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 17 章-众所周知,上弦零是个人类盘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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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上弦零是个人类
作者：徵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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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杯黄汤下肚，关恒便也忘了之前的尴尬害怕，大手一挥又开始口无遮拦起来，粗俗无礼得让李寻欢直皱眉。
这世界上的无礼也是分好多种的，比如叶青竹，虽然有些动作略显失礼，但是却也愈发显得他率真潇洒，让李寻欢生不起气来。
可是眼前这银狼关恒，却是粗俗不堪，浑身上下透着让人厌恶的张狂自负，偏偏又没有那张狂的本钱，只教人觉得可笑滑稽。
李寻欢放下酒杯，只觉得在这人面前着实无法继续好心情地喝酒了，便也不再多留，对着花丛阮一揖便转身告辞。
那厢花丛阮喝的正醉，拉着李寻欢迷迷糊糊地笑问：“李兄可是觉得这酒喝不贯？这么早走？”
李寻欢笑笑，把花丛阮按回座位：“只是出去走走。”
李寻欢出了大堂，一时也没想出该去何处，索性漫无目的地在花家装饰精致漂亮，一草一木都修剪地恰到好处的花园里散步。
突然他听见远处传来了模模糊糊的歌声，唱腔优美婉转，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歌中透着浓浓的亲昵和缠绵。
李寻欢细细听了这歌，然后忽然笑了。
青空碧落寻无处，不见青丝三千丈那歌这么唱道。
歌声虽美，在素有风流之名的李寻欢耳中也并非太过稀奇，曾经在风月场上混的最不像话最张狂的时候，什么样的美人他没得到过？什么样的吴侬软语，淫声艳词李寻欢没听过？稀奇的是这歌词，李寻欢若是没记错，那是《武神传奇》里的一段话。少见的，不仅仅是描写了那个神秘莫测的武神，还一同写上了在武神一武绝天下的时代少见的，几乎也是唯一的光芒不弱于武神的一位传奇人物绝青空——一位和武神齐名的剑神，同时也是少有的和武神生死相交的好友。武神的所有传说里，几乎都会有他的影子。
这院子里，还会有什么人这么深情地、倾慕地把这句属于武神的词缓缓唱出？
李寻欢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位火红的花小姐。
他寻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看到花小姐一身艳丽的红，倚靠在花园的小亭中，仰着头曼声歌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痴迷爱慕。
庭外开着数只叫不出名字的红花，堪堪聚在花红儿身边，只衬得那花小姐愈加明艳红火。
李寻欢不禁轻叹，都说这女子动情时方为最美，果不其然。
在艳花之中痴痴歌唱的花小姐，确实美极。
花红儿唱完最后一句，尾音拖得又长又软，那调子清脆得几乎高到天上去，她仰着脖子堪堪收了音，那露出的白皙脖颈脆弱如垂死天鹅。
她唱完，斜着头撇向李寻欢的方向。
李寻欢对着花小姐露出一个笑：“花大小姐。”
大小姐这三个字明显地取悦了花红儿，她原本带着一丝傲气九分娇憨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明快的笑容，一蹦一跳地扑腾到李寻欢面前。
“你这个书生也并不是太讨厌啊。”她笑嘻嘻地说。
李寻欢苦笑：“虽然喜欢李某的人不多，但是也没几个人说李某讨人厌啊。”
