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茶馆”那些老赖子也听到了枪声,何况他们平时消息也最灵通。没事儿就是喝茶水、耍钱,平时玩“令子”骗去玩的普通老百姓人,俗称“耍老千”,当然那个时候玩儿法简单的多,把麻将的每张牌都用一个字代替,同伙要牌一说话,就知道需要什么牌了。现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出现,怕出人命当然很快也撤了,自然动迁没有了阻力。

    从1986年开始乔四就逐步站上老大地位,也通过1988年的这次战斗,彻底成了不可动摇的“黑d大佬”。李正光也成了“刀、枪、炮”里最大的“炮子”。

    陈健斌的兄弟张小光发誓要给大哥报仇,却也有自知之明,觉得自己当面冲突不一定是李正光的对手,总想找机会背后报复,在后来的互相追杀中,到底把李正光的兄弟袁新兰砍死,算是为老大出了口气。那个时候混的人还是比较“江湖”的,处理事情一般不会找白道解决,所以是“民不举官不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期间发生了好多事情,笔者一张嘴也不能面面俱到,和本故事关系不大的就一笔带过。主要围绕万新的经历叙述。

    虽然后来搬迁顺利,万新却被一个人盯上了,这个人就是片警吴勇。吴勇人聪明有野心,盯万新当初不是为了破案,而是觉得这个人胆大、心细,自己将来可以用到。就抽空找到他,说有人举证是你和李正光带人废的陈健斌,属于“重伤害”。万新看他没有抓自己的意思,就说那么你看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我们不会让你白帮忙的。这个时候的万新已经是老大的智囊了,所以敢说可以回报的话。

    吴勇实际就等他这句话那,他背后早把这个军师调查清楚了。吴勇把万新领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小吃部,在里边介绍了自己,也说了想和他处哥们的意思。机灵鬼万新立刻有了“一箭三雕”的计谋,凭他的智商自然马上成交。他和吴勇说是“一举两得”的事情。那就是把这边伤害陈健斌的案子定在袁新兰身上,说袁新兰开枪打的陈建斌,张小光那边报仇砍死了袁新兰,把凶手张小光抓起来该判就判该蹦就蹦,即保证了李正光没事;也为自己兄弟这边报仇出了气,你立了功就等提拔吧!事后一切都和万欣设想的一样,结果这件事情让乔四更加赞赏万新,李正光也抱住万新夸他赛诸葛。

    吴勇听了当即竖拇指夸万新:“真不愧是乔四爷的军师呀!”俩人当时达成共识,万新的另一个想法是认识白道人物不会白认识的,也是从那时起,他确定自己的确聪明。后来道上传有许多版本,不过万新和吴勇都守口如瓶,反正就那么把几起大案要案了解了。结局果然是吴勇破案有功,被提为副所长了,和万新理所当然也成了最好的哥们。

    这个时候万新已经改名叫“万心”了,他的理由令老大乔四和李正光都叫好,他说我是为了咱们兄弟“万众一心”的追随大哥。果然随后不久,连“小克”、“郝瘸子”都被乔四收编了。乔四一统东北三省黑d,成为他自己“梦寐以求”的黑d皇帝,就如旧社会上海滩的“黄金荣”一样风光。他乘坐的黑色奔驰轿车车牌号是“黑a88888”,身份也变成了“哈尔滨市建华建筑工程公司副总经理”,到1991年6月被执行枪决前这几年,没有人比他混的更风光。而万新当时采取的措施,到今天还被黑d人物和混子经常使用,你饭店不交保护费就安排小兄弟到那里喝酒,人家就是喝酒时间长,也不是不买单,所以根本不犯法,老板想打还打不过这些人。

    一年后楼盘建了起来,万新父母把原来“锦江饭店”那个门市买了下来,好多人都看好那个地段,却没有人敢和万心竞争。父母就开了建材、配件商店。随着乔四成为黑d“一哥”,万新又给自己改名了。他说大哥已经统一江湖,我要叫“万欣”了,象征我们事业“欣欣向荣,蒸蒸日上”。

    这一年二十七岁的万新也结了婚,对象是市人事局一个副处长的独生女。婚礼要多气派有多气派,也就是在这婚礼的当天,他也认识了一个令他终身都敬佩的人,这个人的名字叫“金鼠”。这个金鼠是吴勇引荐来的,和万欣握手道恭喜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一块儿“劳力士”手表带到万欣手臂上,万欣自己丝毫不知道。在他给哥们敬酒的时侯,被李正光看到开玩笑,说你什么时候买的表呀我怎么不知道?万欣低头一看这才吓一跳,心里真是惊叹不已。

