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点整,祝湘湘带着人马奔赴战场。
一群人浩浩荡荡,路上的行人看到她们的装扮,眼神奇怪又不解,还有些行人拿出手机拍照录视频。
虽然明镜在网上被黑成了碳,但江州老百姓却分为了两个阵营。
一批人是从冉博文那个暴力的年代走过来的,对于无恶不作的冉博文,深恶痛绝,明镜作为他的女儿,大家对她的感情非常复杂,一批人坚定不移的相信她,一批人、却把冉博文欠的债转移到了她的身上。
是以爱的爱死,恨的恨死。
当看到这些年轻人竟然闹这么大阵仗,大家纷纷惊呆了,觉得这些人也太能闹事了,根本没有证据的事,怎么就搞得明镜成了十恶不赦的罪人了呢?
一大批网红闻讯赶来直播,j局门口成了菜市场,人声鼎沸。
祝湘湘并没有露头,让任佳佳上去喊口号煽动众人的情绪,她则躲在人群后方冷眼旁观,以防冉家秋后算账。
毕竟谢宏的事情在前,现在j方也没多少威信力了。
这正是挑起两方对立的好时机。
李岭淡定的喝茶,木子将化验结果交到他手里。
“聚氨基甲酸酯,一种放射性元素,俗称pu,是很多原子能工业的一种重要原料,广泛使用于箱包服装和家具……。”
李岭眸光一寸寸转阴:“也比如、高跟鞋的鞋跟。”
木子愣了愣,“凶手是个女人?”
这太不可思议了,但仔细想想,她在现场忽略了太多细节。
比如发现元素的砖缝内,除了高跟鞋鞋跟,很难有第二种途径,如果凶手是个女人的话,这种行凶手段,绝非普通人。
她目光灼灼的看向李岭,“李队果然慧眼如炬,什么都瞒不过您的眼。”
李岭苦笑一声:“两人本可以不用死的。”
是他大意了。
木子只当李队为两个死者可惜,心想李队也太善良了,连忙安慰道:“这不是您的错,明明是凶手惨无人道。”
“你不明白。”李岭摇头。
薄家这回可真是引火烧身了。
想了想,他拨通了薄玉浔的电话,将事情跟他说了。
手机对面沉默了半晌,李岭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薄医生,还是要提早决断,否则整个薄家也安生不了。”
看样子她是彻底疯了,要彻底将薄家拖下水。
“我知道了,两位死者的后事以及家属安抚工作,由我来负责吧,麻烦李队了。”
挂断电话,薄玉浔打开通话记录,找到半月前一个通过话的号码。
响了几声对方接通,传来女人妩媚风情的声音:“你终于舍得给我打电话了。”
“你在哪儿?”
“伯爵酒店,总统套房,来吧,我等着你。”女人娇笑着,妩媚勾人。
薄玉浔挂断电话后,打开抽屉,拿出一个安瓿瓶,透明的液体随意晃动着。
穿上大衣,带好口罩,薄玉浔离开了公寓,打车前往伯爵酒店。
路上,他遇到了一群讨伐明镜的人,阵势浩大。
薄玉浔从人群中穿过,站在街头,他给明镜发了一条信息。
——别怕,薄医生永远相信你,有需要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很快收到对方回复——谢谢。
薄玉浔想到这群人就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个小时了,便打车前往伯爵酒店。
他到时,服务员早已经在门口等候着,直接将他领到了房间门口。
门自动打开,服务员退了下去。
薄玉浔整了整衣领,抬步走了进去。
套房很大,欧式宫廷风格,落地窗外,正好俯瞰警局大门。
“来了。”薄玉姜从浴室走出来,她穿的非常暴露,胸衣外,直接套了一件敞胸的浴袍,春色尽展,赤足踩在地毯上,惊喜的神情像看到心爱之人的小女孩。
薄玉浔皱了皱眉,飞快的移开视线,捡起沙发上的毛毯扔给她:“穿好衣服。”
身后传来女人“咯咯”的娇笑声:“你也太可爱了,这就把你吓到了吗?如果我不穿衣服呢?”
外袍掉在了地上。
薄玉浔转身就走。
“给我站住。”薄玉姜叫道。
薄玉浔一丝犹豫都没有:“我果然高估你了,一个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女人,跟你多说一句话我都觉得恶心。”
薄玉姜眸光阴沉,样了扬手,一枚飞镖擦过薄玉浔的鬓角射在了门上。
“你今天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杀了你。”
薄玉浔脚步依旧没停。
薄玉姜气的跳脚,捡起外袍裹在身上,把腰间的带子系好,“我服了你了,给我回来。”
薄玉浔淡淡道:“除了脸,不要让我看到裸露在外的一寸肌肤。”
“薄玉浔,你不要太过分。”薄玉姜肺都要气炸了,不带这么羞辱人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行行行,等我两分钟。”薄玉姜转身钻进了卧室。
薄玉浔耳朵一动,目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四周。
两分钟后,薄玉姜再次走了出来,穿了条红色的连衣裙,脖子里系了一条纱巾:“这是我最保守的衣服了,你不接受我也没办法了。”
薄玉浔转身,冷冷的看着她:“昨夜花园路发生了一起凶杀案,死者是两个成年男人。”
薄玉姜挑了挑眉,“这两人真是倒霉,快过年了发生这种事,他们的家人一定很伤心。”
“昨天晚上,你在哪儿?”薄玉浔目光灼灼。
薄玉姜呵呵笑了一声:“你是在怀疑我吗?”
“我问你,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薄玉姜往沙发里一摊:“酒店睡觉呢。”
“有证据吗?”
“没有。”薄玉姜双手抱胸,回答的理直气壮。
她挑衅般的看向薄玉浔,赤足走过来,“我的好二哥,就算人是我杀的,又能怎么样呢?你有证据吗?就算有证据,你敢让警察抓我吗?薄家大小姐连杀两人,手段残忍,恐怕到时候薄家百年清誉毁于一旦,还会陷于口诛笔伐,你丢得起这个人,大哥却丢不起,我劝你省省吧,你不是正义的使者,没资格审判我。”
薄玉浔眸光幽深,逼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潜入薄家有什么目的?”
薄玉姜踮起脚尖,在薄玉浔耳边呵气如兰,娇笑道:“二哥,你猜一猜呢?”
薄玉浔眸光微闪,幽幽道:“我不知道你到底什么目的,但是我希望你主动去警局自首,法律可以从轻处罚……。”
薄玉姜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了一声:“你在开什么玩笑?”
就是这个时候——
薄玉浔眸光一厉,缩在口袋里的右手飞快的抬起,同时手指间握着注射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针尖飞快的扎进了薄玉姜的后颈。
薄玉姜反应都来不及,瞪大了眼睛盯着近在咫尺的面容。
那么俊美的一张脸,眼神却极其的冷酷,幽深的仿若无间地狱。
薄玉姜张了张嘴:“你……。”
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
薄玉浔收起注射液,冷眼瞧着她倒地。
“这是我自己提炼的致幻剂,你很幸运,是第一个使用的人,它会让人一点一点的陷入幻境中,但是意识却非常清晰。”
薄玉姜牙根紧咬,几次想站起来,却均以失败告终。
“你……你混账……暗算我。”
薄玉浔冷冷的说道:“对付小人,没必要正大光明,我本来不想这么快动手,但你踩到了我的底线。”
薄玉浔走到沙发上坐下,淡淡道:“说说吧,你和姜雨是什么关系?”
薄玉姜瞳孔剧烈收缩,她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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