花红儿翻翻眼睛：“书生的嘴就是贫。”
紧接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般叫到：“诶！不和你说这些了，今儿本小姐心情好，看你也顺眼，便是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又一蹦一跳地回到亭子那里，中途还转过身对着李寻欢招招手：“快过来！”
她快活地叫着，声音清亮，满满的活力与快乐。
李寻欢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整整衣袖跟了上去。
到了亭子里，李寻欢才稀奇地发现里面竟然停着一只鹰。
那鹰看着英武傲气，通身铜黑，羽毛油光发亮，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犀利野性，是一只难得的猛禽。
眼下这只强壮的鹰正在花红儿的抚摸下轻轻蹭着她的手心，动作间满是信赖与忠诚。
李寻欢不禁有些稀奇，这等猛禽光是驯服就实属不易，更罔论如此的亲昵与信任。
花红儿骄傲地看着她的鹰，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李寻欢赞道：“确实稀奇。这等猛禽竟能如此乖顺，大小姐本事不小。”
花红儿在这夸奖下满脸的骄傲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却还是矜持到：“却不是我的本事，这鹰来头可不小。”
李寻欢笑问：“哦？那大小姐可是能与我说说，这鹰是有个什么来头呢？”
他隐隐约约能猜到答案。
果不其然，因为李寻欢一声声大小姐而得意忘形的花红儿眼下脸上更是染上了一层兴奋的红光。
“还能是谁，还能是谁？”她兴奋地喃喃，转而又提高了声音：“自然是他送给我的啦！”
李寻欢却故意道：“他？他又是谁？”
花红儿嗲了李寻欢一眼，甜蜜道：“世界上只有一个他，他是我的恋人，我的信仰，我的神！他还能是谁？”
李寻欢只是微笑，答案他自然清楚，却是不想说出口。
他是谁？
武神，只有武神，除了武神，还能是谁？
只是不知，这花红儿口中的武神，是真是假。
或许李寻欢的确能接受武神依然活着，但是他却不认为花红儿能成为武神的恋人。
虽然这么评价一个女孩子无比失礼，但是花红儿虽傲气，也娇贵，但是她也太过单纯太过幼稚，比起武神那群真正高贵也真正骄傲的大小姐们来说，还是差了很远的。
武神那群知书达礼，各个身怀绝技又美貌如花惊才绝艳的大小姐们，尚且留不住武神的爱情，李寻欢不觉得花红儿有这个能力。
李寻欢作为一个刚知道武神传说不久的人尚且看得清这个事实，花红儿作为迷恋武神多年，把武神的每一个传说都嚼烂了读个透彻的狂信徒，又怎么会不懂？
或许是因为迷恋得太深刻，所以反而看不清了。
李寻欢苦笑，他或许是真的看清了这之中的某些东西，却是没办法出声给花红儿哪怕是一个提醒。
花红儿作为这个“武神居”内最了解武神故事的人，若是她自己不愿意看清，李寻欢一个外人的劝告她自然也不会听进去。
所以李寻欢只能无奈地顺着她的话接道：“我自然是知道他是谁了。”
花红儿咯咯地笑著：“怎么样，怎么样？你说说，这鹰是不是只有他能拿出来？你说说，他对我好不好？”
李寻欢笑道：“花小姐好福气。”
哪知道刚刚笑得甜蜜的花小姐转而又狠狠瞪了李寻欢一眼：“小姐、小姐，什么小姐！？都说了要你叫我大小姐，你是听不懂吗？！”
她看起来气急败坏。
李寻欢张口正欲挽回局面，却只见花小姐抱起鹰嗖地越出了亭子，身子轻盈地落在地上，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花红儿玉足轻点几下变跃得远远的，她一边愤愤地展开轻功跑走，一边回头对着李寻欢大叫：“臭书生，呆书生，还是那么讨人厌！本小姐真是看错了你！”
她竟是就这么气得走了？
李寻欢哭笑不得地望着远去的花红儿。
他自然是知道女人善变，骄傲的女人尤其善变。
