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江晁看见伞下那张如花美颜,大脑“咣”的一声,有如晴天霹雳。
前几天,他让秘书去办了一件事。
雇佣tw的杀手去杀一个人,不计代价,也一定把这个人杀死。
他曾经感慨这样的美貌消亡,那将是一件憾事。
但是如果不杀了她,他就无法向夫人交差,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夫人给他的,他无法不听夫人的吩咐。
而那个本该死在杀手手下的少女,此刻竟然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不可谓不骇然。
tw的杀手竟然失手了,此刻江晁也不知是该惊还是该怒。
“见到我,很失望吧。”那少女居高临下的望来,美丽的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像一滩死水,波澜不起。
最初的惊惧过去,江晁很快反应过来,冷笑道:“这里是南州,可不是江州,你敢对我怎么样,你以为你还走的出南州吗?”
王芳菲也在一旁帮腔:“没错,你活着走不出南州。”
“我不会对你怎样,毕竟要惩罚你的,是法律,是你对不起的百姓。”
“姓冉的,我警告你别太嚣张,这里不是让你只手遮天的江州……。”
叶枫注意到明镜微蹙的眉心,显然大小姐极为难得的没了耐心,叶枫很贴心的走上前一步,用一只臭袜子塞进了江晁嘴里,堵住了他接下来的污言秽语。
“大小姐,这只臭虫就该好好修理一顿,不让他吃点苦头,他永远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得到明镜的首肯,叶枫跟提鸡崽似的十分轻松的把人提走了,王芳菲反应过来去追,早已没了叶枫和江晁的身影。
王芳菲人都快疯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没被人如此羞辱过。
她立即给父亲打电话,哭着说:“爸,你快来,我被人欺负了。”
江寒下意识靠近江瑾辰,小声说道:“瑾辰,没事吧?”
江瑾辰挑了挑眉,目光落在明镜的面容上,嘴角自然的挑起一抹弧度。
“没事。”
江老夫人上前一步:“这位姑娘、是瑾辰的朋友?”
她素来深居简出,潜心修佛,是以并不了解外边的世界,更不知道明镜这个名字在华国究竟有多火。
明镜走上前来,落落大方的说道:“江老夫人,初次见面,唐突了。”
江老夫人眼神有些不好,等人走得近了,才看清少女的面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姑娘的面相……。”
她日日礼佛,不过是为弥补子孙的罪孽,这么多年,也并非是一无所长。
眉间有光,柔如罗绵,睫如牛王,目色绀青,两颊隆满,乃生生世世慈悲心欢喜心施予乞者所感得的胜相,见此相者,得除灭百劫生死之罪。
江老夫人神态立刻变得恭谨起来,“姑娘极有佛相,与我佛有缘。”
少女微微一笑,“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
江老夫人一脸恍然:“姑娘你……。”
“我叫明镜,自小在白头山寂月庵修行,师从无心师太,浅言薄语,老夫人莫要见怪。”
江老夫人没想到这少女竟然同为修行人,她疾走上前几步,神态有些激动:“原来是小师父,失敬失敬。”
江寒听两人打哑谜,头都要大了。
“真是没想到,小师父竟然是瑾辰的朋友,这是瑾辰的福气啊。”
世人只看到这副绝美的皮囊,却看不见这皮囊之下绝世的佛骨。
这样饱满的佛相与佛骨,必是大功德之人,未来必定有大造化。
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可不就是瑾辰的福气吗?
江寒偷偷碰了碰江瑾辰的胳膊,一脸揶揄的笑。
江瑾辰目不斜视,恍然未觉。
“别走,你给我站住。”王芳菲见江老夫人和打伤她丈夫的女人有说有笑,怒气一下子飙了上来,冲过来拦在几人面前。
“祖母,您怎可厚此薄彼,江晁可是你的亲孙子,他被人如此折辱,你竟然不闻不问,还对她如此亲热,你太让我们寒心了。”
江老夫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的女人,没有情绪的眼珠无声的昭示着威压,这种阅历的老人,岂是她能轻易招架住的。
王芳菲脸上果然露了怯。
“明镜小师父,江晁怎么得罪了你,你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免得这些黑心烂肝的玩意儿蹬鼻子上脸。”
明镜挑了挑眉,“没什么大事,只是江晁买通了几个杀手,利用江寒要杀我,我命大,逃过一劫。”
“你……你胡说。”王芳菲反驳道。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江晁买通杀手杀你?我要以诽谤罪告你。”
这时一个娃娃脸的年轻女孩走上前来,笑眯眯的打量着王芳菲:”要证据是吧?那就等法院的传票吧,应该等不了多久,就这两天吧。”
话落抓着王芳菲的手臂,不动声色的把人拉开:“王小姐,我家大小姐一路舟车劳顿,需要好好休息,有什么事,你就跟我说吧。”
王芳菲眼睁睁看着明镜离开,气的跳脚也别无他法。
扭头将矛头对准了小花:“呸,什么大小姐,不知道哪里来的贱人……。”
“啪”还未等她说完,迎接她的就是一巴掌,那巴掌力道十足,直将王芳菲的脑袋打偏了去,血水在口腔里化开,脑袋嗡嗡作响。
小花甩了甩有点疼的手,抬着下巴云淡风轻的说道:“嘴巴放干净点,再让我听到你诋毁我们家大小姐,就不只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周围还有未散去的帮佣,看到这一幕,下巴都快惊掉了。
大夫人仗着家世在江家素来横行无忌,老夫人不理世事,她在江家越发跋扈,把二夫人排挤的不成样子,江家的帮佣早已敢怒不敢言,此刻见到王芳菲被打,一时说不清是惊恐还是痛快。
“你……你竟敢打我?”王芳菲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她瞪大的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遇到了天方夜谭的事情。
“你是什么天皇贵胄吗?打你还要挑日子是怎么着?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跟你丈夫一丘之貉的东西,就别来我们大小姐面前丢人现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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