    因为吴勇偷着告诉万欣这人是“盗中二仙”黄大哥和铁面判官的徒弟,也是奉他大哥之命前来贺喜的。提起金鼠就说来话长,这里需简单介绍一下这个人。因为到今天大家都在问一个问题,当初八十年代的神偷“黄瘸子”有没有传人?笔者 可以说,的确有传人的。虽然很多手下都是对黄庭利叫师父、师爷,但是真正进入“金指门”的单传弟子就是这个来参加万欣婚礼的“金鼠”。他是代表大哥长风来的,长风曾被吴勇抓住,是万欣看他是条好汉说清放了。这个时候他的传艺师傅“黄瘸子”,已经于1984年,就在郑州北郊被执行死刑了。

    “金鼠”本来是浙江人,从小家庭非常贫困,可以说饥寒交迫。在十岁的时候被齐齐哈尔市的大盗“铁面判官”出门干活看中,带到了齐齐哈尔市,那个时候他已经收了五个徒弟。但是他看到这个孩子天赋极佳,也想收个关门弟子将来为自己收尸。

    作为走“荣”道的,虽然这些人平时尽情享受,可是最终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这可能属于“报应”吧。可是人的命还真是天注定,在铁面判官还没专门传授孩子技巧时,偏偏在外边要饭的这个孩子,被来这里办事儿的黄庭利发现了,当时“黄瘸子”眼睛都亮了!那个时候他已经是闻名全国的“神偷”。被道上人称“道中二仙”的就是黄庭利和孩子现在的主人“铁面判官”。不过铁面判官也清楚自己和人家“黄仙”是没法比的,虽然后来有人谣传他是“狐仙”,都是为了衬托黄瘸子。

    不过那个时候铁面判官已经开始传授其余五个孩子手艺,却舍不得教这个孩子,一方面想让他将来养自己老,另一方面怕自己目前技艺不精误了孩子一生,可是没想到这个孩子平时偷着看他教别的孩子,竟然比那五个孩子学的精。当他躲在一边看黄庭利要带孩子走时,他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可是凭眼力看出这个人是同行,也明白这个人看中了孩子。走过去递话才知道真是同道中人。俩人到饭店互相问候,当然都是当时道上的“行话”,也彼此都互相听过对方大名,那个时候“黄瘸子”已经三十五岁了。看着孩子如同见到珍宝一样爱不释手。当铁面判官说把这个孩子送给他做见面礼时,黄庭利感动的连连称谢,因为一个天才的苗子是可遇不可求的。他随“沧州鹰”学成神偷绝技,就是师傅慧眼识英雄,而自己直到现在,却苦于没有遇到合适的传人。

    “黄瘸子”今天见到骨骼奇特,眼神锐利的孩子,特别是筷子一般细长的手指,感觉真是苍天不负有心人。问孩子名字,铁面判官说怕耽误孩子,到今天也没敢起名字,自己也没敢授艺,现在求黄老哥赐一个吧!黄庭利当时就说:“叫‘金鼠’吧。金代表我的‘金指门’,鼠代表我们的‘行业’,要鼠一样的精明!”。

    后来铁面判官专门领金鼠买了礼物到哈尔滨拜师,黄瘸子当然也是带金鼠先拜祖师,然后受徒弟三拜。开始正式授徒,除了把师傅教自己的功夫毫无保留的传给金鼠,还加入自己发明的在开水里夹手指甲大小的“刀片”,为了练习金鼠的精准度和速度,更是把绣花针针尖朝外插在面团上,这是黄瘸子自己懂得举一反三,独创了从没人听说的训练手法,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金鼠从开始的半截针到最后露一点头,从几个针到密密麻麻的,金鼠忘了几个春秋的苦练,最后能把师傅随便叫的一根针准确拔出,所有的功夫都练的得心应手,比师傅更上一层楼的出徒了。

    黄瘸子也把“金指门”的最后教诲告诉了唯一的传人,就是“求财不近色”,可是他自己却违背了师门规定,在潍坊纳妾生子,最终导致人头落地。当然平时他也把有关道上的规矩和南北一些人物都和弟子聊过,也告诉他乔四及手下干将相关情况,免得他刚出道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因为这些人上来鲁莽,是不考虑后果就玩命的,万一铸成大错可就毁了一个行当的天才。所以当吴勇告诉长风、金鼠,对你们有恩的万欣要结婚了的时候,马上让金鼠给万欣送来只一万多元的手表。

    在那个时候万元户还是很少的,连万欣也没想到这么贵重。不过这里边的原因至今没有几个人知道,那是万欣在一次偶然事件中救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后来“盗中六鬼”的老大,也就是金鼠的大哥“长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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