却不想，这花红儿，在骄傲里算个极品，在善变这一点上，也是极品中的极品，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准备也没有，教人措手不及。
这翻脸，确实是比翻书还快。
李寻欢狼狈地摸了摸脸。
自己有生以来读了多年圣贤书，对女性不说十足温柔多情，至少也是礼数周到，尽善尽美，把一个这样的俏姑娘气走，可真真是头一遭，心下不免一阵复杂。
李寻欢看着空落落的亭子，只觉得那满亭满园的话都在热辣地嘲笑自己，心下无奈又郁闷。
本来他还想顺便套套这位花小姐的话，希望能问出一些她口中“武神”的故事的。
这下看来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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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的无礼也是分好多种的，比如叶青竹，虽然有些动作略显失礼，但是却也愈发显得他率真潇洒，让李寻欢生不起气来。
可是眼前这银狼关恒，却是粗俗不堪，浑身上下透着让人厌恶的张狂自负，偏偏又没有那张狂的本钱，只教人觉得可笑滑稽。
李寻欢放下酒杯，只觉得在这人面前着实无法继续好心情地喝酒了，便也不再多留，对着花丛阮一揖便转身告辞。
那厢花丛阮喝的正醉，拉着李寻欢迷迷糊糊地笑问：“李兄可是觉得这酒喝不贯？这么早走？”
李寻欢笑笑，把花丛阮按回座位：“只是出去走走。”
李寻欢出了大堂，一时也没想出该去何处，索性漫无目的地在花家装饰精致漂亮，一草一木都修剪地恰到好处的花园里散步。
突然他听见远处传来了模模糊糊的歌声，唱腔优美婉转，声音清脆如黄莺出谷，歌中透着浓浓的亲昵和缠绵。
李寻欢细细听了这歌，然后忽然笑了。
青空碧落寻无处，不见青丝三千丈那歌这么唱道。
歌声虽美，在素有风流之名的李寻欢耳中也并非太过稀奇，曾经在风月场上混的最不像话最张狂的时候，什么样的美人他没得到过？什么样的吴侬软语，淫声艳词李寻欢没听过？稀奇的是这歌词，李寻欢若是没记错，那是《武神传奇》里的一段话。少见的，不仅仅是描写了那个神秘莫测的武神，还一同写上了在武神一武绝天下的时代少见的，几乎也是唯一的光芒不弱于武神的一位传奇人物绝青空——一位和武神齐名的剑神，同时也是少有的和武神生死相交的好友。武神的所有传说里，几乎都会有他的影子。
这院子里，还会有什么人这么深情地、倾慕地把这句属于武神的词缓缓唱出？
李寻欢第一时间想到了那位火红的花小姐。
他寻着声音望去，果不其然看到花小姐一身艳丽的红，倚靠在花园的小亭中，仰着头曼声歌唱，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痴迷爱慕。
庭外开着数只叫不出名字的红花，堪堪聚在花红儿身边，只衬得那花小姐愈加明艳红火。
李寻欢不禁轻叹，都说这女子动情时方为最美，果不其然。
在艳花之中痴痴歌唱的花小姐，确实美极。
花红儿唱完最后一句，尾音拖得又长又软，那调子清脆得几乎高到天上去，她仰着脖子堪堪收了音，那露出的白皙脖颈脆弱如垂死天鹅。
她唱完，斜着头撇向李寻欢的方向。
李寻欢对着花小姐露出一个笑：“花大小姐。”
大小姐这三个字明显地取悦了花红儿，她原本带着一丝傲气九分娇憨的脸上瞬间露出了明快的笑容，一蹦一跳地扑腾到李寻欢面前。
“你这个书生也并不是太讨厌啊。”她笑嘻嘻地说。
李寻欢苦笑：“虽然喜欢李某的人不多，但是也没几个人说李某讨人厌啊。”
花红儿翻翻眼睛：“书生的嘴就是贫。”
紧接着，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般叫到：“诶！不和你说这些了，今儿本小姐心情好，看你也顺眼，便是给你看个好东西。”
她又一蹦一跳地回到亭子那里，中途还转过身对着李寻欢招招手：“快过来！”
她快活地叫着，声音清亮，满满的活力与快乐。
