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在那农舍里,张孝炎、冷小稚、李雅娟还有另外两个男生,真的已经收拾妥当了。

    他们要远行了。

    而护送他们远行的人,则是商震带了六个人,包括侯看山、钱串儿、二憨子、马二虎子、楚天、陈翰文。

    冷小稚、张孝炎他们四个被军统的人绑架那是去年夏天的事情。

    而他们搬到这间农舍里,却也只是头两个月的事情,也就是入冬以后。

    这其中可是有大半年的时间,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起初冷小稚他们躲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又回到了学生当中。

    可是等入冬以后他们却发现情况不对了,那街上的警察对待学生的不再友好,甚至他们还发现有人在学生中偷偷打听他们四个的情况。

    感觉情况不对的,他们最终还是通过商震在西安城外找了这间农舍暂时躲了起来。

    而现在他们就要远行了,远行的方向是向北。

    向北要去哪里?当张孝炎通过钱串儿再次把军营中的商震叫来商议的时候,他也只是说向北走,要走很远的路程。

    那么这个向北所最终要达到的目的地,张孝炎没有明说,可是商震便已经心知肚明了。

    起初商震并没有同意。

    按照商震的说法是,我不能眼见着你们这些学生被欺负,可是我也不想参与到政治中。

    可是最终他却被张孝炎说服了。

    当时张孝炎就问商震,你说什么是政治?就张孝炎的这个问话,便让商震沉思了一会儿才作出回答,商震的回答,无非是这个主义那个主义。

    张孝炎说你回答的不对,人事即政治。什么叫人事即政治?就是人的事情,就是政治。

    商震的文化水平虽然有所提高,可是他还是不理解张孝炎话中之意,张孝炎便给他做了进一步的解释,关乎于天底下绝大多数人的生存的事情就是政治。

    现在日本侵略者要灭亡中国。那么时下中国最大的政治就是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赶走日本侵略者。

    可是现在有人不让团结,还要发动内战,就是你商震想赶走日本侵略者,你也赶不走。

    那你说这件事是不是政治?你有没有参与,你不想打走日本侵略者吗?

    张孝炎的话,当时便把商震说得无语。

    商震在沉思了很久之后,终于同意把张孝炎他们送走了,也就是说他被迫的参与到了政治之中。

    有位伟人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每个人都是天地之间的一棵草,你想不被东风西风所左右,那是不可能的!

    “你们说人有没有上辈子?”就在所有人收拾远行的行囊的时候,已经收拾完毕的陈翰文忽然说道。

    “人哪有上辈子那是迷信。”张孝炎接口到。

    像张孝炎这样的人是不相信人有上辈子的,只因为他是进步学生。

    进步学生信什么?当然信五四运动以后进入中国的德先生赛先生,他才不信轮回之说呢。

    “我相信有,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闲着无事的陈翰文又说道。

    别人依旧收拾着行囊,至于一向有些酸腐的陈翰文说什么他们姑妄听之。

    “在上辈子的时候,有一个年轻的女子死了。

    她死在了海边,只不过她是裸体死的。”陈翰文说道。

    陈翰文这个故事一开头就让所有人都瞅了他一眼,冷小稚和李雅娟可在这里呢,你讲什么裸体女尸呢?

    可是陈翰文却仿如未觉,他却自顾自的接着说:“这时有一个人路过了这个女尸,他很同情的看了一眼,并没有像其他路人那样指指点点,而是叹了口气走了。

    第二个人又来了,他看到这个女子光着身子很不雅,就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上来,把这个女子盖住了,为她遮羞。

    第三个人又来了,他自然看到了这个被一件衣服盖着的裸体女子,他感觉到了同情就挖了坑,把这个女子埋了。

    好了,然后就到下辈子。

    到了下辈子第一个同情那个女子的叹了一口气的人,成为了这个女子最好的朋友。

    那个挖了坑,把那个女子埋了的人成了那个女子的丈夫虽然两个人没什么感情。”

    “你咋还跳着说呢?那第二个呢,给盖衣服的呢?”钱串儿好奇地问。

    “第二个人,就是给那个女的盖衣服遮羞的人,在这辈子成为了那个女子的情人。”陈翰文回答。

    谁也不知道陈翰文居然会讲出这样一个故事来,一时之间屋子里就变得微妙起来。

    “什么乱七八糟的。”马二虎子不以为然的一撇嘴。

    就这样的故事于马二虎子来讲,实在有些复杂,他压根就没有听出好来。

    “啥是情人?”而这时在旁边已经听出妙处的钱串儿就问。

    “情人就是——”钱串儿的问题让始作俑者陈翰文很难回答,想了片刻之后,他才说道,“情人就是一个女人自己老公以外的又好了的那个男人。”

    陈汉文把情人解释得很拗口。

    “好到啥程度?上床没?”钱串儿追问。

    就钱串儿这一个追问,直接就把陈翰文说的脸红了起来,而这时也在默默收拾自己东西的冷小稚和李雅娟也都有了脸上发烧的感觉。

    “咳咳。”陈翰文假咳了一声终是答道,“应当是上床了。”

    “艹,还情人?你就说是姘头得了呗,那不就是一个老娘们自己有了老爷们,然后又和别的老爷们好了,咱们家的话讲不就是搞破鞋吗?”钱串儿给出了最实质性的答案。

    钱串儿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情人是啥意思?用自己的通俗去解释秀才们的假惺惺与装腔作势,这正是商震手底下这些老兵对待楚天陈翰文他们的一贯作风。

    就钱串儿这句话,直接就让陈翰文闹了个大红脸,然后旁边的人就都闷吃闷吃的笑,可是又顾及到了冷小稚和李雅娟在现场,那憋的就是有一个痛苦。

    “钱串儿,你胡说啥呢?”李雅娟羞红着嗔道。

    李雅娟说着话还扫了屋子里人一眼,这时他注意到这个屋子里,有三个人没笑,他们是商震、冷小稚和楚天。

    而这三个人虽然没有笑,可是在表情上却又各有不同。

    商震一如既往的平淡,就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楚天的脸红了,却是又瞥了一眼冷小稚。

    冷小稚则是将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一只钢笔又塞了回去。

    有一种叫尴尬的气氛在这间农舍里蔓延。

    其实他们所有人都明白,现在商震楚天冷小稚这三个人有些尴尬。

    目前看上去冷小稚好像很喜欢商震,商震则是有意无意的躲避了冷小稚。

    楚天说自己是冷小稚的未婚夫可冷小稚压根就不承认,并且说自己和楚天也只是认识。

    而在这三者关系之外还有呢,本来李雅娟是喜欢商震的,可是半路上却被钱串儿撬行了!

    李雅娟常常去和联络处钱串在一起,回去又骗冷小稚,说自己和商震在一起。

    哎呀妈呀,这事想着就乱套!

    而谁知道陈翰文是怎么想的,他现在却是弄出了一个上辈子的故事,什么好朋友情人丈夫却是叫他给说全了,你说尴尬不尴尬!

    “陈翰文你别没屁搁了嗓子,上门口看看去。”最终还是商震的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商震是很少说这种东北粗话的,可是今天就说了,可见他对陈翰文的酸腐也是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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