是故意的。

    想着,陈恪便大步流星走上前,一把从吕氏手中抢过药碗,道:“还是草民来吧。”

    药碗突然被抢走,吕氏眼神不善盯着陈恪。

    陈恪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朱雄英身上,根本就来不及搭理吕氏。

    药碗接过后,他直接把碗放于朱雄英嘴边,道:“请殿下一口气喝掉。”

    喝药就是得如此,一口气喝掉虽苦,但却不是那么为难。

    朱雄英虽为皇孙,地位尊崇,但也还算能够吃苦。

    陈恪出言,朱雄英倒也没矫情,也没用陈恪端碗,起身从陈恪手中接过药碗,顿了一下后,秉着呼吸,一口气全都喝进了肚子。

    多简单的一个事情,非得一勺一勺的喂,也不嫌麻烦。

    药喝干净,陈恪又招呼伺候着的内伺,道:“拿些热水来。”

    热水递过来,陈恪在茶碗中倒满,递到朱雄英面前,道:“殿下喝了这些热水,好好睡上一觉,发了汗也便差不多了。”

    对于医嘱,朱雄英一个字都没曾违背。

    仰头,一碗热水又喝了个干净。

    朱雄英在喝掉碗中热水后,陈恪接下空碗放于一边,拉起被子,道:“来,殿下,躺下吧。”

    朱雄英依旧听话躺下。

    陈恪则是替他掩好被子的几个角,又把旁边的被子拉了一床盖在朱雄英身上,“殿下好生睡上一觉,明早醒了应当就没问题了。”

    安顿好后,朱雄英闭眼入睡。

    这时,陈恪才走至老朱身边,道:“陛下,今日到晚上,找人时刻守着殿下,莫要让殿下蹬被子,另外还需多喝热水,晚上再喝一顿汤药,明早便应当能够减轻症状了。”

    虽是与老朱说的,但身边早有内伺一一记下。

    瞧着朱雄英稳稳当当躺在那里,陈恪说了个没什么结果的请求,道:“陛下,殿下的情况也逐渐稳定了,草民要不先走,等再有事的话,草民再过来。”

    朱雄英现在只需发汗喝药,他留下确实是发挥不出什么太大的效果来。

    本以为就老朱之前那种态度,定然不会应允的。

    没成想的是,这次陈恪在出言之后,老朱竟是直接冷哼一声,扭头便走。

    怎么个意思?这是同意他离开了?

    陈恪正诧异着,朱标笑呵呵上前,道:“真是不好意思的很,今日又麻烦了你一趟,你就先回去,雄英这里有事了,还得再劳烦你过来。”

    虽说对朱雄英的病,他也只有这个解决办法了,但奈何朱标说话颇为中听,陈恪也不得不礼貌回应。

    朱标话音落下,陈恪也只得是微微一笑,应道:“那是应当的。”

    紧接着,朱标又拿过圣旨,道:“你先回去,这旨意连同诰券今日本宫便安排人送入你家中去。”

    既是封了安乐伯,即便没又世袭,即便除了俸禄五百五十石之外再无任何实质性的东西,但那也是实实在在的伯爵。

    至少得有宣旨太监前去宣旨的,要不然悄默声的只从老朱这里拿了旨意,陈恪说他是安乐伯怕是都没人相信。

    只是朱标在朱雄英还未康复时就做的如此大气,这倒是让陈恪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不必这么麻烦了吧?草民也没做什么,拿这个爵位本就很不好意思了,又怎能劳烦殿下找人再去给草民送到旨意。”

    陈恪气,朱标却是坚持,道:“不麻烦,这是该走的程序,务必得走。”

    既然朱标如此坚持,那陈恪自是也不再气了。

    很快,陈恪从宫中出来回了家。

    此刻,袁朗和范深按陈恪的吩咐正在院中准备着手推车。

    陈恪进门,大黄率先反应,尾巴摇着一个猛子奔到了陈恪脚下。

    陈月则紧随大黄身后,走至陈恪身旁,抬着脑袋问道:“哥哥,范深哥说,你又进宫去了,宫里好玩吗?”

    好玩个什么?进了两次宫,次次都差点没能活着回来。

    这次虽回来了,还不如何呢?

    可对陈月天真无邪的询问,陈恪也不能实话实说,只能含蓄回道:“不怎么养,规矩多,太拘束。”

    “陈恪,是给你奖赏吧?是什么奖赏,拿出来让我一块高兴一下。”范深放下手中的工具,大喇喇问道。

    奖赏是有,可也够惊险的。

    陈恪含含糊糊,哼哼呀呀回了声,道:“安乐伯?”

    “安乐伯?”

    “呀!”

    范深反问了一声,大惊小怪反问道:“陈恪你封爵了?”

    说着,便冲着屋里以八十分贝的音量喊道:“陈婶儿,陈婶儿,你快来,你家陈恪封伯爵了。”

    封爵的是他,至于这么高兴吗?

    听到喊声陈母快步走至,一脸的不确信。

    陈恪则笑了笑,安顿道:“娘,你带月儿换身衣服去吧,旨意一会儿就到了。”

    现在事情已然如此了,朱雄英好与不好的暂且不提。

    封伯的旨意先到,先让陈母高兴一下倒也挺好。

    陈母换衣服的功夫,袁朗适时提及离开。

    范深却是大大咧咧不拘小节,道:“走什么走?咱俩这辈子也没见过圣旨长什么样,今日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不得仔细瞧瞧?”

    范深要留下,陈恪总不能非往出赶。

    更何况这圣旨也是早已定好的,只是再当面宣读一下,也没太多需要注意的东西。

    “留下吧,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们也见识一下大场面。”

    陈恪松口,范深却是不气,又追问道:“陈恪,你到底是治好宫中哪位贵人的病了?怎上来就封了个安乐伯?你何时学会的医术啊?”

    范深大呼小叫,就像是好奇宝宝一般,什么事情都非得问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是陈恪不愿回复他,只是很多事情根本就没办法回答。

    “想知道?保密!”

    简简单单两个字,范深并没把好奇押下去,又道:“什么事情,还有我保密?”

    陈恪无奈,倒是一旁的袁朗劝道:“宫中有好多事情事不能外传的,陈恪不说也是有他的道理的。”

    袁朗这个回答才让范深暂时压下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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