李寻欢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整整衣袖跟了上去。
到了亭子里，李寻欢才稀奇地发现里面竟然停着一只鹰。
那鹰看着英武傲气，通身铜黑，羽毛油光发亮，一双属于野兽的眼睛犀利野性，是一只难得的猛禽。
眼下这只强壮的鹰正在花红儿的抚摸下轻轻蹭着她的手心，动作间满是信赖与忠诚。
李寻欢不禁有些稀奇，这等猛禽光是驯服就实属不易，更罔论如此的亲昵与信任。
花红儿骄傲地看着她的鹰，笑道：“怎么样，不错吧。”
李寻欢赞道：“确实稀奇。这等猛禽竟能如此乖顺，大小姐本事不小。”
花红儿在这夸奖下满脸的骄傲喜悦怎么也掩饰不住，却还是矜持到：“却不是我的本事，这鹰来头可不小。”
李寻欢笑问：“哦？那大小姐可是能与我说说，这鹰是有个什么来头呢？”
他隐隐约约能猜到答案。
果不其然，因为李寻欢一声声大小姐而得意忘形的花红儿眼下脸上更是染上了一层兴奋的红光。
“还能是谁，还能是谁？”她兴奋地喃喃，转而又提高了声音：“自然是他送给我的啦！”
李寻欢却故意道：“他？他又是谁？”
花红儿嗲了李寻欢一眼，甜蜜道：“世界上只有一个他，他是我的恋人，我的信仰，我的神！他还能是谁？”
李寻欢只是微笑，答案他自然清楚，却是不想说出口。
他是谁？
武神，只有武神，除了武神，还能是谁？
只是不知，这花红儿口中的武神，是真是假。
或许李寻欢的确能接受武神依然活着，但是他却不认为花红儿能成为武神的恋人。
虽然这么评价一个女孩子无比失礼，但是花红儿虽傲气，也娇贵，但是她也太过单纯太过幼稚，比起武神那群真正高贵也真正骄傲的大小姐们来说，还是差了很远的。
武神那群知书达礼，各个身怀绝技又美貌如花惊才绝艳的大小姐们，尚且留不住武神的爱情，李寻欢不觉得花红儿有这个能力。
李寻欢作为一个刚知道武神传说不久的人尚且看得清这个事实，花红儿作为迷恋武神多年，把武神的每一个传说都嚼烂了读个透彻的狂信徒，又怎么会不懂？
或许是因为迷恋得太深刻，所以反而看不清了。
李寻欢苦笑，他或许是真的看清了这之中的某些东西，却是没办法出声给花红儿哪怕是一个提醒。
花红儿作为这个“武神居”内最了解武神故事的人，若是她自己不愿意看清，李寻欢一个外人的劝告她自然也不会听进去。
所以李寻欢只能无奈地顺着她的话接道：“我自然是知道他是谁了。”
花红儿咯咯地笑著：“怎么样，怎么样？你说说，这鹰是不是只有他能拿出来？你说说，他对我好不好？”
李寻欢笑道：“花小姐好福气。”
哪知道刚刚笑得甜蜜的花小姐转而又狠狠瞪了李寻欢一眼：“小姐、小姐，什么小姐！？都说了要你叫我大小姐，你是听不懂吗？！”
她看起来气急败坏。
李寻欢张口正欲挽回局面，却只见花小姐抱起鹰嗖地越出了亭子，身子轻盈地落在地上，竟然也是个练家子。
花红儿玉足轻点几下变跃得远远的，她一边愤愤地展开轻功跑走，一边回头对着李寻欢大叫：“臭书生，呆书生，还是那么讨人厌！本小姐真是看错了你！”
她竟是就这么气得走了？
李寻欢哭笑不得地望着远去的花红儿。
他自然是知道女人善变，骄傲的女人尤其善变。
却不想，这花红儿，在骄傲里算个极品，在善变这一点上，也是极品中的极品，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准备也没有，教人措手不及。
这翻脸，确实是比翻书还快。
李寻欢狼狈地摸了摸脸。
自己有生以来读了多年圣贤书，对女性不说十足温柔多情，至少也是礼数周到，尽善尽美，把一个这样的俏姑娘气走，可真真是头一遭，心下不免一阵复杂。
李寻欢看着空落落的亭子，只觉得那满亭满园的话都在热辣地嘲笑自己，心下无奈又郁闷。
本来他还想顺便套套这位花小姐的话，希望能问出一些她口中“武神”的故事的。
这下看来是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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